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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序章下,及第二章引。

发表时间: 2025-10-03
---调查指令迅速下达,针对那名虎口有疤的学员——陈煜的深入排查秘密展开。

结果令人心惊。

陈煜,张弛的同区队室友,平时沉默寡言,成绩中上,尤其在电子设备和机械操作方面展现出过人天赋。

人际关系简单,几乎可称孤僻,但与张弛的关系却显得颇为“融洽”,常常同进同出,是张弛少数愿意亲近的人之一。

这种“亲近”,在重新审视下,却透着一丝诡异的不对等。

技术科的比对结果很快出来:从张弛键盘缝隙中提取到的特殊金属碎屑,与从陈煜个人工具箱里一把精密螺丝刀上的镀层成分完全吻合。

那把螺丝刀的一个极小棱角处,也发现了肉眼难以察觉的微小磕碰缺口,与键盘键帽下的细微划痕形态高度吻合。

同时,对陈煜的背景调查挖出了一段被忽略的往事:陈煜的家庭曾与张弛家有过生意上的交集,陈煜家的小公司因张弛父亲的某项决定而破产,家庭一度陷入困境。

陈煜对此从未表露,甚至在与张弛的交往中显得近乎顺从。

动机的碎片开始拼凑:或许是长期压抑的怨恨,或许是目睹张弛的“完美”与自己家庭的落魄形成的扭曲对比,又或许,还有更深层、更晦暗的原因。

胡云北提出了一个关键点:“检查张弛和林薇的通话记录、社交软件最后一次登录的设备信息。

凶手需要掌握他们的动态,才能精准选择作案时间。”

结果令人悚然:在林薇死亡前,她的手机曾接收到一条来自张弛号码的短信,内容为约她晚上在老地方(即307宿舍)见面“谈谈”。

而发送那条短信的基站定位,并非张弛公寓附近,而是警校内部。

技术追踪发现,那条短信是通过一个伪装成系统更新的木马程序远程操控张弛的手机发出的。

木马的植入时间,恰在张弛死亡前后。

而那个木马程序的源代码特征,与陈煜在一次校内电子竞赛中提交的作品,有高度相似性。

逮捕是在深夜进行的。

陈煜没有反抗,甚至在他的储物柜深处,警方搜到了一个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但仍在缝隙中检出林薇微量生物痕迹的注射器——里面残留的药物成分与林薇体内高浓度的镇静剂一致。

他利用对宿舍楼的熟悉和林薇尚未上交的钥匙,提前潜入,埋伏,用药物制服了赴约的林薇,将她塞入床箱,伪造了现场。

而那枚属于张弛的、被刻意磨损黏贴的徽章碎片,是他最后的“致敬”与“嫁祸”。

审讯室里,陈煜出乎意料的平静。

面对铁证,他供认不讳。

“为什么?”

副队长沉声问。

陈煜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极度疲惫后的空洞:“他毁了我家,毁了我父母,却还能顶着模范生的光环,活得那么光明正大……他甚至‘好心’地照顾我,施舍我他的友谊?

我需要他的施舍吗?”

他的声音里没有激动,只有冰冷的麻木,“还有林薇……她居然真的敢去告发他?

虽然没人信她,但她就像一只苍蝇,嗡嗡嗡地提醒着别人张弛可能并不完美……他只能是我的作品,他的完美,他的毁灭,都该由我来定义。”

他利用张弛对电子设备的轻微依赖,植入了木马,监控其生活。

他发现张弛对林薇的某些越界行为(坐实了林薇当初的指控并非臆想),并洞察了林薇被劝退后的不甘。

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张弛,并让张弛以“杀人后***”的丑恶面目落幕;再杀死唯一可能知晓张弛另一面的林薇,坐实张弛的“罪行”。

他自己,则隐于幕后,如同一个操纵木偶的上帝,欣赏着这场由他导演的悲剧。

人性的丑恶,在这一刻展露得淋漓尽致。

并非所有的恨意都轰轰烈烈,有时它只是悄无声息地腐蚀,最终酿成毁灭性的毒果。

案件告破,警校内部经历了巨大的震动与反思。

胡云北的名字,第一次在系统内部悄然传开,伴随着“天才”、“洞察力可怕”的评价,也夹杂着些许“过于锐利”的审视。

实习警察经历开学初的风波,警校的学习训练步入正轨。

胡云北以碾压式的成绩完成了理论课业和基础训练,他的冷静和逻辑推理能力让教官又爱又“恨”。

常规的课程对他而言似乎缺乏挑战,那些模拟案件在他眼中往往漏洞百出。

半年后,表现优异的学员开始分批进入市局各支队实习,参与真实案件。

胡云北被分配到了市刑侦支队二队——正是负责侦破张弛、林薇案的那个支队。

副队长,现在己是胡云北实习期的首接指导教官,他对胡云北的感情复杂,既欣赏其才华,又对其那种近乎非人的冷静感到些许不适。

胡云北报到那天,支队气氛忙碌。

副队长(现在该叫王队了)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扔给他一堆过往卷宗让他熟悉流程,便忙自己的去了。

胡云北并不在意,安静地坐在分配给自己的临时工位上,快速翻阅着卷宗,速度惊人。

中元节杀人事件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支队接到紧急报案,气氛瞬间紧绷。

地点是位于老城区的一处独栋老宅。

报案人是死者的妻子,声音惊恐万状。

初步传来的消息:户主,一位姓赵的古玩收藏家,在中元节(鬼节)当晚死于自家封闭的书房内。

死因初步判断为锐器刺穿心脏。

现场极其诡异——死者身着清朝官服,被放置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香炉插着三柱燃尽的线香,周围撒满了纸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死者苍白扭曲的脸上,竟然盖着一张画着诡异符咒的黄纸符箓。

门窗均从内部反锁,构成一个标准的“密室”。

“中元节……密室……古玩商……邪门打扮……”王队搓着下巴,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案子透着股邪气儿。

小胡,准备一下,跟我出现场!”

胡云北合上手中的卷宗,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如同猎手嗅到气味的锐光。

他等的,从来都不是卷宗里的历史。

而是正在发生的、鲜活的、离奇的罪恶。

他的实习警察生涯,第一次出现场,迎头就撞上了这起笼罩着民俗恐怖色彩的——中元节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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