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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1 樟木箱里的怀表林晚拖着行李箱站在巷口时,恰逢傍晚。夕阳把青石板路染成蜜色,

巷尾修车铺的铃铛声叮当作响,混着隔壁阿婆喊孙子回家吃饭的嗓音,

像一帧被拉长的老电影画面。这是她离开汀南巷的第八年。行李箱的万向轮卡在石板缝里,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惊醒了趴在墙根打盹的橘猫。橘猫弓着背看她,

琥珀色的眼睛里映出她陌生的模样 —— 染成浅棕的卷发、剪裁利落的西装套裙,

与这条还留着煤炉烟火气的老巷格格不入。“是晚丫头吧?” 二楼的窗户突然推开,

张姨探出头,鬓角的白发在风里飘了飘,“可算回来了,你妈那屋我天天都开窗通风,

就怕潮得慌。”林晚仰头笑了笑,眼眶却先热了。上个月接到派出所电话时,

她正在上海的写字楼里改方案,手机屏幕上 “母亲意外坠楼” 的字眼像冰锥,

扎得她手指发麻。她赶回来处理后事,忙得脚不沾地,直到今天把母亲的骨灰安放进公墓,

才真正有勇气踏入这间老房子。钥匙***锁孔,“咔嗒” 一声轻响。门开的瞬间,

一股熟悉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

混杂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皂味 —— 那是母亲用了一辈子的味道。客厅的红木家具蒙着薄尘,

茶几上还放着母亲没织完的米白色围巾,毛线针插在柔软的线团里,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门。

林晚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樟木箱上。那是外婆留给母亲的陪嫁,深褐色的木箱上刻着缠枝莲纹,

铜锁已经氧化出青绿色的锈迹。她蹲下身,指尖拂过冰凉的铜锁,突然想起小时候,

母亲总把好吃的、新衣服藏在箱子里,每次打开都像拆盲盒一样让她期待。“咔嗒”,

铜锁没费劲就打开了。箱子里铺着泛黄的棉布,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物散发着樟木的清香。

林晚的手指在衣物间轻轻翻找,忽然触到一个硬物。那是一块银质怀表,

表盘边缘刻着细密的花纹,表链已经有些发黑。林晚把怀表拿出来,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

她轻轻按下表冠,表盖 “啪” 地弹开。表盘里的指针停在三点十分,

玻璃表面有道细微的裂痕,像一道凝固的泪痕。她从没见过母亲戴过这块怀表。就在这时,

怀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林晚吓了一跳,

差点把怀表摔在地上。她握紧怀表,指尖传来的震动越来越清晰,

仿佛与她的心跳产生了共鸣。下一秒,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

樟木箱、旧衣物、客厅的红木家具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卧室。母亲坐在床边,

背对着她,手里正擦拭着那块怀表。台灯的光落在母亲的发顶,能看到几缕刺眼的白发。

“…… 不能让晚晚知道,绝对不能。” 母亲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的颤抖,

“他要是敢来,我就跟他拼了。”林晚想喊 “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她快步上前,想看清母亲的脸,可脚步像踩在棉花上,怎么也靠近不了。就在这时,

母亲突然转过头,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她身后的方向,

嘴里喃喃道:“你来了……”景象骤然破碎。林晚猛地回过神,胸口剧烈起伏,

手心全是冷汗。怀表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指针依旧停在三点十分,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逼真的幻觉。“晚丫头?你没事吧?” 张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端着一碗糖水,看到林晚脸色苍白,连忙走进来,“是不是累着了?快喝点糖水补补。

”林晚接过糖水,温热的瓷碗贴着掌心,才让她稍微镇定下来。“张姨,” 她犹豫了一下,

举起手里的怀表,“您见过我妈戴这块表吗?”张姨凑过来看了看,

皱着眉摇了摇头:“没见过。你妈平时就戴那块电子表,说是看时间方便。

这表看着有些年头了,会不会是你外婆留下的?”林晚摇摇头。外婆的遗物她都见过,

没有这块怀表。“对了,” 张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昨天整理你妈房间时,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个笔记本,你要不要看看?”林晚的心猛地一跳,连忙点头:“要,

麻烦您了张姨。”张姨转身去拿笔记本,林晚握着怀表,指腹反复摩挲着表盘上的裂痕。

刚才的幻觉太过真实,母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不能让晚晚知道”“他要是敢来”。

那个 “他” 是谁?母亲的死,真的是意外吗?很快,

张姨拿着一个深蓝色的笔记本走过来。笔记本的封皮有些磨损,边角卷了起来,

看起来用了很多年。林晚接过笔记本,指尖轻轻翻开。第一页是母亲的字迹,

娟秀的钢笔字写着 “1998 年 5 月 12 日,晚晚出生,六斤八两”。往后翻,

的日常记录 ——“晚晚今天学会走路了”“晚晚第一次考了满分”“晚晚考上上海的大学,

要离开家了”。林晚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她一直以为母亲不擅长表达感情,却没想到她把自己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在了笔记本里。

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他又出现了,在学校门口等晚晚,

幸好我及时赶到。”“晚晚说最近总感觉有人跟着她,我得想办法保护她。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不能动,一旦打开,晚晚就会有危险。”最后一页的日期,

是母亲出事前一天。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三点十分,老地方见。”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三点十分 —— 正是怀表指针停下的时间。“晚丫头,怎么了?” 张姨看到她脸色不对,

担忧地问。林晚抬起头,手里紧紧攥着笔记本,声音有些发颤:“张姨,我妈出事那天,

有没有人来找过她?”张姨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天我没出门,没看到有人来。

不过听说下午的时候,巷口来了辆黑色的轿车,停了好一会儿才走,

不知道是不是来找***。”黑色轿车?林晚的心沉了下去。她拿出手机,

翻出母亲的死亡报告 —— 上面写着 “意外坠楼,排除他杀”,

可笔记本里的内容和刚才的幻觉,都在告诉她,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林晚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个子很高,肩膀宽阔,

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林晚?”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我是江屿,还记得我吗?

”林晚愣住了。江屿,她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总跟在她身后喊 “晚晚姐” 的小男孩,

现在居然成了警察。上次见他,还是她去上海上大学那年,他来送她,站在火车站台,

手里攥着一个没送出去的苹果。“江屿?” 林晚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是汀南巷派出所的民警,” 江屿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还好吗?”林晚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对了,

我妈出事那天的情况,你了解吗?”江屿的脸色沉了下来,点了点头:“那天是我出的警。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窗户是开着的,你妈落在楼下的手机里,有一条刚编辑好的短信,

没来得及发送,内容是‘晚晚,照顾好自己’。所以我们初步判断是意外坠楼,

可能是因为情绪激动或者不小心。”“情绪激动?” 林晚皱起眉,

“我妈最近情绪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情绪激动?”江屿沉默了一下,

说:“我们也调查过***社会关系,没发现有什么矛盾。不过……” 他顿了顿,

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你妈出事前一个月,曾去派出所报过案,说有人跟踪她,

但我们调查后,没找到可疑人员。”林晚的心猛地一紧:“她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 江屿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担忧,“林晚,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晚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和笔记本,又看了看江屿。他是警察,或许能帮她找到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把怀表和笔记本递给他:“江屿,你看这个。”江屿接过怀表和笔记本,

仔细看了起来。当看到笔记本最后一页的 “三点十分,老地方见” 时,

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三点十分,” 江屿喃喃道,“你妈出事的时间,

就是下午三点左右。这个‘老地方’,会不会是指某个特定的地点?

”林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有什么‘老地方’。

”江屿把怀表翻过来,看到表盘边缘的花纹,

突然皱起眉:“这个花纹……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 林晚连忙问。

“记不太清了,” 江屿皱着眉回忆,“可能是在哪个案宗里,或者是在哪个老物件上。

我回去查一下,或许能找到线索。”他把怀表和笔记本还给林晚,说:“你先收好这些东西,

注意安全。如果有任何发现,或者感觉有危险,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拿出一张名片,

递给林晚,上面有他的手机号和微信号。林晚接过名片,点了点头:“谢谢你,江屿。

”“不用谢,” 江屿笑了笑,“我们是朋友,而且这也是我的职责。对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回上海吗?”林晚看了看这间充满母亲气息的房子,

又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话,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回了。我要留在这里,

找到我妈死亡的真相。”江屿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支持:“好。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送走江屿后,林晚回到客厅,坐在樟木箱旁边。她拿起怀表,再次按下表冠,表盖弹开,

指针依旧停在三点十分。她盯着表盘,心里充满了疑惑:母亲到底在隐瞒什么?

那个跟踪她的人是谁?“老地方” 又在哪里?夜色渐深,巷子里的声音渐渐消失,

只剩下窗外的虫鸣。林晚把怀表放在枕边,抱着母亲的笔记本,渐渐睡了过去。梦里,

她又回到了那个昏暗的卧室。母亲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怀表,背对着她。“晚晚,

” 母亲突然开口,声音温柔又悲伤,“别找了,忘了吧,这样你才能安全。

”林晚想抓住母亲的手,可母亲的身影却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她大喊着 “妈”,猛地从梦里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落在枕边的怀表上,泛着冷冽的光。林晚拿起怀表,心里更加坚定:不管真相有多危险,

她都要找出来,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2 绣着鸢尾花的手帕第二天一早,

林晚被楼下的叫卖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多。窗外阳光正好,

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她起身洗漱,换上一身休闲的衣服,

打算去巷子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毕竟母亲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巷子里的老街坊或许知道些什么。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张姨在门口择菜。张姨看到她,

笑着招手:“晚丫头,起啦?要不要在我家吃早饭?我熬了小米粥。

”林晚笑着走过去:“好啊,麻烦张姨了。”坐在张姨家的小餐桌旁,

小米粥的香气扑鼻而来。张姨一边给她盛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你妈这辈子不容易,

年轻的时候就没了丈夫,一个人把你拉扯大,省吃俭用,就盼着你有出息。现在你出息了,

她却……” 说到这里,张姨叹了口气,眼圈红了。林晚喝着粥,心里酸酸的。她放下勺子,

轻声问:“张姨,您跟我妈认识这么多年,您知道她年轻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 有没有什么仇人?”张姨愣了一下,

想了想说:“你妈性格好,跟巷子里的人都处得不错,没听说过有什么仇人。

要说特别要好的朋友,倒是有一个,叫苏晴,以前就住在隔壁巷,跟你妈是中学同学,

两人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不过后来苏晴嫁人了,搬到外地去了,就很少联系了。”“苏晴?

” 林晚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不知道,” 张姨摇了摇头,

“好多年没消息了。你妈偶尔提起她,也只是说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林晚点了点头,

又问:“那您知道‘老地方’吗?我妈在笔记本里写着‘三点十分,老地方见’,

您知道这‘老地方’可能是哪里吗?”张姨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听过。

你妈平时除了去菜市场、超市,就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没听说过有什么‘老地方’。对了,

你妈年轻的时候,喜欢去巷口的那家旧书店看书,会不会是那里?”旧书店?林晚心里一动。

她记得小时候,母亲确实经常带她去巷口的旧书店,那里有很多老书,还有各种旧物件。

不过后来旧书店好像关门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张姨,那家旧书店现在还开着吗?

” 林晚问。“早就关了,” 张姨说,“大概五六年前,店主去世了,他儿子不想经营,

就把店盘出去了,现在改成了一家花店。”林晚有些失望,但还是决定去看看。

说不定那里还保留着一些过去的痕迹。吃完早饭,林晚跟张姨道别,沿着青石板路往巷口走。

巷子里很热闹,卖早点的摊位前围满了人,穿着校服的孩子背着书包匆匆跑过,

充满了生活气息。走到巷口,果然看到一家花店,门口摆着五颜六色的鲜花,香气扑鼻。

林晚走进花店,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到她进来,笑着问:“您好,想买花吗?

”林晚笑了笑,摇了摇头:“请问这里以前是不是一家旧书店?”女孩愣了一下,

点了点头:“是啊,我接手这家店的时候,这里还是旧书店呢。怎么了?”“我想问问,

您接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旧书店留下的东西?比如旧书、旧物件之类的。” 林晚问。

女孩想了想,说:“有一些,都堆在仓库里了。不过都是些没人要的旧书和破烂,

你要找的话,可以去看看。”“太好了,谢谢您!” 林晚连忙道谢。

女孩带着林晚来到花店后面的仓库,打开门,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箱子,

里面全是旧书和各种杂物。“你慢慢找吧,找到想要的跟我说一声就行。” 女孩说完,

就出去了。林晚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在箱子里翻找。

箱子里的书大多是上世纪的小说和杂志,还有一些旧报纸。她翻了半天,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心里有些失望。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

手指突然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她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块白色的手帕,

上面绣着一朵蓝色的鸢尾花,针脚细密,颜色有些褪色。

手帕的边缘有一个小小的 “晴” 字,是用红色的线绣的。晴?苏晴?林晚的心猛地一跳。

这块手帕会不会是苏晴的?母亲和苏晴关系那么好,说不定苏晴把这块手帕送给了母亲。

她仔细看着手帕上的鸢尾花,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枕头底下好像也有一块类似的手帕,

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小,记不太清了。林晚把手帕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继续在箱子里翻找。

没过多久,她又找到一本旧相册。相册的封面是红色的,已经有些褪色,

上面印着 “青春记忆” 四个字。她翻开相册,里面全是黑白照片。第一张照片上,

两个年轻的女孩站在学校门口,笑容灿烂。左边的女孩留着齐耳短发,穿着蓝色的校服,

眉眼间跟母亲有几分相似;右边的女孩扎着马尾辫,手里拿着一本书,

笑容甜美 —— 林晚猜,这个女孩就是苏晴。往后翻,全是母亲和苏晴的合照。

她们一起去公园划船,一起在图书馆看书,

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 每一张照片都充满了青春的气息。翻到最后一页,

有一张单独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鸢尾花,站在旧书店门口,

笑容温和。照片的背面写着 “1995 年 6 月 18 日,旧书店”,没有署名。

林晚的心猛地一紧。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单独出现在母亲和苏晴的相册里?

他手里的鸢尾花,跟手帕上绣的鸢尾花一模一样。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江屿打来的。

“林晚,” 江屿的声音有些急促,“我查到怀表的线索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巷口的花店,就是以前的旧书店,” 林晚说,“我也找到一些东西,

可能跟我妈有关。”“好,我马上过去。” 江屿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晚把相册和手帕放进包里,走出仓库,跟店主道谢后,就站在花店门口等江屿。没过多久,

一辆警车停在花店门口。江屿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你找到什么了?

”林晚把相册和手帕拿出来,递给江屿:“你看,这是我在旧书店的仓库里找到的。

这本相册里有我妈和她朋友苏晴的合照,还有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这块手帕上绣着鸢尾花,

边缘有个‘晴’字,应该是苏晴的。”江屿接过相册和手帕,仔细看了起来。

当看到那张男人的照片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男人,我认识。”“你认识?

” 林晚惊讶地问,“他是谁?”“他叫陈景明,” 江屿说,

“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汀南市的一个企业家,主要做外贸生意。不过在 1996 年的时候,

他突然失踪了,至今没有音讯。当时这个案子在汀南市很轰动,

我在整理旧案宗的时候看到过他的照片。”“失踪了?” 林晚皱起眉,

“他跟我妈和苏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的相册里?”“不知道,

” 江屿摇了摇头,“案宗里只记录了他失踪的情况,没有提到你妈和苏晴。不过,

我在查怀表的时候,发现怀表的生产厂家在 1995 年就倒闭了,而陈景明的公司,

曾经是这家厂家的最大客户。”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怀表、陈景明、苏晴、母亲的死…… 这些线索似乎都串联了起来,但又像一团乱麻,

理不清头绪。“对了,” 江屿突然想起什么,“我还查到,

苏晴在 1996 年陈景明失踪后,就搬到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已经让人去查苏晴现在的住址了,应该很快就能有消息。”林晚点了点头,

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只要找到苏晴,或许就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也能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我们再去你妈家看看吧,” 江屿说,

“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线索。”林晚同意了。两人一起回到母亲的家,开始仔细搜查。

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在卧室的衣柜里,

林晚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夹层。她打开夹层,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

只有一张泛黄的信纸和一枚银色的戒指。信纸是苏晴写的,

日期是 1996 年 7 月 5 日。“阿芸母亲的名字叫林芸,我走了,

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陈景明的事,你不要再查了,太危险了。我把戒指留给你,

就当是我们友谊的纪念。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晚晚。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信纸写到这里,突然断了,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林晚拿着信纸,手不停地发抖。

苏晴为什么要走?陈景明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信里说的 “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 包括谁?江屿拿起那枚银色的戒指,仔细看了看。

戒指的内壁刻着一个 “明” 字,还有一个小小的鸢尾花图案。“这个戒指,

应该是陈景明送给苏晴的,” 江屿说,“‘明’字,应该指的是陈景明。而鸢尾花,

可能是他们之间的信物。”林晚看着戒指上的鸢尾花,又想起手帕和照片上的鸢尾花,

心里充满了疑惑。鸢尾花到底象征着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多跟他们有关的东西上?

就在这时,江屿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怎么了?

” 林晚连忙问。江屿挂了电话,看着她说:“我们找到苏晴了。

不过…… 她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死于癌症。”林晚愣住了,手里的信纸掉在地上。

苏晴也死了?那当年的真相,还有谁知道?江屿捡起信纸,递给林晚,轻声说:“别放弃,

林晚。苏晴虽然死了,但她的家人可能知道些什么。我们去见见她的家人,

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线索。”林晚点了点头,把信纸和戒指放进盒子里,紧紧攥在手里。

她知道,现在她不能退缩,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

给母亲一个交代。3 旧书店的秘密江屿查到苏晴的丈夫还住在本市,名叫周伟,

在一家机械厂工作。两人收拾好东西,立刻驱车前往机械厂。机械厂位于市区边缘,

厂房陈旧,门口停着几辆货车。江屿向门卫打听周伟的下落,

门卫指了指车间的方向:“周师傅在里面干活呢,你们进去找他吧。”林晚和江屿走进车间,

里面机器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的味道。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忙碌,

江屿拦住一个工人,问:“请问周伟师傅在哪里?

”工人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操作机床的男人:“喏,那个就是。

”林晚顺着工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花白,

正专注地操作着机床。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双手布满了老茧。江屿走过去,

轻轻拍了拍周伟的肩膀:“周师傅,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周伟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看到江屿的警服,愣了一下:“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吗?

”“我们想跟您聊聊苏晴女士的事,” 江屿说,“方便找个地方谈谈吗?

”周伟的脸色变了变,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去外面的休息室说。

”休息室里很简陋,只有几张桌椅和一个饮水机。周伟给两人倒了杯水,坐在他们对面,

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紧张。“你们想了解苏晴什么事?” 周伟问,声音有些沙哑。

林晚拿出那张苏晴写的信纸和那枚戒指,放在周伟面前:“周师傅,您认识这个吗?

这是苏晴女士写给我母亲林芸的信,还有这枚戒指。”周伟看到信纸和戒指,眼睛突然红了。

他拿起信纸,仔细看了看,又拿起戒指,轻轻摩挲着内壁的 “明” 字和鸢尾花图案,

哽咽着说:“这是晴晴的东西…… 她去世前,还跟我提起过林芸,说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周师傅,您知道苏晴和我母亲,还有陈景明之间的事吗?” 林晚问,声音很轻。

周伟叹了口气,喝了口水,缓缓开口:“我跟晴晴是 2000 年认识的,

那时候她已经搬到这里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少提起过去的事,直到我们结婚后,

她才偶尔跟我说一些。”“晴晴说,她和林芸是中学同学,两人关系很好。

后来她们认识了陈景明,陈景明是做外贸生意的,很有才华,也很照顾她们。

晴晴那时候很喜欢陈景明,陈景明也对晴晴有好感,两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可是好景不长,1996 年的时候,陈景明突然失踪了。晴晴很着急,到处找他,

可都没有消息。后来,晴晴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说陈景明是因为卷进了一桩走私案,

被人灭口了,还说下一个就是她和林芸。晴晴很害怕,就收拾东西搬到了这里,

再也不敢回去。”林晚的心猛地一紧:“走私案?那我母亲知道这件事吗?”“知道,

” 周伟点了点头,“晴晴说,林芸那时候也知道陈景明的事,

还帮着陈景明打理过一些生意上的事。不过林芸比晴晴冷静,她让晴晴先搬走,

自己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晴晴走的时候,把那枚戒指留给了林芸,说是让林芸记住陈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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