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刃行第二章：山路险途，初窥仙途从乱石村到凌霄宗，要穿过整片苍梧余脉，寻常人走需半个月，李玄因伤势未愈，特意放缓了脚步，估算着要走二十天。
云舒背着行囊，亦步亦趋地跟在李玄身后，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出发的第二天，他们就走进了苍梧余脉的深处。
山路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舒以前只在乱石村附近的山上挖草药，从未走这么远，走了不到半天，就觉得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额头上的汗也浸湿了头发。
“歇会儿吧。”
李玄察觉到她的疲惫，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水囊递给她，“修仙者虽需磨砺，但也不能硬撑。”
云舒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缓过劲来。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周围陌生的山林，忍不住问：“李道长，凌霄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李玄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凌霄宗建在苍梧主峰的‘凌霄崖’上，宗门内有七座主峰，分别由七位长老掌管。
外门弟子住在山脚下的‘青云院’，内门弟子住在山腰的‘赤霞阁’，亲传弟子则能住在主峰的‘凌霄殿’附近。
等你入了宗门，就能看到了。”
云舒听得入了迷，脑海里想象着凌霄宗的样子——是不是像画里的天宫一样，有飞檐斗拱，有仙气缭绕？
是不是真的有弟子能踩着剑飞？
“对了，”李玄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云舒，“这是《基础吐纳法》，你先看着。
修仙的第一步，是‘引气入体’，也就是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储存到体内。
这本册子上的口诀，能教你如何感应灵气。”
云舒接过小册子，只见封面上写着“基础吐纳法”五个字，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一些简单的图示。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认真读了起来。
册子上的文字不难懂，讲的是如何调整呼吸，如何集中精神去感应周围的灵气。
“你现在可以试试。”
李玄在一旁指导，“闭上眼睛，深呼吸，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鼻尖，慢慢感受周围的气息——灵气无处不在，风里、草里、石头里，都有灵气的存在。”
云舒按照李玄说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起初，她只能感受到风的凉意，草的清香，可随着呼吸逐渐平稳，她忽然觉得周围好像有无数细碎的“光点”在浮动——那些光点是淡白色的，轻轻碰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丝痒痒的、暖暖的感觉。
“我……我好像感觉到了！”
云舒惊喜地睁开眼睛。
李玄眼中闪过赞许：“不错，你很有天赋。
这就是灵气。
你现在只是能感应到，还不能把它们吸进体内。
等你入了宗门，有了灵气更浓郁的修炼环境，再配上丹药，很快就能‘引气入体’，成为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云舒把小册子小心地收进怀里，心里充满了期待。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李道长，我们继续走吧！”
接下来的路，云舒走得格外有动力。
白天，她跟着李玄赶路，偶尔停下来尝试感应灵气；晚上，他们就在山洞里休息，李玄会给她讲一些修仙界的事——比如修仙者的境界分为“引气、筑基、金丹、元婴”，比如宗门里的规矩，比如妖兽的种类和习性。
这天傍晚，他们走到一处山谷。
山谷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空气里弥漫着甜香。
李玄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心，这里有妖兽的气息。”
云舒心里一紧，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柴刀。
她跟着李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慢慢走出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那狐狸比寻常的狐狸大了一圈，尾巴有三条，眼睛是血红色的，嘴角还叼着一只兔子。
“是三尾雪狐，筑基期的妖兽。”
李玄低声说，“它的内丹有凝神的功效，很珍贵。
不过我们现在不宜招惹它，先绕开。”
云舒点点头，屏住呼吸，跟着李玄悄悄往后退。
可就在这时，那三尾雪狐突然转过头，红色的眼睛首首地看向他们藏身的方向。
它放下嘴里的兔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不好，被发现了！”
李玄脸色一变，从袖中取出一把桃木剑，“云舒，你躲在我后面，不要乱动！”
云舒听话地躲到李玄身后，紧张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三尾雪狐。
她看到李玄举起桃木剑，嘴里念着她听不懂的口诀，紧接着，桃木剑上亮起了淡金色的光。
三尾雪狐猛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得像一道白光。
李玄挥剑挡住，“砰”的一声，桃木剑与雪狐的爪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李玄踉跄着退了两步，胸口的伤口似乎被牵扯到，脸色变得苍白。
云舒看着李玄吃力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慌。
她突然想起白天感应到的灵气，想起《基础吐纳法》里的口诀。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应周围的灵气——那些淡白色的光点，在她的意念下，慢慢朝着她的指尖汇聚。
“李道长，接着！”
云舒睁开眼睛，将指尖汇聚的灵气朝着三尾雪狐的方向推了出去。
一道微弱的白色气流从她指尖飞出，虽然力量不大，却正好打在三尾雪狐的眼睛上。
雪狐吃痛，发出一声尖叫，动作顿了一下。
李玄抓住这个机会，桃木剑上的金光更盛，他大喝一声，一剑刺向雪狐的腹部。
雪狐躲闪不及，被剑刺中，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李玄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看向云舒的眼神里满是惊讶：“你……你竟然能引导灵气攻击？
这才刚接触吐纳法几天啊！”
云舒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做到。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试试……”李玄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赞许：“你这天赋，真是百年难遇。
等你入了宗门，肯定能进步得更快。”
他走到三尾雪狐的尸体旁，用桃木剑剖开雪狐的腹部，取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内丹。
内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握在手里暖暖的。
“这个给你。”
李玄把内丹递给云舒，“等你引气入体后，用它辅助修炼，能让你更快地稳固境界。”
云舒接过内丹，小心地收进怀里。
她看着李玄，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李玄，她现在还在乱石村挖草药；如果不是李玄，她也不会知道自己有修仙的天赋。
夜色渐深，他们在山谷里找了个山洞，生起篝火。
篝火的光芒映在云舒的脸上，她看着手里的《基础吐纳法》，又摸了摸怀里的内丹，心里充满了希望。
她知道，前往凌霄宗的路还有很长，未来的修仙之路也必定充满坎坷。
但她不怕——她己经不是那个只能在乱石村挖草药的孤女了，她有了新的目标，有了新的希望，她要努力修炼，成为一名强大的修仙者，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欺负，再也不用怕妖兽的伤害。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她坚定的眼神，在寂静的山林里，点亮了属于她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