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奶茶变味秋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办公室，林砚舟揉了揉太阳穴，
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手机震动起来，是沈知珩发来的消息："下班了吗？我在你公司楼下。
"她看了眼桌上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想起昨晚和沈知珩因为一杯奶茶引发的争执。
他说她太物质，连杯奶茶都要计较。可她计较的从来不是那杯奶茶，而是他日渐敷衍的态度。
电梯里，林砚舟遇到了同事顾叙白。"脸色不太好。"他递来一杯热美式，"新品，尝尝。
""谢谢。"她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相触。顾叙白的手很暖，不像沈知珩，
最近连牵手都变得吝啬。楼下，沈知珩倚在车边玩手机，看到她出来才收起。"走吧，
江砚辞组了局。"车上沉默得令人窒息。林砚舟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想起大学时他们挤在公交车上分享同一杯奶茶的时光。那时的沈知珩会记得她喜欢三分糖，
会在她生理期时跑三条街买红糖。聚会地点是陆景然新开的清吧。
苏望和周砚深已经在卡座里喝上了，陈屿和谢明谦在玩桌游，许星辞正拉着苏清沅***。
"知珩！"温知夏热情地招手，"坐这边。
"林砚舟看着沈知珩自然地走向温知夏身边的空位，脚步顿了顿。
阮念初拉她坐下："别理他们，最近温知夏搭上了个大项目，沈知珩想分杯羹。"酒过三巡，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了恋爱观上。"我觉得女生要独立，"江晚吟晃着酒杯，
"就像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自己买得起才有底气。"许清辞点头："但重点是态度。
周意宁昨天还特意绕路给我买我最爱的那家。"陈知夏笑着插话："你们啊，就是太感性。
男人比女人现实多了，当他们觉得你配不上他们时，换人比换衣服还快。
"林砚舟看向沈知珩，他正凑在温知夏耳边说着什么，两人笑作一团。那瞬间她突然明白，
不是奶茶变了味，是人变了心。散场时已是凌晨。沈知珩喝多了，靠在温知夏肩上。
林砚舟走过去："我送他回去吧。"2 心凉如茶"不用，"温知夏扶住沈知珩，"我顺路。
倒是你，脸色不太好，早点休息。"夜风很凉。林砚舟站在路边等代驾，
顾叙白的车停在她面前："送你？"后视镜里，她看见温知夏扶着沈知珩上了出租车。
顾叙白递来纸巾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其实男人才是最会算账的。"顾叙白轻声说，
"当他们开始计较一杯奶茶的钱时，心已经不在你这里了。"手机亮起，
是沈知珩发来的语音，背景音里有温知夏的笑声："今晚我送温总监回家，她喝多了。
你先睡，不用等我。"林砚舟按下车窗，让秋风吹干眼泪。
她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当你连杯奶茶都要不到的时候，就该想想这段感情还值不值得。
第二天清晨，沈知珩带着一身酒气回家时，
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两样东西：一杯已经凉透的奶茶，和一枚他送的戒指。手机震动，
是林砚舟的消息："奶茶我自己买了。戒指还你，我们到此为止。"沈知珩冲到卧室，
衣柜空了一半。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不是奶茶的问题，
是你不再愿意为我花心思的事实。与其等你换掉我，不如我先放手。"他跌坐在床上，
手机又响。是温知夏："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项目的事我考虑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沈知珩突然想起三年前，他排了两小时队为林砚舟买奶茶的那个雨天。
那时他满心想的都是她喝到奶茶时开心的笑容，从没计较过那二十块钱和两小时的时间。
而现在，他对着温知夏的短信，突然明白了林砚舟离开的原因——不是奶茶太贵，
而是他的爱太廉价。3 分糖的回忆沈知珩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手指悬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他起身走向阳台，秋日的晨光刺得他眼睛发疼。楼下，
顾叙白的车缓缓驶来，停在单元门前。林砚舟拎着行李箱走出来，顾叙白下车接过她的行李，
动作熟稔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温知夏又发来一条消息："对了，
中午一起吃饭？顺便把合同签了。"沈知珩看着楼下顾叙白为林砚舟拉开车门的样子，
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他回复温知夏："今天有事，改天吧。"咖啡厅里，
林砚舟搅动着杯中的拿铁，顾叙白坐在对面安静地翻看文件。"谢谢你来接我。
"她终于开口，"其实我可以叫搬家公司。""举手之劳。"顾叙白合上文件夹，
"新住处还习惯吗？""比想象中好。"林砚舟笑了笑，
"至少不用每天看着他和温知夏眉来眼去了。
"顾叙白犹豫了一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上个月在杭州出差时，
我碰见沈知珩和温知夏在酒店餐厅...""我知道。"林砚舟打断他，"那天他说要加班，
但衬衫领口有温知夏惯用的香水味。"她的指尖轻轻敲击杯壁，"我只是在等，
等他主动告诉我，或者等我攒够失望。"与此同时，
沈知珩驱车来到林砚舟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店员看到他，笑着说："老规矩，三分糖去冰？
"他点点头，接过那杯熟悉的奶茶时，突然想起上次林砚舟问他能不能顺路带一杯，
他回的是"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买吗"。手机***突兀地响起，是公司来电。"沈总监，
温总监说您答应今天签的合同...""推迟。"他挂断电话，开车直奔林砚舟的新住处。
路上经过他们常去的公园，几个大学生模样的情侣正在长椅上分享同一杯奶茶，
女孩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林砚舟打开门时，看到沈知珩站在门外，手里捧着那杯奶茶。
她沉默地接过，喝了一口："糖放多了。""我忘了是三分糖。"沈知珩声音沙哑，
"这三年，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为了项目讨好温知夏，
为了升职忽略你的感受...""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林砚舟打断他，
"我昨天整理东西时发现，你送我的第一杯奶茶的收据我还留着。那时候你月薪才五千，
却愿意花半天工资给我买一杯网红奶茶。
"沈知珩红了眼眶："再给我一次机会..."4 雨中的醒悟"太迟了。"林砚舟轻声说，
"当你在温知夏和我之间犹豫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她将奶茶还给他，
"就像这杯奶茶，味道不对了，再怎么加热也不是原来的味道。"沈知珩站在门口，
看着林砚舟关上门。电梯里，他盯着那杯奶茶，
突然想起陈知夏昨晚说的话——"男人比女人现实多了"。可他直到失去才明白，有些账，
根本不能拿来算计。一周后，公司茶水间。温知夏将合同推到沈知珩面前："签了吧，
这次合作成了，副总之位就是你的。"沈知珩看了看条款，突然笑了："条件这么好，
温总监另有所图吧？"温知夏挑眉："各取所需而已。你和林砚舟分手了，我也恢复单身，
很公平。"沈知珩合上文件夹："我辞职。"在温知夏震惊的目光中，他掏出工牌放在桌上，
"有些东西，比职位重要。"走出公司大楼时，秋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沈知珩站在雨中，
看着对面奶茶店排起的长队。他突然明白，林砚舟要的从来不是奶茶本身，
而是他愿意为她排队的那份心意。而此刻，城市的另一端，
顾叙白撑着伞站在林砚舟新公司的楼下。她小跑着钻进伞下："不是说今天有会议吗？
""推掉了。"顾叙白接过她的包，"想带你去尝尝新开的奶茶店，据说要排两小时队。
"林砚舟怔了怔，笑道："这么麻烦，算了吧。""不麻烦。"顾叙白认真地看着她，
"为你，值得。"雨幕中，两把伞渐行渐远。有些爱情像秋天的奶茶，
凉了就不能再暖回来；而有些等待，就像雨中撑起的伞，虽迟但到。雨越下越大，
沈知珩站在写字楼前的广场上，任凭雨水打湿西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温知夏发来的最后通牒："现在回来签字，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抬头望着自己工作了五年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雨中模糊成一片。
三年前他带着林砚舟来这里面试时，她撑着伞在楼下等了他三个小时，
就为第一时间知道他面试的结果。"不用了。"他回复道，"祝项目顺利。"关机前，
他鬼使神差地翻出林砚舟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一张照片：顾叙白撑着伞的背影，
配文"雨天的温暖"。定位显示是城西新开的网红奶茶店，正是他今早想去的那家。
沈知珩走进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大学时常和林砚舟约会的公园。
长椅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他想起毕业那天，他们在这里分享最后一杯学生价奶茶，
约定等工作稳定了就结婚。5 找回初心"先生，要伞吗？"卖伞的大妈打断了他的回忆。
沈知珩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转过拐角时，他愣住了——那家他们最爱的老字号奶茶店还在，
只是换了装修。店门口排着长队，情侣们挤在同一把伞下说笑。"要喝什么？
"店员热情地招呼浑身湿透的他。"珍珠奶茶，三分糖，去冰。"他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这是林砚舟的口味，他向来觉得太甜。捧着奶茶坐在角落，
沈知珩翻开手机相册。最近的照片全是工作资料，往下滑了很久才找到林砚舟的照片。
那是去年生日，她穿着他送的连衣裙，举着奶茶冲镜头笑。他记得那天自己迟到了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