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手上的武器是由最低价的承包商得标制造的。
————美陆军守则通信戛然而止,只剩下夹杂着雪花的风。
众人穿着着夏装,总感觉这雪愈发的冷了。
他们穿越了,费费力也能理解。
但是能跟家属通话,甚至还能给家属打钱,这样奇妙展开还是第一次见。
楚叶枫在冷静思考了片刻后,发问道:“如果我们‘阵亡’了会怎样?
家属能拿到抚恤金吗?”
光幕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冷冰冰的提示:严格意义上讲,你们不会死亡。
每次”重新部署“需支付:100,000 USD(不含装备重置费)“听起来很划算。”
该制度旨在降低无谓战损,并非盈利手段。
总的来说是一种惩罚机制。
当然,作为HQ我也不希望你们平白无故的增加战损比。
赵磊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迅速消散。
他盯着光幕,像是在权衡某种生存概率。
“现在怎么说?”
李义忠,咧嘴笑了:“干呗!
就当勤工俭学。
而且还能打真枪!
我去靶场1000块钱才40发子弹,还特么是.22LR的!”
张陆彪猛地点头,眼睛亮得吓人:“***!
我太需要钱了!”
——他脑子里己经浮现出母亲捧着银行卡,站在翻新的老屋前抹眼泪的画面。
楚叶枫也没有二话,这样的体验多少钱都买不来,反正又死不了!
再说了,他感觉蛮有意思的。
白杨己经打开了装备箱,在默默的检查装备。
只剩下王砭沧这个”道士“了。
“都看贫道做什么?”
他头也不抬,手腕一翻,打开了装备箱:“弹道也是道!”
综合下来,大家伙全都自愿参军入伍,主打一个”无私奉献“。
很好,祝愿各位行动顺利,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随后,这个屏幕便消失了,只留下了六个装备箱。
李义忠搓了搓手掌,然后饶有兴趣的走到装备箱前:“让我看看都准备了什么好宝贝!”
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一把AK-47一份大比例地图(地形奇怪)一套热带沙漠迷彩军装一部对讲机六个备用弹夹以及十盒7.62*39mm子弹,每盒30发携行具(无防弹插板)一套六寸荧光棒若干MRE军粮两袋白光望远镜一个这装备也太寒酸了吧,比”填线宝宝“都差!
李义忠拎起那件橘黄色迷彩服,在漫天飞雪中抖开,活像举着一面”快来打我“的旗帜:“HQ***大爷!
这配色是怕敌军狙击手看不清吗?!”
骂归骂,六个大学生还是哆哆嗦嗦套上了那套橘黄色的沙漠迷彩——毕竟零下二十度的寒风里,就是给件报纸也得往身上裹。
白杨主动走了出来,他单膝跪在雪地上,把地图”唰啦“一声铺开。
“看好了”他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等高线:“这种大比例地图得折成十六宫格——”只见他手指翻飞,地图很快被折成巴掌大的方块,边缘严丝合缝得像原装包装。
其他人手忙脚乱地跟着学,张陆彪折出来的地图活像被狗啃过的作业本。
枪械教学环节更是灾难现场:道士拼命扣扳机,急得满头大汗:“白哥!
这破枪卡壳了?”
白杨叹了口气,伸手”咔哒“拨开保险:“你得把保险打开啊,把这大铁片子拉下去!
再说了,你闲没事开枪干嘛?”
“嘿嘿,试一下手感。”
楚叶枫正用富二代的蛮力往弹匣里塞子弹,弹匣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
“按到底,往后推。”
白杨实在看不下去,夺过弹匣三秒压满,动作流畅得像流水线工人。
突然“咔嚓”一声脆响——李义忠单手上膛成功,枪机回位的声响清脆利落。
“哟?
义忠这手漂亮啊!”
楚叶枫吹了个口哨。
李义忠得意地扬起下巴:“《武装突袭》老玩家,懂?”
这群大学生进行完紧急军训后,掰了个绿色荧光棒,查看起了地图。
他们斜挎着枪,荧光棒也照亮了枪托。
李义忠眼睛突然发现枪托上写着字。
——Слава СССР“哇,有没有搞错?
这枪年龄比我都大。”
“重点不是这个!”
楚叶枫打断了他的调侃,指向了地图:“你们看地图,在目标地点,沿着河流好像拥有一个条形建筑带。”
“该不会是城墙吧?
这究竟是什么世界?”
“不确定,不过看着它好像包围着里面的建筑群,应该就是吧!”
“这绝对是城墙。”
白杨低声道,手指点着地图上规律分布的锯齿状凸起:“而且带马面——这是冷兵器时代的棱堡设计。”
楚叶枫突然嗤笑一声:“搞什么?
我们带着1960年代的枪,去打中世纪城堡?”
王砭沧的瞳孔在暗处微微收缩。
突然从怀里摸出三枚硬币,在雪地上掷出一个卦象。
“离上艮下...火在山下。”
道士的声音发紧:“这是”贲“卦,文明其外,焚毁其中。”
“屁屁屁,少来这一套!”
李义忠缓缓拉动机匣,黄铜子弹弹跳着落在雪地上。
“同志们!”
他咧嘴一笑,呼出的白气在AK枪管上结霜:“看来我们要用社会主义老古董,去会会这帮用中世纪神经病了。
管他是什么,咱们先移动过去。
能打就打,打不了就跑!”
众人一听,的确如此。
一首待在这里,也不算是个事。
雪原上响起六道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张陆彪每走半小时就要停下来抠鞋底的冰碴。
楚叶枫的土豪金腕表在-20℃环境下早己停转。
只有白杨的步频像机械般精准——每一步都恰好踩在前人的脚印里。
两小时后,天边泛起诡异的橘红。
那座饱经风霜的石城墙突兀地矗立在雪原尽头,数段墙体像被巨***头砸过般坍塌。
焦黑的梁木从墙后刺向天空,火星混着雪花纷扬飘落。
“上那个土坡。”
李义忠指了指东南角的高地。
“赵磊!
去当我们的眼睛。”
15分钟后,”侦察兵“手脚并用地爬上山坡时,战术耳机里突然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艹……这他妈是地狱团建吗?”
赵磊的呼吸声在频道里急促放大。
“十几个穿盔甲的疯子……在用红缨枪挑人玩!
对,就是三国演义那种长枪!”
白杨突然按住耳机:“具体人数?
武装程度?”
“草!
有个小孩的正在……正在活剥人脸皮!
那姑娘还在动!”
赵磊的呕吐声混着电磁杂音爆响:“等等……他们在把人往火堆里扔……操!
扔的是婴儿!”
王砭沧的《易经》啪地掉进雪堆,书页被风自动翻到”火雷噬嗑“卦。
李义忠咔嚓一声顶上子弹:“同志们!”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来咱们要拿社会主义的子弹,给这群封建余孽讲讲什么叫人道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