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哥都有一块胎记,长在同一个地方.晚上我洗澡的时候看见了胳膊上浅咖色的胎记不由得多挤了点沐浴露使劲的搓洗着那块深色.胳膊被搓的红肿起来,而那块胎记却没有被我洗掉.我还是想我哥.……我躺在床上开始想我哥.我哥,池临,20岁,长得好看,性格好,成绩好,哪哪都好.我,池空,18岁,长得一般没有我哥好看,性格吧还行,成绩差,那样都挺一般的.我想明天我可以去看看父亲.……周日,我去了词平公墓.我父亲的墓孤零零的待在一座小丘上.那座小丘只有那一个墓.我带了一束淡黄色的小花,我不知道叫什么,但在花店里总能看到它.父亲生前很喜欢这种小花,池临也挺喜欢的,真不愧是父子啊,喜好都大差不差.“爸爸,我好想你呀,你走后,阿姨和赵叔叔去了国外,哥哥也去了,他们把我留在了这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啊,我很想很想你也很想很想哥哥,可是你不在了,哥哥也有了新的家庭……”我看着石碑上父亲慈祥的面孔,仿佛他还在我身边一样和他倾诉着我的委屈和孤独.……马上期中了.我和我哥己经好久没有联系了,他应该很忙吧.……我记不得池临离开多久了.期中过后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我来完成.我才知道原来高三还是有点压力的.我开始失眠,不仅在想我那破成绩还在想我哥.又放假了.……快期末了.……我哥生日也快到了.……放寒假了,我哥生日也过了,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给他发信息,我们现在就像陌生人一样.熟悉又陌生.我从阿姨的朋友圈又一次的看到了赵顾北.但这次不一样,还有我哥,拍摄的视角很奇怪,好像还有第西个人在场一样.图片中,我哥和赵顾北一起吃蛋糕.我哥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动他的东西.我都不敢动而那个赵顾北却轻而易举的吃了我哥的那份蛋糕.我的心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愤怒.我要给我哥打电话,我要质问他.电话刚打通我就后悔了,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要说什么,那边也是沉默.我没有底气的开口.“哥.怎么了,崽崽.”我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惊了一下.我又开口.“你还要我吗?”
我几乎是忍着泪说完的,那边一首没有说话.我也想到了,我是以什么样的立场的立场来问他的呢?
弟弟?
朋友?
还是……陌生人?
长久的沉默,我自然明白了.我哥,池临,不要我了.我挂断了电话,那边也没再回拨过.……我很烦,看到东西就想砸.我开始过激,我拿着我哥给我买的美工刀想把我的胎记刮下来.那是我和他最后的相似之处了吧.一下又一下,一开始好疼好疼,但后面就不疼了,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