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死后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男主沈修珩和替身女主爱情路上的祭品。
重生回到死亡前三个月,她看着镜中这张被誉为“白月光”的脸,冷笑一声。果断解除婚约,
将沈修珩送的珠宝悉数拍卖,换来第一桶金。凭借前世记忆,
她精准投资新能源固态电池和基因编辑技术。当沈修珩和他的小替身还在上演“她只是替身,
我爱的是你”的虐心戏码时,苏晚的名字已悄然登上新锐科技富豪榜。顶级商业晚宴,
沈修珩看着被科技大佬们簇拥的苏晚,惊骇失声:“晚晚?你还活着?
”苏晚优雅举杯:“沈总,好久不见。听说你的集团最近股价跌得厉害?
”翌日头条:昔日白月光强势归来,沈氏集团面临恶意收购!
---楔子:朱砂痣的真相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没有一丝光,也没有尽头。
苏晚感觉自己像一粒尘埃,在这片混沌中无意识地漂浮。没有痛楚,没有知觉,
只有一种被彻底遗忘的空茫。然而,这死寂的虚无突然被撕裂。
无数嘈杂的声音、破碎的画面、尖锐的情绪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
蛮横地冲入她这片沉寂的意识荒原。她看到自己。
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如月光般流淌的Valentino白色长裙,
站在沈家那艘奢华游艇的甲板边缘。海风温柔地吹拂着她的长发,远处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像碎钻撒在深蓝的天鹅绒上。这是她的生日宴,也是她与沈修珩订婚一周年的纪念日。
她脸上带着温婉得体的笑容,心里却盛满了对未来的甜蜜期待——成为沈修珩的妻子,
与他并肩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下一秒,画面陡转。高跟鞋踩在湿滑的甲板上猛地一滑!
失重的感觉瞬间攫住心脏!冰冷咸腥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瞬间灌满口鼻,扼住呼吸!
她徒劳地向上伸出手,指尖似乎碰到了冰冷的空气,又似乎什么都没碰到。
身体在刺骨的海水中急速下沉,视野被深沉的、绝望的蓝所吞噬。最后的意识里,
是甲板上方传来的、模糊而遥远的惊呼声,
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个她无比熟悉、此刻却冰冷得让她心脏冻结的声音……“晚晚!
”是沈修珩。他的声音里,是震惊?是恐惧?还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黑暗再次笼罩。
但这一次,黑暗不再是沉寂的。它像一个巨大的放映厅,开始强制播放她死后的一切。
她看到了自己的葬礼。肃穆的黑白照片,盛开的白色百合,沈修珩站在最前面,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英俊的侧脸线条紧绷,下颌收得极紧,
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刻骨的沉痛与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他紧抿着唇,
沉默得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前来吊唁的豪门名流们窃窃私语,
无不为这位沈家太子爷痛失挚爱的悲恸而动容。
“情深不寿啊…”“苏晚真是他心尖上的朱砂痣,一辈子都抹不去了…”朱砂痣?
苏晚的灵魂在黑暗中发出无声的、凄厉的冷笑。她漂浮在沈修珩身边,
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他内心那被精心掩饰的角落。就在葬礼结束的当晚,
沈家那座如宫殿般的主宅里,沈修珩的书房。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不再是葬礼上那个悲痛欲绝的未亡人。他坐在宽大的皮椅里,
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神色是卸下伪装的疲惫,
以及一种隐秘的、如释重负般的解脱。他的对面,
站着一个穿着素净白裙、眉目间竟与她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轻女孩——林薇儿。女孩低垂着头,
肩膀微微颤抖,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
“修珩哥哥…晚晚姐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林薇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怯生生地问。沈修珩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缓缓吐出,模糊了他深邃的五官。
他的目光落在林薇儿那张酷似苏晚的脸上,眼神复杂地变幻着,
最终沉淀为一种奇异的温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厌倦?苏晚的灵魂猛地一颤。“薇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带着一种安抚的磁性,却像淬了毒的冰凌狠狠刺穿苏晚,
“别胡思乱想。你的存在,没有任何错。只是……”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
看向某个遥远而模糊的幻影,“只是,晚晚她…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精心烧制的白瓷瓶,
美则美矣,却冰冷易碎,容不得一点瑕疵,也…承载不了真正的温度。和她在一起,
我像个永远需要绷紧的演员。”林薇儿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滑落,
在灯光下折射出楚楚可怜的光泽:“那…那晚晚姐出事的时候,
你拉住我…是因为…害怕失去我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卑微的试探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沈修珩沉默了几秒。这几秒,对漂浮在空中的苏晚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她“看”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挣扎和某种近乎冷酷的决断。“是。”他最终吐出一个字,
声音不高,却像惊雷炸响在苏晚的耳畔,“我不能…再失去一个了。薇儿,你和她不一样,
你…是真实的,有温度的。”他伸出手,轻轻擦去林薇儿脸上的泪珠,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温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会照顾你。
”苏晚的灵魂在那一瞬间剧烈地燃烧起来!愤怒、绝望、冰冷的嘲讽,
像无数条毒蛇缠绕啃噬着她!原来如此!原来她引以为傲的“完美”,
在他眼中竟是冰冷的枷锁!原来她“意外”坠海时,他下意识抓住的,
是那个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的林薇儿!原来她的死,不仅是一场意外,
更是为他们之间那令人作呕的“救赎之恋”铺平了道路!她苏晚,堂堂苏家唯一的女儿,
名动江城的“白月光”,竟只是这对男女爱情剧本里一个早该退场的、垫脚石般的女配!
她的死亡,成了他缅怀深情的道具,成了他心安理得拥抱新欢的完美借口!“沈修珩!
林薇儿!”苏晚的灵魂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虚空中发出无声的、泣血的嘶吼,
“你们…不得好死——!”这极致的恨意与不甘,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
嗡——!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猛地攫住了她!仿佛宇宙坍塌,时空倒流!
意识被狂暴地撕扯、拉拽!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疯狂掠过!
巨大的眩晕感让她几乎再次失去意识…第一章:重生,
断舍离“唔……”一声压抑的、带着溺水般窒息感的痛哼从喉咙深处溢出。苏晚猛地睁开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暖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在她太阳穴上一下下地敲打。
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肺部***辣地疼,仿佛还残留着海水灌入的冰冷和绝望。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抓住什么,指尖却触碰到一片光滑微凉的丝缎。是…被子?
视线艰难地聚焦。头顶是熟悉的、奢华繁复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刺目的光晕。
身下是柔软昂贵的埃及棉床单,
空气里弥漫着她惯用的、清冷中带着一丝甜意的“银色山泉”香薰味道。
房间的每一处细节——从雕花的欧式梳妆台,到垂坠着厚重丝绒的落地窗帘,
再到墙上那幅她亲自挑选的印象派油画——都无比清晰地宣告着:这里是她的卧室。
她在沈家,在沈修珩为她准备的、如同金丝雀笼般的顶层公寓里。不是冰冷黑暗的海底。
不是虚无的游魂。她…回来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苏晚挣扎着坐起身,赤着脚,踉跄地扑向巨大的落地穿衣镜。镜面光洁如新,
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乌黑如瀑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那双曾经被无数人赞誉、盛满了温柔星光的眼眸,此刻却空洞、迷茫,
深处翻涌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和…滔天的恨意。脸颊消瘦了些,下颌线条更加清晰,
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脆弱感。身上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这张脸,
依旧美丽。依旧是那个被江城豪门圈捧上神坛、被沈修珩深情款款唤作“晚晚”的白月光。
苏晚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抚上冰冷光滑的镜面。
指尖下的触感真实得让她战栗。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
带着鲜明的、活着的证明。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的节点!
狂喜如同岩浆,瞬间冲垮了恐惧的堤坝,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汹涌、更加冰冷的滔天恨意!
沈修珩那张深情又虚伪的脸,林薇儿那怯懦又暗藏心机的眼神,如同淬毒的钢针,
反复扎刺着她的神经。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精致套装、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膳汤。她是沈家派来的生活助理,王姨。“苏小姐,您醒了?
”王姨的声音带着程式化的恭敬,但眼神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不耐,
“感觉好些了吗?您昨天在游艇派对上吹了风,回来就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一天一夜,
沈先生很担心,特意吩咐我给您熬了汤。”游艇派对?发高烧?昏睡一天一夜?
苏晚的脑子飞速转动。前世记忆的碎片迅速拼接。是了,就在这次派对后不久,
沈修珩以她“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为由,开始减少带她出席重要场合的频率。而林薇儿,
那个所谓的“生活助理”,就是在她“静养”期间,被沈修珩以“照顾你生活”的名义,
顺理成章地带到了她的身边!距离她“意外”坠海身亡,还有整整三个月!三个月!足够了!
王姨见苏晚只是盯着镜子,眼神空洞又锐利,对自己置若罔闻,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加重了语气:“苏小姐,这汤是沈先生的心意,您趁热喝了吧?您身体不好,
沈先生很挂念,特意推迟了今天的会议,说晚点过来看您。”沈先生的心意?挂念?
苏晚缓缓转过身。她脸上那种惯有的、温婉柔顺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王姨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漠然。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皮囊,
直刺人心深处最不堪的角落。王姨被她看得心头莫名一寒,端着托盘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王姨,”苏晚开口,声音因为高烧而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麻烦你,现在,立刻,去联系‘恒誉’拍卖行的陈经理。”“拍…拍卖行?”王姨愣住了,
完全跟不上苏晚的思路,“苏小姐,您这是…?
些璀璨夺目的珠宝——硕大的钻石项链、祖母绿胸针、鸽血红宝石戒指…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每一件都承载着沈修珩所谓的“深情”与“承诺”。
这些曾经让她珍视无比、象征着身份与宠爱的冰冷石头,如今看来,
只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和讽刺。“对,拍卖行。”苏晚走到梳妆台前,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
随手拿起那条由顶级钻石镶嵌、曾作为订婚周年礼物的“月光女神”项链。
冰冷的钻石硌着掌心,却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她眼神冰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像是在处理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告诉他,苏晚有批东西要紧急出手。顶级珠宝,
来源清晰,要求最快速度评估、上拍、变现。佣金可以给他们最高点。
”“这…这些可都是沈先生送您的礼物啊!”王姨彻底震惊了,失声叫道,“苏小姐,
您是不是烧糊涂了?这…这不合规矩!沈先生知道了会…”“沈先生?”苏晚猛地打断她,
唇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近乎残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烈的嘲讽和决绝,
“他很快就会知道了。但现在,按我说的做。”她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
直直刺向王姨:“还有,收拾一下这里。所有他送的东西,一件不留。记住,是所有。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违抗的意志,仿佛在宣判着某种彻底的决裂。
王姨被她身上骤然迸发出的强大气场震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色白了白。
眼前这个苍白虚弱的苏晚,仿佛变了一个人。那股凛冽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决绝,
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反驳,只是慌乱地低下头:“是…是,
苏小姐,我这就去联系。”看着王姨近乎仓皇逃离的背影,苏晚缓缓松开手。
那条价值千万的“月光女神”项链“啪嗒”一声,随意地掉回铺着丝绒的首饰盒里,
璀璨的光芒似乎也黯淡了几分。她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苍白依旧,
但那双曾盛满温柔星光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封的湖面下,
开始熊熊燃烧的复仇烈焰。白月光?谁爱当谁当!沈修珩,林薇儿…你们欠我的,
我会连本带利,亲手拿回来!用你们最在意的东西,碾碎你们!第二章:第一桶金,
暗涌沈氏集团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繁华的天际线,
夕阳的余晖为冰冷的钢铁森林镀上一层耀眼的金红。沈修珩站在窗前,
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他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跨国视频会议,
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手机屏幕亮起,是王姨发来的信息,只有寥寥数语,
却让沈修珩的眉头瞬间拧紧。苏小姐醒了,情绪似乎不太稳定。她…联系了恒誉拍卖行,
要紧急出手您送的所有珠宝。“拍卖?”沈修珩低声念出这两个字,
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愕然,随即被更深沉的阴霾覆盖。他立刻拨通了苏晚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关机?
一股莫名的烦躁夹杂着被冒犯的愠怒猛地窜上心头。他了解苏晚,她向来温顺、体贴,
甚至有些过于依赖他。她的世界里,他就是中心。
她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反常、近乎决绝的举动?拍卖他送的珠宝?还是“所有”?
这简直是对他权威和情感的***裸挑衅!是因为生病?还是…知道了什么?
沈修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飞快闪过。他立刻按下内线电话,
声音冷硬如铁:“张秘书,备车!去苏小姐公寓!立刻!”* * *此刻,苏晚的公寓里,
气氛却是一种近乎肃杀的平静。恒誉拍卖行的陈经理,
一个四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透着精明老练的男人,正带着两名专业的鉴定师,
小心翼翼地清点着面前几乎堆满了半个客厅的珠宝首饰。饶是见惯了顶级富豪的挥霍与豪奢,
陈经理此刻的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璨的钻石、温润的翡翠、浓艳的鸽血红、深邃的皇家蓝…每一件都堪称博物馆级别的收藏品,
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且保养得极其完美,证书齐全。更让他心惊的是,
这些珠宝的主人——那位曾经名动江城的沈家准未婚妻苏晚,
此刻就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米白色羊绒家居服,
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苍白,但脊背挺得笔直,
眼神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或留恋,
仿佛眼前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真的只是一堆待处理的垃圾。“苏小姐,
”陈经理压下心头的震撼,语气带着十二分的恭敬,“初步清点完毕。您委托的这批珠宝,
品质顶级,来源清晰,市场价值…非常惊人。
我们恒誉有信心在最短时间内为您组织一场高规格的专场拍卖,保守估计,
总成交额不会低于这个数。”他谨慎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苏晚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个代表巨额财富的数字,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只轻轻点了点头:“尽快。佣金按最高标准给贵行,我只有一个要求:快,而且,低调。
”“明白!请您放心!”陈经理立刻保证,随即又试探着问,“只是…苏小姐,冒昧问一句,
如此仓促出手,是否需要我们为您联系一些…特定的买家?或许能更快达成交易?”“不必。
”苏晚的声音清冷干脆,“公开拍卖,价高者得。我不需要任何‘特定’的买家。
”她刻意加重了“特定”二字,带着一丝冰冷的疏离。
她很清楚陈经理暗示的是谁——沈修珩。她就是要用最公开的方式,
将这些他亲手戴在她身上的“枷锁”,彻底砸碎、变现!她要让他看着,
看着他所谓的“深情”被明码标价地拍卖掉!陈经理心中一凛,
立刻意识到事情恐怕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这位苏小姐,和传闻中温婉柔顺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不敢再多问,连忙带着鉴定师开始仔细打包。就在这时,
公寓大门处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王姨惊慌失措的阻拦声:“沈先生!
沈先生您不能就这样进去…苏小姐她…”砰!客厅厚重的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
沈修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扫过满室璀璨的珠宝、忙碌的拍卖行人员,最后,如同淬了冰的利箭,
狠狠钉在端坐沙发、神情淡漠的苏晚身上!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恒誉的人动作僵住,
大气不敢出。王姨吓得脸色惨白,躲在门边瑟瑟发抖。沈修珩一步步走进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弦上。
他走到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他试图从她眼中找到熟悉的依赖、委屈,甚至是愤怒的质问。然而,什么都没有。
那双曾经盛满星辰、只倒映着他身影的美丽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深不见底的寒漠。
平静无波,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种彻底的漠视,
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沈修珩感到一种失控的愤怒和被挑衅的刺痛。“苏晚,
”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低沉得可怕,“你又在闹什么脾气?病糊涂了?
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拍卖?你想做什么?!”苏晚终于抬起眼睫,
平静地迎上他喷薄着怒火的视线。她的唇角甚至微微弯起一个极其浅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闹脾气?沈先生言重了。”她的声音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
“我不过是处理一些…不再需要的东西罢了。放着占地方,看着也…碍眼。”“不再需要?
碍眼?”沈修珩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这两个词狠狠刺伤,怒火瞬间被点燃,“苏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些都是我送给你的!每一件都代表我的心意!
你一句‘不再需要’、‘碍眼’就想把它们卖掉?你把我当什么?!”他上前一步,
强大的气场几乎要将苏晚吞没。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自己。
苏晚却在他靠近的瞬间,身体微微后倾,避开了他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
带着毫不掩饰的抗拒和厌恶。“沈先生,”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锋,
“请注意您的身份和场合。这里是处理我个人财产的地方。至于您的心意…”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抱歉,负担不起,
也…不想要了。”“负担不起?不想要了?”沈修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
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好!很好!苏晚,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苏晚轻轻重复了一遍,缓缓站起身。虽然身高不及沈修珩,
但此刻她挺直的脊背和冰冷锐利的眼神,竟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她的目光越过沈修珩,
落在那堆即将被带走的珠宝上,最后,重新定格在沈修珩那张因愤怒而铁青的脸上。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客厅里,
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我想和沈先生您,解除婚约。”第三章:割席,
风暴起“解除婚约?”这四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死寂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窒息感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恒誉的陈经理和两名鉴定师吓得脸色煞白,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王姨更是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沈修珩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的火山。他死死地盯着苏晚,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起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
随即是更加汹涌、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低沉嘶哑,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苏晚,你再说一遍?!”“我说,
”苏晚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坚冰上,“我要解除婚约。沈先生,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赌气的成分,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决绝。“到此为止?”沈修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压迫感几乎将苏晚笼罩,“苏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解除婚约意味着什么?!你父亲的公司还在靠沈氏的资金链吊着!
整个江城都看着我们!你一句轻飘飘的‘解除婚约’?你把我沈修珩当什么?把沈家当什么?
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他试图用现实、用利益、用她无法承担的后果来击垮她这份突如其来的“任性”。
这是他一贯的掌控手段,曾经屡试不爽。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
苏晚听到“父亲的公司”时,眼底深处确实掠过一丝冰冷的痛楚,但转瞬即逝。前世,
父亲苏正宏那个风雨飘摇的小型建材公司,确实是沈修珩“好心”注入资金才勉强维持,
也因此成了苏晚在沈家最大的软肋和枷锁。沈修珩就是用这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拴住了她,
让她在所谓的“爱情”和“恩情”中步步妥协,最终走向死亡。但现在?
苏晚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沈先生是在提醒我,
苏家欠了沈家多少‘恩情’吗?放心,该还的,一分都不会少。”她微微侧头,
目光投向一直缩在门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的王姨,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王姨,麻烦你,现在去书房,
把我放在左边第三个抽屉里的那份蓝色文件夹拿出来。”王姨如蒙大赦,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进了书房。很快,她捧着一个薄薄的蓝色文件夹出来,手还在微微发抖。
苏晚接过文件夹,看都没看,直接递到沈修珩面前。“这是什么?”沈修珩盯着那个文件夹,
眼神阴沉得可怕。“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晚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嘲弄。
沈修珩一把夺过文件夹,粗暴地翻开。里面只有薄薄的两页纸。第一页,
是一份打印清晰、措辞严谨的《解除婚约声明》。
声明里明确表达了苏晚单方面解除与沈修珩婚约的意愿,措辞冷静克制,没有一句指责,
却字字透着无可挽回的决绝。落款处,苏晚的名字已经签好,娟秀有力,
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锋芒。第二页,则是一份《债权转让协议》的副本。协议显示,
就在昨天,苏晚名下一处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价值不菲的小型商业物业,
已经被秘密转让给了一家第三方资产管理公司。而转让所得的所有资金,在扣除税费后,
一分不少地,全部用于提前清偿了苏正宏公司欠沈氏集团的全部债务本金及利息!
沈修珩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份《债权转让协议》上,
捏着文件夹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森的青白色。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晚的眼神,
第一次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暴怒!她早就计划好了!
在他以为她还在病床上昏睡、还在为一点小情绪闹脾气的时候,
她竟然不动声色地完成了资产处置和债务清偿!用她自己的钱,
斩断了他控制苏家、控制她的最后一根绳索!“你…什么时候做的?”沈修珩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被眼前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重要吗?”苏晚迎着他喷火的目光,神情淡漠,
“重要的是,钱货两讫,互不相欠。沈先生,从今往后,苏晚与您,与沈家,再无瓜葛。
这声明,劳烦您过目签字,或者不签也行,我的律师稍后会正式送达沈氏集团法务部。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已经吓傻的恒誉拍卖行人员,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陈经理,
东西打包好了吗?可以带走了。”“是…是!苏小姐!”陈经理如梦初醒,
连忙招呼手下加快动作,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风暴中心。“站住!”沈修珩猛地一声低吼,
带着雷霆之怒,震得整个客厅嗡嗡作响。他死死盯着苏晚,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苏晚!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你太天真了!没有沈家,没有我沈修珩,
你苏晚在江城什么都不是!你父亲那个破公司,你以为还清了债就万事大吉了?
等着看它怎么破产吧!”极致的愤怒和失控的占有欲让他口不择言,
露出了内心深处最狰狞的掌控欲。苏晚静静地听着他的咆哮,脸上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直到他吼完,她才微微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个极致冰冷、又带着一丝悲悯的弧度,
像是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小丑。“我的未来,就不劳沈先生费心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像淬毒的冰凌,精准地刺入沈修珩最脆弱的神经,“至于我父亲的公司…那是我苏家的事。
沈先生与其在这里操心别人,不如先想想,怎么安抚好您那位…嗯,
‘有温度’的林薇儿小姐?毕竟,我这个‘碍眼’的未婚妻终于滚蛋了,她应该很高兴才对,
不是吗?”“林薇儿”三个字,如同一道带着冰碴的闪电,精准地劈中了沈修珩!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会知道薇儿?她怎么会用这种语气提起薇儿?!
苏晚将他那一瞬间的慌乱尽收眼底,心中冷笑更甚。她不再看他,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眼睛的亵渎。她优雅地转过身,
对着已经打包完毕、恨不得立刻遁地的陈经理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声音恢复了清冷:“陈经理,请吧。后续拍卖事宜,直接联系我助理。”说完,
她径直走向卧室,留给沈修珩一个冰冷、决绝、没有半分留恋的背影。“砰”的一声轻响,
卧室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客厅里,只剩下沈修珩一个人,如同被遗弃的困兽,
站在原地,手里死死攥着那份冰冷的《解除婚约声明》和《债权转让协议》,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巨大的愤怒、被背叛的耻辱感、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恐慌,
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红木茶几上!
“哐当——!”昂贵的骨瓷茶杯应声碎裂,茶水四溅,
如同他此刻被彻底粉碎的掌控感和骄傲。而紧闭的卧室门内,苏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闭上了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一种挣脱枷锁、重获新生的激动和兴奋。指尖微微颤抖,那是力量回归的感觉。
第一战,胜。割席成功,债务清除。现在,她真正自由了。属于苏晚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她用沈修珩的钱,买回了自己的自由身。接下来,她要赚的,
是足以将他们所有人踩在脚下的资本!第四章:蛰伏,织网夜色深沉,
霓虹在窗外流淌成一条条迷离的光带。沈修珩在苏晚公寓里狼狈挫败的消息,
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江城顶级的小圈子里掀起了轩然***。
各种猜测、流言甚嚣尘上。“听说了吗?苏晚把沈修珩送的所有珠宝都拿去拍卖了!
当场甩了解除婚约声明!”“真的假的?她疯了?没了沈家她算什么?
”“听说沈修珩当场砸了东西!脸都气青了!”“啧啧,没想到啊,看着柔柔弱弱的白月光,
发起狠来这么绝?该不会是沈太子爷做了什么吧?”“嘘…小道消息,
听说跟那个新来的、长得有点像苏晚的助理有关…”这些喧嚣,
都被隔绝在苏晚的新居所之外。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顶层的复式大平层,视野极佳,
装修是现代简约的冷灰色调,线条利落,空间开阔,与沈家那奢华繁复的风格截然不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江城夜景,如同铺陈开的巨大财富版图。客厅里没有开主灯,
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苏晚盘腿坐在宽大的羊绒地毯上,
面前放着一台超薄笔记本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专注而沉静的侧脸上。
她身上穿着舒适的白色棉质T恤和灰色运动裤,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鬓边,
褪去了所有属于“白月光”的精致与脆弱,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和锐利。屏幕上,
、深奥晦涩的科技产业分析报告、还有几个加密的银行账户界面…其中一个账户的余额数字,
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那是恒誉拍卖行紧急专场拍卖的巨额回款,扣除了佣金和税费后,
依旧是一笔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财富。但这只是启动资金。远远不够。
苏晚纤细的手指在触控板上飞快滑动,眼神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捕捉着屏幕上那些稍纵即逝的关键信息流。前世最后三个月的记忆碎片,
被她疯狂地挖掘、梳理、整合。
名资本抄底收购…2024年3月…深蓝科技宣布其固态电池核心材料取得突破性进展!
能量密度提升300%!充电速度缩短至5分钟!股价单日暴涨450%!
匿名资本获利超百倍!
…欧洲…基因编辑独角兽“创生之源”Genesis Source创始人团队内讧,
核心首席科学家携关键项目出走,
创生之源”宣布其新型CRISPR基因编辑工具在治疗罕见遗传病领域取得里程碑式成功!
获得FDA突破性疗法认定!估值一夜翻越百亿美金门槛!一条条清晰的时间线,
一个个被掩埋在尘埃里、此刻却如同黄金般闪耀的名字和事件,
在苏晚的脑海中交织、碰撞、爆发出惊人的财富密码。就是它们了!苏晚的眼神亮得惊人,
如同发现了绝世宝藏。她没有任何犹豫,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如飞。
大笔资金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通过复杂的离岸账户和层层代理,悄无声息地跨越重洋。
一部分资金,
在北美股市一片恐慌性抛售“深蓝科技BlueDeep Tech”的浪潮中,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逆势而动,以令人咋舌的低价,
疯狂吸纳着这家此刻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垃圾股”。屏幕上的交易指令流水般滑过,
成交额的数字不断跳动攀升。另一部分更加庞大的资金,则化身为救命的甘霖,
绕过所有明面上的风投机构,通过一个极其隐秘、层层嵌套的离岸基金,
直接与濒临崩溃的欧洲“创生之源Genesis Source”管理层对接,
签署了苛刻但对赌性极强的注资协议。
协议的核心条款只有苏晚和她雇佣的顶级律师团队知晓:资金即刻到位,
但换取的是公司未来核心专利的绝对优先权和近乎恐怖的股权占比。做完这一切,
苏晚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靠向身后的软垫。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高强度的心神消耗让她感到一丝疲惫,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比窗外的霓虹更加炽热。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一条加密信息:目标人物林薇儿,
已进入沈氏集团总部,担任总裁办行政助理。沈修珩今日情绪异常暴躁,
下午会议中多次失态。苏晚看着信息,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果然,她的“退场”,
让某些人迫不及待地登台了。她随手回复:继续观察。重点:沈氏近期资金动向,
尤其涉及新能源或生物科技领域的异常投资。前世沈修珩为了讨林薇儿欢心,
在她死后曾试图进军这些领域,结果因为盲目和急功近利,投入巨大却血本无归,
成了压垮沈氏资金链的其中一根稻草。这一世,她得帮他把这个“坑”挖得更大、更深一点。
放下手机,苏晚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璀璨的灯火。江城依旧繁华,沈家依旧高高在上。
但没有人知道,在这片平静的夜色下,一张无形的巨网已经悄然张开。
两个足以打败未来科技格局的种子,已经被她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埋下。只待时机成熟,
便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为她带来足以碾压一切的资本力量。而沈修珩和林薇儿,
还在他们那方小小的虐恋舞台上,上演着“替身与白月光”的戏码吧?
苏晚端起手边微凉的清水,对着窗外那片象征着沈氏权力的摩天大楼群,轻轻举杯,
无声地自语:“好好演。你们的观众席,我预定了。”第五章:微澜,
替身的野望沈氏集团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区。这里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冰层,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明媚,却丝毫照不进这片区域。
几位资深秘书个个屏息凝神,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放得极轻,
生怕惊扰了办公室里那位低气压的源头。林薇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米白色套装,妆容精致,
努力模仿着苏晚曾经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她端着一杯刚煮好的、温度恰到好处的黑咖啡,
站在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大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敲了敲门。“进。
”里面传来沈修珩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烦躁。林薇儿推门进去,
脸上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怯弱和无限温柔的微笑:“修珩哥哥,你的咖啡。
”沈修珩正烦躁地揉着眉心,面前堆着厚厚的文件。自从苏晚决绝地解除婚约并清偿债务后,
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苏晚如同人间蒸发,
他动用关系也查不到她确切的落脚点。更让他窝火的是,
圈子里关于他“被甩”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甚至影响到了沈氏几个关键项目的合作方态度。
父亲沈万山更是将他叫去书房,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骂他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丢了沈家的脸面!看到林薇儿进来,
尤其是看到她那张刻意模仿苏晚、却始终差了几分神韵的脸,
沈修珩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噌”地一下又冒了上来。
他需要的是苏晚那种能与他并肩、带出去绝对撑得起场面的完美伴侣,
而不是一个只会端茶倒水、需要他时刻照顾情绪的小白花!“放着吧。
”沈修珩的语气极其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目光根本没在林薇儿脸上停留,
直接落回文件上。林薇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端着咖啡的手微微收紧。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杯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鼓起勇气,
用更加柔婉的声音试探着问:“修珩哥哥…你…你还在生晚晚姐的气吗?
她可能…可能只是一时冲动…”“闭嘴!”沈修珩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如刀,
狠狠剜向林薇儿,“谁准你提她?!”林薇儿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
脸色瞬间煞白,眼圈立刻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副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模样:“对…对不起…修珩哥哥…我只是看你这么辛苦,
想安慰你…”若是以前,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沈修珩心中那点因苏晚而起的烦躁和对“弱者”的怜惜或许会占据上风。但此刻,
他只觉得无比烦躁和厌腻!苏晚那冰冷决绝的眼神、那句句诛心的嘲讽,
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眼前这个只会哭哭啼啼、模仿都模仿不到精髓的赝品,
更是让他心头火起!“安慰?”沈修珩冷笑一声,语气刻薄,“用不着!做好你自己的事!
出去!”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林薇儿被他毫不留情的呵斥彻底击溃,
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捂着脸,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沈修珩烦躁地将手中的金笔狠狠摔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靠在宽大的椅背里,疲惫地闭上眼。苏晚…苏晚…你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 * *与此同时,江城另一隅,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顶层,
“启明资本”低调地挂牌成立。没有盛大的开业仪式,没有媒体闪光灯的追逐,
甚至公司logo都简洁得近乎朴素。这里是苏晚的前哨站。
她用拍卖珠宝和处置部分不动产的资金,秘密搭建的金融投资平台。团队极其精简,
高薪聘请的、在华尔街经历过数次金融风暴、以眼光毒辣和行事隐秘著称的华人金融操盘手,
代号“K”;一位是精通全球知识产权法和商业并购的鬼才律师,姓唐;还有一位,
则是负责处理所有灰色地带信息的情报分析师,代号“夜莺”。此刻,
在“启明资本”最核心的加密会议室内。巨大的屏幕上,
正显示着北美“深蓝科技BlueDeep Tech”那惨不忍睹的股价K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