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钟在第二遍响起,李安乐才彻底挣脱梦魇像触电电一样猛然坐起。
却怎么也想不起梦里的内容。
出租屋窗外的天色灰得像没洗过的抹布,对面楼顶的霓虹灯残影还没褪尽。
起身用膝盖撞开洗手间的折叠门,水龙头出水细弱,他接满一捧,憋气二十秒,让冰凉水把心中的烦闷暂时按下。
刷牙的间隙,手机叮叮叮的响个不停像要爆炸般弹出。
地铁二号线依旧是一座移动的罐头厂。
李明把身体挤进地铁。
鼻尖贴着陌生人的羽绒服,嗅到一股方便面与机油混合的复杂气味。
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梦:自己站在旷野,风里有铁锈与风里有铁锈与草汁的腥甜,醒来时胸腔发紧,像被什么掐住脖子。
公司前台的小赵冲他咧嘴:“李哥,早!昨晚又加班?”李明点头,笑得疲惫不堪。
电梯里,他数着镜面墙里的自己--眼袋、法令纹、日渐靠后的发际线,像一张被不断压缩的JPEG,画质越来越差,却无人关心原图什么样。
午后会议室中,PPT 第 47页图表动画卡顿,领导把激光笔敲得哒哒响。
李安乐负责的那块数据被红框重点标出,像刀放在脖子上等待最后的裁决。
“环比下滑 3.7%,怎么解释?”李安乐张了张嘴,嗓子却像被卡住一样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想起大学导师说过:“别把平台当能力。”
可没人告诉他,当平台开始塌方,该往哪儿跳。
会议最后己重做数据方案告终。
午休,工位秒变折叠床。
屏幕右下角弹窗闪烁:今晚20:00前提交季度复盘,逾期影响绩效。
李安乐把闹钟设在15:30,决定先睡几个钟头养足精神毕竟人终究要吃饭。
梦里,他又回到那座旷野。
月亮低垂,像被谁用钉子钉在天上。
远处传来嗥叫,一声比一声近。
他低头,却看见自己双手着地,指缝间有银白的毛芽钻出,风一吹,像麦浪。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人怎么可能会有毛发。
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了什么。
屋外流星消失,云层翻涌,一声闷雷滚过,像巨兽翻身。
20:00,李安乐把编辑好邮件点发送。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眼眶,余光瞥见窗外:对面楼层灯光随着夜色降临逐亮起。
李安乐不在盯着窗外走向床边,准备抓紧休息,毕竟明天的会议还等待着他去发言。
太阳从东边升起,李安乐今天在小区外扫了辆共享电车,准备骑车去公司。
行驶的路上共享电车发出滋滋的声音。
正准备回头查看,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电流贯彻骨骼,意思的最后一刻李安乐想到:“以后在也不贪小便宜扫廉价的电车了”。
李安乐意识昏沉之际,脑海中响起万族争锋系统绑定成功。
检测到宿主己死亡。
现开启穿越。
倒计时,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