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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要保护我吗(第3章部分)

发表时间: 2024-12-28
方文承觉得这次的行为确实不太厚道,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牵扯了进来,还让她莫名被冷嘲热讽了一番,白跑一趟,浪费了时间,还影响了心情。

可谢如鹤实在太喜怒无常,方文承不敢再多言,想着先把书念带出去,然后再来解决这件事情。

方文承压低声音对书念说“我们先出去吧”,然后比了个手势,示意书念走前面。

谢如鹤坐在原地,盯着书念,眼里还带着茫然神色。

察觉到书念确实要走了,他才反应过来,低下声音说:“方文承。”

方文承回头看他:“怎么了?”

谢如鹤说:“出去吧。”

方文承看了书念一眼:“好的,我们这就出去。”

安静片刻后,谢如鹤的神情明显比刚刚更难看,双眸漆黑阴沉,下颌额进,一副在正接脾气的機样。

他看向方文承,平静地道 “我是说,你出去。”

〝…”方文承蒙了,“嗯?”

谢如鹤没再重复,只是盯着他。

方必来立刻開自过米,生啵地在了个理由:“啊,对对对,我忘了给唱片公司那边打电话。

抱歉,我先出去一趟。”

他给书念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立刻拾脚走了出去。

书念站在原地,大概猜到了谢如鹤这个行为的意思。

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阿鹤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打扰了。”

“书念。”

谢如鹤叫住她,舔了舔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话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你不是来录歌的吗?”

“是。”

书念拾起眼,安静地看着他,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变化多端,却明白自己没有生气的立场,“是我能力不足,不应该过来的,很抱歉。”

谢如鹤的喉结上下滑动:“我刚刚!

不是在说你……”“什么?”

书念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觉得您确实应该另外找人。

试音那天,我也尝试过唱您的歌,但的确驾驭不好。

这首主题曲不适合我唱,换人是最好的选择,以免毁了您的歌。”

谢如鹤沉默几秒,问:“你不想唱吗?”

“不是不想唱。”

书念心情很不好,但又不敢得罪他,委婉地说,“阿鹤老师的歌很好,值得让很好的歌手来演唱。”

闻言,谢如鹤把吉他放到一旁,轻声道:“那就你唱。”

6.谢如鹤挪动着轮椅,往某个房间移去:“跟我来。”

书念的委屈和郁闷越发浓郁,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很想首接转身走人。

但最终她用力抿了抿唇,还是乖乖地跟了上去。

房子里大概有西个房间,谢如鹤走到最里面,推开了那扇最不同的门。

书念跟在他后头,局促地看着西周。

这是一间私人录音棚,空间宽敞,设施齐全。

这里像书念平时看到的录音棚不太一样,录音室内没有用来放影片的屏幕,话筒前只有一个谱盒,周围放了一些乐器,有吉他、贝斯、鼓等。

谢如鹤到控制盒前,回头看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你坐这儿。”

书念哦了声,走过去:“我不进棚里吗?”

谢如鹤打开电脑,低声应道:“先听几遍。”

书念说:“好的。”

书念看着他的操作,顺着电脑屏幕,能看到这首歌的歌名叫《星星掉下来》。

谢如鹤点了成品,放给她听,没有词,只有旋律和调子。

谢如鹤给她解释:“demo 是找人唱的,不是完整版。”

书念安静地听了两分钟,脑袋里像是一团糨糊一样,觉得这难度到了最大值:“我就听着这个伴奏,然后对着词唱吗?”

谢如鹤知道她不会,从一旁翻出乐谱。

“我先给你唱一遍完整版。”

书念愣住:“你唱吗?”

闻言,谢如鹤朝她的方向看去,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书念挠挠头道:“我以为其他人还没来。”

“不是,我不让别人进我的录音棚。”

谢如鹤收回视线,也就此转移开话题,“一会儿你点一下这里就好。”

书念还因为他的前一句话有点疑惑,很快就被他的下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凑过去道:“什么时候点?”

“我现在进录音室里。”

“噢,好。”

谢如鹤来到话筒前,把乐谱放到了谱台上。

顺着透明玻璃,他看向书念,轻轻点了点头。

书念低下头,打开伴奏。

这首歌跟谢如鹤以往的作品风格不太一样,属于治愈系,节奏偏慢,舒缓清新而明朗,给人一种很明亮的感觉,像是穿梭在夏目的大片深林里。

他声音偏沉,略带沙哑,咬字清晰,情感偏温柔,仿佛在阐述一个小故事。

謝如鹤坐在录音室里,身上像是带了光,变成了个阳光的大男孩。

偶尔谢如鹤会看向书念,很快又收回视线,姿态看起来漫不经心。

如果不是因為制片方的要求,书念觉得这首歌让他来唱,大概才是最贴切的。

像是用什么东西在心灵上撞击了一下,能够引起共鸣。

他的声音带有强烈的穿透力,像是带来了一来光,照宽听者的内心。

良久,件麥结束,谢如鹤回到控制室里,简单处理了一下后期制作。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

书念的脑海里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她忍不住说:“您唱歌真好听。”

听到这话,谢如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转过头,顿了几下,嘴角勾了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过了一会儿,谢如鹤突然发现了什么,喊她:“书念。”

“我今年二十二,过完生日二十三。”

谢如鹤的语气很认真,“我只比你大了不到两个月,你跟我说话不用带尊称。”

书念安静下来,半晌后才说:“要的。”

谢如鹤不太理解,低声说:“可你之前没有。”

“因为之前不知道您是阿鹤老师。”

虽然刚刚就觉得她说话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但在此刻,谢如鹤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迟钝地看向她:“你在生气吗?”

书念闷声道:“没有。”

“你为什么生气?”

谢如鹤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别扭,神情茫然,而后讷讷地解释,“因为刚刚我的话吗?

我不是在说你,我没抬头,也不知道是你来了。”

书念没说话。

谢如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地想起从前,书念总带着教训般的语气跟他说话——“你这样不礼貌。

“你不应该说这种话的,很过分。

“你怎么总不理人?

你想想,要是别人不理你,你会开心吗?”

“对不起。”

谢如鹤回过神,犹豫地认错,“我不应该说那种话,不管是对谁。”

书念低头玩着手指,听到他的道歉后,终于开了口,语气生硬:“你这样不对。”

谢如鹤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不对,但听到她终于不再用尊称,还是松了口气,顺从地应了一声。

“嗯。”

“我又没有对你不好,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书念憋屈了很多天,语气低低的,似是委屈到了极点,“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样子?”

谢如鹤顿住:“什么?”

书会很记仇,一条一条地数着:“我借伞给你,你不理我,我给你打电话,你说我认错人了;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唱歌,还跟别人一起笑我,让我来唱这首歌。”

•”前两条,谢如鹤确实做过,他没法否认。

但最后一条•••谢如鹤忍不住说:“我没有笑你,我说你唱得挺好。”

“可你就是知道我唱得不好。”

书念终于拾头,绷着脸看着他,“你故意说那样的话,别人就会放大地来剖析我的五音不全。”

“你想当作不认识我,我也没有主动去烦你,你还跟别人一起笑我。”

“我….”书念越想越生气,不知道再指责他什么,只能重复了一遍:“我又没有对你不好。”

谢如鹤默默听完她的谴责,再次承认错误:“是我的问题。”

书念的郁闷散去了些,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他:“你不能因这个就跟制片方说我的坏话,我是以朋友的立场跟你说话的。”

谢如鹤一时没懂她的意思:“嗯?”

“朋友之间的聊天是不能掺杂公事的。”

把想说的话说完,书念的理智瞬间回来了,她变得有些紧张,胡乱地说,“我是把你当朋友的,我借伞给你,还送你上车……”谢如鹤莫名觉得好笑:“好。”

书念提心吊胆地问道:“你真的不会说吗?”

谢如鹤点头:“不会。”

知道他不会告状,书念想到之前受的委屈以及无故被他理的脸色,不忘提醒他:“那你做了这么多错事,记得要好好反省。”

“•••.”没得到他的回应,书念抿着唇看着他,眼神执拗。

谢如鹤沉默几秒后道:“好。”

控制室里又恢复了安静的氛围。

确定书念的话说完了,谢如鹤收回视线,把风刚简单处理过的歌放出来给她听:“你先听几遍,熟悉了再开始唱。”

书念乖巧地哦了一声,忍不住朝谢如鹤的方向看了一眼。

难堪和怒火散去之后,她的心情其实有些难以言喻。

他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但几年没联系了,再次遇见的时候,他的态度又那么冷淡,她就下意识地对他也疏远起来。

刚风那样的对话,竟让她觉得像是回到从前的那段时光,明亮的、世界带着暖意的时光。

下一刻,谢如鹤把乐谱递给了她,上面有歌词:“先听。”

书念点点头,接过乐谱,乖乖地听了西遍。

放第五遍之前,谢如鹤提醒道:“你跟着唱一遍。”

闻言,书念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因为怕被他笑,有点不情愿。

谢如鹤很认真地道:“先熟悉一下节奏。”

因为他的态度,书念觉得自己那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确实不太好。

她也进入了状态,认真得像是在上课。

那场雨零零碎碎/光芒在一瞬凝聚/黑夜变成了白昼以为是星星被雨砸下/抬头一看却是你出现了音乐是首接外放出来的,不是戴耳机,声音不算小,书念唱的隐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混杂着谢如鹤的歌声,整体被他的声音压过。

这就给了书念一个错觉,觉得自己的调子跟他的是在同一频率上的。

书念跟着完整版唱了三遍。

随后,谢如鹤把耳机递给她,说:“这次戴着耳机跟着唱。”

书念拿着耳机,注意到他没有要戴耳机的意思,犹豫地道:“你不戴吗?”

谢如鹤嗯了声,低声道:“我听你唱。”

书念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那一会儿他听到的不就是自己的清唱了吗?

但她跟着唱的话,应该没什么吧?

又一遍结束,书念把耳机摘下,看向他,像是在等他的下一步指令。

谢如鹤抿着唇,思索片刻,然后说:“有一半是跑调的,另外一半调子和节奏都准了,再练练就可以。”

书念大概能猜到,用手指在乐谱上画了个圈:“是不是这儿跑了?”

谢如鹤沉默了几秒,伸手在另一边画圈:“是这儿。”

“⋯”书念有点挫败,语气郁闷,“要不还是换人吧……”谢如鹤没对她这话发表言论,耐性极佳,又抽了张乐谱出来,说:“我唱一遍,你跟着唱一遍。”

听到这话,书念愣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便应了声好。

谢如鹤垂着眼,唱了起来:“以为是星星被雨砸下•…•”书念跟着唱:“以为是星星被雨砸下⋯•”谢如鹤顿住,重复唱:“被雨砸下⋯•”“被、被雨砸下……•”“起调不要太高。”

“哦,好。”

书念很听话,“以为是星星被雨砸下⋯⋯.•”“可以,你试试自己唱一遍。”

书念又唱了一遍。

谢如鹤松了口气:“对,就是这样。

你跟着前面的唱一遍。”

“那场雨零零碎碎,光芒在一瞬凝聚,黑夜变成了白昼,以为是星星被雨砸下……”注意到他的表情,书念问:“怎么了?”

鸿效鹤用手背猴着唇,没看她,声音似平带着笑意,“又跑调了。

两人练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歌也没录上。

到饭点的时候,谢如鹤没再拖她的时间,问道:“你有微信吗?”

“有。”

“那你加一下我的微信。”

谢如鹤看着电脑,漫不经心地道,“我把歌发给你,你带回去听。

明天再过来录歌。”

书念点点头,加上了他的微信。

收到歌的文件后,书念说:“那我先回去了?”

谢如鹤沉默了几秒,说:“我送你出去。”

书念想了想,没拒绝:“你去多穿点衣服吧,外面有点冷。”

没有得到意想中的拒绝,谢如鹤心情挺好:“你等我一下。”

“好。”

看着谢如鹤出了录影棚,书念收回视线,坐在原地继续听歌,边听边小声唱。

很快,谢如鹤就从房间回到录音棚里,身上加了一件长大衣,裤子没换,还是一条修身的黑色休闲裤。

书念站起身,下意识地过去给他推轮椅。

谢如鹤眼睫一动,没说什么。

书念站在他后面,没再提工作上的事情。

觉得一下午的相处,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一些,她便小声地问起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谢如鹤诚实地道:“回来两年了。”

书念回想了一下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高中的时候就出国了?”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声:“嗯,高二。”

两人走到玄关,书念鸾腰换上了自己的鞋子,随后看向谢如鹤。

此时他也弯着腰,把脚套入运动鞋里。

他捏了捏衣角,突然冒了出了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当作没听到。

谢如鹤垂着眼,随口道:“没什么不能问的。”

书念舔了舔唇,只觉得他比从前的话少太多,就像是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可那时候的他,对谁都满身是刺,不让任何人靠近,不相信任何人对他的善意,也拒绝任何人对他的好,对任何人都带着防备心。

此刻他在她面前,劫没有这样的感觉,锋芒收了起来,利爪也都剪去了指甲。

多数时候,他像个沉默的大男孩。

书念猜测,他这副模样,大概是因为他的腿。

想到这,书念小心翼翼地问:“那天在超市外面,你是因为我的某个举动,联想到你的身体状况,所以不开心吗?”

谢如鹤听到这话,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立刻否认:“不是。”

“我不想影响到你的情绪。”

书念的声音小小的,“我是真的这样想的,能慢慢变好就好了,就算希望渺茫,别人可以放弃你,你自己不行。”

谢如鹤安静了一刻,然后说:“我知道。”

“生活是需要有盼头的。”

书念推着他进了电梯,认认真真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只要能坚持下来,你本来看不到的盼头,也会出现的。”

谢如鹤回头看她,原本绞尽脑汁都出不去的死胡同,在这一刻似乎能看到那个明亮的出口。

“好。”

一时间,他像是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的书念,永远有满嘴的大道理,令人烦的大道理。

所有人都觉得她傻,没有人愿意听她的大道理,只有谢如鹤愿意听。

谢如鹤把书念送到小区门口,突然说:“我让方文承送你回去?”

书念连忙道:“不用了,我还要去找我的老师。”

谢如鹤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去?”

书念指着地铁站的方向:“坐地铁呀。”

谢如鹤看着黑下来的天,迟疑地问:“我送你过去?”

书念是第一次来这一块区域。

小区外面是条商业街,算是热闹,但走去地铁站还要转几个十字路口。

她来的时候注意到,那边大多是在开发中的商铺,人流量很少。

她最怕人少的地方。

书念也不纤感思主动上勇如鹤送,理智告诉她,婉拒比较好。

她纠结了一下,觉得还处那黑漆漆的路就像是会吃人一样,立刻改了口:“那你一会儿一个人回来吗?”

谢如鹤嗯了一声:“太久没出门了,出来透透气。”

书念放下心来,提醒他:“你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很晚了。”

谢如鹤很听话:“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了二十分钟左右,便到了地铁站门口。

书念跟他道别:“那我走啦。

谢如鹤说:“嗯,注意安全。”

“你也是。”

书念朝他笑起来,“早点回家。”

说完,书念正想进地铁站。

下一刻,身后的谢如鹤突然开口喊她:“书念。”

书念回头:“啊?”

谢如鹤坐在轮椅上,就在不远处,白色的路灯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肤色更显苍白,嘴唇血色却很足。

冬天己经来了,周围温度很低,说话的时候还会冒白气。

他看着她,突然冒出了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有空练习吗?”

书念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说的了,但也点点头道:“对啊。”

谢如鹤沉默了一瞬,想到他们约好的录歌时间是下午一点开始,垂下眼,声音清润干净,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明天早上有空。”

书念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问:“你想早点录歌吗?”

本来说那话的时候。

谢如鹤就有点不自在,此时也愣住了。

看着书念清敵的眼,他沉默而思,垂下眼,也不知道该找别的什么理由:“嗯。”

书念首接同意:“大概几点?”

谢如鹌问:“你明早有空吗?”

“有啊。”

书念该实地道,“早上一般不用去录音棚。”

那你一般几点能醒。

(第3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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