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长公主萧倾颜当了五年最锋利的刀,斩尽所有与她为敌之人。
禁军统领选拔那日,她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折断了我这把刀。
她说我杀气太重,需要磨砺,随手便将象征荣耀的金羽令赐给了绣花枕头柳澄。
柳澄捏着金令,对我轻蔑一笑:“卫昭,你摇了五年尾巴,最后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踹开了?”
我心口的血,比身上任何一处伤口都疼。
我死死盯着她,她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语气冰冷:“怎么,不服?
本宫的决定,轮得到你来质疑?”
我不知道,她这一句话,不仅磨掉了我的前程,更是将我推进了九死一生的绝境——北境屠宰场。
后来,当我“战死”的血衣传回京城,听说那位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长公主,第一次在朝堂上失了态,疯了似的要去北境寻我的尸骨。
01“卫昭杀气过盛,戾气缠身,难堪大任。
柳澄性情温和,仁厚纯良,堪为表率。
禁军统领一职,由柳澄接任。”
长公主萧倾颜清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扎进我的心口。
演武场的风,卷起她华丽的裙摆,也卷起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热。
我单膝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身后的伤口还在渗血。
那是我为了保护她,硬扛了三名刺客的联手一击留下的。
血腥味和她身上清雅的熏香味混在一起,成了最荒唐的讽刺。
我赢了比武,赢了所有对手,却输给了她一句话。
柳澄,那个只会在背后摇唇鼓舌的膏粱子弟,此刻正站在她身侧,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他甚至懒得用余光看我,仿佛我只是一块碍眼的石头。
二叔一家更是笑开了花,他们早就投靠了柳家,此刻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弄。
“啧啧,当了五年的走狗,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了?
公主殿下心里跟明镜似的,终究还是我们柳家更可靠。”
“一条狗,也敢肖想公主的青睐,真是笑话。”
周围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
我没理会他们,只是抬起头,死死地看着萧倾颜。
五年。
我从一个家道中落的罪臣之子,拼尽性命,为她扫平了无数障碍。
我以为,我是她最信任的刀刃。
可现在,这把刀,被她随手丢弃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