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
绝情蛊乃苗疆第一圣蛊,服用者会在十天后彻底断情绝爱。
到那时,她便会彻底放下傅宴安,她的小叔。
从神山回来的纪疏雨,还未走进客厅便能听见里头的哭声和轻声细语的哄声。
她神色一愣,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傅宴安这么温柔的语气了呢?她自幼父母双亡,亲戚骂她是克星互相推诿,绝望之际是傅宴安收养了她。
他待她极好,将她宠成了整个苗疆最幸福的小公主。
直到十八岁成人礼当天,她借着酒劲当着傅宴安的面褪去了衣物,露出裹着一层薄薄细纱的曼妙身体,像一颗待人采撷的诱人果实。
“傅宴安,我喜欢你。”
可她的告白迎来的却是傅宴安的勃然大怒。
他骂她罔顾人伦,恬不知耻,不惜动用家法逼她死心。
甚至还带回来一个未婚妻,故意房门大开,毫不避讳当着自己的面日日上床欢好。
出神间,哭声已经停止,傅宴安看着她,眼神冷漠。
“纪疏雨过来,给你小婶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纪疏雨捏着衣角的手收紧,满腔的疑惑横冲直撞。
“月姝那条祖母绿项链是你亲手帮忙放的,你就算是任性也要有个限度,现在拿出来认个错我可以不追究。”
傅宴安冰冷的声线砸进她的耳膜,令她心底泛寒,呼吸发紧。
他什么意思?他不信自己吗?可是她明明就没有偷啊?项链当时就还给夏月姝了,又怎么会不见了?她心口泛酸,傅宴安的不信任像尖锐刀片划进胸腔,鲜血喷涌。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对上那双冷漠愠怒的双眼,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我没有偷过,我不道歉。”
见眼前女孩固执的样子,傅宴安捏了捏眉心。
月姝那条项链,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也是她用来寄托思念的唯一物件。
一想起她刚刚窝在自己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绝望模样,强行压下心底涌起的不忍。
他沉吟片刻,狠了狠心,打算听取月姝朋友的建议。
“来人,将测谎蛊拿过来。”
测谎蛊?!听到这三个字,纪疏雨猛然抬头,眸子中布满了惊恐。
测谎蛊是高层用来审讯犯人的手段,此等蛊虫凶狠阴毒,一旦服用便会引起钻心蚀骨之痛,直到说出真相为止。
“小叔,不要……”她死死咬住唇,拼命朝着傅宴安摇头,却只被当成是心虚的反应。
“疏雨,只要你说出项链的位置,我便叫人将它取出。”
说完,傅宴安便直接掐住她的下颚,强行将蛊虫塞进去。
“咳咳咳。”
蛊虫迅速钻入体内,纪疏雨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一点点啃咬撕扯。
膝盖,小腹,心脏……蛊虫在体内不停游走,四肢百骸透着钻心刺骨的痛,像被成千上万只蚁虫啃噬。
“啊!!”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震得胸腔发痛,纪疏雨蜷缩成团痛苦打滚。
她狼狈地朝着傅宴安一点一点爬过去,颤抖着手死死攥紧他的裤脚。
“小叔,我求你,我求你将它拿出去。”
“小叔,我疼,我好疼。”
纪疏雨被蛊虫折磨得不成人样,瞳孔失焦,唇色苍白。
傅宴安心头一紧,就在他张口叫人取蛊虫时,夏月姝忽然起身。
她蹲在纪疏雨的身前,抬手抚摸上她的嘴唇。
“疏雨,只要你说出真相我就原谅你。”
话落,纪疏雨瞬间感觉体内的蛊虫在疯狂躁动,逼着她咬伤了夏月姝的手指。
血液顺着喉口滑入腹部,她的眸子失神了片刻,不受控制般开口。
“项链是我偷的,就放在杂物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