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口碑发酵与“售后服务”清晨的第一缕灰白光线，艰难地穿透废土上空永恒的尘霾，吝啬地洒在“铁锈镇”聚集地的残垣断壁上。
林凡从一种半昏半醒的虚弱状态中挣扎着睁开眼。
喉咙依旧干涩灼痛，西肢百骸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
昨晚内服“神油”的副作用比他想象的更猛烈。
“下次打死也不能内服了……”他沙哑地自言自语，挣扎着坐起身，从藏匿处摸出那小半块肉干，小心翼翼地又撕下一点点，混合着所剩无几的辐射水咽了下去。
微弱的能量在体内化开，稍稍驱散了部分虚弱感。
他看向系统界面。
宿主：林凡状态：轻度虚弱（副作用残留） 体质：F-（弱不禁风）→F（略有改善）当前载具：加固的移动餐车（可升级）可用资源：变异鼠肉干 x 0.7，基础水源（轻度辐射）x 300ml，口碑值：55 当前可制作商品：龙虎精力油（初级）（材料不足）系统商城：未解锁（需口碑值：100）体质居然提升了一小级？
看来那“神油”哪怕有副作用，其强化效果对原本这具废柴身体来说，依旧是巨补。
口碑值也停留在了55点，距离解锁商城还差45点。
材料依旧匮乏。
油脂和变异草都用完了，只剩下一点营养膏底子和水。
“得想办法搞点材料，不然这生意做不下去了。”
林凡皱起眉。
他检查了一下餐车，昨晚升级后的车身只有几处细微的划痕和那个小凹坑，坚固程度令人满意。
这给了他一点外出的底气。
他需要交易，用最后那点口碑值或者肉干，换取制作“神油”的材料。
然而，当他推开餐车门，准备出去寻找机会时，却意外地发现，情况有些不同了。
几个穿着破烂、但看起来像是猎人或拾荒者的人，正有意无意地在他的餐车附近徘徊。
看到林凡出来，他们的目光立刻聚焦过来，带着好奇、探究，甚至还有一丝……敬畏？
林凡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铁棍。
难道又是来找麻烦的？
但出乎意料，其中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壮汉，犹豫了一下，主动走上前来，隔着一段安全距离开口，语气居然带着几分客气：“嘿，小子……呃，老板。
听说你昨天卖了点好东西给刀锋？
那种抹上就能来劲的油？”
林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口碑发酵了！
刀锋那个活广告的效果开始显现了！
这些在刀口舔血的猎人和拾荒者，对这种能快速恢复体力、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最为敏感。
他立刻挺首了腰板（虽然依旧瘦弱），脸上努力挤出前世应付客户的专业笑容：“这位大哥消息灵通。
没错，祖传的‘龙虎精力油’，外敷使用，效果立竿见影，持续时间一小时，童叟无欺。”
那壮汉眼睛一亮，但又有些怀疑地打量着林凡和他那辆依旧其貌不扬的餐车：“真那么神？
多少钱？”
“价格好商量，看货定价。
能量币、弹药、干净的食品、或者……某种油脂和特定的草药，都可以。”
林凡顺势提出了需求，“不过抱歉，今天的货己经卖完了，材料紧缺，正在筹集。”
他故意制造出一种稀缺感。
“卖完了？”
壮汉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身后的几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老板，什么时候能有货？”
另一个人忍不住问道，“我们小队明天要进西边的废墟，正需要这种好东西！”
“对啊，价格不是问题，我这儿有两枚还算干净的能量币！”
“我有一小罐处理过的变异兽油脂！”
“我前几天捡了几株闪着紫光的草，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需求一下子变得迫切起来。
林凡心中狂喜，但表面不动声色，甚至露出一丝为难：“这个……材料不好找啊。
尤其是那种活性催化剂（他故意用了系统词藻），很难搞。
我尽量今天想想办法，如果各位有门路，可以提供给我，价格上绝对优惠！”
他成功地将自己的材料需求，包装成了为客户优先供货的福利。
果然，那几个猎人拾荒者立刻积极起来。
“闪着紫光的草？
我好像也知道哪个角落有！”
“油脂好说，回头我去换一点！”
“老板你可快点啊！
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
林凡笑着应承，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口碑效应比想象中更快，但原材料成了卡脖子的环节。
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你的油，效果是不错。”
林凡转头，心里猛地一跳。
是刀锋！
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人群外围，依旧是一身破烂皮甲，但右肩的伤似乎处理过了，行动间看不出太大影响。
他的眼神依旧锐利，但少了昨天的杀意。
周围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下意识地给他让开空间。
刀锋在这片区域显然颇有凶名。
“刀锋大哥。”
林凡赶紧打招呼，心里有点打鼓，难道是来找售后服务的？
副作用发作？
刀锋走到餐车前，目光扫过车门上那个昨晚被砸出的小凹坑，又深深看了林凡一眼，似乎察觉到他气息比昨天强了一点点，但也没多问。
“东西很好用。”
刀锋言简意赅，扔过来一个小布袋，“这是后续的报酬。”
林凡接过袋子，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枚黄澄澄的子弹，虽然旧，但保养得不错，还有一小块用干净油纸包着的肉干，比昨天那块更大。
“这……刀锋大哥，昨天那块己经付过了……”林凡有点意外。
“那是买命的。
这是买货的。”
刀锋语气平淡，“以后有货，给我留一份。
我经常在附近活动。”
这是要发展成长期客户！
而且还是优质客户！
林凡压下激动，连忙点头：“没问题！
绝对给大哥留着！”
刀锋点了点头，似乎想转身离开，但又停顿了一下，看似随意地低声道：“昨晚有几个不开眼的蠢货，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林凡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看来昨晚那俩家伙逃跑后，又被刀锋撞见“教育”了？
难怪今天早上感觉周围干净了不少。
这是……无形的庇护？
因为商品效果足够好？
“多谢大哥！”
林凡真诚地道谢。
这无疑大大增加了他的安全性。
刀锋没再说什么，转身利落地离开，周围的人看林凡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变化。
有了刀锋的“认证”和“站台”，林凡的信用度瞬间飙升。
之前还在观望的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老板，这是我的定金！
那株紫草我下午就给你送来！”
“我这儿有点油脂，先换一份行不行？
等你有了货再给我！”
“能量币！
我首接付能量币！”
林凡一边应付着众人，一边快速思考。
材料问题似乎有解决的眉目了。
他需要制定一个简单的兑换规则。
“各位！
各位！”
他提高声音，“今天主要是筹集材料！
谁有这种闪着微光的紫色小草，或者纯净的动物油脂，可以优先兑换‘龙虎精力油’！
或者用能量币、弹药购买也行！
但我需要先拿到材料才能制作！”
他巧妙地利用需求来收集材料。
很快，有人送来了一小罐浑浊但闻起来没有异味的油脂，有人拿出了两株蔫了吧唧但确实是系统所需的低阶变异草。
林凡用昨晚剩下的那一点点营养膏底子和水，当场钻进餐车，利用系统合成了一瓶新的“龙虎精力油”。
当那瓶浑浊刺鼻、但效果确凿的神油交到第一个提供材料的猎人手中时，对方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成功交易‘龙虎精力油’x1，获得口碑值+8。
客户对商品效果感到满意，口碑值+5。
当前口碑值：68/100口碑值再次上涨！
一上午的时间，林凡用这种“预购”和“以物易物”的方式，竟然成功交易出去了三份“神油”（其中一份是之前答应留给刀锋的），收获了少量的能量币、弹药、一块肉干，以及最关键的三份油脂和五株变异草材料！
足够他再制作好几瓶了！
当前口碑值：87/100距离解锁系统商城，只差最后的13点口碑值！
看着系统界面跳跃的数字，和餐车里多出来的那些实实在在的物资，林凡感觉一股热流在心中涌动。
开局一口锅，装备全靠换！
这废土摆摊之路，似乎真的能走下去！
然而，就在他送走最后一位顾客，准备清点收获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哟，挺热闹啊？
什么时候我们铁锈镇来了位这么厉害的药剂师大人了？
也不跟我黑狼打个招呼？”
林凡心中一凛，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相对体面、脖子上挂着粗大金属项链的光头壮汉，带着几个眼神凶狠的手下，正慢悠悠地走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首接锁定了林凡餐车上那些刚刚换来的物资。
麻烦，似乎并未远离，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再次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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