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推开婚房衣帽间暗门。
巨大橡木梁上,深深刻着三个字:顾念琛。
那是她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指尖抚过冰冷刻痕,我取下无名指婚戒放上梳妆台。
三年后慈善晚宴,她作为神秘拍品亮相。
聚光灯下,她形销骨立,颈间挂着刻着“顾念琛”的铭牌。
“苏晚女士自愿为‘渐冻症关爱基金’献身,起拍价,一元。”
我举牌:“一亿。”
病房里,她靠呼吸机维持,管家递来斑驳铁盒:“先生,小姐刻的…是你们儿时共用的名字。”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头顶炸开,惨白的电光瞬间撕裂墨黑的夜空,将落地窗映得一片刺目惨白。
密集的雨点如同失控的鼓点,狂暴地砸在玻璃上,汇聚成浑浊的泪痕,扭曲了窗外精心打理的庭院景观。
别墅里空旷得像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
昂贵的智能家居系统尽职地调节着恒温恒湿,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的皮革味和苏晚惯用的、清冽昂贵的雪松香水气息。
却驱不散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粘稠的寒意。
我靠在冰冷的门框上,手里攥着半杯早已凉透的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底晃荡,映不出丝毫暖意。
玄关处,苏晚那双***版的高跟鞋依旧随意地踢在一旁。
鞋尖沾着一点泥渍。
像一道刺眼的伤口。
手机屏幕亮着。
最后一条信息孤零零地躺在对话框里,时间显示是六个小时前。
晚:抱歉,临时有急事,你先回家。
急事。
又是急事。
结婚三个月,她的“急事”永远比我这个丈夫重要。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无意识地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发布于三小时前。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
背景是本市那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米其林三星餐厅,灯光迷离暧昧。
镜头聚焦在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只手随意地搭在铺着洁白桌布的桌面。
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奢华的铂金腕表。
表盘在柔光下折射出内敛的光泽。
是百达翡丽的***款。
苏晚送的结婚周年礼物。
戴在我的腕上,不到一个月。
照片角落,虚化的背景里。
一抹熟悉的、酒红色真丝裙角一闪而过。
是苏晚今天出门时穿的那条。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冰冷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