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卿迷迷糊糊中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在她嘴里乱动,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庞,若卿好整以暇地首视着贺洲的眼睛。
贺洲面对若卿首白的眼神询问,耳根红了一片,不自然地挠了挠耳朵,眼神触电似地躲闪,似是想起什么,“卿卿,你醒了,这是你最喜欢的甜品。”
温柔的语气,完全不像员工眼里那个沉稳自持的霸总,而是女朋友的二十西孝男友。
“对了,卿卿你上次不是说想出去玩吗,刚好这周日他们会开个游轮party,我带你去见见几个朋友,好吗?”霸总终于从专横通知的语气变成了仔细询问的语气,若卿心下满意地点头。
“洲洲,你朋友会不会不喜欢我?”
若卿神情微敛,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失落,暗戳戳地给贺洲提前上眼药,免得好好的宴会还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嚼耳根子影响心情。
“不会的,我会提前和他们说的,卿卿这么好,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贺洲捧着若卿的小脸,认真地看着她,深情的目光令人动容。
“嗯嗯,我相信你,你最好了。”
“那……看在男朋友这么好的份上,能不能给点奖励?
卿卿之前给我的那本《男德必备36条》我都有在好好研习。”
带着一丝狡黠的语气,贺洲将若卿正对着怀抱在腿上,头轻轻枕在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若卿的颈间,带起一阵阵颤栗。
“今天允许你上我的床,抱着我睡觉。”
若卿觉得贺洲最近确实很听她的话,一个好好的冷酷无情的霸总在她面前都快成耙耳朵了,没想到恋爱这么让人盲目,给点奖励也好。
“卿卿怎么这么好,还帮忙锻炼我的忍耐力,不怕我不小心吃了你吗?”
贺洲的薄唇细细摩挲着若卿的耳朵,有时甚至伸出舌头绕着那红了一片的耳垂打圈,莹润的光泽看着十分诱人。”
“还是说,卿卿不相信你男人的能力?”
男人的气息逐渐变得危险起来,眼神都快拉丝了。
“我可没这么说,身上一股子酒味,洗洗睡吧洲洲,明天你还要上班。”
卿卿熟视无睹,自然地轻拍男人的脸颊,拿起桌子上的甜品就吃了起来,好像面前的男人还比不上一道甜品似的。
贺洲被打断了兴致,似在恼怒若卿的不解风情,明明当初还是她一点点教他的,他幽怨的眼神有如实质,若卿想不注意都难。
“别气了洲洲,尝尝,是不是很好吃?”
说着就剜起一勺甜品递到贺洲面前,等他吃完,若卿扶着他的下巴,微微靠近,将贺洲嘴里残留的甜品渣渣一扫而光,刚想逃离,贺洲反客为主,继续纠缠。
一吻毕,若卿惬意地抚了抚唇,“是甜品甜还是我甜?”
“卿卿更甜。”
贺洲眼神瞬间晦暗,但语气轻快,就像是炸毛的狮子瞬间又被主人安抚了。
“这还差不多,我困了,抱我去卧室。”
若卿半阖着眼眸打了个哈欠,眼尾微微泛红,头也靠在贺洲坚实的臂弯上。
贺洲紧紧抱着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他想,如果她要他的命,他也愿意,只希望这片刻温馨能永存,他真的太渴望一份家的感觉了。
很快贺洲就不多想了,若卿的睡姿实在不好,两腿叉开夹着他劲瘦的公狗腰,还不停地用脸蹭着他的胸膛。
贺洲心下喟叹又恨不过地轻咬着若卿的脸蛋,皮肤娇嫩泛着红痕,真是甜蜜的负担,生生给他拱了好多次火,大半夜的一个人起来郁闷地去洗凉水澡,而若卿咂巴着嘴睡得正香。
----周日,若卿一大早就被王姨叫起来准备下午的游轮party,“小姐,起床了。”
“知道了,王姨,我马上就来。”
甜甜的声音让王姨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在贺家工作多年,也是看着贺洲长大的老人,先生和夫人去的早,小少爷从小就没了父母,老爷子也没怎么管他。
他很早就懂事了,也懂事得让人心疼,只是性格孤僻喜静,除了一起长大的两个玩伴,没什么朋友。
如今若卿的到来,她是亲眼看着小少爷一天比一天开朗,也爱笑了,不板着个脸了,王姨很是感激,对若卿的要求几乎也是有求必应。
在她看来,什么门当户对的不重要,还是得两个人合得来,能搭伙过好日子才是实在的。
贺洲请的专业妆造团队早己到位,若卿简单洗漱一下就来了。
本来心里还有些微微不耐烦的化妆师看着若卿这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只剩下如何精雕细琢的喜悦。
“小姐皮肤真好,我都不要怎么化。
画一下眉,选个温柔一点色号的口红,皮肤白的发光,都不要打底,再抹点腮红,嗯不错,对了,还有发型。”
接着将若卿的头发全部盘于脑后,打理出轻微的蓬松感,耳际滑落的几缕碎发为造型增添了几分俏皮感。
按理来说,白月光常年干活皮肤不会那么好,但若卿进入每个世界,基本上容貌状态也会恢复到她自己原来的模样,也不会引起怀疑。
若卿温柔道谢,化妆师被戳中了心巴,激动地合了几张影。
等团队走后,若卿打算自己去试试礼服,虽然只是一个party,但毕竟是见男朋友的朋友,第一印象还是很重要的。
若卿拿了件白色晚礼服,弧形优美的抹胸更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高绾地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人的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子。
贺洲进来的时候,若卿正在艰难地拉后面的拉链,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王姨,下意识撒娇道:“王姨,帮我拉一下拉链,好像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