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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3

我曾捡到过一只狗,养了三个月不幸去世。后来听说。盛世的太子爷昏迷三个月,

醒来后找了梦里的女子整整两年。当梦境与现实相交重叠之时。曾经的梦魇,终成救赎。

“云希,你喜欢小狗吗?”我垂着眼眸沉默了半晌,“不喜欢。”殷繁气笑了。

“当初养我的时候,连睡觉都要搂着我一起。“睡了我这么久,现在跟我说不喜欢。“怎么,

真把我当狗养呢?”1两年后再见死去的前男友。他却是我的甲方爸爸。“喝啊!

把莫总喝高兴了,合同不就签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说点好听的,表示表示,

这件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云希,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平时陪客户的时候,

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灯红酒绿的包厢内,莫谦的一众好友在旁边看好戏地打量着我。

嬉笑着揣测、非议,像在看一场喜剧表演。而莫谦就坐在众人的中间,

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我的神色,仿佛在从中找到一丝***。莫谦是我这次的客户,

也是我那死去的前男友。我冷着脸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我今天才知道,

原来陪客户还有别的样子。看来你经验不少?”我又把视角转到那人身边贴坐着的女孩身上。

“这事儿,你知道吗?”女孩嘲弄的笑意僵在脸上,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向男友。

“你别在这血口喷人啊!”男人慌张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奈何怀疑的种子一旦萌生了,

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解决的。女孩也是个家世不错的。毫无顾忌地当场甩了男人一巴掌就走了,

一点面子都没给。好好的局被我三言两语搞得乱成一团。莫谦脸色难看,

毕竟今天是他组的局,估计就是为了让这些人来看我笑话。

看看我这个当初把他甩了的前女友,如今低三下四地求着他哄着他、看他脸色的落魄模样。

“云希,两年不见,你比以往厉害不少啊。”我忍着心理上引起的反胃,偏过视线不再看他。

“莫谦,我不想跟你废话。“实话告诉你,我要是知道今天的客户是你,

哪怕是被公司解雇我也不会来。”莫谦冷哼一声。“怎么,陪我还委屈你了?

”“莫总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儿,这只是正常应酬,别说的那么不知所谓。

”莫谦的脸色彻底青了。“云希,以我们的交情,你稍微态度好点儿,这合同我都签了。

“但你现在让我心情很不好,这次的合作,我就不跟贵公司谈了。”我拎起包包,

努力稳住身形,转身就出了包厢,走得飞快。淡定吗?我装的。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根本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跟公司交代。但我很清楚,如果再继续待下去,继续面对莫谦那张脸,

我一定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吐出来了。今天的合同无论从哪种情况来说,

都不大可能会签得下来。所以何必浪费时间纠缠。刚走到一个走廊拐角,

后面突然出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不等我抱有侥幸心理,

就被追上来的莫谦摁在墙上,力道大得足以让我难以动弹。“云希,我知道你现在是在逞强,

心里也还在怪我当初那件事。“但我的耐心不多,没那么多精力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最起码,得先给点甜头,让鱼儿上钩。“你说呢?”说着,

他捏住我的下巴,脸就压了下来。2突然,莫谦被身后的一股力量踹飞出去两三米远。

没了禁锢,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苦地干呕起来。视线被眼泪逼得模糊,

后半天才看清现在这个在我身边一脸关切的人的脸。我声音颤抖,不确定地开口道。“殷,

殷繁?”“他是谁,你认识?”我看着老板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莫名有种我要是说认识,

老板能分分钟扒了我的皮下酒喝的错觉。“这是,公司客户……”殷繁瞪了我一眼,

脸色铁青,语气绝对算不上轻声。“云希,

我怎么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支持员工来这种地方谈生意了?

“你是想制造个大新闻出来让公司一举成名吗?“你想毁了公司是吗?

”我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难受。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闭嘴装死。

即使这样有一些卑劣,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地想。虽然我搞砸了莫谦这笔生意,

但都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估计殷繁不会拿我怎么样。殷繁转而蹲下身,

看见莫谦那张痛苦的脸,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以及……憎恨。“是你啊……”我话都没听清,

他又保持着蹲姿,转头看向我。“一个连我都不认识的客户,值得你陪他到这种地方应酬?

“公司是活不下去了吗?”“……”我真的是有些无语。人家是甲方,我只是个小喽啰。

你这个老板看不上的客户,难道我还不要点业绩生存吗?况且,跟莫谦这笔生意,

也不算小了吧?“好的殷总,是的殷总。“所以我谈崩了。”“我夸夸你?

”“……倒也不必。”莫谦缓过劲来,看了我们半天,这会儿一脸冷嘲热讽。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硬气,原来是攀上金主了。“那你在包厢里装什么清纯玉女,

陪他跟陪我不都是陪吗?”殷繁实在忍不住暴脾气,冷哼一声抬脚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听着动静和莫谦的闷哼都感觉疼得不轻。“说话那么难听呢,

自己是蛆就觉得世界是个大粪池是吗?“莫谦是吧,合作不必谈了,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说完,殷繁拉着我绕了过去。经过的时候,

我“无意地”狠狠碾了一脚莫谦的手指。在莫谦的痛苦喊叫中模糊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抬眼去看,殷繁又快速地转过了脸。……演技很差,真的。3车里一路无话,

最后一脚刹车停在了我家楼下。“谢谢殷总。”我道了谢想下车,却发现根本打不开车门。

便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几分钟后,我手指都要抠出茧来了,殷繁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让我不得不面对他。“云希,我喜欢你。”我挣了挣,没挣开,

只好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口。“我知道。”说了很多次了啊喂……“所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不觉得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垂着头沉默。犹豫什么?没犹豫什么,

只是当初的教训告诉我,我跟殷繁不合适罢了。因为已经知道结果,

所以根本不想重蹈覆辙再次尝试。4我跟莫谦是S大的大学同学,大三正式在一起的。

他是人人皆知的富二代,本地人,家里有钱,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哥。

关键是这么有钱多金的人,还长得帅。所以刚开学,莫谦就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女生趋之若鹜的存在。莫谦也不枉***的名声,豪车副驾驶上的美女平均一个月一换。

个个都是腰肢纤细、勾魂夺魄的尤物。即便莫谦如此渣名在外,女生们也毫不退缩,

甚至更加热衷。只因他出手大方,跟着他的日子吃香喝辣好处多多,

分手了还能得到一笔数额不少的分手费。两年后,我们大三那年。大致是牡丹花看多了,

莫谦突然换了口味,盯上了我这朵清新寡淡的小兰花。在旁人的撺掇下,

莫谦对我换着花样地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我避之不及,

心里清楚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敢生出什么心思。

更害怕自己成为这群公子哥们闲时谈论逗弄的玩物。估计是从无败绩,追了一个月无果后,

莫谦更来劲了。全校也都传开了,那个商院的清新小白花,

拒绝了莫谦一个月都没答应在一起。看好戏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在说,莫谦这是海王上岸,

浪子回头了。也不知道是谁给莫谦出的主意,他突然转变了战术。

不再是时不时送些昂贵的包包、精美的首饰来打动我。也不再是在人潮拥挤的下课高峰期,

顶着众人视线开着豪车等我下课。而是付出实际行动,无时无刻出现在我身边。

给当时的我一种,只要需要,他随时都在的美好幻想。

就像他精心策划的那场表白上说的话一样。“云希,真正喜欢上你的那一刻,

我不再是需要你进入我的生活,而是我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融入你的生活。”我承认,

我天生缺爱,我没见过这么轰轰烈烈拿得出手的喜欢。我沦陷了。答应在一起的时候,

就像在享受一场随时可能会抽离的美梦。可我当时只想放肆地遵从一下内心的心意。

情窦初开的年纪,我真的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定。5我做好准备打这场没有胜算的败仗,

却被对方将胜利拱手相让。在一起后,莫谦并未对我轻视。他的朋友们也很尊重我。

我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明明早已是情场老手的莫谦,在我面前却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拙劣地讨我欢心,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我的情绪,怕我生气、怕我不开心。眼里都是我一个人。

我们竟就这样度过了最甜蜜的三个月。那三个月里,我们打破了外界“不到一个月”的猜测,

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热恋。他对我一如既往,贴心、温柔。让我知道,我跟那些人,

都不一样。日子过得飞快,没多久,我们就毕业了。毕业后,他被家里逼着学习管理公司,

继承家业,每天忙得团团转,再也不是当初潇洒的公子哥了。

而我深知不得莫谦家里人的认可,所以固执地不要莫谦帮忙,自己独自去外面找工作,

在职场闯荡。大有一种,你们等着看我和莫谦分手,我偏要出息给你们看的士气。毕业一年,

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莫谦搞砸了一个大单子,被他父亲骂得狗血淋头。作为惩罚,

停了他那个月的卡,只给了他五万块钱作为生活费。这对一向过惯了好日子的莫谦来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看着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我连忙把厨房里烧好的菜端上饭桌。“回来了!

今天有香喷喷的海鲜大餐哦!”莫谦却始终皱着眉,沉默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阴沉得我仿佛从未认识过他。“谦谦,你怎么了……“啊——”我捂着眼睛惊叫起来。

因为莫谦突然暴起把我辛辛苦苦做了几个小时的菜全都扫在了地上。“我说请个阿姨,

你偏不要,嫌贵。“天天做这些东西,还觉得是什么山珍海味。

“你是没吃过好东西、没过过好日子是吗!!”我被突然其来的指责震在原地,

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莫谦环顾四周,更加鄙夷道。

“还有这个破地方,我当时说买个别墅,你非说买这么个小公寓两个人就够了。

“每次我好哥们儿来找我,我都觉得丢人、尴尬你懂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你那些穷酸的毛病改一改!在一起三年我是苦了你了还是亏了你了,

你做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我深吸一口气,眼泪还是止不住地簌簌往下掉。

忍着被心爱之人误会的剜心之痛摇头解释。“不是……我,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而且你正在学着管理公司,要是太奢侈的话你爸爸又……”“行了!”莫谦却根本不听,

立即出声打断我,站起身摔门离去。6莫谦那一个月都没有回来。后来我才知道,

那个月他被停了卡,去找他的好哥们接济去了。过了那个月后,他回来诚心地跟我道歉。

说自己是压力太大了,太想给我一个好的生活了才会这样的。“宝宝,

我真的不想看见你因为任何东西而审时度势、瞻前顾后。“我希望给你一个随心所欲的生活,

不想让你受委屈。”他抱着我,一脸悔恨,眼泪也接着往下掉。过了一个月,

那晚的委屈已经冲淡了不少。到底是爱了三年的人,

怎么可能就因为那几句话就判了他***呢。和好后,

我再也没有阻止莫谦换房子、找阿姨之类的想法。确实,他有他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

我不能强行把我的想法加诸在他身上。所谓的“为他好”,

倒不如让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来得好。但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有我自己的自尊心。

我没有跟着他搬去新买的别墅,而是在公司更近的地方租了房子。理由是出勤方便,

具体是什么我自己心知肚明。本来他父母就不待见我,

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真的是图他们家的钱。我想让他们认可我,即便不看好我的出身,

也可以看清楚我跟莫谦在一起的真心。当时的我太天真了,

还不知道一切根本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是不是因为钱、真不真心的,

从来都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我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7殷繁最终还是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无奈地开了车门让我下了车。我做了一晚上的梦,

一整夜都迷迷糊糊的。第二天醒来,我就请了假,去看了一趟心理医生。“嗯?云希,

你好久没来了。”陈医生是个很温柔的女人,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和的魔力。

我很喜欢跟她聊天。两年前,跟莫谦分手后,我就从S市来到了A市。发觉自己的不舒服后,

也是很坦然地来看了心理医生,得以与陈医生相识。她很专业,而且我的症状也并不严重。

只是偶尔想法有些偏激,情绪大起大落得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跟陈医生聊天,

会让我感到放松和安心。两个月偶尔来一趟,我的梦魇症状就得到了缓解,

后面便再也没来过。“怎么了?我很希望,你是单纯来找我叙旧的。”陈医生笑得很温暖,

似乎对此十分期待。我勉强地笑了笑。“那你要失望了。

”陈医生闻言假装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收起些玩闹的心思,正了正神色。“怎么了,

是不是乐乐又来找你了?”我点了点头。“昨晚我又做了一整晚的梦,乐乐一直在叫,

叫得很惨……“内心一直有一股声音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救它?“它问我,

为什么保护不了它,还要把它带回家。”我骤然停下,缓着声音里控制不住的哽咽情绪。

吸了吸鼻子,问她。“陈医生,你说,世界上有没有这样一种人。“不具备被爱的天赋,

也没有去爱的能力,多余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一样。”陈医生摇着头,

很温柔地反驳我。“被爱不需要天赋,爱更是人与生俱来的能力。

“当你潜意识里觉得这还是个充满爱的世界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包围在爱里了。

“至于发生的那些事情——“云希,你没有错,你只是运气不太好而已。

”我跟陈医生聊了很久,甚至还在她隔间的休息室安稳地打了个盹。临走时,陈医生叮嘱我。

“平时注意休息,有条件的话,多出去散散心、培养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如果有事情,

随时跟我联系。“哦,对了——“两年不见,我还怪想你的。没事的话,

别忘了经常过来找我聊聊天啊。”我笑着一一应下。所有心理医生都这样好吗?

她真的是把我当自己孩子一样关爱。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天色渐晚,

霞光披在天际一方。是一天的结束。也预示另一天的开始。8隔天回公司后。同事告诉我,

昨天殷繁发飙了。突然召集紧急会议,在会上大发雷霆。

批评公司某些管理人员默认、甚至怂恿员工为了达成合作,

出去不合理应酬、甚至“拉皮条”的行为。还直接杀鸡儆猴当场裁了两个主管。“裁得好啊!

早就看那个杨天不爽了!“为了点业绩和奖金,脸皮都不要了!

“也就孙晶那种人为了单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还和他有一腿!

“这两个人不要脸也就算了,居然还私下跟我们好多女同事话里话外地暗示学学孙晶。

“我呸!!!”同事娇羞地捧脸望天。“真正的男人,应该是殷总那样。“你都不知道,

殷总当时那个样子有多帅!”我默默地听着,偶尔附和一下可爱的同事。

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殷繁是为了我才来整改打击这个风气。殷繁虽居高位,

底下的事哪怕不太清楚,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听到风声。说不定昨晚的事,

只是一个突破口和契机罢了。这天我照常下班。迎面却看见莫谦一身正装,

面色不善地站在眼前,似乎是等待已久。我本想不予理会绕道而行,却被他追上攥住手腕。

“莫谦你有病是吧,放开!”莫谦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令我感到不适的情感。

原本在陈医生的调节下我都挺镇定自若的了。现在看见他这个样子,我顿时又开始想反胃。

怎么可能。他怎么配,还对我有感情?转而,他的眼神又转变为不甘、愤怒。“云希,

两年不见,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以为就是个破公司,

没想到居然能跟盛世集团有点瓜葛,搞黄了我好多大单子。“这个损失,你必须负责。

”我挣脱开自己早已红透的手腕,一脸鄙夷地看向他。“自己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人,

就别出来乱咬人。“你不知道文明遛狗吗?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给自己拴条绳子。

”莫谦低低地笑了,语气里的邪恶和意有所指让人忍不住为之愤怒。

“我说你当初怎么走得那么干脆呢,还以为你是怪我不小心弄死了那个小崽子。

“现在看来……倒像是攀上了更粗的大腿才对。”闻言,在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的时候,

我的巴掌就已经扇在对方的脸上了。我气得浑身发抖,扇他的手也在瞬间发麻发烫,

可见我用劲之大。“莫谦,你真让我恶心。“你害死了乐乐,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像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杀了乐乐也只会狡辩说不小心;被我甩了也只会污蔑我出轨,

来以此安慰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你就是一个,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失败的可、怜、虫。

”9我咬着牙用莫谦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侮辱他。以此泄愤,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莫谦杀了乐乐,我悲痛欲绝。但因为他有钱有势,我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是我最愧疚乐乐的地方。果然,莫谦这种有点大男子主义在身上的人,一听我的话,

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大力地握住我的两侧肩膀,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仿佛要把我碾碎嚼烂一般。“你说什么?!你怎么敢!”我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

不服输地回答道。“我怎么不敢?你敢做还怕我说吗。”“云希,

你少在我这说这些无关紧要的,我们当初为什么分手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们当初谈了三年你都不愿意给我,都什么年代了,谁受得了你?“现在跟着那个姓殷的,

怕是都被玩腻了吧?”我红着眼听着这些该死的话。曾经最相爱的两个人,

如今都因为了解彼此,用最直戳心脏的方式伤害对方。

我很想振作一点让自己不足以输掉气势。明明心里的愤怒更甚,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情绪根本不受控制。于是,我拎着手里的包就朝那张脸砸了过去。

莫谦一时不察我会直接动手,避之不及,被我砸了个正着。我正准备接着动手,

腰间却突然被一双手揽过,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殷繁。殷繁确定我站稳后,

把我往后拉了一点。然后长腿一迈,一脚就踢在了莫谦的肚子上,

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输出。莫谦挨了几下,想再反抗,却已是落了下风。

却因着心里那股面对情敌的不服输,愣是回击了殷繁好几下,殷繁脸上也多少挂了彩。

两人厮打了一会儿,还不见停。我只好凑上去拉架。“殷繁,别打了!”殷繁见我过来,

注意力被吸引了一瞬,嘴角又挨了一拳。但他看也不看,直起身子上前抱过我,

以身后面对莫谦,把我护出了打斗的地方。我看了地上的莫谦一眼,拉过殷繁就走。

莫谦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云希!我是为了你才来A市发展的,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

”我头也不回地扬声回答。“我说了,你让我感到恶心。“你如果还要点脸,

就应该更清楚我的意思。”10本着就近原则,我把殷繁带回了家为他清理伤口。

殷繁疼得“嘶”一声。“轻点儿啊,你要毁了我这张俊脸吗?”我没理会他,

手下动作麻利熟练,很快就处理完毕。“你今天怎么会在那儿?”殷繁扯起嘴角想笑。

扯到一半就因为疼痛,半路失去表情管理,悻悻地老实了。“我不是说了,我正在追你吗。

“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出现,难道不是我的必备技能吗?

看不起谁呢你……”“……”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能把跟踪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我说了,

我不喜欢你,我们也并不合适。“殷总,你别闹了。”殷繁不服气了。“谁闹了?

你还不允许我见色起意,日渐倾心吗?”我低头整理药箱。“那是新鲜感,

但是我不想为你的新鲜感负责。“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那我只能选择离职了。”殷繁这才正经了几分。“云希,

我不觉得你是因为那个傻*才拒绝我的,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抵触跟我接触?”我手下一顿,

条件反射地反驳:“我没有。”“你有。“你不是不喜欢我才拒绝我,

你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了解我再考虑合不合适、喜不喜欢,你是从一开始就把我判了***。

“云希,这对我不太公平。”我愣住几秒,抬头看向他。“什么是公平?

“我就是不愿意跟你有一点可能,就这么简单。”殷繁气从心起,不服气极了。

“连莫谦那个傻*你都能给他个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我哪里不如他了?

”甚至后面还飚了一个字的脏话。我却只觉得身心疲惫、累极了,

却还要应付他一个接着一个的提问。我也来了火气,提高声音吼道。

“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是我缺爱没见过世面、异想天开行了吧!

”殷繁被我吼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我通红的眼眶。“你,

你别生气……“我不说了就是了。”我吐出一口浊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不起。

“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11我又开始做梦了。这次不是乐乐,是那些更久远的事。

什么是公平?我从来不知道。记事起,家里基本就只有我一个人。妈妈说,

把我生下来没掐死我就算我运气好了,不想饿死就自己找东西吃。哦,她不准我叫她妈妈,

只准我叫她“艳姐”。七岁之前,运气好的话,

我能在柜子里翻到艳姐吃剩的东西;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出去乞讨、翻垃圾桶。

是周围出了名的小乞丐。我是艳姐年轻时,和她白月光生下来的孩子。

那个男人在她最美好的年纪,给了她海誓山盟,给了她少女的一切美好幻想。

让她不惜为了他跟家里闹翻,不顾一切。甚至还有了我。我是在两人的爱里出现的。

可就是在她怀孕期间,男人变心了。从此,两人吵得不可开交,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

全是哭泣和谩骂声。明明已经是最坏的局面了。两人却宁愿这么糟心地继续纠缠不休,

也不愿意点到为止。艳姐对我提起来这些的时候,我就问了这个问题。我记得当时,

她是这么说的。艳姐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和痛恨。“凭什么要断?

我就不断。“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现在放弃一切不就白费了?这不公平!他休想!

”我不解地问。“那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了吗?“得到公平了吗。”闻言,艳姐沉默了两秒,

突然恼羞成怒开始骂我。“你小屁孩懂什么!你以为看电视呢,哪有那么多好聚好散!

“滚滚滚,赔钱的东西,一点用没有……”后面是熟悉的嘀咕和谩骂。

我早已对她的喜怒无常习惯了,像刚刚那一瞬间泄露的一丝温和,几乎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艳姐两人的争吵到后来,就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冷得要人性命。

艳姐应该就是早早地死在那年的冷暴力里了。她发了疯地跟男人闹,势必要他也不得安宁,

她才觉得有一丝好过和解气。才觉得公平。不然怎么就她一个人活在痛苦里呢?

她开始怪那个男人,怪小三,怪我,怪这个世界。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怀了我,

他怎么可能出去偷吃,怎么会变心!也说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她的有妇之夫。

还说要拉着男人同归于尽,一起死。这场持续了七年的闹剧,

终止在了那个雪下得最大的冬天。那年我七岁。艳姐终于拉着那两个人一起下地狱了。

杀了两人后,艳姐毫不犹豫地***了。死的时候,表情甚至有些可笑的安详。

就好像终于完成了她的人生大事,得以圆满,再也无牵无挂了似的。

12我被送到福利院后没多久,就被一对中年夫妇收养了。他们自己没有孩子,领养我后,

两人给了我全部的爱和关注。教我道理、送我上学。妈妈还改了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原本叫什么,只知道从那天起,我再也不叫赔钱货、也不叫小乞丐。我叫云希,

希望的希。他们喊我,希希。依稀记得,我来到新家的第一天,

他们做了一桌子好菜欢迎我的到来。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中间,有一个超大、超级漂亮的蛋糕。

妈妈拿着一条华丽精美的公主裙,说那是谢谢我做他们孩子的礼物。我受宠若惊。

妈妈把裙子和蛋糕放在一边,怜爱地抚摸我的脸。她当然知道关于我过去的一切,

眼底满是心疼。“我们希希这么漂亮,以后可就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啦~“希希饿了吧,

咱们吃饭吧?”我昏沉的脑袋突然像被人打了一棍般清醒。

眼前的妈妈突然变成的艳姐笑着的脸。“饿了?要吃饭吗?”我咽了咽口水,早已饥肠辘辘,

本能地点头说要。艳姐脸色一变,衣架、扫把随着一声声谩骂就落了下来。“我让你吃!

让你吃!“我就说柜子里剩的面包是谁偷了,原来是你这么个赔钱货!

“说没跟你说过不准随便碰我的东西,你这叫偷你知道吗?小小年纪不学好,我打死你!

”我严重营养不良,不敢抵抗、也没办法抵抗。只能小声诉说着委屈。“可是妈妈,

我饿……”“不准叫我妈妈!!”可是我听别的小孩都这么叫,而且别人的妈妈,

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不一样?她打得更厉害了。等她终于发泄完,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分不清最后是昏睡过去的,还是饿晕过去的。身上的青紫伤痕疼了一个月,

磕一下碰一下都在提醒我。要听话,不能饿,不能吃家里的东西。不然就要挨打。

妈妈叫唤的声音让我瞬间从记忆里清醒。我连连摇头,急忙辩驳:“我不饿!

”爸爸妈妈投来不理解的目光。“今天折腾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怎么会不饿呢?

快尝尝……”任由他们如何劝说,我都坚持称自己不饿。然后在半夜无人之时,

偷摸走出家门,去小区里旁的垃圾桶里找吃的。我努力咽下难以下咽的食物。

这里不是福利院了,我想继续留在爸爸妈妈的身边,就得学会乖,学会听话。

结果因为我出门密码锁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两人的注意。

妈妈流着眼泪把我嘴里的食物抠吐出来,丝毫不介意我的狼狈把我拥入怀里。

她哭得比我还伤心。我从七岁那年起,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世界。

那曾是我最珍视的、来之不易的时光。13日子过得很快。初三那年,我笑着跟同学告别,

放学回家。漂亮温馨的家里突然变得一片狼藉。那些妈妈精心侍弄的花草,

破烂衰败地蔫在阳台上,看起来可怜极了。但都不如坐在一片凌乱中的妈妈可怜。

她跌坐在碎落的茶几玻璃渣上,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一个劲地哭。

看起来好像要碎掉了。那年,爸爸做生意赔得血本无归,家里经济突然周转困难。

一时情急之下,他禁不住诱惑,听信他人谗言,把房子车子什么的抵押出去,

想借赌博一朝翻盘。结果显而易见,不仅失去了一切,还倒欠赌场三十万高利贷。妈妈的天,

突然就塌了。我原本幸福温馨的家,突然变得跟记忆中的家一摸一样。当一个人变成赌徒,

他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我们带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还要小心翼翼地躲债。

妈妈温柔本分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她抑郁而终,死在了事发的三个月后。

那段时间,那双一向温柔的眼睛里,看向我的眼神,慢慢变成了无尽的失落和绝望。

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面对这一切的重大变故,我会表现得如此的冷漠。

可以冷眼看着他们无休止的争吵,而自己待在角落漠不关心。

又在一切结束后出来默默地收拾残局。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执行着特定的指令。

我也不明白。可大概也正是因为我的冷漠,爸爸对我渐渐放下防备,

还嘲笑妈妈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在他喝得烂醉回来的那天,

随手扔给我钥匙让我出去给他买酒。我捏紧了钥匙,木讷蠢笨地开口。“我没有钱。

”爸爸像这三个月里的往常一样,一巴掌就扇了过来。“没钱不会想办法吗,

我他妈养你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这是让我去偷。耳边的耳鸣声还在继续。

我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般,缓慢地自己爬起来,出去了。在我的通风报信下,

妈妈的娘家人终于找到了被爸爸藏在废弃烂尾楼里三个月的我们。可我太没用了。

他们来得太晚了。14妈妈死后,被接回了娘家,妥善安葬。在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后,

只留下了我和角落里被打得凄惨的爸爸。我趁机跑了。但没跑掉。所以免不了一顿毒打。

十五岁,已经开始懵懂的我其实不太明白,他关着我原因为何。

哪怕是让我出去给人干活挣钱,都比关着我、还要给我饭吃把命吊着好。但一个多星期后,

我明白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身处一间酒店房间。从床上坐起来,身上是干净洁白的裙子,

连指甲缝里的黑泥都被细心清洗过。不远处拐角的沙发上,爸爸在跟一个男人讲话。

在他讨好的语气里,说的全是价格的衡量。“您也看见了,漂亮得很,

还干净着呢……”看见我醒了,还不哭不闹。两人脸上又是惊讶又是得意。

陌生男人突然就同意了,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喜笑颜开的爸爸。他高高兴兴地拿钱走了,

再没心思回头看我一眼。我想,就当我这几年,欠他的还清了。混乱中,因为瘦,

我从狭窄的窗口缺口挤了出去。不知道是几楼,但不影响我一跃而下。那年的新闻炸了。

繁华的街道上,突然从四楼从天而降一个小女孩。看起来还是一个未成年。路人拍摄、报警,

舆论发酵,事情闹大了。查***相后,相关人员被按严重情节处理,绳之以法。

我有幸捡回一条命。之后,我悄悄地去看了妈妈。墓碑上的她笑得像我七岁时那样,

甜美、温柔。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对不起……”15时间回到现在。

自从那天下班碰到莫谦后,他就总是找上门来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脸皮还厚,

如何赶也赶不走。我不想被人当猴看,只好躲着人群。倒搞得我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而且他坚持我们当初分手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态度依然骄傲、高贵,好像在给我机会,

等我低头。同时,还要保持自己的深情形象。

一副“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你回头我就在”的形象。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间久了,闹得我好几次都在茶水间听到同事八卦。“就是上次谈生意勾搭上的吧,

切~还以为多正经呢,还不是一个货色。”“人家可不一样,人家手段、眼光都高着呢,

目标可是我们殷总这条更大的鱼。”一开始我只是听听。

可清者自清从来都是在真相来临之后才有气度说的话。

我从来都知道外界的看法和舆论有多能杀死一个人。当初的流言但凡少一句,

七岁那年都不至于死三个人。沉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就算知道可能没用,起码,

也应该挣扎一下。至少可以证明,我曾作为过。这次,我有承担行为的底气了。

等莫谦再来的那天,我特意选了个人流量最多的时间段和地点。

把他白天送到我工位的一大捧花砸在了他的脸上。“莫谦,你够了。

“当初是你故意害死我的狗导致我们分手,现在做这一套给谁看?“是真心悔过找我复合,

还是想向外界展示你的身份和深情,让人觉得我高攀、配不上,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究竟是哪一样占比更多,你心里很清楚。“你喜欢被人当作闲时聊天的谈资,

不代表我也乐意。“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人群中有着小声的哗然,

视线都在或多或少地往这看着热闹。莫谦的脸色铁青,死死地看着我。

不知是因为被揭穿下了面子多一点,还是愤怒我把花扔在他身上的狼狈多一点。我看也不看,

冲一旁此刻正脸色得意看笑话的背后八卦之首的同事说了句。“你要是实在觉得他有钱,

喜欢。“他就在这里,想干什么你都可以争取。

“没必要嫉妒到认为所有人都跟你有一样的想法,然后在背后造谣。”同事脸色一变,

瞬间难看起来。她窘迫地看了看周围投来的视线,脸红脖子粗地反驳我。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谁嫉妒、谁造你谣了!”职场上的人都不是没脑子的。

见她这副被戳穿之后的恼羞成怒模样,大家心里便猜得七七八八了。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用过多言说。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去。喜欢操控舆论,

就让她自己尝试一下舆论吧。16果不其然,后来几天,

大家的谈资逐渐演变成——莫谦对我旧情难忘求复合,遭同事嫉妒想从中插一脚嫁入豪门,

所以恶意散播谣言,意图上位。

甚至还有人说——同事背地里一直在对一些有钱的客户投怀送抱,还被殷繁拒绝过。

结果这段时间传出殷繁喜欢我,同事嫉妒心起,才想抢了莫谦这个有钱的追求者,以此泄愤。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同事不服气,气得要死,变本加厉地跟别人***演讲。不过这一次,

她的可信度已经大大降低了。那天,她正跟人在背后蛐蛐我时,被殷繁听了个正着。

殷繁大怒,毫不怜香惜玉地对着三个女生发了大火。本来他就因为在我这碰了壁,

再加上对莫谦对我的频繁骚扰没有立场插手,只能背地里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有事情做,

已经十分郁闷了。这些人还要来触他的霉头。殷繁直接全部当场辞退,

甚至放话不让他们在A市混下去。几人大惊失色、连连求饶。不过都无济于事了。

而这些对我而言,也没太大所谓了。这段时间,在陈医生的开导下,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也想摆脱一下现在这个不太喜欢的生活。上级听到我要辞职时,表现得十分惊讶。

“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啊?你知不知道,杨天下岗了,我第一看重的就是你。

“正准备过段时间就往上报,恰是升职加薪的好时候,你跟我说你要辞职?”我笑了笑。

他当然看好我,我跳槽过来,入职一年多,每月业绩第一。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没什么,

就是突然觉得,不想那么累了。”想去,真实地活一次。我本来还在担心,

以殷繁最近缠我的劲头,估计不会轻易放我走。结果没想到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当天就顺利离职。那天走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步伐可以这样轻盈过。

就连阴郁沉沉的天空,在我眼里都顺眼得仿佛万里无云。我的通勤时间很长,为了节省车费,

每次都要兜兜转转花费两个小时。今天突然就很想“奢侈”一把。不就是一百多块的车费吗?

打!这么想着,我又突然情绪低落下来。觉得自己好没用,活得很失败。连一百多块钱车费,

都要肉痛一下。活了25年,钱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无形中,

钱早已成为了我一个病态的执念。压得我喘不过气。可实际上,我如今从事设计工作,

还私下接单一些插画的活儿。每个月的实际收入并不低。但我却不敢花。

精打细算生活的每一笔花销,节省到近乎苛刻。只有看见那串足够多的数字,

才能让我有一些安全感。可是我总觉得,生活不该是这样的。17我坐在车上,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才恍然发现,这段走了两年的路,

我居然从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到家后,觉得停在路边的那辆车十分眼熟。果然,

殷繁从车上下来。身高腿长的他斜靠在车身上,精致得像个海报上的男模特。殷繁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表情,看见我很意外?”在殷繁的强烈要求下,我第一次邀请他上楼做客。

到门口时,我刚准备跳起来去拿门框上藏起来的钥匙。没想到殷繁抬手便精准找到位置,

把钥匙拿了下来。轻车熟路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对此十分熟悉。我瞬间警觉。

“你怎么知道我把钥匙放在哪?”殷繁拿着钥匙的手一顿,随即解释道。“我人高啊,

恰好看见上面露出了半截像钥匙一样的东西。“只是好奇拿下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

”我有些狐疑。自己一向放得妥当,难道真是这次疏忽了?心下决定回头一定换个密码锁,

才没在此事上再纠结下去。进了门,我给他随意倒了杯水。或许是今天实在心情好,

我竟一点也不关心殷繁来这一趟的目的。反而有些窃喜此时他的出现,

让我的庆祝欲望更盛了一些。我主动开口询问他是否要留下来吃晚饭。

殷繁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睛,十分惊讶。毕竟他追了我两个月,

我一直都是一副恨不得跟他毫无瓜葛的样子。“可以吗?!”我有些想笑。

殷繁这副样子实在有些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可爱得就像……从前听到我要带它出去玩而兴奋不已的乐乐。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年轻有为的老板该有的样子。虽然他才23岁。我带着殷繁去逛了超市,

狠狠地消费了一笔,买了不少东西回家。并且拒绝了跃跃欲试、试图表现自己的殷总,

坚持自己付钱。“我有钱!”殷繁拗不过我,看着长长的发票吐槽:“买这么多东西,

你要回去筑巢啊?”他还真说对了。我是打算试一下网上很火的“躺平”生活是什么体验。

每天睡到自然醒,需要考虑的东西只有吃什么、玩什么?玩累了倒头就睡。而且闲暇之余,

我还有插画的***单子。简单生活其实完全没问题。其实,日子应该是要设置奖励制的才对。

就像小时候我如果考了第一名。妈妈一定会笑吟吟地说,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18我和殷繁一起清洗了食材,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涮火锅吃。殷繁明明不太能吃辣,

却偏不愿意示弱地不肯妥协鸳鸯锅,坚持要跟我一起吃辣锅。结果被辣得嘴巴通红,

眼泪汪汪。看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殷繁愣愣地看着开怀大笑的我,不太理解。

但片刻也垂眸低声笑了出来。看向我的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忽闪忽闪,像小太阳般耀眼。

我缓缓回神,心底那根隐忍的心弦微动。片刻后,又被我清醒过来之后连忙摁压下去。期间,

殷繁转了转眼珠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突然想起来问你,你一个人住,

就没想过养个小宠物什么的陪你吗?”筷间的牛肉突然滑落,我愣了几秒,

又若无其事地夹进碗里。“我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明白,还是别糟蹋别的小生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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