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被盛容反撇这手,头也被按在墙上:“别鬼哭狼嚎,要不不怕左邻右舍听见了笑话,我让你好看,给姑奶奶我道个歉,给贝贝道个歉,老娘放你滚出去,别在回来。”
“臭娘们,这是我的房子!”
“啊,我滚我滚!
放了我吧”上一秒还嘴硬的张二牛被盛容又用了点力气,收拾得服帖多了。
盛容又说到“先道歉,再滚,别再回来,做得到吗?
做不到我就先废了你这双爱赌的手。”
“做得到!
做得到!
媳妇,对不起,贝贝,对不起!”
张二牛只想结束这个难受的姿势,这分钟让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但是这几句不走心的话,让盛容一点都不满意。
她又呵斥到:“叫姑奶奶,我会尽快和你离婚,所以,不许喊媳妇,不然喊一次我打一次。”
张二牛被应声到:“好好好,姑奶奶,对不起,饶了我吧!”
“滚”盛容这才放开张二牛,张二牛见自己一首斗下去也只是会吃亏,慌里慌张的就跑了。
张二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盛容跳河被救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盛容,只是不停地求他,不停地哭,一点都不敢和他硬刚,现在这是怎么了?
管他呢,这种恶婆娘留不得,恶人得找恶人收。
上次马三介绍买牛的那个人,不是还买女人,买小娃吗?
干脆问问他要不要,把这两祸害卖了。
张二牛打定了主意,就找马三商量,两人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商量了一阵子。
马三便拍着张二牛的肩膀说:“走,看你给我介绍这么大一个生意,街上喝酒吃肉去,我请客。”
张二牛见有人请他吃喝,那哪能不去,二人得意忘形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张二牛就回来找盛容离婚。
如果不离婚,盛容还是他媳妇,不见了的话大家肯定怀疑他,对他问东问西的,也怕出岔子。
反正是盛容自己提的离婚,到时候就说他跟人好上了,把自己扔下了和有钱人跑了。
“爸爸回来了?”
张二牛轻轻的推开门,盛荣正在给贝贝梳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子。
“我__我__我回来跟你商量事情!”
张二牛见盛容鼓着一双大眼瞪着他。
上次的疼痛让他心有余悸,看到盛容的样子,他还是怕再次被打,说话格外的紧张。
“说!”
盛容不再看他,而是专心的给贝贝扎辫子。
“你看啊,我这个德性,是改不了了,你跟着我,委屈呢!”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盛容,见她还是专心 的给贝贝梳着头发。
“你不是想离婚吗?
我回来跟你商量这事。”
看盛容没有生气,并继续往下说。
“贝贝不是喜欢和你待一块儿吗,贝贝归你,咱们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带着贝贝走就行。”
见说了这么多盛容都没有生气,他便得意忘形起来。
“再说一次!
没听清”盛容平淡的说。
“我说,咱俩离婚,没什么财产,你带着贝贝出去就行,不用赔我什么。”
张二牛加大了语气。
盛容抬起头,再次瞪大了她圆鼓鼓的眼睛,仿佛想用眼光杀死张二牛:“离婚我提的,没问题,贝贝归我,没问题。”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让你滚出去,别回来。”
“不让我赔你什么,你有什么是我给你卖了,赌了吗?”
盛容放下手中的梳子,走到张二牛面前,抱着转手,斜视着张二牛。
贝贝也再次惊讶,那天她刚睡醒,看到妈妈居然把爸爸收拾了。
她希望每次爸爸和妈妈争论的时候,妈妈都拥有大力气。
不再像以前一样爸爸她和妈妈的时候,妈妈都除了抱着她哭,就是不停地给爸爸求饶。
她很心疼那样的妈妈,但是她更喜欢现在酷酷的妈妈。
“那__那房子不是我张家的嘛,所以.....”张二牛话还没说完,盛容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张家的?
你张家的不是被人掀翻了吗?
这是老娘的”“这屋子你打过一块砖?
还是去帮我还过一天活路?”
张二牛还不起赌债,被人掀翻了原来的木屋。
原主背着年幼的贝贝到山上砍木头,一根一根搬回家。
再把山头上的泥一锄一锄翻松,又铲在木模子里,用锤子一锤一锤敲实压成砖。
风干后,请人帮忙切成墙她也是用了几个月的搬包谷打谷子的活才抵满。
这些记忆,在盛容脑海清清楚楚,她一定不会让张二牛坐享其成。
“再说了,老娘的嫁妆你还没赔呢,到想我赔你点啥,张二牛,你这是脸还是***啊,要不要啊,还?”
一边说一边捏着张二牛黑黢黢脏兮兮的脸。
张二牛自知理亏又害怕,一时低头不语。
盛容又转身将桌上的纸和笔拿过来,等下来把纸放在板凳上就写起了离婚协议。
看着盛容写字如此熟练,写的字还那么工整,张二牛再次惊呆了。
这娘们不是只上了一年学吗?
以前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现在怎么比我一个初中生还写得好。
那时候的农村,初中就是高学历的象征了。
女性一般没有机会读到初中的,条件好的,读个几年小学,条件不好的,首接踏入不了学堂门。
就这样,房子孩子归盛容,张二牛的土地还是张二牛的。
但地里的庄稼是盛容种的,盛容承诺三个月内收完庄稼,归还张二牛的土地。
办完离婚手续,盛容盘算着种庄稼自然不是她的强项,怎么改变现在的处境呢。
穿越前她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但是农村真的让她无法施展拳脚,她决定尽快把地里的庄稼换成钱带进城。
而张二牛则打算早点把盛容和贝贝卖了,房子归他了,钱也有了。
几日后的一个夜晚,村口来了一辆蓝色翻斗车,就是经常在对面煤场拉煤的那种。
停在村口,没进村,下来了西个人。
没错,有两个坐在装煤的车斗里,早己在路边等候的马三和张二牛俯首哈腰的走到副驾驶边。
司机拉开副驾驶的门:“大哥,到了。”
副驾驶坐着一个光头,在电筒和月光的照射下,头和脖子上的大金链子都在反光,皮鞋也在反光。
司机冷冷的对着马三说了一句:“给大哥带路。”
“大哥”“大哥,这边请”马三和张二牛点头哈腰的为光头指路,光头也不理会,只是朝着张二牛指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