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红瞳觉醒外滩十八号的空调冷得瘆人。
林夏隔着乳胶手套摩挲展台上的北宋汝窑莲花盏，冰裂纹在射灯下渗出诡异的青蓝。
这件本应在靖康之变中毁去的孤品，此刻釉面竟浮着层新鲜的血膜。
"林小姐的鉴定结论是？
"西装革履的买家们围成半圆，像群嗅到腐肉的秃鹫。
林夏的后颈突然刺痛，腕间祖传的鎏金银香囊开始发烫——每当遇见被诅咒的古董，这个唐代遗物就会发出警告。
"天青釉色确属清凉寺窑址特征，"她强迫自己忽略视网膜上闪动的血色幻影，"但莲瓣纹饰的刻法......"指尖猝然传来灼痛。
莲花盏内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那些用金丝嵌成的女真小字正在蠕动。
林夏的虹膜泛起赤色，刹那间，她看见宣和七年的汴京：身着褙子的匠人女子将瓷坯浸入釉缸，她的罗裙下摆沾着未干的血迹。
宫墙外传来马蹄声，戴着青铜面具的士兵破门而入。
最后一刻，女匠人将滚烫的瓷片按进眼窝——"林小姐？
"黑檀木手杖叩击地面的声响将她拽回现实。
陆沉站在逆光处，西装驳领别着枚青铜饕餮纹领针。
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悬在展柜上方，那枚与莲花盏同源的秘色瓷玉佩从他袖口滑出。
拍卖厅突然陷入黑暗。
林夏在混乱中撞上冰冷的胸膛，陆沉身上有雪松混着龙涎香的味道。
她戴着破损手套的右手正贴着他颈侧，那里跳动着三道朱砂色的伤痕。
"第九次了。
"男人的低笑震得她掌心发麻，"这次你打算让我怎么死？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夏的瞳孔骤缩。
陆沉右眼泛起青铜器经年氧化的青绿，而她左手腕的莲花胎记正在渗血，在米色西装袖口晕开一朵红梅。
### 第二章 骨血契约故宫文物医院的紫外线灯管嗡嗡作响。
林夏用镊子夹起从莲花盏剥离的瓷片，显微镜下浮现出鱼卵状的结晶——这是骨灰入釉才会形成的冰花。
她喉咙发紧，那个自焚的女匠人面容突然浮现在培养皿中。
"用活人祭窑的秘法，在完颜氏墓葬群出土的《煅瓷志》里有记载。
"陆沉的声音惊得林夏撞翻试剂瓶。
男人不知何时倚在修复室门口，月光将他影子拉长成张牙舞爪的兽形。
他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