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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1

一我叫林小夏,是个民俗学研究生。为了完成毕业论文,

我来到了这个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古老村落。进村的路比想象中还要难走。

狭窄的土路两旁是茂密的芦苇,足有两米多高,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拖着行李箱,

小心翼翼地走在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上。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每一步都会陷进去一点,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水草腐烂的气息。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在寂静的芦苇荡中显得格外刺耳。终于,在走了将近半小时后,我看到了村子的轮廓。

低矮的土坯房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屋顶上盖着厚厚的茅草。村口立着一棵老槐树,

树干上缠满了红布条,在风中轻轻飘动。我注意到,树下站着几个村民。

他们穿着深色的粗布衣服,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那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请问,这里是白水村吗?”我努力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村民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回答。过了好一会儿,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才慢吞吞地说:“外乡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做民俗调查的,想了解一下村子的历史……”话还没说完,

老妇人就摇着头走开了。其他村民也纷纷散去,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瘟疫似的。我站在原地,

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就在这时,我听到芦苇荡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望去,

隐约看到一抹白色在芦苇丛中闪过。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等我定睛再看时,

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拖着行李箱往村里走去,却发现这里的房子都很奇怪。

窗户开得很小,而且都挂着厚厚的帘子。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

也都是低着头快步走过,仿佛在躲避什么。终于找到一家挂着“客栈”牌子的小屋。推开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在抽着旱烟。“住店?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是的,请问……”“一天五十,包吃住。”老头打断我的话,

“晚上别出门。”我还想问为什么,老头已经转身去拿钥匙了。他递给我一把铜钥匙,

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二楼最里面那间。记住,晚上别出门。”房间比想象中还要简陋。

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墙上挂着一面布满裂纹的镜子。我放下行李,

走到窗边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发现窗户被封死了。天色渐暗,我躺在床上,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芦苇荡的沙沙声越来越响,像是无数人在低声絮语。

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我,但每次转头,

都只能看到墙上那面破镜子中自己苍白的脸。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

那声音既不像猫也不像狗,听得我毛骨悚然。我猛地坐起来,

发现月光不知何时已经透过窗户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就在这时,

我又听到了芦苇荡里的声音。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窗外。我屏住呼吸,

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看。月光下,两只通体雪白的兔子正站在芦苇丛中。

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红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兔子,

它们的体型几乎和小狗差不多。更诡异的是,它们站立的姿势。那不是普通的兔子蹲坐,

而是像人一样直立着,前爪自然下垂。其中一只兔子的耳朵上,还戴着一个金色的圆环,

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冷汗。

那两只兔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窗户,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转身跳进了芦苇丛中,

消失不见。我瘫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这时我才明白,

为什么村民们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为什么老头要警告我晚上别出门。这个村子,

远比我想象的要诡异得多。晨光刺破云层时,我被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惊醒。

昨夜后半夜我始终攥着手机蜷缩在墙角,直到天光微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木窗缝隙透进的光束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昨夜惊悚的遭遇仿佛只是场噩梦——如果我的手机相册里没有那张模糊的照片的话。

颤抖着点开凌晨拍下的画面,月光下的芦苇丛边缘,两团雪白的轮廓正以诡异的姿势直立着。

虽然因为手抖导致画质模糊,但那双发红的眼睛在长曝光下拖出细长的光轨,

像是某种不祥的诅咒符号。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我差点摔了手机。门缝里塞进个粗瓷碗,

盛着冒着热气的野菜粥。“吃完去祠堂。”客栈老头沙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村长要见你。”祠堂的青砖墙上爬满暗绿色的苔藓,门楣上悬着褪色的木匾,

依稀可见“泽被苍生”四个金字。跨过门槛的瞬间,我注意到门槛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

像是某种符咒。正堂供桌上摆着三尊兔首人身的泥塑,

红漆剥落的供盘中堆着新鲜的胡萝卜和艾草。“林小姐对民俗感兴趣?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转身看到个穿藏蓝中山装的老人,

布满老年斑的手里攥着串黑木念珠,“我是村长周永年。

”老人浑浊的瞳孔里闪过异样的光:“二十年前也有个年轻学者来过,

后来……”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暗红血渍,“后来他在芦苇荡里迷了路。

”祠堂后墙挂着幅发黄的工笔画吸引了我的注意。画中明月高悬,

上百只白兔在芦苇丛中直立作揖,远处村民正在河边放河灯。

最诡异的是画面中央两只戴金环的白兔,它们前爪竟捧着颗发光的珠子。

“这是先祖留下的《拜月图》。”村长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白兔大仙保我们村风调雨顺,

但……”他枯瘦的手指划过画中金环白兔,“大仙的使者不喜生人。”回客栈的路上,

我发现每家屋檐下都悬着串风干的胡萝卜。拐过磨坊时,

那个佝偻老妇人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鸡爪般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夜里别看镜子!

”她缺了门牙的嘴喷出腐臭味,“它们会从镜子里爬出来!”正午的太阳突然被乌云吞噬,

狂风卷着芦苇的腥气扑面而来。老妇人松手的瞬间,我分明看到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

有一圈淡金色的环状印记。客栈老头蹲在门槛上磨刀,

锈迹斑斑的柴刀在磨刀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老妇人,

他磨刀的动作突然停住:“陈阿婆的儿子二十年前跟着那个学者进了芦苇荡。

”刀锋在阴天里泛着青光,“就再没回来。”入夜后我故意没锁窗。

月光将封窗木条的影子投在墙上,像道道黑色栅栏。当芦苇荡再次响起异动时,

我握紧准备好的录音笔,将眼睛贴在窗缝上。这次不止两只。月光下的芦苇丛中,

十几只白兔围成诡异的圆圈,它们前爪合十朝着月亮参拜。

戴金环的白兔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红眼睛里浮现金色纹路。

最骇人的是它们的嘴——本该是兔唇的位置裂开细长的缝,露出森白的人类牙齿。

我想起《拜月图》里发光的珠子,摸出手机打开录像模式。就在焦距对准的瞬间,

所有白兔突然齐刷刷转头,裂开的嘴里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手机屏幕瞬间爆出雪花纹,

镜头上蒙了层血雾似的红光。“别看……”身后突然响起气若游丝的声音。破镜子中,

陈阿婆的脸正贴在我后颈位置,她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和那些白兔一模一样的人类牙齿。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破镜子中陈阿婆的影像却愈发清晰,

她裂开的嘴角渗出暗红色液体,顺着镜面缓缓流淌。更可怕的是,

我发现自己的倒影正在逐渐扭曲——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耳廓开始拉长,

瞳孔泛起诡异的红光。“别看镜子!”我记起陈阿婆白天的警告,却已经来不及了。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拉向镜中世界。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

我看到客栈老头举着柴刀冲进房间,刀锋上泛着诡异的青光。刺骨的寒意让我惊醒。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红色的芦苇荡中,天空悬挂着两轮血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每一步都会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啸声,

我看到成群的白兔在芦苇丛中直立行走。它们的体型比现实中更大,

裂开的嘴里滴落着粘稠的液体。最可怕的是,它们都长着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有陈阿婆,

有客栈老头,还有白天见过的村民。“你终于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身看到周村长站在血月下,他的嘴角已经裂到耳根,眼睛泛着和那些白兔一样的红光,

"二十年前那个学者也来过这里,可惜他没能理解我们的选择。

"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一圈金色纹路,和祠堂壁画中白兔戴的金环一模一样。

“你们……你们不是人?”我颤抖着后退。“我们是守护者。”周村长张开双臂,

他的手指开始拉长,指甲变得锋利,“为了村子的延续,我们选择与白兔大仙共生。

每月月圆之夜,我们都会来到这里,完成祭祀仪式。”远处突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我看到两只戴金环的白兔抬着个襁褓走来,襁褓中是个面色发青的婴儿。“这是今晚的祭品,

”周村长的声音变得尖细,“只有献上新鲜的生命,才能维持村子的平衡。

”我想起客栈老头磨刀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涌。原来那些失踪的旅人,都成了祭品。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正在发生变化——耳朵开始变长,手指长出绒毛,

嘴角不受控制地裂开。“接受现实吧,”周村长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已经回不去了。很快,

你就会成为新的守护者……”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是陈阿婆!

她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惊恐:“快跑!它们来了!真正的白兔大仙来了!

”血月突然被乌云遮蔽,芦苇荡中刮起腥风。我看到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那些白兔的体型开始膨胀,皮毛下浮现出鳞片般的纹路。周村长发出痛苦的嘶吼,

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长着人脸的怪物。“它们骗了我们!

”陈阿婆拽着我狂奔,“共生仪式是骗局!我们都被它们控制了!”在混乱中,

我看到破镜子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恐怖景象:有的映着村民被白兔撕碎的画面,

有的映着婴儿被献祭的场景,还有的映着我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白兔。

陈阿婆将我推向最大的那片镜子:“快走!记住,真正的白兔大仙在……”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拖进了黑暗中。我扑向镜面,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

看到镜中映出祠堂壁画的全貌——那根本不是拜月图,而是一场血腥的献祭仪式。

我从镜中世界跌回现实,浑身冷汗淋漓。客栈的房间依然昏暗,

但空气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是散落的镜片,每一片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颤抖着捡起最近的一片,镜面中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他穿着八十年代常见的白衬衫,正焦急地朝我比划着什么。我认出来了,

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那个学者!突然,

镜中的画面开始流动:我看到年轻的学者在祠堂里发现了一本古籍,

上面记载着真正的白兔大仙其实是月宫仙子的化身。周村长带人闯进来,

学者仓皇逃进芦苇荡……画面戛然而止。第二片镜片中映出陈阿婆年轻时的模样。

她跪在祠堂里,手腕被割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入供桌上的金碗。

周村长将金碗递给一只体型巨大的白兔,那白兔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叮——”第三片镜片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凑近一看,里面竟映着客栈老头的脸。

他的嘴角没有裂开,眼睛也没有红光,反而充满焦急:“快去找祠堂地下的密室!

钥匙在……啊!”画面突然扭曲,老头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我攥紧镜片,心跳如鼓。这时,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爪子在木地板上爬行。我屏住呼吸,

从门缝下看到一片雪白的绒毛飘了进来。突然,

片较大的镜片映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周村长正带着一群半人半兔的怪物在走廊里搜寻,

他们的鼻子不停抽动,显然在嗅闻我的气息。我蹑手蹑脚地爬向房间角落,

那里有块松动的地板。掀开地板,下面竟是个狭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个布满铜锈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把造型古朴的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月牙图案。就在这时,

房门被猛地撞开。周村长扭曲的面孔出现在门口,他的耳朵已经完全变成兔耳,

嘴角裂到耳根:“找到你了,新的祭品……”我抓起铜钥匙,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月光下,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开始扭曲,耳朵渐渐变尖——镜中世界的异变正在影响现实!

祠堂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我躲过巡逻的怪物,摸到供桌后面。

地板上有个不起眼的月牙形凹槽,正好和钥匙吻合。“咔嗒”一声,地板缓缓打开,

露出向下的台阶。我正要下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别去……”是陈阿婆!

她浑身是血地爬过来,“那里……是它们的巢穴……”但已经来不及了。

周村长带着怪物们冲进祠堂,我别无选择,只能跳进密室。台阶尽头是个巨大的地下洞穴,

洞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晶体,像是——镜子碎片!洞穴中央有个祭坛,

上面供奉着一只巴掌大的白玉兔子。它通体晶莹剔透,眼睛是两颗红宝石,

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白兔大仙!祭坛周围堆满了白骨,有些还很新鲜。

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背包,

里面是二十年前那个学者的证件和日记本……我颤抖着翻开学者的日记本,

发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第一页就让我倒吸一口冷气:“1983年7月15日,

我终于找到了!《白水村志》中记载的月宫仙子确有其事。她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

化作白玉兔守护此地。村民们世代供奉,直到……”突然,洞穴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赶紧躲到祭坛后面,借着晶体镜片的微光继续阅读:“周永年这个疯子!

他不知从哪弄来邪术,想要夺取白玉兔的力量。他欺骗村民,

说只要与白兔共生就能获得永生。天啊,他居然用活人做实验!”我的手开始发抖,

日记本差点掉在地上。远处传来周村长扭曲的笑声,他们在搜寻我。“今晚必须行动。

我找到了解除封印的方法,只要将白玉兔带到月湖中心……不好,他们来了!

”日记在这里戛然而止。我注意到最后一页夹着片碎镜,镜中映出学者被拖走的画面。

他的手腕上有个金色纹路,和陈阿婆的一模一样!祭坛上的白玉兔子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它,发现底座上刻着古老的符文。当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照在符文上时,

符文开始发光,投射出一行字:“月湖之心,镜花水月,以血为引,破妄归真。”突然,

洞穴剧烈震动起来。晶体镜片纷纷碎裂,

每一片中都映出恐怖的画面:村民被强迫进行共生仪式,婴儿被献祭,

还有……陈阿婆的儿子!他并没有死,而是被改造成了怪物!“找到你了!

”周村长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我看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变,

成了一只巨大的、长着人脸的兔子。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半人半兔的怪物,

都长着熟悉的面孔——全是失踪的村民!我抱着白玉兔拼命奔跑,晶体镜片在脚下碎裂,

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恐怖景象。突然,我看到了出口——一轮圆月倒映在水面上,那是月湖!

跳入湖中的瞬间,湖水突然沸腾起来。白玉兔发出耀眼的光芒,我的手腕传来剧痛,

一个金色纹路正在形成。周村长在岸边发出愤怒的嘶吼,却不敢靠近湖水。

“以血为引……”我想起那句话,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白玉兔上。湖水突然平静下来,

倒映的月亮变成了面巨大的镜子。镜中浮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她的眼睛和白玉兔一样是红宝石般的颜色:“终于等到你了,命定之人。

”湖水在我周身形成漩涡,却奇异地没有沾湿衣角。镜中仙子伸手轻点,

我手腕上的金色纹路突然灼热起来,浮现出与白玉兔底座相同的符文。“三百年前,

我因私放月华救治瘟疫被贬凡间。”仙子的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

四周湖水映出当年的画面:白衣仙子化作白玉兔救治村民,人们跪拜供奉的盛况,

“直到周家先祖盗取我的内丹。”景象突变,面目模糊的男人撬开祭坛,将白玉兔浸入血池。

仙子在镜中痛苦蜷缩:“他用邪术将我的仙体与恶念结合,

诞生了那些噬人的伪仙……”我突然明白周村长身上的变异从何而来。水面突然炸开,

周村长异化的巨爪探入镜界:“把内丹还来!"他的獠牙滴着毒液,

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兔头人。仙子将我推向镜面:“去寻我的真身!

在满月完全沉入镜湖前……”话音未落,周村长的利爪已撕碎她的虚影。

我怀中的白玉兔突然碎裂,露出颗明珠大小的血色丹丸。跃出湖面的瞬间,

现实世界正在崩塌。村民们的变异加速进行,陈阿婆挣扎着爬来,

她的左半身已经长出兔毛:“去老磨坊……地窖……”她突然掏出匕首刺入心口,

飞溅的鲜血在空中凝成金色路线,“跟着血引……”月光开始泛红,我跟着血珠狂奔。

老磨坊的地窖里堆满古旧铜镜,中央供着尊布满裂痕的玉雕。当我把内丹放入玉雕心口时,

所有铜镜同时映出周永年惊恐的脸。“不!!!”他撞破墙壁冲进来,但玉雕已然苏醒。

真正的月宫仙子睁开红宝石双眼,被血污染的伪仙们在她的注视下纷纷爆体而亡。

周村长疯狂大笑:“你以为赢了?当年我祖父早把仙胎种在……”他的身体突然炸开,

一团黑雾钻入地底。远处芦苇荡传来婴儿啼哭——那些祭品婴孩的怨气正在凝聚成新的邪物。

仙子虚弱的靠在我肩头,她的真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我的时间不多,

你必须找到十二面古镜……”她将最后仙力注入我腕间金纹,“它们封存着周家百年罪孽,

只有你能终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我站在村口。腕间金纹隐隐发烫,

背包里装着学者的证件和染血的日记。身后废墟中,半截兔头人尸体正在阳光下化为灰烬。

路过的樵夫说前夜这里突发地震,整个村子塌进了地底。只有我知道,在某个血月之夜,

那些东西还会从镜中爬出来。而我必须在那之前,找到所有的镜子。我翻开学者的日记本,

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照片上是年轻的学者抱着个小女孩,背后是白水村的祠堂。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照片背面模糊的字迹:“与小夏于白水村留念,1983年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总是给我讲神话故事的叔叔,

那个在我六岁生日后突然消失的叔叔——原来他就是二十年前的学者,我的亲叔叔!

腕间的金纹突然发烫,指引向东南方向。我收拾行囊,第一站是江南的一个古镇。

据叔叔的笔记记载,那里有面“照妖镜”,曾镇压过一只兔妖。古镇笼罩在绵绵细雨中,

青石板路上泛着水光。我循着金纹的指引来到一座废弃的戏园,斑驳的戏台上悬着面铜镜,

镜框上雕刻着兔首人身的图案。“这镜子邪性得很。”看门的老头抽着旱烟,

“每到月圆之夜,里面就会传出唱戏声。”他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

“你的眼睛……怎么是红色的?”我这才发现,

铜镜中我的倒影正发生可怕的变化:耳朵变尖,嘴角裂开,瞳孔泛起红光。

戏台四周的铜镜碎片中,无数兔头人正在朝我跪拜。“终于等到你了,仙胎大人。

”碎片中传来周村长的声音,“你体内流着周家的血,

注定要继承这份力量……”我头痛欲裂,记忆碎片不断闪现:六岁那年,

叔叔给我喝下的那碗苦涩的药汤;祠堂地下,

周村长临死前诡异的笑容;还有月宫仙子欲言又止的神情……“不!!!

”我砸碎戏台上的铜镜,鲜血顺着指缝流下。第一面古镜的封印解除,

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三百年前,周家先祖将仙胎植入凡人孕妇体内,那孕妇正是我的先祖!

腕间金纹突然延伸,在手臂上形成完整的符咒。

月宫仙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必须赶在下一个血月前找齐所有古镜,否则仙胎觉醒,

人间将沦为炼狱……”离开戏园时,我看到镜中自己的倒影恢复正常。但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背包里,第二面古镜的线索指向西南苗疆,那里有面“锁魂镜”,

据说封存着周家最黑暗的秘密。雨越下越大,我回头看了眼戏园。斑驳的墙面上,

无数兔头人的影子正在蠕动,仿佛在向我叩拜。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唱戏声,

唱的是:“仙胎降世,镜界洞开,血月当空,万兔来朝……”苗疆的雾气比传说中还要浓重。

我跟着腕间金纹的指引,在密林中跋涉了三天三夜。参天古木上缠满藤蔓,

树皮上刻着诡异的符咒,每一道都像在注视着我。第四天清晨,我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苗寨。

吊脚楼依山而建,檐角挂着铜铃,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寨子里静得出奇,

连声狗叫都听不见。“外乡人,你来早了。”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个苗族老妪,她佝偻着背,脸上布满刺青,眼睛却亮得吓人,

“锁魂镜要等到月蚀之夜才能取。”她带我来到寨子中央的神树前。树干上嵌着面青铜古镜,

镜面布满裂纹,却依然能照出人影。我注意到镜中自己的倒影又开始异变,

这次连手指都开始长出绒毛。“三百年前,有个***带着面铜镜来求医。

”老妪用枯枝般的手指抚摸镜框,“他说妻子被兔妖附体,

其实是……”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竟是黑色绒毛!夜幕降临时,

寨子里终于有了人声。但那些苗人都躲在吊脚楼里,透过窗缝偷偷打量我。

腕间的金纹灼热难耐,我能感觉到仙胎在体内躁动。月蚀开始了。老妪带着我来到神树下,

她的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那***就是周家先祖,他妻子怀的根本不是兔妖,

而是……”她突然瞪大眼睛,我的倒影在镜中完全变成了兔头人!神树剧烈摇晃,

铜镜“咔嚓"一声碎裂。无数黑色雾气从镜中涌出,凝聚成个女人的轮廓。她腹部高高隆起,

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我的孩子,

你终于来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周家先祖为了获得长生,将仙胎植入妻子体内。

月宫仙子发现后震怒,将孕妇的魂魄封入镜中。而那个未出世的仙胎,通过血脉传承,

最终到了我身上!“不!”我砸碎铜镜,黑色雾气尖叫着消散。老妪倒在地上,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衰老:“快走……其他镜子……在月宫……”我踉跄着跑出苗寨,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铜***。月光下,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分明是只直立的兔子。背包里,

第三面古镜的线索指向东海之滨,那里有面“定海镜”,

据说能照出前世今生……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我站在渔村的码头上,

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腕间的金纹隐隐发烫,指引向传说中的蓬莱岛方向。

渔村里流传着关于定海镜的传说:那面古镜沉在海底,每逢月圆之夜会发出幽蓝的光芒,

指引迷途的船只。“你要找定海镜?”渔村的老船夫眯起浑浊的眼睛,

“那可是会吃人的镜子。”他布满老茧的手指指向远处的漩涡,“上个月,

三个潜水员下去就没再上来。”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有个淡淡的金色环痕,

和祠堂里那些村民的一模一样。老船夫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慌忙拉下袖子:“今晚有大潮,你要是执意要去,得加钱。”夜幕降临时,

我登上老船夫的小渔船。海面上起了浓雾,月光在雾中显得格外朦胧。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仙胎在躁动,耳朵时不时抽动一下,仿佛能听到海底传来的呼唤。

“就是这儿了。”老船夫突然停下船,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定海镜就在下面。

”我回头看去,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嘴角正缓缓裂开……我纵身跳入海中,

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我。下潜的过程中,我看到无数发光的鱼群组成诡异的图案,

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更深的地方,有团幽蓝的光芒在闪烁。靠近后我才发现,

那面古镜被镶嵌在一艘沉船的桅杆上。镜框上雕刻着精美的月宫图案,

镜面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当我伸手触碰镜面的瞬间,整片海域突然沸腾起来!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我看到月宫仙子在桂树下抚琴,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作画;看到仙子偷偷将仙丹分给凡人,

触怒天庭;看到那个书生——我的前世——为救仙子被打入轮回……突然,

镜中浮现出月宫仙子的身影。她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哀伤:“你终于想起来了。

当年你为救我被打入轮回,我甘愿被贬凡间,只为寻你……”海底传来隆隆的震动,

沉船开始解体。我看到老船夫正以诡异的姿势游来,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异变,

成了一只巨大的海兔!更可怕的是,他身后跟着无数半人半鱼的怪物,都长着兔子的红眼睛。

“仙胎大人……”老船夫裂开的嘴里吐出气泡,“周家的血脉正在觉醒,加入我们吧!

"我拼命游向海面,手中的定海镜发出耀眼的蓝光。月光透过海水照在镜面上,

映出我完全异变的脸:兔耳、裂嘴、红眼...仙胎正在快速觉醒!浮出海面时,

我发现自己在一座小岛上。月光下,岛上的岩石呈现出玉质的色泽,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这里难道是——月宫遗址?定海镜突然剧烈震动,

镜面浮现出新的画面:我看到周家先祖在月宫遗址中举行某种仪式,

将仙胎植入孕妇体内;看到月宫仙子为阻止他,

不惜将部分魂魄封入古镜;看到那个孕妇……竟然是我的先祖!腕间的金纹突然延伸,

在全身形成完整的符咒。

月宫仙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必须赶在下一个血月前找齐所有古镜,否则仙胎完全觉醒,

人间将沦为炼狱……”我看向海面,老船夫和那些怪物正在逼近。

定海镜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整个小岛笼罩。当光芒散去时,我已经站在渔村的码头上,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我知道那不是梦。背包里的定海镜正在发烫,

镜中时不时闪过月宫仙子的身影。远处传来渔民的议论声:“听说了吗?

老船夫昨晚出海就没回来……”我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传来微弱的心跳。

仙胎正在成长,而时间已经不多了。下一面古镜的线索指向西域沙漠,那里有面"照妖镜",

据说能照出一切妖物的原型。黄沙漫天,我裹紧头巾,在无垠的沙漠中艰难跋涉。

腕间的金纹已经蔓延到肩头,形成完整的月宫图案。腹中的仙胎时不时躁动一下,

仿佛在指引方向。三天前,我在敦煌的一处古寺中找到了线索。

壁画上描绘着月宫仙子被贬下凡的场景,旁边用古梵文写着:“照妖镜现,万相皆破。

”寺里的老喇嘛看到我时,手中的转经筒突然掉落:“施主,你身上有股不祥之气。”此刻,

我站在传说中的魔鬼城前。风化的岩柱如同巨人的手指,指向血色的天空。

腕间的金纹突然剧烈发烫,我感觉到仙胎在体内翻腾,耳朵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终于等到你了。”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个蒙面人,

他的眼睛在面纱后泛着红光,"周家的血脉,终究逃不过宿命。

”我认出了这个声音——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考古队长!他掀开面纱,

露出半人半兔的脸:“当年我们在魔鬼城发现了照妖镜,

周永年那疯子……”他的声音突然扭曲,身体开始膨胀。沙地突然塌陷,

我坠入一个地下洞窟。洞壁上镶嵌着无数镜片,每一片都映出我扭曲的倒影。

腹中的仙胎突然剧烈跳动,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洞窟中央矗立着面巨大的铜镜,镜框上盘踞着九条玉龙。这就是照妖镜!但当我靠近时,

镜中浮现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月宫仙子痛苦的脸:“快走!这是陷阱!”太迟了。

考古队长已经完全异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沙兔。他的身后,无数半人半蝎的怪物从沙中钻出,

都长着兔子的红眼睛。"仙胎大人,"沙兔裂开的嘴里滴落毒液,"让我们合为一体吧!

"我扑向照妖镜,手腕的金纹与镜框产生共鸣。镜面突然碎裂,

无数记忆碎片喷涌而出:我看到周家先祖在魔鬼城举行邪恶仪式,

将月宫仙子的仙力注入古镜;看到考古队发现古镜后,

周永年暗中策划阴谋;看到那些考古队员一个个异变成怪物……最可怕的是,

我看到自己的母亲——她也是周家后人,在怀我时就被种下了仙胎!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感应到古镜,为什么仙胎会选择在我体内觉醒!照妖镜完全碎裂的瞬间,

整个洞窟开始坍塌。月宫仙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必须找到最后一面古镜——轮回镜,

它藏在……”沙兔扑来的瞬间,我抓住一块镜片划破手掌。鲜血滴在镜片上,

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光芒散去时,我已经站在沙漠边缘,手中握着照妖镜的碎片。

远处传来驼***,一队商旅正朝这边走来。我摸了摸隆起的腹部,仙胎似乎安静下来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轮回镜的线索指向雪山之巅,

那里是月宫仙子被贬下凡的地方。呼啸的寒风卷着冰碴打在脸上,我裹紧羊皮大氅,

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跋涉。腹中的仙胎已经七个月大,隔着羽绒服都能看到明显的隆起。

它此刻异常安静,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腕间的金纹已经爬满脖颈,

像条金色的毒蛇扼住咽喉。三天前,我在藏地古寺的经卷中找到了线索。发黄的唐卡上,

月宫仙子坠落凡尘的画面旁用金汁写着:“轮回镜现,因果尽断。”老喇嘛转动经筒时,

我腹中的仙胎突然踢了一脚,经筒上的银铃齐齐碎裂。“它在害怕。

”老喇嘛浑浊的眼中映出我发红的瞳孔,“神女峰顶的轮回镜,

照见的不仅是今生……”此刻,神女峰的冰壁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我摸了摸腰间悬挂的五面古镜碎片,它们正在发出共鸣般的震动。突然,

前方的冰层裂开一道缝隙,幽蓝的冷光从地底透出。顺着冰缝下滑时,

我看到冰壁上封冻着无数人影。有穿八十年代登山服的探险队,有披甲执戟的古代士兵,

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周代服饰的人——他们的手腕上都有金色纹路!地底洞穴豁然开朗,

冰晶构筑的宫殿中,轮回镜悬浮在冰台之上。这面古镜通体透明如水晶,

镜框却是漆黑的玄铁,铸着十二只形态各异的玉兔。当我走近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

映出的不是我,而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它长着兔耳,嘴角裂到耳根!“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到月宫仙子的虚影,她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凝实,

“当年我故意被周家先祖算计,就是为了今日。”她伸手抚上我的腹部,“仙胎成熟时,

你我便可合二为一,重归仙班!”冰殿突然剧烈震动,

周永年扭曲的面孔从冰壁中浮现:“休想!”他的身体由无数冰晶组成,

手中握着面血色古镜,“周家百代谋划,岂能为你作嫁衣裳!”轮回镜突然迸发强光,

三股力量在冰殿中纠缠。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百年前是我将仙丹偷给书生,

百年前是我转世成周家女儿故意被种下仙胎,

二十年前是我引导叔叔发现古籍...“明白了吗?”月宫仙子与我腹中的仙胎共鸣,

“你我本是一体,这些轮回都是为了今日!”周永年的冰晶身躯炸成碎片,

血色古镜却融入轮回镜中。我的腹部突然撕裂般剧痛,仙胎化作金光没入轮回镜。

镜中浮现出万千世界,每个镜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我”正在做出选择。“现在,

”无数个月宫仙子的声音在镜中回荡,“选择吧。成为新生的月宫之主,

或者……”所有镜片突然映出书生坠入轮回的画面,“再次为他堕入凡尘。

”我伸手触碰镜面,腕间金纹寸寸碎裂。在无数时空的悲欢中,

我看到了最深的真相:所谓仙胎,不过是仙子剥离的情魄;所谓轮回,

不过是场延续千年的情劫。当指尖穿透镜面的刹那,冰殿开始崩塌。

轮回镜化作流光没入我的眉心,最后的画面是书生在现世咖啡馆写生的身影——他抬头时,

腕间有道月牙形的胎记。雪崩轰鸣中,我躺在冰面上轻笑。腹部的隆起已然消失,

腕间却多了道新月疤痕。远处传来救援直升机的轰鸣,而我知道,某个咖啡馆里,

会有个画家突然心悸抬头。二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子发酸。

电视里正在报道神女峰雪崩的新闻,镜头扫过救援队抬出的遇难者遗体,

我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那个折腾了我大半年的仙胎,现在连道疤都没留下。

病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实习医生推着换药车进来,白大褂的袖口卷到手肘,

腕间新月形的胎记在灯光下一闪而过。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胎记的位置形状,

和轮回镜里书生的印记一模一样。“3号床换药。”他低头翻着病历本,声音清朗温和,

“林小夏是吧?伤口还疼吗?”我盯着他胸牌上的名字:顾明远。这名字在舌尖滚了滚,

突然想起三百年前那个雨夜,书生在油灯下教我写字,宣纸上落款就是“明远”二字。

棉签沾着碘伏擦过手背时,我故意碰了下他的手腕。他猛地缩回手,病历本啪嗒掉在地上,

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抱、抱歉,我重新拿支棉签。”有意思。

转世的书生居然是个容易害羞的实习医生。我眯起眼睛,看着他同手同脚地逃出病房,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接起来就听见滋滋的电流声,

接着传来周永年那阴魂不散的声音:“你以为结束了?看看窗外。

”我一把扯掉输液针冲到窗边。对面住院大楼的玻璃幕墙上,

密密麻麻贴满了人脸——那些在轮回镜里见过的周家先祖,此刻正像壁虎似的在玻璃上爬行。

最瘆人的是12楼妇产科病房,有个孕妇正隔着玻璃朝我笑,

她隆起的肚皮上浮现出兔头轮廓。手机又震了一下,收到段监控视频:凌晨三点的医院走廊,

我的病房门口站着个穿病号服的老太太。她对着门缝说了句什么,

突然整个脑袋180度转到背后——是陈阿婆!

可这老太太明明二十年前就……“叮——”电梯到达声在空荡的走廊格外刺耳。

我抄起输液架当武器,看见顾明远端着餐盘从电梯里出来。他身后,

那个本该在12楼的孕妇正四肢着地趴在天花板上,肚皮几乎要撑破病号服。“小心!

”我抡起输液架砸过去。孕妇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肚皮“噗”地裂开,

窜出只半人高的兔子。那玩意长着周永年的脸,咧到耳根的大嘴里满是倒刺。

顾明远手里的番茄蛋汤泼了兔子一身。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怪物惨叫着化作黑烟。

:“这、这不符合医学常识……”我拽着他往安全通道跑:“你们医学院没教怎么对付兔妖?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跑到三楼时,墙上的消防栓玻璃突然炸裂。

陈阿婆扭曲的脸挤在洞口,

子像橡皮泥似的拉长:“仙胎大人……回来吧……”我摸出藏在裤兜的古镜碎片往墙上一拍。

镜面映出陈阿婆的瞬间,她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化作滩腥臭的黑水。

顾明远扶着膝盖干呕:“这到底……是什么新型病毒?”“比病毒***多了。

”我拉着他撞开安全门,迎面撞见查房的护士长。她胸牌上的照片在月光下渐渐扭曲,

最终变成客栈老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接着!”我把古镜碎片抛给顾明远。

他手忙脚乱接住的瞬间,护士长袖子里弹出的骨爪突然僵住。镜面映出她真容的刹那,

整层楼的玻璃应声而碎。我们逃到医院天台时,城市上空的血月正好被乌云遮蔽。

顾明远撑着膝盖大喘气:“现在能解释了吗?为什么那些……东西都追着你?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相册。轮回镜崩毁前拍到的最后画面里,

月宫仙子的虚影正从镜中凝视现世,而她手里握着的,分明是我在病房用的苹果14。

“简单来说,我体内曾经有个兔妖祖宗的情魄,现在这玩意和我的手机绑定了。

”我点开最近删除的照片,凌晨三点自动拍摄的病房门口,陈阿婆的鬼影清晰可见,

“现在所有执念未消的镜中妖物,都能通过电子设备的镜头爬进现实。

”顾明远的表情像生吞了只活青蛙。他忽然扯开自己衣领,

锁骨下方浮现出淡金色的月牙纹路:“自从遇到你,这个胎记就开始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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