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前夫全家给我陪葬那晚他拳头落下来时,我听见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
重生回到大学怀孕初期,我果断预约了手术。
前夫在宿舍楼下哭求:“孩子是无辜的!”
我冷笑:“无辜?
上辈子他三岁时,你把他卖给黑诊所摘器官。”
后来我考上政法大学,成为专打家暴案的律师。
开庭时,被告席的前夫震惊发现主审法官是我丈夫。
他母亲当庭发疯扑来,被法警按倒时口袋掉出精神分裂确诊单。
前夫最终被判注射***,行刑前夜他咬断舌头。
而我和法官丈夫的双胞胎,正在庭外公告栏前牙牙学语:“妈妈…坏蛋…罚站。”
1拳头砸下来的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
那声音很闷,像一颗熟透的西瓜被狠狠掼在水泥地上,闷响之后是令人牙酸的、细密的骨裂蔓延开来的咔嚓声。
视野瞬间被粘稠的黑暗和迸溅的猩红覆盖,耳朵里灌满了自己粗重又徒劳的喘息,还有那个男人——陈浩,我孩子的父亲,我耗费了整个青春去爱的男人——野兽般粗重的咆哮。
“***!
敢去找她?
老子打死你!”
意识沉入泥沼前,最后一丝清明捕捉到的,是婆婆那张刻薄的脸。
她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攥着抹布,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块需要清理的脏污地板,嘴唇无声地开合,似乎在说:“别弄脏地,不好收拾。”
然后是陈浩打完电话后不耐烦的声音:“妈,跟医院老张说一声,心梗,赶紧开证明,省得麻烦。”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
无边无际的恨意,像淬了毒的藤蔓,缠绕着我的灵魂,勒得我窒息。
我不甘心!
我的阳阳才三岁!
陈浩!
张春华!
你们不得好死!
……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撕开黑暗。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喉咙干得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痛。
入眼是熟悉的、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床帘,身下是大学宿舍硬邦邦的木板床,空气里弥漫着廉价洗衣粉和青春期汗液混合的、独属于集体宿舍的复杂气味。
不是医院?
不是殡仪馆?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视线扫过对面书桌上摊开的《基础会计》课本,封面上用圆珠笔写着“XX职业学院,会计3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