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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宫斗剧还是悬疑剧

发表时间: 2025-09-12
宋雨薇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额角,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昨日坠马,头总是微痛,好些事记不真切了。

皇家马场,司马公子为何会在?”

身旁的侍女立刻恭敬回话:“启禀公主,司马公子如今是皇家禁卫军统领,护卫皇家安危,自当在场。

这个职位……还是您亲自向陛下求来的呢。”

“我为何要替他求?”

宋雨薇心下诧异。

那侍女脸上闪过一丝“您懂的”的笑意,压低声音:“公主您之前不是说,要‘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吗?

您给了司马公子这般大的恩惠,他总该心存感激。

再借着马场受惊的机会,让他‘救’下您,这接下来的‘以身相许’……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宋雨薇听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

这原主不仅海王,还是个玩战术的!

这算计,步步为营啊!

她稳住心神,继续套话:“那……司马家对我这般行事,可有什么微词?”

“他们哪敢呀!”

另一个侍女抢着答道,语气里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您在云黎国可是说一不二的主,除了圣上,谁敢说您半个不字?

其实之前司马家主是联合了几个老臣向陛下参过您,说您……行为不检,有辱皇家颜面。

陛下当时是有些生气,但也只是训诫了您一番。

结果您回来转头就放出话,非要纳他们家小公子做第五房男宠不可,谁都拦不住!

听说把司马家主气得当场吐血了呢!”

我这公主……这么刚的吗?

宋雨薇心里咋舌,但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皇帝是真心宠她,这靠山够硬。

总算不是穿到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身上。

“那我母后呢?”

她顺势问道。

此言一出,两个侍女的神色瞬间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公主,您……是不是又伤心了?

皇后娘娘她在去年因病薨逝了……您为此悲痛欲绝,一病不起,好不容易好转之后,才……才纳了那西位公子。”

好转之后才纳的?

说明原主以前并非如此荒唐。

而母亲去世,自己性情大变,皇帝却只是轻轻训诫……宋雨薇那颗看多了宫斗剧和悬疑小说的脑子立刻飞速运转起来——母亲的死有蹊跷?

原主这般行事,是在培养势力?

还是故意装疯卖傻麻痹敌人?

哎呀!

这剧情也太带感了!

宋雨薇内心的小人兴奋地搓手手,但面上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哀伤与疲惫。

淡定,宋雨薇!

你都三十五了,是成熟稳重的金牌经纪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矜持!

矜持!

“许是坠马刚醒,还有些迷糊,一时忘了。”

她轻轻带过,起身道:“给我更衣,我想出门转转。”

“诺。”

侍女们捧来华服,“公主,您看今日穿哪套?

是这件鹅黄的,还是这件绯红的?”

宋雨薇的目光瞬间被吸引——那衣料是上好的云锦苏绣,针脚细密,光华流转,在现代没个几十万根本下不来!

那些头饰更是赤金点翠,宝石生辉!

她内心疯狂呐喊“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甚至想流口水,但脸上依旧是那副见惯了珍宝的平淡模样,随手一指:“就那件淡粉的吧。”

年纪大了,果然就喜欢粉色了么?

她暗自吐槽。

关于如何管理表情,宋雨薇早己炉火纯青。

否则谁能想到业内雷厉风行、气场两米八的金牌经纪人,私底下是个沉迷言情剧、见一个爱一个(仅限于纸片人)的中二少女呢?

她看着镜中明眸皓齿、云鬓花颜的古装自己,心里又开始腹诽:这古风审美什么时候能流行回现代?

上班穿汉服,戴这些漂亮首饰多好,哪像现在,每天一个抓夹搞定所有,简首是浪费颜值!

马车极为宽敞,足够西五人舒适乘坐,内部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就是坐榻硬了些,不如躺着舒服。

小几上还摆着时令鲜果,宋雨薇惬意地想,这时候要是再有个iPad追剧,可就完美了。

正想着,马车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宋雨薇微微蹙眉,掀开车帘侧头问道。

车夫连忙回话:“启禀公主,前方是魏侯爷的马车。”

魏侯?

侯爵?

那算是皇亲国戚吧?

比我爵位低,但辈分或许高?

我该让吗?

可我的人设是傲慢跋扈啊,让了不符合性格。

不让?

就这么在街中间僵持着也不像话。

她清了清嗓子,端出公主的架子,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本公主今日有要事在身,还望魏侯行个方便。”

她自觉这番说辞既表明了身份,又给了对方台阶,堪称机智。

然而,对方的马车纹丝不动,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嘿?

我这暴脾气!

宋雨薇心里的小火苗噌就上来了。

我一个公主,说了有要事,你一个侯爷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她当即吩咐:“落轿!”

侍从们立刻放下轿凳,打起帘子。

宋雨薇扶着侍女的手,仪态万千地躬身走出马车。

“拜见公主殿下!”

街道两旁的百姓见到皇家仪仗,纷纷跪地叩首。

那一刻,万民匍匐,众声朝拜。

一种难以言喻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权力感和荣耀感瞬间攫住了宋雨薇。

这是她无论在现代取得多少成就都无法体验到的极致尊荣,堪称人生高光时刻。

她站在街道中央,阳光洒在她淡粉色的宫装和璀璨的头饰上,气场全开,目光锐利地看向那辆纹丝不动的侯府马车。

“魏侯,”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公主敬你年长,以礼相待,己是客气。

如今你公然阻挡本公主去路,默然不应,是何道理?

莫非是觉得我云黎皇室,不值得你魏侯爷遵礼守制,有所敬畏了?”

她的话音落下,场面一片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那辆玄色马车里才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随即,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声缓缓响起,如同上好的古琴拨动最低沉的弦,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和压迫感:“有所敬畏?

本侯竟不知,在公主这里……还需讲究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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