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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1

穿成虐文里被男主剖心挖肝的白月光女配。系统说走完情节就能回家。

我反手把它举报给女主:合作吗?一起干掉这垃圾情节。

后来男主跪在我脚边泣血哀求时。我正和女主头靠头分享他的器官捐献协议书:肾我要,

肝归你。心脏嘛…剖起来应该比挖我的时候更痛吧?---1意识回笼的瞬间,

冰冷刺骨的消毒水气味率先钻入鼻腔,紧接着是仪器规律而单调的滴滴声,

敲打在耳膜上,沉闷得让人心慌。我睁开眼,视线花了半秒才聚焦。

入眼是奢华到堪称冷寂的病房,纯白与金属银构成主调,昂贵的医疗设备安静运作,

确保着这具身体的新鲜。空气里除了消毒水,

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令人作呕的甜香,像是某种高级香薰,

试图掩盖医院固有的绝望气息。几乎是同时,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我脑海深处响起:情节传输完毕。宿主温念,

当前身份:都市虐恋小说《总裁的罪爱囚宠》中男主顾琛的白月光女配。

核心情节:因罕见心脏病濒死,成为***女主林晚自愿捐献心脏的工具人。

结局:被男主剖心挖肝,尸体丢弃于无名墓园。任务:遵循原情节走完白月光使命,

推动男主认清对女主的真爱。任务完成奖励:返回原世界。警告:不得偏离情节,

不得向情节关键人物透露系统存在,否则将触发抹杀机制。系统音落下的刹那,

庞大的情节洪流般冲进我的脑海。温念,娇弱、伪善,

凭借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和一颗先天不足的心脏,将男主顾琛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利用顾琛的偏执与愧疚,

一次次陷害、折磨那个真正爱着顾琛、却被他亲手送进监狱、挖肾取血的女人——女主林晚。

而最终的结局,是她温念躺在手术台上,看着穿着无菌服、眼神疯狂而痛苦的顾琛,

亲自握着手术刀,为了救他真爱的林晚——是的,情节里直到挖出温念心脏的那一刻,

顾琛才幡然醒悟他爱的一直是林晚——剖开了她的胸膛,取走了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

情节的最后,是温念意识彻底湮灭前,看到的顾琛抱着林晚,得到救赎的圆满画面。

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愤怒和恶心。这垃圾情节,这该死的系统,

竟然要她走完这被剖心挖肝的情节?温小姐,您醒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略带讨好的微笑,顾先生刚来看过您,

见您睡着,吩咐我们不要打扰。他刚去公司处理急事,说晚点再来陪您。

护士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对 VIP 中 VIP 的敬畏。我抬眼看去,

护士脸上那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恐惧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在怕什么?怕我这具脆弱

的身体突然出事,还是怕那个男人——顾琛的怒火?根据情节,这个时候,

顾琛应该已经为了给温念续命,强行抽取了林晚 400cc 的血,

林晚此刻大概正虚弱地躺在楼下某间阴暗的、如同储藏室般的医疗室里。而系统,

要我按照情节,继续扮演那朵娇弱的白莲,

用温念那甜得发腻的嗓音说:琛哥哥又去忙了吗?都是我不好,

总是拖累他……姐姐她……还好吗?抽了那么多血,她一定很生我的气吧?然后,

在顾琛来看她时,再不经意地落下几滴眼泪,暗示林晚的不情愿和恶毒,

进一步激化矛盾,推动顾琛去折磨林晚。去他妈的琛哥哥!去他妈的情节!

剧烈的反胃感冲上喉咙,我猛地侧身干呕起来,眼前阵阵发黑。温小姐!您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护士吓了一跳,慌忙放下药盘要来按呼叫铃。没事……我抬手阻止她,

声音因为刚才的干呕而有些沙哑,只是有点闷,想一个人静静。护士犹豫了一下,

在我的坚持下,终究还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病房里重新恢复死寂。

我靠在昂贵的枕头上,感受着这具身体虚弱的心跳,胸腔里那颗被情节判定为该死

的心脏,正一下下地、真实地搏动着。求生欲像野草般疯长。走情节?被剖心?

然后成全那对狗男女的真爱?凭什么?就因为这***系统的一句规定?

冰冷的愤怒压过了最初的恐惧和恶心。我慢慢握紧手指,指甲掐进掌心,

细微的刺痛感让我更加清醒。系统……抹杀……我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部最新款的手机,是顾琛给温念配的,奢华,功能齐全,像一只金色的鸟笼。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毫无预兆地窜了出来。系统警告不得向情节关键人物

透露它的存在。那么,谁才是关键人物?男主?女主?还是……都有?

如果我把系统举报给女主呢?2情节里,林晚此刻正处于被虐身虐心的最低谷,绝望而无助。

她对顾琛的爱意尚未被彻底磨灭,但恨意也在疯狂滋生。她是这个扭曲故事里,

除了我这个即将被剖心的女配外,最大的受害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个联盟看似荒谬,却可能是绝境中唯一的生机。赌一把!要么被系统抹杀,

要么……拉着这个垃圾情节同归于尽!心脏因为冒险的兴奋和恐惧而加速跳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身体的颤抖,伸手拿过了那部手机。解锁,打开通讯录。果然,

里面存着寥寥数个号码。最顶上的自然是琛哥哥,下面有一个被备注为血库的号码。

林晚。顾琛甚至不屑于存她的名字。我的指尖在那个号码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开短信界面。打字的速度很慢,这身体实在太虚弱,

仅仅是抬起手臂就耗尽了力气。冷汗从额角滑落,但我眼神晶亮,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林晚小姐,我知道这很荒谬,但请相信以下每一句话。我不是温念,

至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温念。我与你一样,是这场悲剧的囚徒。

有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控制着我,要求我按照既定情节走向死亡——被顾琛剖心挖肝,

以成全他所谓的对你的『真爱』。我不想死,更不想用我的尸骸铺就你们扭曲的『幸福』。

我想,你也未必愿意接受这样一颗浸满鲜血和阴谋的心脏吧?写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

思考着如何取信于她。系统的存在太过匪夷所思。我继续打字,

敲下我能想到的最具冲击力、也最无法被外人知晓的细节: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证明。

你右侧大腿内侧,有一处旧疤,是十一岁时为了捡顾琛扔掉的第一个手工礼物,

被铁丝网划伤所致。此事世上应只有你二人知晓。此外,系统下达的第一个任务,

是让我在你上次抽血后,故意打翻水杯,诱使你滑倒,撞伤肋骨。这些,

都是情节里温念做过,并且暗自得意过的功绩。短信的最后,我发出了邀请,

也是我全部的希望:合作吗?一起干掉这垃圾情节。——一个不想死的穿书者。

仔细检查了两遍,确保信息足够惊悚也足够真实后,我按下了发送键。短信显示发送成功。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秒。紧接着,脑海中的系统像是终于从宕机中反应过来,

发出了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警报!警告!

检测到宿主对情节关键人物女主:林晚进行严重剧透及系统信息泄露!严重违反条例!

启动一级抹杀程序倒计时——十——冰冷的死亡计数如同丧钟敲响。我闭上眼,

心脏骤停般窒息。

赌输了吗…………九…………八……就在倒计时如同冰锥一下下凿击着我意识的瞬间,

那尖锐的警报声和计数音陡然扭曲,像是被什么极强的干扰信号切入,

发出一连串刺耳的杂音!

滋——警告…受到未知…滋…干扰…程序错乱…滋啦啦……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混乱,最终彻底变成了一团噪音,微弱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预期的抹杀痛苦并没有降临。我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冷汗已经浸透了病号服的后背。

成功了?还是……暂时成功了?系统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是主世界的规则?还是……林晚?

3就在我惊疑不定之时,掌心的手机突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不是短信提示音,

是某种特定 app 的通知,声音被调到了最小,几乎难以察觉。我立刻低头看去。

屏幕亮起,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却带着一种淬炼过的冰冷与决绝:怎么合作?……楼下的医疗室

更像一间阴冷的地下囚笼。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比楼上 VIP 病房那虚伪的甜香真实得多,也残酷得多。林晚躺在窄小的硬板床上,

单薄的被子无法抵御从墙壁渗出的寒意。刚刚被强行抽血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退,

手臂上的针眼周围是一片骇人的青紫。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从被顾琛亲手送进监狱,

到家破人亡,再到像牲口一样被圈养在这里,定期抽取血液、甚至一颗肾脏,

去供养楼上那个女人的生命……她早已不再对那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恨意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燃料。可当那条匪夷所思的短信闯入眼帘时,她那颗死寂的心脏,

还是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温念?

那个惯会用娇弱伪装恶毒、一次次将她推入更深地狱的白月光?不。

短信里的语气、用词、透露出的信息,截然不同。那种疯狂又冷静的语调,

那种对顾琛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些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属于她和顾琛之间的、掺杂着甜蜜与剧痛的记忆碎片……以及,

系统、情节、穿书者这些光怪陆离的词语……荒谬。

比顾琛对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荒谬。可偏偏……那条关于她腿上旧疤的信息,像一把钥匙,

猛地撬开了她记忆深处最隐秘、也最初的那道伤口。十一岁,阳光刺眼,废弃工厂的铁丝网,

个被顾琛嫌弃粗糙而随手丢弃的、她熬了三个夜晚才编成的平安结……她疯了一样爬过去捡,

铁丝深深勒入皮肉,鲜血淋漓。少年顾琛跑回来找她,看到她腿上的伤,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抱着她哭了,笨拙地撕下衣角给她包扎,说晚晚,

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任何东西。那个男孩,早就死在时光里了。

被一个叫做顾琛的、冷酷的怪物取代了。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顾琛……他或许也早忘了吧?温念怎么可能知道?

还有那次诡异的滑倒……她当时确实疑惑过,那杯水洒的位置太过巧合。

难道……短信里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她和顾琛,甚至温念,

都只是情节操控下的提线木偶?而温念的身体里,换了一个不想死的灵魂?

这个念头带来的不是解脱,

而是更深沉的寒意和……一丝极其微弱的、却无法忽视的——希望的火星。

如果情节可以被打乱,那么……报复呢?让那个高高在上、视她如草芥的男人,

也尝尝被践踏、被剥夺的滋味?让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真正的、惨痛的代价?

恨意燃烧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炽烈,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毁。

、屏幕碎裂却意外能收到信息的手机——这是她藏起来的、与过去世界唯一的、脆弱的联系。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着。回复吗?相信这极度荒诞的可能,和一个来自温念

身体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合作?还是置之不理,继续在这绝望的泥潭里腐烂?几分钟后,

林晚眼中所有的挣扎和迷茫被一种冰冷的、破釜沉舟的狠厉所取代。

她慢慢地、极其艰难地挪动虚弱的身體,找到一个监控死角的角落,用身体挡住可能的光线,

小心翼翼地敲下回复。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所有的恨与决绝。怎么合作?

4加密信息的交流短暂而高效。我和林晚,两个本该你死我活的角色,在这诡异的情况下,

迅速达成了初步的战略同盟。基于我对情节的预知和她对顾琛、对这个环境细节的了解,

一个粗糙却恶毒的计划初步成型。第一步:示弱与麻痹。

我需要继续扮演那个依赖顾琛、担忧姐姐的白莲花,但尺度要微妙调整,

减少对林晚的直接攻击,偶尔甚至要流露出一点无力的愧疚,为后续可能的转变

埋下极其隐晦的伏笔。关键在于,

绝不能引起顾琛和系统的警惕——虽然系统似乎暂时沉寂了,

但我不敢赌它是否还在暗中监视。而林晚,则需要继续她的麻木与隐忍,

甚至要比以前更顺从,像是一根被彻底压垮的芦苇,让顾琛以为她的意志已被彻底摧毁,

放松警惕。第二步:情报与资源。我利用温念的身份和顾琛的纵容,

息、顾琛的日程安排、私人医生的值班规律、别墅监控的盲区……这些信息琐碎而看似无意,

通过加密通道传递给林晚。林晚则利用她被忽略的透明人身份,

小东西——一段废弃的医疗胶管、一支被丢弃的镇定剂空瓶、护士们闲聊时透露的碎片信息。

她在为未来的某个时刻积累着微不足道,却可能致命的筹码。

我们像两只在黑暗地下打洞的老鼠,小心翼翼,屏息凝神,用触须感知着外界的一切,

缓慢而坚定地挖掘着通往自由——或者说是通往复仇——的隧道。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

顾琛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他穿着手工剪裁的昂贵西装,带着一身矜贵的冷冽气息,

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眼神里是能溺死人的深情与偏执。念念,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他用指腹摩挲着我瘦削的手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道,别担心,

专家团队已经有了新方案,你很快就会好起来。我强迫自己抬起眼,

用温念那崇拜而依赖的目光看着他,声音细弱柔软:嗯,有琛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胃里却在翻江倒海。新方案?无非是又能从林晚身上掠夺什么罢了。每一次与他虚与委蛇,

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我必须完美复刻温念的神态、语气,

甚至那些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恶毒至极的小动作,比如在他喂我吃药时,不经意

地用嘴唇碰触他的手指。他的眼神会瞬间暗沉下去,涌动着满足和更深的占有欲。

这男人爱极了温念这副完全依附于他、以他为天的模样。偶尔,我会忧心忡忡

地提起林晚:琛哥哥,姐姐她……真的愿意吗?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她……

顾琛的脸色会瞬间冷下来,带着不耐烦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念念,你太善良了。

那是她的福气,能为你贡献是她的价值。别再提她,我不想你不开心。看,

这就是情节的逻辑。受害者的善良是福气,掠夺者的愧疚是对施舍的亵渎。

我适时地表现出被呵斥后的怯懦和顺从,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处的冰冷讥讽。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病情在顶级医疗资源的堆砌和林晚无偿贡献的支撑下,

维持着脆弱的平衡。系统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短暂的干扰像是从未发生。但我能感觉到,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了。或许是情节的力量,或许是别的什么。

我和林晚的加密通讯一直畅通,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转机发生在一个深夜。5暴雨倾盆,

砸在病房隔音良好的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突然心口一阵剧烈的绞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呼吸骤然困难,监控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医生护士慌乱地冲进来,急救,用药。一片混乱中,我抓着主治医生的袖子,

气息微弱却异常坚持:叫……叫琛哥哥来……我害怕……顾琛很快赶来了,

西装外套被雨水打湿,发梢滴着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挥退旁人,

紧紧握住我的手:念念,别怕,我在这里。我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滑落,

极致的恐惧和脆弱:琛哥哥……我好难受……是不是……是不是等不到合适的心源了……

胡说!顾琛低喝,眼神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专家团队确实陷入了瓶颈,

林晚的身体状况也因为连续的抽取而变差,不再适合作为供体储备。

可是……姐姐她……好像也不行了……我断断续续,像是无意识地呓语,

天……偷偷听到护士说……她的指标……很差……万一……万一她等不到我死……就先……

我的话如同最毒的针,精准地刺入了顾琛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林晚不能死。

至少在温念死之前,林晚必须健健康康地活着,随时准备献出一切。

他之前只顾着压榨林晚来供养温念,却刻意忽略了林晚自身的承受极限。此刻被虚弱昏聩

的我点破,他猛地惊醒。顾琛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轻拍我的背,

柔声安抚:别乱想,你不会有事,她也不会有事。我会处理。他替我掖好被角,

转身走出病房门的刹那,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狠决和急于弥补错误的焦躁。

我知道,他要去处理了。如何处理?无非是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暂时保住林晚的命——为了让她能完好无损地等到被我需要的那一刻。果然,第二天,

我就从加密通道收到了林晚的消息。他突然调来了新的医疗组,

给我用了昂贵的营养针和增强剂。讽刺。计划通。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窗外雨过天晴后湛蓝的天空,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顾琛,这就觉得讽刺了吗?

更讽刺的,还在后面呢。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个能让顾琛心甘情愿引颈就戮的时机。时机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一场针对顾氏集团的商业狙击毫无预兆地爆发,对手准备充分,攻势凶猛,顾琛焦头烂额,

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公司,来医院的时间明显减少。我和林晚都知道,机会来了。

压力之下的顾琛,更容易出错,也更需要温念这座温柔港来安抚他紧绷的神经。这晚,

他又一次带着满身疲惫和未散的戾气来到病房。我让他屏退了护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加了一点安神的药物——这是我以自己睡眠不好为由,让医生开的,无色无味,剂量轻微,

长期服用才会显著伤身,但足以放大人的疲惫和情绪。他毫无防备地喝下。我坐在他身边,

轻轻替他***着太阳穴,声音温柔得像羽毛:琛哥哥,最近很累吗?你看起来好憔悴。

他闭上眼,享受着我的抚慰,喉间发出疲惫的叹息:嗯,有些麻烦事。别太辛苦,

我语气带着心疼,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仿佛犹豫了很久,才怯生生地开口,

琛哥哥……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什么了?他闭着眼,随口问。

梦到……梦到姐姐死了……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身体微微发抖,

梦到没有人能救我了……琛哥哥,我好怕……我怕我等不到……顾琛猛地睁开眼,

眼底布满红血丝,药物的作用下,疲惫和烦躁被无限放大,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不许胡说!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死!

可是……姐姐的身体……我依偎在他怀里,眼泪浸湿他的衬衫,

万一她撑不住……琛哥哥,有没有……有没有别的办法?

世界上难道只有姐姐一个人的心脏适合我吗?目前是的,顾琛的声音阴沉下去,

搂紧我的手臂用力得发疼,基因配型极其特殊。别担心,我会让她撑到你手术那天。

如果……如果有万一呢?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像一个绝望中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人,琛哥哥,能不能……能不能先准备着?

万一姐姐……我们也不至于……准备什么?顾琛皱眉。我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说出了那个演练了无数遍的、恶魔般的提议:器官捐献协议……琛哥哥,

能不能……让姐姐先签一份?

如果……如果她真的不幸……那她的心脏、肝脏、肾脏……也能合法地……给我……这样,

就算有意外,我也能活下去了对不对?琛哥哥,我只是……太想活下去了……

我说得断断续续,充满恐惧和对生命的渴望,

完美扮演着一个被死亡吓坏了的、自私又脆弱的病人。顾琛愣住了。

他显然从未想过这个合法化的途径。一直以来,他都是用强制和掠夺的手段对待林晚,

从未考虑过法律这种虚无的东西。但此刻,在我绝望的眼泪和合理的哀求下,

在药物和巨大压力的影响下,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钻入了他的脑海。先让林晚签下协议。

6这样一来,无论林晚是死是活,她的器官都将合法地属于温念。

活着的林晚可以继续提供血液和组织,死了的林晚则能贡献出全部。万无一失。完美。

一丝扭曲的、如释重负的光芒从他眼底闪过。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解决难题后的亢奋:念念,你真是个天才。好,就这么办。这样,

我的念念就永远不会有危险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要去落实这件事。

我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脆弱和泪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嘲讽。顾琛,

你以为这是保障吗?不。这是我给你,和我们自己,准备的审判书。……地下医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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