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笑起来，竟和我老板一模一样。亲子鉴定结果却让我坠入深渊——科学证明孩子是我的，
但基因却指向另一个可怕的真相。妻子的眼泪、老板的警告…当信任彻底崩塌，
我才发现这个家，早已布满谎言。1公司的周年庆，选在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宴会厅。
我端着盘子，没什么胃口，心思完全不在那些精致的食物上。
眼角余光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不远处的角落。我儿子小宝，刚满三岁，
正被我的老板李耀高高举过头顶，咯咯的笑声又脆又亮，穿透了整个会场的嘈杂。李耀，
我们公司说一不二的掌门人，平时在办公室里气场逼人，
此刻脸上却堆满了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慈爱的笑容。这笑容让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公关部的刘姐端着酒杯，笑吟吟地凑过去：哎呀李总，您看小宝这眉眼，跟您真是太像了！
这高鼻梁，这大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孩子亲爹呢！
空气好像瞬间凝住了。李耀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大笑，他就势把小宝抱在怀里，
掂了掂：哈哈，是吗？刘姐你这眼光毒啊！像我好，像我说明小宝长大肯定有出息！
周围几个高管和同事也跟着笑起来，气氛热闹融洽。唯独我，
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了天灵盖，手里的餐盘猛地一滑，差点脱手。赶紧捏紧了，
指关节都泛了白。像？我猛地扭过头，死死盯住小宝的脸，再看向李耀。
以前从没刻意对比过，此刻在刘姐那句话的引导下，
我惊恐地发现——小宝那双黑亮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笑起来弯成月牙的形状……李耀正笑着，那双惯于洞察商机的眼睛，
此刻的弧度竟和小宝惊人地相似！还有那眉骨的走向，甚至笑起来时，
嘴角那点几乎一模一样的、微妙的歪斜……心脏猛地一跳，
周围所有的喧闹声、音乐声瞬间褪去，只剩下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陈明？陈明！
李耀的声音把我从冰窖里拽了出来，他抱着小宝朝我走过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发什么呆呢？儿子这么可爱，看入迷了？小宝欢快地向我伸出小胳膊：爸爸！抱！
我下意识地接过儿子温热软糯的小身子，他身上还带着奶香和点心味。我紧紧抱着他，
但目光却像被钉住了，无法从李耀那张带笑的脸上移开。像，真的太像了。2那天晚上，
我彻底失眠了。身边，妻子林娜呼吸均匀，睡得正沉，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温柔宁静。
儿童房里，小宝偶尔嘟囔一句梦话，翻个身，又甜甜睡去。一切都和过去一千多个夜晚一样，
安稳，幸福。可我却像躺在针毡上。悄悄起身，摸黑走到儿童房。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刚好照亮小宝的半张脸。我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调暗屏幕光，
偷偷搜索李耀的公开照片和采访视频。一张张翻过去，心脏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渊。
平时没注意，一旦开始对比，那些相似点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争先恐后地嘲笑着我的后知后觉。不像？有点像？很像！越看越像！恐惧和怀疑像藤蔓，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出现。三年前，
林娜欣喜地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们激动地抱在一起，规划着未来的三口之家。狂喜之下，
有些细节被我忽略了。推算时间，好像就是在那次公司拿下史无前例大项目的庆功酒会之后？
那天她回来得特别晚，快凌晨一点了，身上酒气很重，说是陪一个重要客户多喝了几杯，
头晕得厉害，就在酒店开了个钟点房休息了一会儿才回来的。
我当时完全沉浸在要当爸爸的喜悦里，只是心疼她辛苦，根本没往别处想。还有，
李耀对林娜，似乎总是格外关照。林娜是他们部门的业务骨干，能力突出，
但李耀给她的项目资源和晋升机会，好得似乎有点超出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大概半年前，
林娜加班到晚上十一点，我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接，她说不用，马上回。
结果我站在阳台等了半小时，却看到是李耀那辆黑色的奔驰送她到楼下。她下车时，
李耀还降下车窗跟她说了几句话。我当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林娜上楼后解释说打不到车，
正好老板也刚忙完，顺路捎她一段。顺路？李耀住城东的高档别墅区，
我们家在城西的老小区，这路顺得未免太牵强了。我当时信了，现在想来，简直像个傻子。
一桩桩，一件件，原本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像是变成了毒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心上。
我侧过身，借着微光看着小宝熟睡的、天真无邪的容颜，心里像是被撕成了两半。3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上班，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一整天都心神恍惚，对着电脑屏幕，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回复邮件打错了字，开会走神被点名提问答非所问。
同事调侃我：明哥，昨晚是不是被嫂子罚跪键盘了？我勉强笑笑，心里一片苦涩。
下班回家，钥匙***锁孔转动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点犹豫。门开了，饭菜的香味飘出来。
林娜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小宝坐在地毯上专心地搭着他的乐高城堡。回来啦？
林娜回头对我笑了笑，额角有些汗湿，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马上就好。我嗯了一声，声音干涩。放下公文包，脱了外套，走到小宝身边坐下，
眼睛却像不受控制在他脸上来回逡巡，比较着每一个细微的角落。越看，心越凉。老婆，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随意，你说怪不怪，我越看小宝，
越觉得他这眼睛长得特别。咱两家好像都没这种眼型啊？我爸妈小眼睛单眼皮，
你爸妈也是杏核眼，小宝这大眼睛双眼皮，眼尾还往上挑，像谁呢？
林娜正拿着锅铲翻炒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她关小火，盖上锅盖，转过身，
用围裙擦着手，语气轻松自然：像你呀！黑眼珠多大，多有神！随你！嗯……硬要说的话，
可能也有点像我妈那边的一个远房舅舅？我也就小时候见过一两次，记不清了。哎呀，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长长就变了，你别瞎琢磨了。她走过来，很自然地捏了捏我的脸颊，
开着玩笑：怎么？怀疑我给你戴绿帽子啦？美的你，除了你谁看得上我呀。
她的表情很自然，笑容也和平时一样，带着点娇嗔。
但我心脏猛地一缩——我清晰地捕捉到了，她刚才转身前，那瞬间极其短暂的迟疑和停顿。
虽然只有零点几秒，但在我高度紧张的精神放大下，清晰得刺眼。还有，
那个模糊的、记不清的远房舅舅。4从那天起，我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猜忌像藤蔓，一旦开始生长，就疯狂地缠绕了我的全部思绪。
我开始不由自主地留意林娜的一切，像个嗅觉灵敏的猎犬，搜寻着任何可能的气味。
她的手机以前都是随手扔在沙发上、床头柜上，现在洗澡或者去阳台晾衣服时，
都会下意识地拿在手里或者带在身边。她的微信提示音一响，我的心脏就会跟着一跳，
目光不由自主地追过去。她跟我说今晚要加班，我会嘴上答应着别太累，
心里却忍不住打开手机地图，查看她公司的定位，或者算好她下班的时间，
故意绕路去她公司楼下附近转转，看看是否能碰到她说的那辆加班同事的车。
我甚至翻箱倒柜，找出去年她生日时收到的那条蒂芙尼项链。我问过她是谁送的，
她当时一边对着镜子比划，一边很自然地说：小玲送的啊，她今年项目奖金拿得多，
非要大手大脚一回。小玲是她的闺蜜，家境普通，那条项链价值不菲。
当时我被喜悦冲昏头，根本没细想。现在想来，处处是疑点。有一次，她洗完澡出来，
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品。我走过去，想像以前一样从后面抱住她，
嗅嗅她颈间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可就在靠近的瞬间，我一眼瞥见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弹出一条微信消息预览。发信人的备注，清晰无比——李总。
内容只有开头几个字：项目书明天带给我…后面的话被折叠了，看不到。仅仅是工作吗？
为什么偏偏是晚上十点多发消息？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和愤怒涌上来。
怎么了？林娜透过镜子看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警惕？没什么，
我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后退半步，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就是看你最近皮肤有点干，
记得多敷面膜。她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拍打着脸颊。我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敏感、多疑、易怒。猜忌的藤蔓越收越紧，快要让我窒息。5严重的失眠和焦虑开始折磨我。
即使偶尔睡着，也总是被光怪陆离的噩梦纠缠。梦里，李耀和林娜手挽着手，
站在一片迷雾里，对着我冷冷地笑。小宝穿着可爱的小西装，欢快地跑过去，
一把抱住李耀的腿，仰起小脸，声音清脆响亮地喊：爸爸！
而我像个被施了定身法的傻瓜，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胸口疼得像要裂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动弹不得。啊！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一下子坐起来，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脏疯狂地擂着胸膛，咚咚作响。卧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身边林娜平稳悠长的呼吸声，和隔壁房间小宝偶尔翻身的轻微动静。一切都那么安宁，
祥和，和我剧烈的心跳形成恐怖的反差。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摸黑走到小宝的房间。他睡得小脸粉扑扑的，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
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我颤抖着手，极其轻柔地抚摸他细软的头发，
心里是天人交战的痛苦。宝贝，我的宝贝儿子。爸爸爱你胜过一切。
可你……你到底是谁的孩子？这个邪恶的念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我心头。天亮后，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赤红着眼睛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亲子鉴定 如何私下做
、毛发样本 准确吗、偷偷做DNA鉴定。6网上咨询了几家声称绝对保密
、支持邮寄样本、无需本人到场的鉴定机构后，
我最终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正规的。接下来，就是获取样本。这感觉像在做贼，
每一步都让我充满负罪感和自我厌恶。小宝的头发比较好办。周末早晨，我主动给他梳头，
用小梳子小心地梳下几根带着明显毛囊的头发，心脏砰砰跳地用干净纸巾包好。
我的头发就更简单了。最难的是获取李耀的样本。这简直是一场对心理和技术的双重考验。
那几天，我像个潜伏的间谍，时刻关注着李耀的一举一动，寻找着任何可能的机会。他抽烟，
但通常只在总裁办公室外的露台，而且烟头会被他随手丢进一个专用的金属烟灰缸，
很快就被保洁阿姨清理掉。他喝咖啡，用的都是自带的高级瓷杯，
每次喝完秘书都会及时清洗。机会终于来了。一周后，
李耀亲自组织召开一个关于新项目的重要闭门会议，我被安排做会议记录。会议中途，
他接了个重要电话，起身走到会议室外面的走廊。他的咖啡杯就放在桌上，
里面还有小半杯冷掉的咖啡。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
我假装起身去添水，经过他的座位时，不小心碰掉了他放在桌面的钢笔。哎呀，
不好意思。我低声说着，迅速弯腰捡拾。就在蹲下的那一刻，
我用指尖飞快地、小心翼翼地刮擦了几下他手握过的笔杆部位，
尤其是前端可能接触皮肤的地方。
然后迅速将指尖在早就准备好的无菌采样棉签上反复蹭了蹭，
立刻将棉签头折断放进准备好的样本密封袋里，塞进西装内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过短短五六秒。直起身时，李耀正好打完电话回来。
我强装镇定地把笔放回他桌上：李总，您的笔。嗯。他看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
拿起笔继续开会。我坐回座位，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黏腻地贴在身上。
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当天下午，我就以不同的化名和地址，
将三个人的样本分别寄了出去。接下来，就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7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我简直度日如年。工作上更是错误百出，
不是这里漏了数据，就是那里忘了回复重要邮件。李耀显然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他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目光锐利得像鹰一样扫视着我。陈明啊，他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压力，
最近状态不太对啊？是家里有什么事吗？还是身体不舒服？我心里咯噔一下，
手心瞬间冒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避开他的目光：没，没事，李总。
可能就是最近没休息好，有点累，保证不影响工作。哦，累？他点点头，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每一声都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看你不仅仅是累，有点心神不宁。是不是小宝太淘气了？带孩子确实辛苦，我理解。
他话题一转，语气似乎变得更加随意，像是拉家常，但那目光却依旧锐利：说起来，
小宝那孩子是真可爱，招人喜欢。那股聪明灵动的劲儿，一看就随林娜。你们有福气啊。
我后背猛地窜起一股寒意。他又提小宝！这看似平常的、上司对下属的家常关怀，
在我此刻听来，每一句都充满了意味深长的试探和挑衅。他是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在警告我什么？谢谢李总关心，都挺好，孩子挺乖的。
我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足足有三秒钟，才缓缓开口，家和万事兴。男人嘛，
把家里照顾好最重要。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能帮的我尽量帮。
我如蒙大赦般从老板办公室逃出来，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
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黏腻的冷汗。他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像是关怀，但在我耳里，
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提醒，甚至…是威胁？8林娜那么敏感的人，
不可能没察觉到我近期的反常。我变得沉默寡言，下班回家后常常坐在沙发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