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还欠着三万大洋,等着和我结婚后,用嫁妆填补。
上一世,我也是嫁进去才才知道。
范家表面看着光鲜,但内里早就支撑不住了。
所以晚上时,范母把气撒到了我的身上。
“你作为兆庭未过门的妻子,也该管管他啊!”
我慢慢喝着茶,退婚的事长辈会跟她谈,用不着我来说。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被一脚踹开。
范兆庭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
范母忍不住说了他几句,范兆庭没什么反应,直到一扭头看见了我。
一把抓住我手腕,眼睛炯炯有神:
“你又来告状,是不是嫉妒我给依梦买首饰?”
话虽是责备,但怎么听都有股揶揄的味道。
我没什么反应,起身想走时,怀里却被塞了一个木偶娃娃。
范兆庭并不看我,只是语气有些别扭道:
“看着比较像你,丢了也是可惜,送你吧。”
这是我曾经跟他要过的,因为我觉得这个娃娃很像他。
可范兆庭自始至终都当没听见。
如今,我定定地看着娃娃,却没有一丝感动。
反而想起了上一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我不断呕吐的鲜血中,是否也有他的血?
压住眼泪浮起的泪,我将娃娃甩了回去。
平静道:“那就丢了吧。”
范兆庭怔了一下,他紧盯着我看了许久,见我不是开玩笑,拿起娃娃扔进了垃圾桶。
范母看见,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道:
“婷婷,这个娃娃是兆庭跑了两条街买的,他——”
“妈!”范兆庭双目泛红地打断她:“不用多说,我等着她后悔。”
说完,转身往外走。
我始终淡淡地,起身和范母道别后,我也走了出去。
前面几米处,许依梦抱着范兆庭说些什么。
范兆庭原本神色冷淡,可脸稍微往我这处偏了一下后,紧接着一把将许依梦抱起。
然后大步走向了房间。
许依梦笑得很娇媚:“阿庭,你干什么呀,那么多人看着呢。”
只一眼,我便收回了视线,转身回了屋。
回到屋,爸爸的电话打了过来。
“婷婷,明天中午在西口等爸爸,不能让范家人看见我。”
爸爸冷笑一声:“他们家窟窿专等着我来填,本来想着,你和范兆庭能成也好,为了你的幸福爸爸付出多少都愿意,现在那小子这么对你,他们休想把我当冤大头。”
和爸爸约定好后,我早早睡觉。
第二天一早,范母和范兆庭一起去了临镇谈生意,要下午才回来。
我拎着行李,打算在外吃个饭直接和爸爸走了。
可走到小巷子里时,许依梦突然堵住了我,身旁还跟着一群混街头的女孩。
我眉头一皱,察觉到她们不怀好意的目光,我转身想走。
“小***,站住!”
许依梦立刻拦住了我。
“跑什么?是不是做贼心虚?”
她笑吟吟地看着我,可眼神里却无一丝笑意。
我攥着皮箱的手指发紧,喉咙里溢出冷笑:“做贼的喊别人是贼,也挺稀奇的。”
许依梦脸色立刻变了,她的视线落到我手中的箱子上。
朝着身边人道:“她包袱一定有很多金银珠宝,肯定偷得范家的,趁着范家人出门趁机跑。”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不屑道:“她们这种穷亲戚,有点油水就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