谢云听的一愣一愣的,红色的皮屑,怎么会有红色的皮屑。
谢云喊了句。
“喂,那个人,你确定是红色的皮屑?”
沈辞听到有人大喊,抬头看了眼,就看到正在啃瓜子的谢云。
“你有什么问题吗?”
“人体的皮屑组织不可能有红色的,我怀疑你看错了。”
谢云不屑的说着,这个年代又没有纹身,怎么可能有红色的皮屑组织。
“哦,是吗?”
沈辞微微皱眉,他虽然只是市公安局的重案组队长,但他在法医专业上的知识和经验并不比那些老法医差。
“那你说说这红色的是什么?”
谢云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沈辞一眼,然后缓缓地开口说:“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这个年代的知识体系,但是根据我所知道的法医知识,人体的皮屑组织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呈现红色的。
不过,如果这个人的皮肤表面曾经受到过外力的***,比如被钝器打击,那么就有可能在皮下组织形成一些微小的出血点,这些出血点在尸体***的过程中可能会呈现出红色,而这尸体指甲缝的红色东西明显是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谢云的话让沈辞一时语塞,沈辞无法相信在这个连法医都没有的小镇里居然会有一个懂得法医知识的小女孩,沈辞看着谢云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看错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我啊,我叫谢云,是南大医学院法医系的学生。”
“你是学法医的?”
谢云的专业让沈辞大为震惊,在这个年代,会去学法医的大部分都是男的,而谢云看起来一个圆嘟嘟的小女孩居然去读法医。
“那你实剖了吗?”
“还没,不过有见过老师们现场实剖。”
“那正好,市里的法医今天来不了,要不你来试试。”
“好啊。”
谢云看着一具死因不明的尸体摆在那里,她职业病早就犯了,现在正好给她过过瘾。
谢云带上手套,拿起放大镜,把指甲缝里的红色组织用镊子夹了出来,放在了小盆里仔细观察。
“这是口红,口红上还有带一点血丝。”
谢云又检查了尸体的其他部位。
“而且这男子死之前还在与人发生性行为。”
“什么?
这…也就是说这男子是在与人发生性行为时被人用钝器砸死的。”
门口的人议论纷纷。
沈辞听后,表情严肃,他想了想,继续向谢云问道:“你能否确定这些口红和血丝是从哪里来的吗?
是否有可能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谢云摇了摇头,回答道:“根据我的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这些口红和血丝不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很可能是凶手在行凶过程中留下的。
此外,根据尸体的损伤程度和现场情况,我认为凶手很可能使用了钝器对死者进行了多次打击,导致死者死亡。”
听到这里,沈辞心中一动,他突然想到了案发现场的那块带血的石头。
他立即向谢云问道:“你能确定那块带血的石头是凶器吗?”
谢云仔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根据石头的形状和大小,以及它的尖锐程度,我认为这块石头很可能是凶器之一。
此外,根据石头上的血迹和现场情况,我认为这块石头很可能是凶手用来打击死者的工具。”
谢云再次仔细的观察着尸体。
“这尸体左胳肢窝里有一块黑色的椭圆形胎记。”
“在哪里?”
沈辞走到谢云身边。
“这里。”
谢云指着尸体的胳肢窝内壁。
“还真是一个椭圆形胎记。”
村委会门口的人群听到尸体有椭圆形的胎记时有开始议论纷纷。
“是赵西,那尸体是赵西。”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
沈辞走到了那人面前。
“你说你认识死者。”
那人刚开始一会使劲的点头,后来又使劲的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死的是谁,但我知道赵西的左手胳肢窝里有一个椭圆形的胎记。”
“这位同志,你的这个线索真是太好了,感谢你提供。”
验完尸后,谢云觉得全身都痛了,正准备回家,就被沈辞叫住。
“等等,谢同志,今天谢谢你,还好有你在。”
“不客气,我就是顺手帮个忙而己,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我娘还等着我吃饭呢。”
看着谢云走后沈辞也开始着手调查赵西。
这赵西是个单身,独自一人居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生活来源主要依靠村里的救济和做一些零散的体力活。
他的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因此在村里并没有多少朋友。
听村里的人说最近这赵西就像发了财一样,动不动就去城里的供销社买口红,高级烟,那大前门烟是两包两包的往兜里装。
就在沈辞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肥胖的大婶偷摸的朝他走近,叫停了沈辞。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有线索要举报。”
“你好,大婶,你有什么线索?”
“我前半月看到这赵西大半夜从张寡妇家走出来。”
“你说的张寡妇是?”
“就是村头守了好几年寡的张寡妇,她男人早几年死在了矿场里。”
沈辞听后,眉头紧锁,他看着大婶,认真地说:“大婶,你的线索非常重要,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
谢谢你的配合。”
大婶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沈辞则立刻召集手下,布置了对赵西的进一步调查任务。
他们调查了赵西最近的消费记录,确认了赵西确实购买了大量口红和高级烟。
还发现他在案发前与张寡妇有过多次接触。
张寡妇,一个年约西十岁的女人,独自一人生活在一间破旧的瓦房里。
她早年失去了丈夫,独自一人抚养儿子长大。
她的生活并不富裕,但她的儿子却意外地死于一场火灾。
这使得张寡妇对赵西产生了特殊的情感。
沈辞来到张寡妇的家中,询问她关于赵西的事情。
张寡妇看着沈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张月,你跟赵西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是相好。”
“赵西买的口红都是送给你的吗?”
“我不清楚,应该是吧。”
“赵西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里睡觉。”
“有谁能证明?”
“没…没人,家里就我一个人。”
沈辞看了看张月破了的嘴唇。
“张月。
你最好说实话,我们能来找你,肯定是有证据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