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分手之怒周磊把剥好的小龙虾码成玫瑰花形时,我正对着电脑改代码。"晓晓,
尝尝?"他凑过来的手背上还沾着虾黄,眼里的讨好快溢出来了。我头也没抬:"放着吧,
甲方爸爸催命似的。"他哦了一声,没敢多嘴。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
从大学校园到合租公寓,
周磊的体贴就像程序里的固定算法——每天早上的豆浆油条要温热的,
我写代码时他绝不看电视,连我随口提过的***版机械键盘,
他省吃俭用三个月也给我搬回了家。朋友圈里都说我捡着宝了,一个985毕业的高材生,
把程序员女友宠成了公主。"对了晓晓,"他突然蹲在我椅子旁,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下周六订婚宴,我妈说......"我敲键盘的手顿了顿。上周他妈来城里,
提着一篮子土鸡蛋,拉着我的手说周磊从小苦,以后要靠我多担待。当时我笑着应了,
现在看来,这"担待"怕是另有深意。"阿姨说什么?"我保存代码,转椅转向他。
周磊的手指绞在一起,耳尖发红——这是他说谎时的标志性动作。"也不是大事,
"他眼神飘向窗外,
"就是你爸妈准备的那间临街商铺......能不能先过户到我妈名下?
她说这样才显得你真心想进我们周家的门,村里人看了也有面子。
"我端起桌上的冰水灌了一口,冰块撞得杯壁叮当响。那间商铺在市中心***,
我爸去年刚给我的生日礼物,市价八位数。"还有......"他咽了口唾沫,
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我哥你也知道,没正经工作,我爸妈年纪大了,他总在家惹事。
要不婚后让他们都搬过来?我哥还能帮咱看看门......"我终于明白,
这五年的豆浆油条和机械键盘,原来都标着价码。"周磊,"我把水杯往桌上一墩,
冰水流了满桌,"你知道你哥上次来,偷拿我钱包里的钱去打麻将吗?"他猛地抬头,
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晓晓你听我解释,我哥他就是一时糊涂......""还有你妈,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次趁我不在家,翻我衣柜把我新买的旗袍剪了,
说太暴露不像正经人穿的,这事儿你也忘了?"周磊的脸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弯腰,捡起他刚剥好的小龙虾,慢悠悠扔进垃圾桶。"订婚宴?"我笑了,
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有点刺耳,"你觉得,就你这算计样,配吗?"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吓人:"苏晓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能说翻脸就翻脸!"我甩开他的手,
看了眼手机上法务部刚发来的合同模板——是我昨天让他们拟的,
恋爱期间大额财物赠与追回协议。"做了那么多?"我点开转账记录,
三年来他以各种名义向我借的钱加起来够付个首付了,"是指你用我的副卡给你妈买金镯子,
还是指你打着我的旗号向我爸公司的合作方要好处?"周磊的瞳孔骤缩,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也是,以前的苏晓晓,看他时总带着滤镜,以为寒门出孝子,刻苦能改命。现在才明白,
有些人的坏,是刻在骨子里的。"明天我会让搬家公司来取我的东西,"我拿起包,
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了,那键盘记得擦干净,毕竟是我花钱买的,别玷污了。
"门"砰"地关上,把他的怒吼和五年的虚假温情,全关在了里面。
第2章:拒让商铺退婚订婚宴前一晚,周磊他妈突然杀到我家,手里还拎着袋沾着泥的红薯,
一进门就往茶几上墩。“晓晓啊,阿姨特意给你带的土特产,咱农村的红薯甜,补身子。
”她搓着手笑,眼角的褶子堆得像核桃,“那商铺的事儿,周磊跟你说了吧?
”我靠在玄关柜上,抱臂看着她:“说了,不同意。”周母脸上的笑僵了,
随即拔高声音:“咋就不同意?那商铺放你名下不也是闲着?过户给我,
将来还不是你们小两口的?我儿可是985毕业的高材生,配你还委屈了?”“配不配的,
得看德行。”我爸从书房出来,手里捏着个核桃,“我闺女的东西,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周母眼珠子一瞪,往地上一坐就要撒泼:“哎哟喂这叫什么事儿啊!
城里人就欺负我们农村人是吧!我儿为你闺女掏心掏肺,现在连个商铺都不肯给,
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起来。”我妈端着杯茶走过来,往她面前一放,“地板刚打蜡,
弄脏了赔不起。”周母梗了一下,悻悻地爬起来,转而冲刚进门的周磊喊:“儿啊!
你看看你找的好媳妇!还有你未来岳父母!这是拿我们当要饭的打发呢!
”周磊一脸为难地拉我到一边:“晓晓,就当帮我个忙,先应下来行不行?我妈就这脾气,
回头我再跟她好好说。”“帮你忙?”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不大却够清楚,
“把我爸妈买的商铺过户给你妈,再把你那偷鸡摸狗的哥接来同住,周磊,
你这忙可真敢开口。”周磊脸涨得通红:“我哥他只是……”“只是手脚不干净?”我冷笑,
“上次偷我钱去赌,这次是不是想偷我家公司机密?
”周母跳起来指着我鼻子骂:“你个小***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儿子老实本分,
轮得到你污蔑?我看你就是不想嫁!不想嫁早说啊,耽误我儿这么多年青春!”“青春?
”我爸把核桃往桌上一拍,裂成两半,“你儿这五年吃我家的、用我家的,
光给你打钱就不下十万,这青春损失费,是不是该算算?”周磊急了:“叔叔阿姨,晓晓,
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和气?”我抓起茶几上的红薯往门口扔,
“你们带着算计上门的时候,就别想着和气了。”红薯滚到周磊脚边,
他妈尖叫着扑过来要撕我,被我妈一把拦住。“想撒野?”我妈眼神冷得像冰,
“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地盘。”周磊看着我,眼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没了:“苏晓晓,
你真要做得这么绝?”“绝?”我拿起手机,点开录音播放键,
里面传出他前几天跟他妈的对话——“等商铺到手就抵押,给哥还赌债”“先哄她订婚,
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她”。周磊的脸瞬间惨白。“这婚,不订了。”我指着门,“带着你妈,
滚。”周母还想骂,被周磊拽着往外拖,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啐了一口:“等着瞧!
你们城里人没好下场!”门“砰”地关上,我爸拿起那袋红薯,直接扔进了楼道垃圾桶。
“痛快。”他拍了拍手,“早该这样了。”我看着窗外,周磊正扶着他妈往楼下走,
两人还在争执。五年感情,终究是喂了狗。第3章:怒怼周磊退婚、订婚宴当天的清晨,
我家别墅的铜门被拍得咚咚响,像是要被拆下来。隔着雕花玻璃往外看,
周磊穿了件不合身的西装,领口歪着,身后跟着五六个同乡,都是一脸横肉,
手里还攥着红绸扎的木棍——说是迎亲的仪仗,看着倒像来抄家的。客厅里,
我爸把擦得锃亮的军用水壶往茶几上一放,壶底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里,
混着他磨拳的咯吱声。我妈正用消毒湿巾擦着昨天周母坐过的沙发垫,湿巾擦过的地方,
留下一小片水渍,像块没干的泪痕。"让开!"周磊的声音撞在门廊上,带着酒气,
"苏晓晓,别躲着!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打开门,没等他们进来,
先往旁边退了半步。门后的鞋柜上,摆着我昨晚准备好的东西:一叠打印好的转账记录,
用回形针别着;还有个小巧的录音笔,红灯正亮着。周磊的同乡挤进门,
鞋底带的泥点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
其中一个胖汉子往真皮沙发上一坐,沙发套立刻陷下去一块,他还故意蹭了蹭,
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打转。"周磊,"我踢了踢他脚边的红绸木棍,"这玩意儿是准备打谁?
"他梗着脖子,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蹭到我手背:"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说不算就不算?
我妈说了,订了亲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那你妈没告诉你,
"我爸突然开口,军用水壶被他端起来,"脏水就得往臭水沟里倒?"胖汉子突然站起来,
腰间的皮带扣"啪"地撞在茶几角,
把我妈刚摆好的青瓷茶杯震得跳了跳:"城里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磊子可是金凤凰,
配你绰绰有余!"我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张转账记录,是去年周磊说他妈生病,
向我借的三万块。纸张边缘被风吹得卷起来,像只快要飞不起来的蝴蝶。"金凤凰?
"我把纸拍在周磊胸口,"拿着我的钱给你妈买金镯子,转头说我是拜金女?你这凤凰,
怕不是镀了层鸡屎吧?"周磊的脸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抓我,却被我爸攥住了手腕。
他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指节突出,捏得周磊"哎哟"一声,西装袖子被扯得变了形,
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秋衣。"你哥偷我钱的时候,"我盯着周磊的眼睛,声音放轻,
"你妈剪我旗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胖汉子还想往前冲,
却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个趔趄——那是我昨晚故意没收拾的扫地机器人充电线。他摔倒时,
胳膊肘撞翻了茶几上的果盘,苹果滚了一地,其中一个撞在周磊的皮鞋上,
留下个黏糊糊的印子。周磊的同乡们顿时慌了神,有人去扶胖汉子,
有人指着满地狼藉骂骂咧咧。我趁机按下录音笔的暂停键,红灯灭下去的瞬间,
别墅外传来了警笛声——是我妈早就报的警。周磊看着逐渐逼近的警察,突然瘫坐在地上,
西装裤的膝盖处立刻起了道褶子,像条被踩过的狗尾巴。他带来的红绸木棍滚到我脚边,
红绸被灰尘染成了暗紫色。我爸拿起军用水壶,喝了口水,壶嘴冒出的热气里,
他哼了一声:"就这?还想掀风浪?"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
照在满地的苹果和转账记录上,那些纸页被风吹得沙沙响,
像在数着周磊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第4章:清除爱情病毒周磊一家显然没把“取消订婚”当回事。三天后,
我收到物业发来的监控截图时,正在公司调试新上线的用户行为分析系统。截图里,
周磊他妈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正踮脚往我婚前公寓的猫眼上贴东西——后来才知道是块嚼过的口香糖,用来挡住猫眼视野。
那套公寓在城东的loft小区,是我24岁生日时爸妈送的,全屋智能家居,
光定制的意大利皮质沙发就够周磊攒半年工资。我特意留了把备用钥匙在周磊那,
想着他偶尔加班晚了能有个地方歇脚,现在看来,这步棋走得比bug还蠢。
点开物业的实时监控链接,
画面里的景象让我指尖在键盘上顿住:我的电竞房被改成了杂物间,
墙上挂着的***版游戏海报被换成了“财源广进”的十字绣;开放式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
摆着个掉了漆的电饭煲,电线拖在地上,差点绊住正往冰箱里塞腌菜坛子的周磊他哥。
最刺眼的是客厅,我特意找人设计的星空顶被戳破了好几个洞,
周磊他妈正踩着我的羊毛地毯,用拖把蘸着不知什么液体往地板上抹,
嘴里还念叨着“驱邪”。“查一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对着蓝牙耳机吩咐助理,
同时调出公寓的门禁记录。系统显示,昨天下午三点,周磊用密码开了门,
之后陆续带了三个人进去,逗留时间超过12小时。密码是我的生日,他记了五年,
现在成了撬门的钥匙。赶到公寓时,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周磊他妈尖利的嗓门:“……那沙发太滑,坐着不接地气,
我让你哥从老家捎了个藤椅来,结实!”推开门的瞬间,
一股混合着汗味和腌菜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周磊他哥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电竞椅上,
拖鞋底的泥蹭在真皮扶手上,形成两道黑印。“苏小姐?”跟来的物业经理脸色发白,
手里攥着的户型图被捏出褶皱,“我们按您的要求,已经联系了开锁师傅和民警。
”周磊从卧室钻出来,身上穿着我的灰色居家服——那是我爸的尺码,他穿着像偷来的袍子。
“晓晓,你听我解释,我们就是……过来帮你看看房子,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他眼神瞟向被换成大红牡丹床单的卧室,语气虚得像张薄纸。“帮忙?”我走到客厅中央,
指着被烟头烫出焦痕的地毯,“还是帮你妈把我的香薰蜡烛换成庙里求的平安符?
”那平安符用红绳拴着,歪歪扭扭地挂在智能音箱上,活像个病毒插件。
周磊他哥突然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咯响:“你个小娘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弟跟你处了五年,
这房子有他一半!”他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到我的咖啡机上,那是我托朋友从瑞士带回来的,
现在蒙上了层油腻的光。“哦?”我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房产证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