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的妈妈逐渐年老色衰，就痛恨和她长得相似，过分漂亮的我。我被造黄谣时，
她骂我******。我被继父侵犯时，她不仅视而不见，甚至助纣为虐。她曾经直言，
恨不得我去死。后来，我真的死了。以她口中最***的方式。她却疯了。1“贱蹄子！
打扮这么漂亮，又去勾引男人！”“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个烂货！”妈妈叉着腰，
指着我的鼻子臭骂。她脸上的肥肉挤压眼睛，嘴巴呼出隔夜饭菜的腥气，怒视着我。
我没有理她。我十八年的经验，告诉我，反驳只会造成恶战。况且，
今天是我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我不想迟到。但妈妈根本没有放过我。她上前一步，
掀翻我的桌布，课本和笔袋啪啦摔在地上。“我是你妈！我说你两句就给我受着！
”“摆着一张死人脸恶心谁！”“老公老公不体谅我，闺女闺女嫌弃我！
”“我都造的什么孽！”又是这样。每次妈妈跟继父吵完架，就在我身上泄火。在她眼里，
我狗都不如。她在继父面前低眉顺眼。就不遗余力地打压我，平衡她的自卑心。我不想吵架。
默默绕过这片狼藉，准备出门。妈妈却撕住我的胳膊，用指甲缝里满是污垢的手拧我的脸。
“再给我摆个脸色试试！”我平静地偏过头，脸颊已经被她掐红一片。一如往常。
我静静地承受她的怒火，没有任何反抗。“你凭什么用这副态度对我！”“我供你吃供你穿，
说你几句应该的！”“臭垃圾！不如死了算了！”妈妈不解气，又狠狠甩我一巴掌。
我的脸上***辣的疼，鼻子里有股热流涌出来。原来是鼻血被打出来了。
我仍然无动于衷地擦拭鼻子。偏头一看，发现破烂的窗户外，天色已经陷入黑暗。欸。
我叹口气。这次的同学聚会，要爽约了。2其实很久以前，妈妈不是这样的。十岁以前，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妈妈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随便撩下头发，就能迷住很多男人。
其中就包括我的爸爸。那时候爸爸妈妈的感情很好。爸爸喜欢看着妈妈姣好的面容发呆，
跟我说：“宝贝长大以后，肯定和妈妈一样漂亮。”妈妈很温柔，也十分爱我。
她总会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每天给我扎不同的小辫子。她的手指细白纤长，
不像现在的手指满是污垢和皱纹。她常常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宝贝这么漂亮，随我。
”家里亲戚总劝爸妈再生个男孩。“女娃有什么用，迟早是别人家的。”“男孩才靠得住，
养儿防老！”妈妈一听柳眉倒竖，立即知道这群亲戚的恶臭，生气地反驳。“都什么年代了！
还养儿防老！”“男孩女孩都一样。”“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不然我见一次呛你们一次。
”亲戚们见妈妈态度刚烈，又开始找别的茬。“明珠长得靓，以后肯定勾搭不少男人！
”“你做妈妈的，长点心吧。”妈妈戴金戒指的手一拍桌，指着这些亲戚臭骂。“好啊你们，
臭嘴都张到我这来了。”“你们就是嫉妒我家明珠漂亮！”“我家明珠日后才不会勾搭男人！
”我看着这群亲戚讪讪的脸色，躲在妈妈身后。妈妈将我揽在怀里，温柔如水。“宝贝，
别害怕。”“谁敢欺负你，妈妈第一次欺负回去！”我点点头，埋进妈妈的怀里，
闻着她身上慈爱的香气。我想，我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因为我有世上最爱我护我的妈妈。
可就在那年。温柔的妈妈，连同腐烂的婚姻，一同腐烂掉了。3爸爸出轨了。妈妈捉奸在床。
爸爸说，那个女人愿意给他生男孩。爸爸说，那个女人正年轻，妈妈却在衰老。爸爸说，
那个女人要和他远走高飞。在十岁那年。我和妈妈被爸爸抛弃了。爸爸带走了全部财产，
只给妈妈留下一张长长的债单。是他喝酒堵伯时欠的。等妈妈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拉黑了。
妈妈站在大街上，死死咬住下唇，握我的手一直颤抖。我感觉到吃痛，想让妈妈松开，
可看到妈妈近乎透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拍拍妈妈的手背。“妈妈，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但妈妈却突然冷下脸，拧住我的耳朵。“都怪你不是男孩，害了我的婚姻！
”“现在我要打工还债！还要养你这个累赘！”“你和你爸一样都是孬种！
”我不懂妈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知道耳朵的痛苦蔓延全身，我忍不住大哭出声。
妈妈总说我是她的宝贝，碰不得骂不得。可现在拧着我的耳朵，听着我的哭声，
她却没有一点心疼，反而拧耳朵的手更加用力。坏妈妈，骗小孩。妈妈租个廉价房，
没日没夜地打工还债。她遇到了现在的老公，再次扎进了婚姻的殿堂。我是个小心眼的小孩。
一点都不想妈妈的爱被抢走。但我害怕再次被抛弃。所以当他们要结婚时，
我只是默默地鼓掌，祝妈妈新婚快乐。4温柔慈爱的妈妈又回来了。
她又开始给我扎不同的发型。给我买各色的衣裳。继父总说：“女人生来就是让人宠的，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妈妈就靠在他肩头，艳丽的面容泛起一层层娇羞的笑。
我顶着和妈妈相似的小脸，在一旁跟着笑。继父下班回来都会给我带甜甜的糖。
给我讲晦涩难懂的题目。会在妈妈凶我时偷偷给我打掩护。我沉溺在幸福的家庭中无法自拔，
内心不停地向上帝祈祷，要让幸福永远延续。但上帝和爸爸一样，抛弃了我。上了高中后，
我的胸部发育傲人。跑操的时候，我都会溜到最后一排，避免别人注意到我。
但还是有同学造我的黄谣。***。***。野鸡。每一句侮辱都在划伤我的心，鲜血四溅，
遍体鳞伤。妈妈从小就告诉我，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反击。于是，我拿起厕所的拖把，
眼也不眨地捅进他们嘴里。让他们嘴臭。这些教训都是轻的。我被叫到办公室时，
妈妈正在朝那些男生的家长道歉。一个鞠躬一个鞠躬地道歉。我按住妈妈鞠躬的身子，
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是他们先造我黄谣的。”“妈妈你道什么歉。
”是他们骂我骂的很难听。我不是***。不是***。不是野鸡。我是妈妈心中的一颗明珠。
妈妈却突然愤怒，扯住我的头发，逼迫我道歉。“什么黄谣！”“你没脸没皮的便宜货，
人家说几句还能活不成了？！”“道歉！”然后对家长点头哈腰。“小孩子不懂事，
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们愿意赔医药费。”几个家长不情不愿地同意了，离开时还白了我一眼。
好像看在什么垃圾。我不理解。难道不是妈妈教育我，受到欺负，就要欺负回去的吗？
“妈妈，为什么要让我……”妈妈狠狠扇我一巴掌。“那群亲戚真说对了，长大后，
你真成了浑身骚味的狐媚子！”“他们造黄谣，肯定是你故意卖骚！
”我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混和妈妈的辱骂，划过我的自尊心，碎到了地上。我想。
妈妈变了。她不再爱我了。可我不愿意相信。我试图拉着她的手，说些缓和气氛的话，
却被妈妈直接推开。“把你的骚气收一收！”“要是敢破坏我的婚姻，你就给我去死！
”我怎么会破坏妈妈的婚姻？我希望妈妈和我一样，永远是个快乐的小公主啊。
我抬头看到妈妈的身型。当年艳丽的身姿一去不返，整个人如气球迅速鼓胀，
看上去像年迈的老人。但我和继父不会因为外貌，就不再疼爱妈妈了啊。
5家里只有一个浴室。为了避免尴尬，我总是挑继父不在的时候洗澡。
妈妈冷笑一声：“就你那二两肉，谁会看你。”“我不想尴尬嘛。
”妈妈翻个白眼：“就你事多！”从学校回来后，妈妈对我阴阳怪气得次数越来越多。
我逐渐麻木。没再多说什么，转头进了浴室。右上角那块闪着红色的光，正对着我。
我好奇那是什么东西。搬个椅子拿下来后，才发现它是——摄像头。这个家除了我和妈妈，
就是继父。一股恶寒顺着脚底板爬上我的头皮。***草洗好澡，拿着摄像头去找妈妈。
我六神无主。只有妈妈能教我如何做。她接过摄像头，看了看，瞳孔立刻震惊得放大。
嘴唇和手都颤抖个不停。我紧张地望着妈妈：“妈妈，我们去报警吧。”“继父在犯罪。
”妈妈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一字一句道。“不准去！”“这件事烂在咱娘俩肚子里，
一个字都不准往外提！”“除非你是想毁了我！”我用力掐着手掌心。可继父再按摄像头，
我怎么办？万一继父更过分，我怎么办？我明白，妈妈不会回答我。她十分看重这场婚姻。
即使它早已千疮百孔。我忍住眼泪，指甲掐进肉里。“好。”6继父发现摄像头不见后，
似乎猜到什么，更加肆无忌惮。一开始只用眼神骚扰。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体，从上扫到下。
在特定的部位停下，浑浊的双眼好像能透过布料看到***的形状。我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
有时还会恶心到干呕。后来他直接骚扰我。他吃准了妈妈不会说出去。为了方便，
他弄坏了我卧室的锁。每到黑夜，我总会突然感受到他肥胖的身子。呼吸黏腻，胡茬乱扎，
粗茧的老手摸来摸去。一切都朝我压过来。我嘶哑着喉咙，向妈妈求救。“妈妈，救我。
”“救我。”妈妈靠在门上，眼神空洞。“别破了膜，以后还能卖个好价钱。
”然后关上了房门。第二章6不要走，妈妈！救我。救救我。
我胡乱挣扎的手被继父油腻的手握住。他顺着手慢慢往下抚摸，所到之处，
我的皮肤都反射一样，汗毛直立。他肥肠一样的嘴在我身上不断凑近。我怎么推都推不动。
在刺骨的寒夜里，我留下绝望的泪水。身体上的重量令我感到窒息，
我的生命在人生的绽放之处，立刻枯萎了。妈妈更加憎恨我。她像继父那样盯着我的身体，
目光里却全是真切的恨意。恨不得把我削肉断骨。只要我看一眼镜子。
她都会歇斯底里地扑向我，划伤我的脸，甩我巴掌。“***！没有男人你就会死？！
”“知不知道你这张脸有多让人恶心！”“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我被扇倒在地上，
碎裂的镜子里照出我的面容。是和妈妈十分相似的脸。此时被镜子割裂成许多块，
如同我碎掉的灵魂。我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辩驳。徒劳。一切都是徒劳。妈妈早就不爱我了。
我去理发店，剪个参差不齐的发型。她摸着我一头长发，哎呦道：“人家女娃都是喜欢漂亮，
你倒好，剪成个寸头小子。”我要是个男孩。妈妈就不会这样对我。
也遇不到继父那样的恶魔了。我再不敢穿裙子，甚至任何***肌肤的衣服。
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用黑几个度的粉底液将自己涂得脏脏的。
我害怕从我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害怕单独去男老师的办公室。害怕和每个人交朋友。
我厌恶我自己。7高三这年，继父没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我拼命地学习。
凌晨五点就起床背书，晚上两点才睡。我不敢松懈半分。因为。我要离开地狱。
这是我唯一能够逃离这里的机会。我变成了坏孩子。我不想再要妈妈了。
我和妈妈都默契地不提那些事。我对她只有无尽的失望。她经常单方面羞辱我，和我冷战。
“外面下雨了，你等会儿带上伞来接我，我在幸福路路口等你。”我刚下晚自习回家，
妈妈就往家里的座机打电话。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下倾盆大雨。
我拿起黑色粉底液在脸上又涂了一层。又换了件最丑的衣服。带上伞离开了家。然后，
通往了——地狱。8到幸福路要先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我有点害怕。但是想着不去接妈妈，
回家后又少不了一顿辱骂。我只好鼓起勇气。雨下得更急了些。伞在我手里已经有点握不住。
我打开手电筒，朝着巷子深处走去。这条巷子晚上很少有人走，加上下雨天，更是空荡荡的。
我却突然放下心来。前面已经能看到幸福路了。我加快了脚步。
这时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吓得我一激灵。“瞧瞧，有只小兔子跑进来了呢。
”“哥几个今天运气还真不错，躲这都能有猎物送上门，可惜就是丑了点。”“得了，
是女的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刚刚他们就猫在背光的斜角处。一点点看着我走进。
我扔下伞，急忙就往出口处跑。“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就快了。
妈妈！妈妈！救我！”9我看见不远处的妈妈，正背对着我。“妈妈！”我大喊一声，
想让妈妈回头看我一眼。幸好，妈妈回头了。我露出笑容，一股安心的热流传到全身，
下一秒，笑容僵滞在脸上，冰冷贯穿我的身体。我和妈妈在阵阵大雨中对视。
而后妈妈毫不留情地转过身，上了一辆车，留下无情的尾气。后脑勺一阵撞击，
传来剧烈的疼痛。“妈的，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有人抓住了我的头发，
有人撕扯我的衣服。散发着恶臭的大手混着汗液捂住我的嘴。我从绝望中回过神，不断踢打。
其中一个人被我惹怒，用手狠狠扇了我几个巴掌。有血流了出来，我感觉耳朵一阵嗡鸣。
右边好像听不见声音了。他们将我抬向更深处，用臭袜子塞住我的嘴。“轰隆”。
突然响起的闪电将这个角落照亮了一瞬。“哎，你们看，这还是个漂亮妞。
咱们今天赚大发了。”我脸上的黑色粉底液被雨水彻底冲个干净。我努力呼叫着，
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混着大雨，根本没人能听见。我用手使劲在周围摸索着，
摸到了一块石头。不大，但是我最后的希望。趁他们没注意，
我用力将那块石头砸向趴在我身上的人。“妈的，这小辣椒还挺辣。”还没等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