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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5

我和顾瑜恋爱十年提了十次结婚,全被冷漠拒绝。我累了,选择分手离开,

顾瑜却疯了般寻找挽回我。1“我都说了公司有事,你自己吃就好了,不要来打扰我!

”手机里传来顾瑜不耐烦的声音。今天是我和顾瑜在一起的十周年纪念日。

我在烛光下看着消息框里三分钟前那个十八线小明星发来的挑衅照片,默然不语。“曲女士,

我要是你,就该在被彻底抛弃之前识时务的离开,

给自己留点脸……”女人娇艳动人的脸与顾瑜矜贵清冷的脸挨的很近,她几乎亲上了顾瑜,

两人手挽着手十分亲密。我不自觉地摸上我左边脸的皮肤,那里有道很明显的伤疤,

是十年前我为了救顾瑜留下的。那时,一向理智冷静的顾瑜抱着我哭的撕心裂肺,

在医院里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我感动不已,与顾瑜也有过一段短暂的甜蜜时光。

只是时间啊,弹指一挥十年间就改变了当年那个单膝下跪满眼都是我的顾瑜。

上个月是刘总介绍的高挑女模特,上周是酒吧里搭讪的俏丽服务员,

到了今天又来了个美艳十八线小花。顾瑜刚开始还惶恐不安地向我解释,

到如今都懒的遮掩了。谈恋爱谈了十年,我们一起奋斗了十年,

顾瑜从来没主动提过结婚的事。我每次提出他都有各种理由来搪塞。现在公司才刚起步,

咱们再等等好吗?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结婚有什么好的,大家都说婚姻是坟墓,

结了婚相看两生厌!我们就这样恩恩爱爱的不好吗?我天天在家跟公司之间两点一线,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天天提结婚,你有那么恨嫁吗?……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无理。

也许我早该醒悟的,顾瑜压根不想与我共度一生。从前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愧疚,

如今愧疚被消磨殆尽就只剩下厌烦了。说不定他这么肆无忌惮的乱搞,

就等着我愤怒质问然后自己提分手呢!我躺在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或者,

真的是我想太多误会了?”我心底还是不愿相信顾瑜会如此无情。

我在这场恋爱中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太多的时间。我实在舍不得就这样轻易地抽身离开,

否则那么多年的爱与信任不成了一个笑话?我该和顾瑜好好谈谈了。深夜一点,

卧室门被推开,我迷迷糊糊间闻到了浓烈的酒味。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扑倒在我床上,

我把灯打开一看——果然是顾瑜。“给我弄点醒酒汤……”他还有意识说话。

我盯了会他精致俊美的面庞,心底积压的无数质问不想在此刻说出口,

毕竟顾瑜醉成这样无法给我答案。我不想麻烦保姆阿姨,亲自下楼给顾瑜煮了醒酒汤。

“顾瑜,去把澡洗了。”等喂完顾瑜,我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催他进浴室。

他这个轻微洁癖不用我说也会去,我本想扶着他走,却被他甩开了手。

“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别把你那张脸凑我面前来……”都说酒后吐真言,

顾瑜以前就说话难听,只是跟我在一起时会克制,如今也坚持不了了。我***在床边,

膝盖上拢着顾瑜的西装外套,上面有几根棕色长发以及一个鲜红的唇印。

女模特他当我面赶走了,搭讪的服务员他也委婉拒绝了。可是诱惑那么多,

他果然不想躲了吗?原来爱变质了是这样的,以前觉得完美的伴侣,

现在我却怎么看怎么可恶!2我和顾瑜算得上青梅竹马,我们两家曾经是邻居,

小时候玩过家家他总要当大侠,要我作他的红颜知己。我父母早早离婚,

我那时跟着父亲生活,继母待我不冷不热,弟弟出生后父亲也更加偏向继母。

顾瑜经常来我家邀请我出去玩,

让那时小小的我免于亲眼看着父亲与继母弟弟一家其乐融融而我像个局外人那样的尴尬。

我一直很感激他。后来顾瑜的父亲出轨,母亲***,家庭破碎,我失去了他的音信。

再见是在大学,他因为债务遭到黑社会欺负殴打,我报警救了他。结果我被人报复划了脸,

尽管及时救治,到底留下了无法消除的丑陋疤痕。顾瑜说这是我们至死不渝的爱情的象征,

他永远不会嫌弃我。那些日子,我们抱团取暖努力生活。

顾瑜起家的第一桶金是我和他一起挣的,他握住我双手给我承诺,

说以后他挣了钱一定要给我最好的生活。顾瑜有点本事,但骨子里太高傲,

一些应酬之事他应付不过来。这个世界有才华却因为清高不得志的人很多,

我不想顾瑜也是那样。所以我为了他可以放下身段去赔笑脸,一步步拉来缺少的资金链。

顾瑜享受着我给他带来的便利,却在事后说我太势利,不似以前善良纯真。

“不过我知道老婆你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我不会怪你的。”顾瑜说罢又如此找补,

使我心中隐隐自惭形秽,更感激他了。我本就因为脸上的疤痕自卑,

常常用长发遮挡不愿露出。顾瑜嘴上说着没关系,可我近两年脑子清醒了许多,

忽略不了他亲吻的从来都是我的右脸。顾瑜永远在追求完美。哪怕我们刚开始并没有多少钱,

他也要保持高端的生活质量。西餐厅要选口碑最好的,不管价格多么昂贵。衣服可以少,

但必须是当下最时尚的能和上流社会相媲美。但他那时对我确实很好,挣的钱全交给我打理,

家务不必我插手,事事报备照顾我的感受。我的生日不论顾瑜有多忙,

他都会专门给我准备惊喜。他亲手做的蛋糕,夜空绽放的璀璨烟花,铺满街道的红玫瑰,

还有在珠宝展上忽然宣布全场都是我的……我们身边的朋友没有不夸顾瑜好男人的。

在我对他还有用时,顾瑜展现出极其耐心温柔的一面。以至于我忘记了他本性凉薄冷漠。

有次我们看新闻,里面有个可怜女人被丈夫家暴多年因为怕孩子被伤害不敢离婚。

我同情那女人的遭遇,甚至想捐点钱帮助她。顾瑜却冷嘲热讽,责备那女人不过是在作秀,

明明是自己舍不得丈夫却要推到孩子身上。“这世上有些女人就是如此虚伪,

我不建议你去帮助这种女人。”3“顾瑜,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趁着顾瑜去上班之前,

我在餐桌上向他提出请求。我暂时还做不到彻底舍弃顾瑜离开,我想要个解释,要个答案。

他仿佛什么都没意识到,自顾自喝着杯中热牛奶。“谈什么?如果是你回公司的事那就免谈,

我不会同意。”我在桌下攥紧双手。自从半年前有个投资商因为我这张脸没有同意注资,

顾瑜就话里话外劝我安心在家养伤。“我请的是国外非常有名的皮肤科医生,

他说了你的疤痕用他的方法治疗不出一年就能完好如初。”我告诉顾瑜,

一个投资商如果仅仅因为我外貌就选择不注资那他肯定本来就没有那个意愿。毕竟,

大家合作是为了挣钱,我又不是形象代言人,有什么必要管我漂不漂亮呢?“怎么,

你留着这个疤是为了让我一辈子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情侣之间居然要靠恩情连在一起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拗不过顾瑜,心底深处也很想治好脸,

就退到幕后在家修养。医生确实有水平,我的左脸虽然还是有伤痕,

但不似之前那样狰狞可怖。也许再等半年我真的会恢复从前的美貌。然而,我放心不下公司,

我害怕我和顾瑜辛苦打拼下来的成就会因顾瑜的自负而坍塌。这些天我多次提出回到公司,

我可以一边治脸一边工作,可顾瑜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我治好了再回去。“不是这件事,

是别的有关我们未来的事。”顾瑜端杯子的手一顿,那双好看的眸子微微垂下。相伴多年,

我懂他的一切,这就是不赞同的表情。“你又在想结婚?

”顾瑜满不在乎的语气终于将我强压的怒火点燃。我猛然站起,压抑不住喊道:“是啊,

你也知道我‘又’要提结婚了啊!这么多年我提了多少次?你次次搪塞,总有理由拒绝,

好像我上赶着嫁给你!”“难道不是吗?”顾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适合……”我死死咬着牙,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他站起身想要来抱我,

却被我躲开了。“曲筝筝,你再等等我好吗?我需要一点时间……”又是这句话,

我因为这句话心软了多少次?数不清了……这一瞬间,我感到全身力气都被抽空,

重重坐回椅子上。顾瑜还沉浸在他的世界中念着他的“苦衷”、他的“不容易”。

“我们分手吧!”我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出口了。顾瑜的话霎时间卡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抓住我两边肩膀。我失望的眼神刺痛了他。“亲爱的,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们可是在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你只是压力太大了对不对?”他扯出我曾经最爱的笑,

却再也打动不了我的心。“顾瑜,你自己看看吧!”“顾总,王总这边提前过来了,

正找您呢,我们不好应付啊……”我本想让顾瑜看看他和那个女明星的照片,

他却急匆匆走了。临走之前,他亲了亲我的脸。“筝筝,我晚上回来再说,别想太多了。

”他吻的是我的右脸。4门被关上那刻,我不知为何如释重负。

虽然刚刚在愤怒中说出了“分手”二字,可是我潜意识还是不敢真的离开。十年啊,

一个人能有几个十年?我把最好的年华都赌在顾瑜身上。

这些年不乏有人因为我和顾瑜没有正式结婚而说我的风凉话的。

也有朋友劝我要擦亮眼睛不要掉进火坑害了自己。可是我那么倔强,

一定要让他们看看我的眼光不会错,顾瑜绝不是那种只看外貌的男人,

否则他为何与我在一起这么久了呢?“顾瑜啊,顾瑜,

我好希望你给我个痛快……”我处于纠结矛盾中。“不,还是不要了,

就算是骗我也骗到底吧,不然我太可笑了……”我颤抖着手想要删除手机里的照片,

可最后也没删。“他顾瑜出轨了痛苦的却只有我?要我装看不见?我曲筝筝还不至于那么贱!

”是了,我是那个面对困难游刃有余的曲筝筝,不是什么被绿了就要死要活的金丝雀。

既然暂时下不了狠心,那就出去看看别的风景,冷静下来思考以后的事吧。我从来都是这样,

今天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过几天再来。一次又一次,这种旺盛的生命力支撑我走到如今,

就连顾瑜之前也开玩笑似的说是我身上这股劲拉着他活到现在。我订好飞机航班,

打算回去母校看看。那是我和顾瑜重逢的地方,也是我自卑的开始。

那时我靠自己努力脱离与我格格不入的原生家庭,又拯救了曾经的青梅竹马,

何等的意气风发。要不是那场报复……不过就算重来一回我还是会救顾瑜,

或者说不管那是谁我都会救。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就是现在跟顾瑜闹成这样我也没后悔与他爱一场。只是我很可惜。当年我的父母离异,

顾瑜的家庭同样破碎,我本以为我们是一类人,经历过就不会再犯。

结果从始至终当真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我简单收拾了东西,把这些年攒下的钱清点好,

跟医生说了推迟治疗的事。“陈阿姨,这几天不用准备我的饭,我有事得出去。”“太太,

那您跟先生说过了吗?要是先生问起来我该怎么说?”我沉默一会儿,

尽量平静地对保姆阿姨说道:“顾瑜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散散心,

让他管好自己就行了不要来打扰我。”说罢,我转身走了。望着外面快速后退的城市风景,

我怀揣着迷茫打算去爱的起点问一个答案。留下,还是沉没成本——离开。5秋风扫落叶,

午后的阳光给小路铺上暖色。我坐在石椅上,拢了拢咖啡色大衣。今天是周末,

学生们大多出去玩了,少数一些小情侣青涩地挽着手从我面前走过。我不由得感慨,

多么年轻啊,多么美好。“姐?”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小跑过来。这声音我有些认不出,

不过脸我很熟悉——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曲羽然。

“姐你这个大忙人怎么突然有时间来大学玩了?”我和父亲继母的关系并不好,

但和曲羽然还可以。我继母是个控制欲过盛且十分要强的女人,小时候她对曲羽然非常严苛,

动不动就要罚曲羽然。什么跪在门口面壁思过,还有在外面大喊“我错了,

下次一定考满分”之类的。对小孩子来说很伤自尊心。我看不过去,

就把曲羽然拉起来拽进屋吃饭,继母对我递出一堆眼刀子,我装看不见。

“某些人故意要把我的儿子养的和她一样废!”她向父亲抱怨。我不反驳不辩解,

只是下一次我还会把在被邻居异样眼光洗刷的曲羽然拉走。有时继母不让我们进门,

我就带他去某个公园写作业。我那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则阴郁可怜,

我们没有一句话只是各做各的事。父亲本来总是说继母没错,让我向继母道歉,

可是当他看见曲羽然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痕,后来他就随我去了。再后来就是我考上大学,

自己勤工俭学不靠家里,慢慢的也就不愿意回去了。这些年过年我都是和顾瑜在一起,

曲羽然前些年打电话希望和我一起过年但我都以工作忙为借口推了。“我还没问你呢曲羽然,

怎么在这里?”曲羽然笑嘻嘻地挨着我坐下。“我有个朋友在这附近工作,

我给他看过你的照片,他就问我是不是你,我就过来啦。”我打量着曲羽然,

他已经褪去年少的幼稚,长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大男孩。我年长曲羽然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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