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在这片看似澄澈的海域,我被鲨鱼啃食得只剩半具尸体。
而此刻沈明川的掌心正滚烫地贴在我后腰上,推着我往机场外走。
“晚禾,咱们直接去潜水吧,我都预约好教练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合时宜的急切,墨镜后的瞳孔在看到我泛白的脸色时缩了缩。
我盯着他喉结上那颗褐色痣,想起前世他在我坟前假哭时,那颗痣在闪光灯下忽明忽暗。
“可能是飞机颠簸……”我踉跄着扶住他胳膊,趁机将他推开半臂距离,“头有点晕,先去酒店好不好?”我看见他握紧的拳头又骤然松开,嘴角扯出惯常的温柔弧度。
“那行,听你的,先去休息。”
他接过我手里的箱子时,指腹擦过我手腕内侧,那触感像毒蛇信子般让我浑身发寒。
眼前递来一个小药瓶.“苏姐脸色不好,要不要吃片晕机药?”我盯着凌梦琪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指,想起这双手曾在我坟前勾着沈明川的脖子。
凌梦琪是我爸妈资助的贫困生,爸妈去世后是我给她每个月打款上完大学,又把她招到公司,没想到我这是引狼入室。
“不用了,谢谢。”
我侧身避开她递来的药,恰好到了房间。
‘’推开门的瞬间,海风扑面而来,我想起了被拔下潜水面罩口腔里涌入的咸腥味。
以为我在出神看海景,伸手环住我肩膀时带着得逞的轻笑:“明天睡醒就去潜水,这片海域的珊瑚礁可漂亮了……”“老公,你出去逛逛吧,我睡会。”
我笑了笑,指甲不自觉将掌心掐出血痕,躺倒在床上背对着沈明川开始思考家里在亚湾区的人脉有哪些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