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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05

高考结束的东南亚之旅,我在喧闹的集市与家人走散。

自称导游的男人递来冰镇椰子:“你爸妈在码头等你。”车门落锁的瞬间,

他撕下伪装:“知道器官黑市开价多少吗?”我颤抖着指向他衣领:“警察叔叔,

您肩章歪了。”趁他低头查看,我按下手机录音键:“刚才那单‘货源’,

警察已经盯上码头了。”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崩溃怒吼:“你爸不是普通教师吗?!

”我晃了晃校服袖口的校徽——市重点刑侦学院附中。---阳光,像熔化的金子,

泼洒在芭提雅午后喧嚣的丹嫩沙多水上集市。浑浊的河水裹挟着两岸木屋的倒影,

在狭窄的水道间缓慢流淌。

长尾船马达单调的轰鸣、小贩们穿透力极强的叫卖、游客们兴奋或疲惫的议论,

还有那股混合着熟透水果甜香、河泥微腥、油炸小吃浓烈油脂气的复杂气味,

构成了一种庞大而黏稠的背景噪音,足以淹没任何单个的声音。

苏晚觉得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嘈杂、永不停止的滚筒洗衣机里。刚结束高考不久,

紧绷了十二年的神经骤然松弛,本该是享受这异国风情的时候,

可这扑面而来的混乱却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心底莫名地烦躁。汗水沿着她的额角滑下,

黏住了几缕碎发。“妈!你倒是快点啊!”弟弟苏锐的声音在前面炸开,

带着青春期特有的不耐烦。他像只精力过剩的猴子,

在一堆堆色彩鲜艳的芒果、榴莲和山竹前钻来钻去,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想碰一下。

“来了来了!阿锐你慢点!别乱跑!”妈妈李梅的声音被周围鼎沸的人声切割得断断续续,

她一手紧紧攥着鼓囊囊的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各种水果干和小零食,

另一只手徒劳地伸向前方,试图抓住儿子的衣角,脚步却因人流阻滞而踉跄。“爸,

你看这个!”苏锐又在一个卖木雕大象的摊位前停下了,举起一个造型夸张的象头,

回头寻找父亲苏建国的身影。苏建国正被一群举着***杆的游客裹挟着,不得不往旁边避让。

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眼镜片在强烈的光线下反着光。“阿锐,别看了!跟上队伍!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被环境逼出来的焦躁,“小晚?小晚你还在后面吗?

”他努力回头张望,视线在攒动的人头和晃动的遮阳伞间艰难地搜寻着女儿的身影。

苏晚其实就在他们身后几步远。她费力地从两个正举着手机拍河景的壮汉中间挤过,

刚想应声,前面一个卖椰子的摊贩突然热情地递过来一个剖开的青椰,

冰凉的汁水几乎溅到她胳膊上。“新鲜!冰椰子!小姐尝尝?”摊主黝黑的脸上堆满笑容,

露出一口白牙。苏晚下意识地摆手避让:“不用,谢谢。”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再抬眼,

前方那个穿着妈妈熟悉的碎花防晒衣、爸爸那件略显宽大的浅蓝色POLO衫的背影,

还有弟弟那顶醒目的荧光绿棒球帽,竟然都不见了!

视野里只剩下陌生的面孔、晃动的商品和刺眼的阳光。心猛地往下一沉。“爸?妈?苏锐!

”她提高了音量,声音在嘈杂的集市里显得单薄无力,瞬间被吞没。她踮起脚尖,

急切地扫视着前方涌动的人潮,每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让她心头一跳,又迅速失望。

人流像永不停息的潮水,推着她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离家人最后消失的方向越来越远。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勒紧了她的喉咙,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她停下脚步,试图逆流返回,却被后面的人不耐烦地推搡着。

“Excuse me! Pardon!”她用仅会的几句英文试图让人群让开一点缝隙,

收效甚微。汗水浸湿了后背,黏腻腻地贴着皮肤,

那份午后的烦躁被巨大的、孤立无援的恐惧迅速取代。就在她被人流推搡着,

几乎要失去方向感的时候,一只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搭在了她的左肩上。

苏晚像触电般猛地一颤,迅速回头。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他大约四十岁上下,

皮肤是东南亚人常见的深棕色,穿着在当地很普遍的印花短袖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

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汗水的疲惫笑容。他的眼睛不大,

眼神看起来温和甚至有点敦厚,此刻正流露出关切。“小妹妹,

”他的普通话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但还算清晰,“和家人走散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卖水果的摊位,“我刚才在那,看到你好像很着急,一直喊人?

”苏晚的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警惕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

他微微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加无害和值得信赖。“别怕,

别怕,”他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些,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这集市太大了,又是旅游旺季,

人挤人的,走散太正常了。我姓林,是这边的导游,带团十几年了,经常碰到这种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朝旁边让了让,替苏晚挡住了一点推挤过来的人流,

这个细小的举动莫名地缓解了一点苏晚的紧张。“我……我和爸妈,

还有弟弟……”苏晚的声音有点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刚刚还在前面卖榴莲干的地方,一转眼就……”“哦,卖榴莲干啊,我知道那家,

老板我认识!”林导游立刻接口,语气肯定,“那边人特别多,挤着挤着就容易分开。

你爸妈是不是一个穿花衣服的阿姨,一个戴眼镜的叔叔?还有个戴绿帽子的小男孩?挺皮的?

”听到他准确地描述出家人的特征,苏晚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一大半。

就像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巨大的惊喜和依赖感涌了上来。“对对对!就是他们!

你看到他们了?他们在哪?”她急切地追问,身体不自觉地朝林导游靠近了一点。

“看到了看到了!”林导游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透着一股“终于帮上忙”的释然,

“你爸妈急坏了,到处找你呢!你弟弟都快哭了。”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动作自然,

“刚才太挤,他们怕和你越走越岔开,就让我在这附近等着,他们先去码头那边了,

那边地方开阔好找人,也方便***。喏,就是前面那个主码头。

”他伸手指了指集市尽头隐约可见的、停靠着几艘大船的宽阔水域。“码头?

”苏晚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那里确实比拥挤的集市通道开阔许多,视野也好。

她心里那点残存的疑虑在对方笃定的描述和合理的安排下,几乎消散殆尽。

爸妈一定是急坏了,才会让导游先来找她。“是啊,”林导游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插着吸管的青椰,外壳上凝结着冰凉的水珠。“喏,天太热了,

看你嘴唇都干了。快喝点,冰镇的,解解渴。喝完我带你过去,很近的,就几步路。

你爸妈肯定等急了。”他把椰子不由分说地塞到苏晚手里。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在闷热的空气里显得格外诱人。苏晚确实又渴又热,嗓子眼都在冒烟。她犹豫了一下,

看着林导游那张写满关切和可靠的脸,又想到焦急等待的父母,终于低下头,含住吸管,

用力吸了一大口。冰凉清甜的椰汁滑过干渴的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舒适,

也冲走了最后一丝警惕。“谢谢……”她含糊地说着,又吸了几口。“不客气,应该的。

”林导游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他自然地伸出手,虚虚地揽了一下苏晚的肩膀,

带着她往集市出口的方向走,巧妙地引导着她避开人流最密集的区域。“这边走,小心脚下。

跟紧我啊小妹妹。”苏晚顺从地跟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冰凉的椰汁,

脚步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而轻快了一些。刚才的恐慌被找到家人的希望取代,

虽然心头隐约掠过一丝“爸妈怎么没留个手机定位或者约定碰头点”的念头,

但很快就被林导游温和的引导和口中甘甜的椰汁压了下去。

他们穿过最后一段被遮阳棚笼罩的拥挤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喧嚣的集市声浪被甩在身后,

空气似乎也流通了一些。前方就是林导游指的那个主码头区域,水泥地面空旷,

停着几艘等待游客的大船,但视线所及,

并没有看到穿着碎花防晒衣的妈妈和浅蓝色POLO衫的爸爸,

也没有弟弟那顶扎眼的荧光绿帽子。只有几辆看起来像是当地拉客的面包车,

零散地停在码头边缘的树荫下。“咦?他们人呢?”苏晚停下脚步,疑惑地四处张望,

手中的椰子也忘了喝,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手指滑落。林导游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

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东西。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辆看起来半旧不新的灰色面包车,车身沾着泥点,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看不清里面。“哦,可能太阳太大了,他们躲车上去了?喏,就在那辆车上等着呢。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点“你看,就在那儿”的轻松。他放在苏晚肩后的那只手,

力道似乎微微加重了一点点,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意味。“走,过去看看。

”苏晚的心跳莫名地又加快了一拍。空旷的码头,孤零零的面包车,

和刚才集市里人声鼎沸的安全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她下意识地抗拒着朝那辆车走去的脚步。

“在车上?哪辆?车上有人吗?”她试图看清那辆灰色面包车的驾驶座,

但深色的车窗膜像一道屏障。“当然有人,估计是你爸爸在车里休息呢,外面太晒了。

”林导游的语气依旧笃定,但揽着她肩膀的手已经变成了半推半扶,力道明显大了,

几乎是带着她往车子的方向快速移动。苏晚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不对劲!

一股强烈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刚才喝下去的冰椰汁此刻在胃里翻腾,

带来一阵恶心。她想挣脱,想大喊,但林导游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

另一只手已经迅速地拉开了面包车后排的车门。“进去吧,小妹妹,你爸妈就在里面等你呢。

”他的声音贴在苏晚耳边响起,依旧带着那副温和的腔调,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虚假。车门敞开着,像一个幽暗的洞口。里面没有开灯,光线很暗,

勉强能看到空空的后排座位,根本没有人影!

一股混合着劣质皮革、尘土和淡淡汗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

瞬间扼住了苏晚的喉咙。她猛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那只箍着她的手臂,

同时张开嘴想尖叫——“救……”“命”字还没出口,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狠狠一推!

苏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重重地摔进了面包车后排的座位上,

膝盖和手肘撞在硬邦邦的塑料座椅边缘,一阵剧痛。那只青椰脱手飞出,

“啪”地一声摔在车厢地板上,淡色的椰汁溅得到处都是。“砰!

”沉重的车门在她身后被狠狠关上。黑暗瞬间吞噬了她。

紧接着是“咔哒”一声清脆无比的金属咬合声——车门落锁了。

车外集市隐约的喧嚣瞬间被隔绝,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的昏暗,

只有苏晚自己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像破旧的风箱。驾驶座的门被拉开,

林导游的身影坐了进来。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慢条斯理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打火机“嚓”的一声轻响,短暂的火光映亮了他半边脸。那张刚才还写满敦厚和关切的脸,

此刻在跳动的火苗下,线条变得异常坚硬、冷漠,甚至透着一丝狰狞。

温和的眼神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令人胆寒的、打量猎物般的漠然。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烟头在昏暗中明灭。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

舔舐着蜷缩在后排角落、瑟瑟发抖的苏晚。嘴角咧开一个绝对称不上笑容的弧度,

露出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他开口了,声音嘶哑,

带着浓重的烟味和一种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恶意:“小妹妹,椰子好喝吗?”他顿了顿,

似乎在欣赏苏晚脸上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

吐出淬毒的冰棱:“知道……东南亚这边的器官黑市,

像你这种年轻、健康、刚刚高考完的‘新鲜货源’,开价多少吗?”轰隆!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直接在苏晚的脑海里爆开!刚才所有的侥幸、疑惑、不安,

瞬间被炸得粉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冰冷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器官黑市!货源?!

她不是走失,她是被盯上了!被当成……当成待宰割的……货物!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着危险。胃里翻江倒海,

刚才喝下去的椰汁混合着胆汁的味道涌上喉咙口,又被她死死地压了下去。不能吐!

不能示弱!求生的本能像微弱的火星,在无边的恐惧深渊里拼命挣扎。就在这时,

她模糊的视线,被对方衬衫领口一个模糊的金属反光点刺了一下。

那东西歪歪扭扭地别在领子上,形状……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想法,

在苏晚被恐惧填满的脑子里,如同闪电般劈开一道缝隙!她猛地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颤抖的下巴和几乎要痉挛的声带,目光死死钉在那个金属反光点上,

声音因为极致的紧张而尖细、变形,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

却异常清晰地指向目标:“警……警察叔叔!”她几乎是尖叫出来,“您……您的肩章!

它……它歪了!”“什么?!”林导游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那双原本充满残忍戏谑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和慌乱。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低下头,视线急切地扫向自己左肩的位置!

那个他根本没在意过的、用来伪装的道具金属扣!就是现在!苏晚的右手,

那只一直死死攥着、藏在身后、汗湿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的右手,

在对方低头查看肩章的零点几秒内,凭借着肌肉记忆,

闪电般地在手机侧面的电源键上狠狠一按!又极其隐蔽、精准地在屏幕下方中央位置一点!

手机屏幕瞬间亮起微光,解锁成功!录音界面的红色圆点,

在昏暗的车厢里如同鬼火般悄然亮起!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她强迫自己发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冰冷、清晰,

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居高临下的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如同淬毒的针,

狠狠扎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刚才那单‘货源’,”她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声音不大,

却足以穿透车内的死寂,“就是昨天芭提雅码头那批……警察早就盯上了!

专案组布控三天了!线报说,今天下午三点,交易就在那个废弃的七号仓库!

带队的是省厅下来的刘队!

”她一口气报出几个从网上刑侦纪录片里看来的模糊地名和虚构的代号,

目光死死锁住对方因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你的车……现在就在布控圈里!

”林导游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刚才的惊愕被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恐慌所取代!他死死盯着苏晚,眼神锐利如刀,

试图从她那张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撒谎的痕迹。“不可能!”他嘶吼出声,

声音因为极度的惊疑而扭曲变调,“***放屁!哪来的刘队!哪来的七号仓库!

”他的手神经质地摸向腰间,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苏晚毫不退缩地迎视着他,

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燃烧着最后一丝火焰的灰烬。

她甚至微微抬起了下巴,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冷静:“不信?那你听听外面?

”就在这时——呜啦……呜啦……呜啦……一阵极其微弱、却穿透力极强的警笛声,

由远及近,如同撕裂布帛般,隐隐约约地从车窗外、码头外的某个方向传来!声音虽然不大,

但在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林导游的身体剧烈地一震!

他猛地扭头看向车窗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那双眼睛里,

刚才的凶残和暴戾被一种灭顶的、纯粹的恐惧彻底吞噬!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嘶声。“操!操!***的!”他崩溃般地狂吼出声,

猛地扭回头,血红的眼睛死死钉在苏晚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愤怒、不解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疯狂,

“你……你爸他妈的不是个普通教师吗?!你妈不就是个护士?!

怎么会……怎么会……”他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让他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呜啦——呜啦——!警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已经能分辨出不止一辆!

刺耳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敲打着车厢内紧绷的空气!苏晚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在听到那绝望崩溃的质问时,反而奇异地松弛了一瞬。

她甚至感觉到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她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内侧,

朝着对方。那里,蓝白相间的校服袖口上,一枚小小的、深蓝色的金属校徽,

在窗外透进来的、被深色车膜过滤后显得异常昏沉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点冷硬、清晰的光泽。

校徽的图案,是一柄利剑穿透天平,下方环绕着四个清晰的方块字。

苏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却带着一种足以击碎对方所有侥幸的力量:“市重点,刑侦学院附中。”“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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