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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雾锁落魂村2

发表时间: 2025-07-08
石屋内,空气污浊凝滞。

虽然暂时隔绝了屋外翻滚的毒雾,但之前吸入的残留化学物质,以及门缝、气窗不断渗入的丝丝缕缕甜腥雾气,像无形的毒蛇,开始悄然噬咬众人的神经。

第一个出现明显反应的是宁雾。

她本就惊吓过度,呼吸急促,吸入的毒物相对更多。

几分钟后,她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微微摇晃。

“小榆……我……我头好晕……”宁雾的声音带着虚弱的颤抖,她紧紧抓着桑榆的手臂,指关节发白,“胸口……闷得慌……像压了块大石头……还有点……想吐……”桑榆心中一凛,立刻扶宁雾靠墙坐下,让她尽量保持平稳呼吸。

她迅速扯下宁雾和自己脸上己经半干的围巾,重新用水壶里仅剩不多的水浸湿(水己所剩无几),再次紧紧捂住宁雾的口鼻,并示意她自己也要坚持捂住。

“雾雾,看着我!”

桑榆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这是她作为医学生面对病患时的本能切换。

她快速检查宁雾的瞳孔(对光反射稍迟钝)、脉搏(细速)、呼吸(浅快费力),又贴近她的口鼻,仔细听她的呼吸音——能听到细微的、不正常的哮鸣音和湿啰音!

“呼吸道灼伤,***性气体吸入,初步判断是化学性支气管炎,可能伴有轻微肺水肿早期征象!”

桑榆语速飞快地做出专业判断,心沉了下去。

湿布只能过滤部分大颗粒气溶胶,对于溶解性强的有机溶剂挥发气体效果有限。

她迅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以备野外旅行不时之需的急救包。

包不大,但东西很实用:消毒纱布、绷带、三角巾、剪刀、镊子、止痛药、抗生素药膏、抗过敏药、一小瓶生理盐水冲洗液(仅剩半瓶)、还有一小包活性炭粉(原本是用于误食中毒吸附)!

“祁商!

你感觉怎么样?”

桑榆一边动作一边问。

祁商推了推眼镜,脸色也有些发白,额头有汗:“头晕,喉咙干痛,像火烧。”

他正在用一块布沾湿水壶里最后一点水,试图堵住门缝较大的缝隙。

盛年靠着门警戒,呼吸也略显粗重,但眼神依旧锐利:“我还好,能撑住。”

他身体素质最好,耐受力强。

迟柏脸色凝重,手指快速在加固平板上操作,试图突破信号屏蔽,声音有些沙哑:“呼吸道***明显,恶心感。”

情况比预想的更糟!

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只是宁雾最严重。

她立刻指挥:“所有人!

尽量放慢、放深呼吸!

减少每分钟通气量!

用湿布捂住口鼻的动作不要停!

祁商,堵门缝的动作很好,继续!”

* 她看向那个小小的、位置很高的气窗。

那是毒雾渗入的主要源头之一,但也是仅有的通风口,完全堵死可能导致二氧化碳蓄积。

两难!

桑榆的紧急处理1:减少毒物吸入“盛年,能不能想办法把那气窗用湿布或衣服从里面稍微遮挡一下?

不完全封死,但要大幅减少进入量!”

桑榆当机立断。

盛年点头,利索地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外套,用剩下的水浸湿(水彻底没了),在祁商的托举下,奋力将湿衣服塞进气窗缝隙,尽量覆盖。

2. 缓解呼吸道症状:桑榆拿出那半瓶宝贵的生理盐水:“雾雾,张嘴,尽量含住,小口缓慢吞咽,湿润咽喉,减轻***!”

生理盐水可以稀释附着在咽喉黏膜上的***性物质。

宁雾依言照做,痛苦地小口吞咽着。

她拿出抗过敏药(氯雷他定片):“这个虽然不是特效解毒药,但能减轻呼吸道黏膜的过敏反应和水肿!

每人一片,含在舌下,让它慢慢融化吸收!

快!”

她迅速分发给每个人。

这是权宜之计,但聊胜于无。

3. 吸附残留毒物:桑榆的目光锁定那包活性炭粉。

这是口服吸附剂,但此刻吸入性中毒……她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雾雾,再坚持一下!”

桑榆迅速撕开活性炭粉包,倒出一些在干净纱布上。

“来,尽量深呼气,然后我数一二三,你深吸气!

快!”

她将沾满活性炭粉的纱布靠近宁雾的湿布口鼻处。

宁雾虽然不明所以,但对桑榆的信任让她照做。

在桑榆数到“三”时,她猛地深吸气!

细小的活性炭颗粒随着气流被吸入呼吸道!

虽然过程极其难受,宁雾剧烈咳嗽起来,但桑榆知道,活性炭巨大的比表面积可以物理吸附部分残留在小气道和肺泡表面的有机毒物分子!

“咳咳……小榆……好……好难受……”宁雾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忍一下!

这是在帮你!”

桑榆拍着她的背,眼神坚定。

她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试试!

深吸气时靠近这个炭粉纱布!

每人一次!

快!”

在生死关头,这种非常规的、可能引起不适但理论上有效的办法值得一试。

盛年和祁商毫不犹豫地照做,迟柏也深吸了一口。

4. 维持循环与警惕恶化:桑榆让宁雾半卧位,双腿微曲,以减少回心血量,减轻心脏负荷(对可能出现的肺水肿有益)。

她持续监测宁雾的脉搏和呼吸频率,警惕着更严重的呼吸窘迫或意识障碍的出现。

“如果感觉喘不上气,或者眼前发黑,立刻告诉我!”

她自己和其他人也努力调整呼吸,尽量保存体力,抵抗着越来越强烈的头晕和恶心感。

屋外的威胁:毒贩的撬门和叫骂声越来越响,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

迟柏低吼:“门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信号……还差一点!”

他的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滑动,额角青筋暴起。

屋内,有限的急救措施在延缓着中毒的进程,但毒雾的侵蚀和门外逼近的物理威胁如同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宁雾的呼吸依旧急促费力,但剧烈咳嗽后,她感觉胸口的压迫感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是心理作用,还是活性炭真的起效了?

桑榆不敢确定,但她必须抓住任何一丝希望。

桑榆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的急救包己经空了。

水没了,药用了,非常规手段也用了。

作为医学生,她己竭尽所能。

现在,能拯救他们的,不再是医学知识,而是屋外同伴的侦察结果,迟柏能否发出信号,以及……他们能否在毒贩破门或毒雾彻底击垮他们之前,找到一线生机!

她看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又看看身边努力与毒素抗争的同伴,最后目光落在自己背包里那冰冷坚硬的手术刀柄上。

医学救人的手段用尽了,接下来,可能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求生”了。

浓雾包裹的石屋,成了生死竞速的角斗场,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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