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身负上古杀神血脉,被清玄门主苏无涯收养。>他与掌门之女苏婵青梅竹马,
视她为此生唯一的光。>魔教为夺血脉传人,设局构陷他杀害同门,绑走苏婵。>为救挚爱,
凌烬在师门覆灭之夜被迫觉醒血脉。>血战中他堕入魔道,
却在魔窟深处见到已成毒人的苏婵。>“别碰我…”她挣扎着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阿烬,
醒醒……”>嫁衣在煞气中化作飞灰,他染血的手只抓住一缕青丝。>魔教总坛崩塌时,
白发如雪的凌烬抱着空荡嫁衣走入深渊。---初秋的清晨,
清玄门笼罩在一层薄如蝉翼的淡青色雾气里。演武场上,剑锋破开微凉的空气,
发出清越的铮鸣。凌烬手腕一抖,剑尖挽出三朵碗口大的银花,剑势如虹,
直指对面少女的咽喉,却在最后一寸骤然凝住。“又输了!”苏婵懊恼地跺了跺脚,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微微撅起嘴。阳光穿透薄雾,落在她束发的碧玉铃铛上,
随着她晃动的脑袋发出几声清脆空灵的微响,像山涧里蹦跳的溪水。凌烬收剑回鞘,
嘴角噙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又略显懒散的笑意:“是你自己分心,老看那树上的雀儿。
师父说过,剑心需如一泓秋水,映照万物而不扰。”他伸出手,
极其自然地用指尖拂去她鬓边沾着的一小片草屑。动作熟稔而轻柔,
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有一瞬不易察觉的凝滞。
他袖中那枚苏婵亲手绣的、装着凝神草药的香囊,散发出极淡的、安抚人心的清苦气息。
“谁看雀儿了!”苏婵脸颊微红,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起来,眼波流转,
清澈得能映出凌烬的影子,“是你耍赖,剑那么快!”发间的玉铃又是一阵轻响,
伴着少女的娇嗔。“好好好,是我快。”凌烬声音里满是纵容,笑意更深。
这笑容尚未完全绽开,掌心却骤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仿佛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凭空出现,
狠狠烫进了皮肉。他猛地缩回手,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摊开掌心,
一道诡异的、如同被鲜血浸透的赤红符文,正无声无息地烙在他皮肤之下,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异微芒,随即又迅速隐没,只留下皮肤深处一阵阵尖锐的灼痛余波,
像毒蛇的利齿在啃噬骨髓。“怎么了?
”苏婵敏锐地捕捉到他刹那的剧变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猩红,担忧地凑近,想要去拉他的手。
“没事!”凌烬反应极快,猛地将手背到身后,五指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强行压下那翻涌的痛楚和心底陡然升起的强烈不安。他努力扯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刚才……好像被什么小虫子蛰了一下。”他侧过身,
巧妙地避开苏婵探究的目光,视线投向远处云雾缭绕的深谷,
那里的雾气仿佛比刚才更浓重了几分,带着一丝不祥的阴冷。“真的?
”苏婵狐疑地看着他有些苍白的侧脸。“真的。”凌烬深吸一口气,
山间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试图驱散那符文带来的阴寒。他转回头,
目光落在苏婵发间那枚小小的碧玉铃铛上,叮当脆响似乎能涤荡心神。“走吧,
师父昨日传的那篇《清心咒》,你背熟了没?小心待会儿考校又挨罚。”他语气轻松,
仿佛刚才那惊魂一刻从未发生。只是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
掌心残留的灼痛感,连同那血色符文带来的冰冷恶意,像一条毒蛇,
悄然盘踞在他心底最深处,无声地吐着信子。---清玄门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
历来是山门最盛大的日子。演武场四周旌旗猎猎,各峰弟子齐聚,人声鼎沸,
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气息。高台之上,门主苏无涯端坐主位,面容沉静,
目光如深潭古井,扫视着下方攒动的人头。苏婵坐在父亲身侧,一身浅碧衣裙,
目光却越过喧嚣的人群,牢牢锁在场中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上,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专注。
凌烬站在场地中央,对面是他的对手,来自金鼎峰的大弟子周通,身形魁梧,气势沉凝。
铜锣敲响的余音还在空气中震颤,周通已如猛虎出柙,
手中厚重的开山刀卷起一股刚猛霸道的劲风,当头劈下!刀势凌厉,隐有风雷之声,
引得场边一片低呼。凌烬眼神一凝,足下一点,身形如风中柳絮,轻盈地向侧后方飘退,
手中长剑挽起一片清冷的剑幕。“叮叮叮叮!”刀剑瞬间交击数次,发出急促清脆的爆鸣,
火星四溅。他剑走轻灵,专挑对方刀势转换间的细微空隙刺入,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
每每迫得周通不得不回刀自救,魁梧的身形显得有几分滞重。“好身法!
”有弟子忍不住喝彩。“凌师兄的剑,真是越来越快了!”赞叹声此起彼伏。
苏婵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目光亮晶晶的。苏无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缠斗数十招,周通额角见汗,刀势却愈发狂暴,显然被凌烬这滑不留手的打法激起了真火。
他猛地一声暴喝,全身肌肉贲张,开山刀上骤然蒙上一层刺目的金芒,刀身仿佛沉重了数倍,
挟着劈山裂石之威,不顾自身空门大开,以同归于尽的姿态,全力横扫凌烬腰腹!
这是金鼎峰压箱底的绝技“裂岳斩”,威力极大,但使出后自身回护必然迟滞。机会!
凌烬瞳孔微缩,精神瞬间绷紧到极致。对方这搏命一击,中门大开,正是他等待的破绽!
他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涌,瞬间提聚至巅峰,剑尖嗡鸣,
正要使出“流云追月”中最精妙的一式“月华破”,直刺对方膻中穴,一击制胜。
就在这电光火石、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冰冷彻骨、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邪异气息,
毫无征兆地、极其蛮横地自他丹田深处猛地炸开!这股力量狂暴无比,
瞬间冲垮了他体内原本运转流畅的清玄真气,如同熔岩冲入冰河,所过之处经脉剧痛欲裂。
“呃!”凌烬身体猛地一僵,凝聚的真气骤然溃散,刺出的剑招瞬间变形、失控!
剑尖上本该凝聚的清辉骤然染上一抹妖异的猩红,速度却诡异地快了数倍,
化作一道无法看清的模糊血影,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以他无法理解的角度和轨迹,
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直射而出!噗嗤!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的利器入肉声,
压过了场中所有的喧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凌烬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握着剑柄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剑,完全没入了周通的胸膛,
从后背透出染血的剑尖。周通脸上狂暴的表情瞬间定格,转为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大口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凌烬雪白的衣襟上,
洇开一片刺目的猩红。开山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死寂。
演武场上所有的喧哗、喝彩、议论,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扼住咽喉,消失得无影无踪。
千百道目光,惊愕、茫然、恐惧、怀疑……如同冰冷的箭矢,
齐刷刷钉在场中那个持剑僵立的少年身上。苏婵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瞬间蓄满了惊骇的泪水。高台上,苏无涯霍然起身,
素来沉静如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动和凝重,
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凌烬手中那柄滴血的长剑,
以及剑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的、那一丝令人心悸的诡异猩红。凌烬站在原地,
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离了。他感觉不到自己颤抖的手,感觉不到溅在脸上温热的血,
只有那猩红的剑尖,和周通轰然倒地时扬起的微尘,在他视网膜上无限放大、定格。
丹田深处,那股刚刚肆虐过的邪异力量,如同饱食后的毒蛇,带着一丝冰冷的满足感,
悄然蛰伏回去,留下满目狼藉和一片死寂的寒冬。---清玄门主殿“问心堂”内,
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巨大的祖师画像高悬,画中仙人目光垂落,
仿佛也在无声地审视着堂下的罪人。两侧肃立着各峰长老,个个面沉似水,目光如刀。
凌烬跪在冰冷的青玉石板上,身上的白衣还沾染着周通未干的血迹,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刺眼夺目。他脊背挺得笔直,头颅却低垂着,额发遮住了眼睛,只有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唇,
泄露着内心翻江倒海的痛苦与冤屈。“凌烬!”戒律长老的声音如同金铁摩擦,
在死寂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众目睽睽之下,你以邪法偷袭,
残杀同门师兄周通!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弟子没有!”凌烬猛地抬起头,
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弟子绝无残害周师兄之心!
那一剑……弟子也不知为何会失控!是弟子体内……”“住口!
”另一位面容刻薄的长老厉声打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失控?好一个托词!
分明是你身负邪异血脉,难以自控,凶性毕露!周通师侄与你无冤无仇,竟遭此毒手!
此等邪魔外道,岂能再留于清玄门玷污门楣?依门规,当废去修为,立斩于问心崖下,
以儆效尤!”“对!此等孽障,留之必成大患!”“杀同门者,死罪!”数位长老纷纷附和,
冰冷的声音在大殿穹顶下碰撞回响,杀意凛然。凌烬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那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他的血液冻结。他感到一种灭顶的孤立无援,
所有辩解在所谓的“铁证”和汹涌的敌意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下意识地望向高居主位的身影,那是他最后的希望。“师父……”他喉头哽咽,
所有的委屈、恐惧和祈求都凝聚在这两个字里。苏无涯端坐于主位,宽大的袍袖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深邃如古井,越过那些激愤的长老,落在凌烬惨白绝望的脸上。
殿内的杀伐之声、弟子的窃窃私语,似乎都无法撼动他分毫。良久,他缓缓抬起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却带着无形的威压,瞬间让嘈杂的大殿安静下来。“此事,
”苏无涯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
“尚有诸多疑点。凌烬为我亲传弟子,其心性修为,我深知。贸然以邪魔论处,恐失之偏颇。
”“门主!”戒律长老急道,“证据确凿……”“正因‘证据确凿’,才更需详查。
”苏无涯打断他,目光锐利如电,扫过众人,“焉知不是有心人设局,构陷我徒,
乱我清玄根基?”他话语中的深意让几位叫嚣最凶的长老心头一凛,脸色微变。“传令,
”苏无涯不再看他们,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凌烬暂时收押于后山寒潭洞,非我手令,
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得私刑加害!着刑堂、巡风堂合力,彻查周通之死前后所有细节!
凡有可疑人等接触,无论身份,一律严加盘问!在此期间,若有人再提‘立斩’二字,
视同扰乱门规,严惩不贷!”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压下了所有质疑的声音。戒律长老等人面色铁青,嘴唇翕动,
最终在苏无涯那沉静却蕴含着雷霆之怒的目光下,不甘地低下头:“谨遵门主法谕!
”凌烬被两名戒律堂弟子架起。经过苏无涯身前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师父,
那目光中饱含了千言万语——感激、委屈,
还有一丝深埋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明了的恐惧。苏无涯微微阖了下眼,
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沉重的玄铁锁链扣上手腕脚踝,冰冷的触感刺入骨髓。凌烬被推搡着,
走向大殿之外深沉的夜色。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隔绝了苏无涯深沉的目光和苏婵在殿外角落投来的、那盈满泪水与无尽担忧的绝望一瞥。
她的身影被黑暗吞噬,只有那枚碧玉铃铛在奔跑中发出的最后一声微响,如同风中呜咽,
久久萦绕在凌烬耳边,成了他坠入冰冷囚笼前唯一的回响。---后山寒潭洞,名副其实。
洞窟深入山腹,终年不见天日,寒气凝结成白雾,丝丝缕缕缠绕在嶙峋的怪石上。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寒水潭,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骨的阴冷,
只有水滴从洞顶石笋滴落的单调声响,敲打在死寂里,更添阴森。
凌烬盘膝坐在水潭边一块凸起的、冰冷湿滑的青石上。玄铁锁链沉重地束缚着他的手脚,
寒气顺着锁链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他闭着眼,试图运转清玄心法抵御酷寒,
驱散心中的焦灼与不安,但丹田气海却如同被一块无形的坚冰死死封住,真气凝滞,
难以流转。那股自大比之日便潜伏在他血脉深处的邪异力量,在这极寒与死寂的压迫下,
反而像被惊醒的毒龙,在四肢百骸间蠢蠢欲动,带来阵阵撕裂般的隐痛和嗜血的躁动。
“婵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洞窟里显得无比微弱。
苏婵盈满泪水的绝望眼神,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师父将他囚禁于此,看似严厉,
实则是将他置于最坚固的保护之下。可婵儿呢?她被隔绝在外,该是何等的无助和恐惧?
还有师父,独自面对门内汹涌的质疑和长老们的压力……就在这时,死寂的寒潭洞深处,
那漆黑如墨的水面,毫无征兆地、极其诡异地波动起来。不是涟漪,
而是像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水下搅动,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
粘稠如血的暗红色光芒一点点渗透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浓,将整个洞窟映照得一片妖异。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合着一种陈腐的甜腻,猛地爆发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令人作呕。凌烬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然收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锁链哗啦作响。
他死死盯住那血光翻涌的漩涡中心。水面剧烈翻滚,血光如同沸腾的岩浆。一个佝偻的身影,
如同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缓缓从漩涡中心升起。暗红色的污浊水流顺着破烂的黑色斗篷滴落,
露出斗篷下那张如同风干橘皮般布满褶皱的脸,正是魔教长老殷九幽!
他枯槁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浑浊的眼珠贪婪地锁定了凌烬,
如同盯着一件稀世珍宝。“啧啧啧……好一个清玄门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殷九幽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嘶哑难听,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恶意,“苏无涯那老匹夫,
以为这乌龟壳能护住你?天真!”凌烬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手紧紧攥住冰冷的锁链,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老魔!是你!大比之日的邪力……”“不错!”殷九幽嘎嘎怪笑,
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充满了得意,“一点小小的引子罢了。你体内沉睡的‘神祇’,
只需轻轻唤醒,便能爆发出如此美妙的力量!那周通的血,滚烫吗?味道如何?”“卑鄙!
”凌烬低吼,挣扎着想站起来,沉重的锁链却将他牢牢钉在原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愤怒和杀意如同烈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丹田深处那股邪力被这强烈的情绪牵引,
更加躁动不安,一丝丝猩红开始在他眼底不受控制地蔓延。“卑鄙?哈哈哈!
”殷九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凌烬,认清现实吧!
清玄门已经容不下你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只会在你失控时毫不犹豫地把你当成邪魔铲除!只有圣教,只有回归血脉的源头,
才能让你真正掌控这无上的力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条被拴住的狗!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洞窟深处翻滚的血光漩涡,语气充满了蛊惑:“圣教的大门,
永远为你敞开。只要你点头,这锁链,这囚笼,顷刻间便能化为乌有!你将获得真正的自由,
无上的力量!想想看,届时,谁还敢轻贱于你?谁还敢将你心爱之人置于险境?
”“心爱之人……”这四个字像冰锥刺入凌烬的心脏,他猛地想起苏婵,
一股寒意瞬间盖过了怒火,“婵儿!你们把她怎么了?!”他厉声质问,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呵呵呵……”殷九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
眼中闪烁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那个小女娃?水灵得很,可惜,眼光不太好。放心,
她暂时还活着。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凌烬脸上瞬间扭曲的痛苦和恐惧,
“她的命,以及她那位好父亲的命,现在可都系在你一念之间了。”“你——!
”凌烬目眦欲裂,一股狂暴的煞气不受控制地透体而出,周身锁链剧烈震颤,
发出濒临断裂的***。他眼中的猩红如同滴血的残阳,几乎要吞噬最后一点清明。“愤怒?
这就对了!”殷九幽非但不惧,反而兴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充满了煽动性,
“让这愤怒燃烧得更猛烈些!让血脉的力量彻底苏醒!杀!
杀光那些背弃你、囚禁你、威胁你挚爱的伪君子!用他们的血,铺就你回归圣教的荣耀之路!
想想苏婵那丫头……再犹豫,可就只能给她收尸了!或者……连尸体都未必找得全哦?
”最后一句,如同毒蛇吐信,带着***裸的威胁和恶毒的暗示。“吼——!
”凌烬再也无法抑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痛苦咆哮。守护师门与拯救挚爱的天平彻底崩碎,
殷九幽最后那句恶毒的暗示,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碾碎!
婵儿!师父!无边的恐惧和暴怒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丹田深处,
那股一直被清玄心法和师父的期望苦苦压制的杀神血脉,在绝望与守护欲的极致催化下,
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轰然爆发!轰隆!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绝伦的血色煞气,
如同实质的血色光柱,猛地从凌烬身体内炸开!坚固的玄铁锁链瞬间被震碎成无数铁屑,
四散激射,打在洞壁上发出噗噗闷响。他身下的青石轰然碎裂,蛛网般的裂纹蔓延开去。
血光冲天!凌烬整个人被包裹在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光焰之中,一头墨发狂舞,根根倒竖,
如同燃烧的黑色火焰。他缓缓抬起头,
原本清朗的眸子此刻已完全被沸腾的、毫无理智的猩红所占据,如同两轮沉沦的血月,
只剩下毁灭一切的疯狂与暴戾!可怖的煞气如同实质的潮汐,一波波冲击着洞壁,
整个寒潭洞都在他脚下瑟瑟发抖!“婵儿……等我!
”一个沙哑破碎、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从血色光焰中挤出,带着令人心碎的执念。
他一步踏出,脚下的青石彻底化为齑粉。没有再看那血光漩涡中的殷九幽一眼,
裹挟着毁天灭地的血煞风暴,如同一颗燃烧的陨星,朝着洞窟外、清玄门主峰的方向,
轰然撞去!轰隆隆——!坚硬的石壁在他面前如同豆腐般脆弱不堪,
被狂暴的血色煞气硬生生撞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碎石如雨,烟尘弥漫。
洞外清冷的月光和远处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建筑崩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