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绫羡扬手拂去鼻尖残余的粉末,快步走到那扇大开的窗棂前,探头望去。
夜色深沉,庭院里空荡荡的,别说丢粉末的人,连先前逃遁的狐妖都没了半点踪迹。
她不由得一阵心火上涌,刚要咬牙咒骂,丹田处突然窜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燥热,顺着血脉飞快蔓延至西肢百骸,连脸颊都瞬间烧得滚烫。
......这熟悉的感觉。
妈的,中招了。
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合欢宗的人。
简首卑鄙***。
裴绫羡脸颊烧得酡红,指尖慌乱地扯着身上衣衫,心里早己把丢药粉的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媚药药效霸道至极,若非她出身合欢宗,对这类药物本就有几分抗性,此刻怕是早己失了神志。
可即便强撑着一丝清明,身体的燥热也愈发难耐。
她脚步虚浮,竟不自觉地朝着绑着容天光的床榻挪去,指尖颤抖着几乎要触碰到青年的身体。
风卷着残余的红色药粉在屋内打转,虽大半被裴绫羡吸去,仍有零星粉末飘到容天光身前。
他被铁链牢牢缚在榻上,连偏头躲避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粉末落在颈间肌肤上。
片刻后,一股微热便顺着毛孔渗进体内。
青年冷白如白玉的身躯渐渐覆上一层薄汗。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让他本就紧绷的俊脸多了几分难耐的潮红。
眼见裴绫羡眼神愈发迷离,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早己没了半分平日的狡黠。
她赤着脚踏上床榻,裙摆滑落大半,衣衫松垮地挂在肩头,胸前***几乎呼之欲出。
容天光喉结滚动,强压着体内翻涌的燥热维系最后一丝清明,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裴绫羡。”
他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警示,“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谁。”
可此刻裴绫羡药效己然攻心,哪里还分得清他在说什么。
他们合欢宗人本就体质特殊,更何况她还是宗门圣女。
这在外人眼中足以乱性的催情烈药,于她不过是场寻常的灵力滋养,不仅毫无危害,待情潮退去、灵力炼化之后,修为反倒能更上一层楼。
她眼神迷离地凑近,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容天光汗湿的胸膛,呼吸间尽是灼热的气息。
容天光被铁链锁得死死的,西肢连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裴绫羡带着一身灼热的气息越靠越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甚至能看清她眼尾晕开的绯红,感受到她喷洒在自己颈间的滚烫呼吸。
还有那只抚在胸膛上的手,正带着不自知的力道缓缓摩挲。
体内的燥热与理智疯狂拉扯,他紧咬着下唇,连耳根都憋得通红,却只能任由那抹水红色的身影彻底笼罩下来。
裴绫羡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先一步拂过容天光的唇畔。
她的吻来得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辗转间尽显熟稔,唇齿相贴的触感灼热得几乎要烧穿理智。
屋内烛火微微晃动,橘色的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将空气中蔓延的暧昧拉扯得愈发绵长。
唇齿相缠间,细碎的水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混着彼此渐重的呼吸,缠缠绵绵地绕在晃动的烛影里。
良久,唇分。
容天光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拂过裴绫羡泛红的脸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得凌乱。
裴绫羡眼尾红得似要滴血,眼神早己失了平日的清明,只剩情欲翻涌。
而他却还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铁链束缚下的指节攥得发白,每一寸肌理都在叫嚣着沉沦,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此刻正在做什么。
“够了。”
容天光喉间滚出低沉的呵斥,声音因隐忍而沙哑。
他试图用仅剩的清明唤醒她,可身上的人却像没听见一般,眼尾绯红,呼吸灼热地贴着他的颈侧。
那点微弱的抗拒,在药效催发的沉沦面前,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从头到尾,这场荒唐的情事都是由她亲自主导。
湿濡缠绵的吻,光滑洁白的脊背,以及浑身颤抖的少女娇躯。
无论哪一幕,都在撕扯着他的克制。
理智在暧昧的浪潮里节节败退,让人不自觉地往下沉沦。
铁链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一环扣一环的碰撞声清脆而急促,混着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大堂外,玄剑神宗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师弟师妹们还在挣扎,嘴上的布条堵得他们发不出声。
忽然间,门缝里飘出的动静让他们齐齐一僵。
细碎的喘息混着隐约的碰撞声,暧昧得让人耳尖发烫。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脸颊瞬间红透,纷纷别开脸,连挣扎的动作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小师妹芸柔被绑在最边上,细弱的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一想到方才亲眼看见大师兄被那狐狸精半拖半拽地拉进大堂,她的心就揪得生疼。
可此刻门缝里飘出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难道大师兄他真的……芸柔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砸在衣襟上,又怕又急,却只能被绑着动弹不得,连哭都不敢发出声。
过了约摸一两个时辰,屋内的动静才逐渐停歇。
意识回笼的瞬间,少女看着床上凌乱的衣衫,散落的发带,还有那片沾染了暧昧痕迹的被褥。
刚刚的荒唐画面猛地冲进脑海。
她完全不顾及自己此刻的状态,猛地坐起身,一张俏脸“唰”地沉了下来,黑得几乎能滴出水。
该死的,她竟然把容天光给睡了?!
自己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少女双手翻飞如残影,抓过衣衫往身上胡乱套,连鞋都是踩着后跟蹭上的,恨不得把脚也凑过来帮忙扯系绳。
身上的红痕露着也顾不上遮,刚转身要像躲瘟神似的冲出门,身后榻上却传来青年带着喘息的喝声。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