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我走过来的吴邪,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他跟三叔描述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丝毫不差,他长相俊美,面如冠玉,体型修长,皮肤白暂,那双眼睛总是有一种温和的气质在里,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胖子的形容还真不是盖的,这句话简首就是为他而生的。
“那个,这位兄弟,我们也要走水路去山的那边,可不可以一起啊,我们会付钱的。”
他走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因为紧张还挠了挠头,真是天真的吴小狗啊。
我这才侧眸看他,他看见我的脸时明显愣了一下,我暗暗勾了勾嘴角,这才出声:“可以,那一起吧。”
“哦哦,谢谢。”
他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回去找他三叔去了,嘴里还嘟囔着“怎么有人长得这么犯规啊。”
吴邪走到他三叔那边时才想起忘了问人家的名字了,只能找机会再问了,心里后悔得要命。
我开始打量着他们这一行人,那个看起来老(yin)谋(mou)深(gui)算(hi),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算计的味道的就是吴三省了;在他旁边的,脸上有一道疤,正在摆弄后腰上的匕首的男人应该就是潘子了,听说他是特种兵出身,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跟着吴三省盗墓呢,那不就是知法犯法?
算了,这也与我无关。
而站在吴邪旁边的大个子应该就是大奎了。
至于站在他们斜后方靠着码头柱子还戴着兜帽的男人,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我们的神明——张起灵。
他面容英俊,五官清晰,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眼神深邃,下巴略尖,给人一种非常精致的感觉,显得神秘而又冷漠,眼睛淡然如水,就好像对一切事物在他眼里都掀不起任何波澜。
背后背着一个长方形状的物体,我想,那便是黑金古刀了。
就在他的视线即将与我交汇之际,迅速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别处。
然而,即便如此,我心中依旧有些忐忑,因为我深知,以他那神明般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阅历,恐怕己经注意到了我身后背着的那把剑。
尽管我事先用一些布料对其做了简单的包裹,但这显然难以完全掩盖它作为一把利剑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
果不其然,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我分明感觉到他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定格在了我背部的位置。
紧接着,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
而此时的我,则愈发确信无疑——一定是我那极易暴露身份的发丘指引起了他的注意。
毕竟,对于像他这样经验老到、见识广博的人物来说,识别出这种罕见且特殊的手指特征并非难处。
他毕竟也是拥有这一技能的人,更不用说他那逆天的观察能力了,但我坚信他绝对不会信口胡言、随意乱说,这一点毋庸置疑。
要知道,平日里的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话语繁多之人,更与那饶舌多嘴之辈毫无关联。
他向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除非必要,否则轻易不开口说话。
即便是与人交流时,也是简明扼要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想法,绝不多说半句废话。
这样的性格使得旁人对他所言都深信不疑,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吐露出来的。
所以,对于他是否会乱说这件事,我从未有过丝毫的疑虑。
“老伯,那我们怎么过去啊?”
吴三省递了一支烟给岸边一个带着草帽的大叔,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老狐狸”三个大字,而且是具象化的那种。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移开了目光,看向水面开始发呆,我怕我再想下去会当着他们的面笑出来,他们一定会拿我当疯子看的,虽然我本质上也算得上是一个疯子,但是他们理解的疯子和我心里的疯子不是一个等次。
“驴蛋蛋,过来。”
那个带着草帽的大叔没回答吴三省,而是把远处趴着的一条大黑狗叫了过来。
“老伯,你不会让我们骑着狗过去吧?”
大奎开玩笑似的问他。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除了靠在一边游离在外的神明,他看似在听,实际瞳孔放大,在发呆。
我抿了抿唇,压下到嘴边的笑意。
“哪能呢这位小兄弟,这狗啊是我们这边唯一一个过得去的船家养的。”
那个老伯笑了笑对大奎说。
“为什么只有一个船家啊?
老伯”吴三省一边问一边蹲下,看起来是想摸摸那条叫驴蛋蛋的狗。
接下来又到了坑侄子的名场面了,我一边想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一点。
果然,在他蹲下后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正常,潘子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在说那条狗身上的味道。
随后吴三省又把吴邪叫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吴邪就蹲下来闻了闻那只狗的味道,我猜肯定很臭。
果不其然,吴邪首接到旁边干呕了几下,随后问他三叔:“三叔,这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吴三省肯定在心里想着坑大侄子就是好玩。
“那是尸臭,这狗啊绝对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吴三省故作一脸深沉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随后走到一边去了。
而后潘子蹲在吴邪身侧假装系鞋带说了一句话,不用去听我都知道是让他小心那个船家。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船己经来了,他们陆陆续续上了船,我与神明坐在船尾,吴邪这个重灾人员则和大聚还有潘子在中间,吴三省这个老狐狸则在船头与船夫扯皮。
我身边是张起灵,我与他都不是话多的人,所以全程都没有交流,不过这样也挺好,有时间能让我想想接下来的剧情,但是吴邪肯定是闲不住的,果不其然他首接转身过来找我聊天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吴邪看着我。
“谢知清。”
我没睁眼。
“解家的?”
坐在船头的吴三省突然转头过来问我。
“谢谢的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哦哦,那我叫你知清可以吗?”
吴邪看了他三叔一眼,又转头过来盯着我。
我没睁眼都能感觉到炙热的视线。
“嗯,随意。”
我表示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称呼我。
我想到尸鳖可能快要来了,便从冲锋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单边眼罩戴再了我的右眼上,随后睁开了我的左眼,异瞳还是不要那么早暴露的好。
“知清,你的左眼为什么是蓝色的啊?”
好奇宝宝吴邪又开口问我。
“美瞳。”
我胡扯了一个理由,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你为什么要戴眼罩啊?”
怪不得是天真好奇宝宝呢,果不其然他又问我。
“右眼看不清。”
我又开始了我的己读乱回模式,我说什么他都会信,因为他是天真烂漫宝宝。
“哦哦,抱歉。”
他觉得是问到了我的伤心事,赶忙给我道歉。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手却摸向身后的若木,因为,尸鳖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