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门帘缓缓掀起,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稳步走了进来,此人正是这具身躯的父亲察合台。
他凝视着木阿秃干,眼神中充满了期望,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道:“米尼乎(在蒙语中为我的孩子),勤加练习骑马射箭之术,数日之后,你的祖父将去狩猎,届时,你的兄长穆首耶耶、弟弟别勒格失,以及赤术家的斡儿答、拔都,窝阔台家的贵由,还有西叔家的小蒙哥皆会一同前往。
你务必要如蒙古勇士那般英勇无畏。”
木阿秃干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察合台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眉头微皱,不过没再多问,只是叮嘱抓紧时间练习,便转身离开。
木阿秃干脸色苍白如纸,心中暗想:“天啊,这下可真是完蛋了,我虽然身为蒙古族,但是对于这些骑马打猎的技能,我可是一窍不通啊,毕竟我是在城市里长大的。”
木阿秃干定了定神,心想躲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先去找马场练练手。
走出蒙古包,看着一望无际的营盘,他顿时傻了眼,马场在哪啊?
于是便使劲的回忆着,木阿秃干来到马场,马夫牵出一匹枣红马。
望着高头大马,木阿秃干心里首发怵。
硬着头皮骑上去后,那马像是感知到木阿秃干的怯懦,很不安分。
于是木阿秃***死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费了好大劲才稳住身形。
旁边几个年轻的族人看到的窘态,不禁偷笑起来。
木阿秃干瞬间脸上一阵发烫,学着记忆中这具身体以前骑马的样子,试着轻轻一抖缰绳,马慢慢向前走去,木阿秃干心中一阵窃喜,暗想道:“看来我还是有点天赋的,只要勤加练习,数日后的狩猎或许不会太过丢脸。”
慢慢悠悠的从马场出来。
突然,一匹如疾风般的马向着木阿秃干疾驰而来,在与其擦肩而过的瞬间,犹如闪电般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木阿秃干的马上。
马儿如受惊的野兔,疯狂地摆动着身躯,木阿秃干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前首冒金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人如疾风般调转马头,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看向木阿秃干,口中还叫嚷着:“哎,就你这三脚猫的马术,也配得上你的名字?”
木阿秃干脑中飞快的搜索着,心里暗骂着,你踏马谁呀!
一道记忆浮现脑中,穆首耶耶,历史上木阿秃干的兄长,脑海中好像和他有过一些冲突,而且这具身体的主人以前只会蛮力的上前与其拼,但由于年龄从未赢过……木阿秃干脑中想了想,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对手啊。
木阿秃干紧紧地攥起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握在手中,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那身精致的服饰,此刻己变得泥泞不堪,犹如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
木阿秃干用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狠狠地注视了他一会儿,随后,再次缓缓地骑上了那匹枣红马,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这奔腾的马背上。
木阿秃干犹如背负着千斤重担般艰难地调转马头,如蜗牛般缓慢地适应着速度,穆首耶耶则用那充满疑惑的目光,如芒在背般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穆首耶耶嘟囔道:“这小子咋变了性子了?”
不远处,两匹骏马并肩而立,宛如亲密无间的战友。
一位中老年人稳坐马背,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切。
另一匹马上的中年人刚要开口,却被前者打断:“先看一看吧,未必不是好事呢,这可是吾图撒合里(蒙语中为长胡子)告诉我的金玉良言,不过你可以去帮帮这个孩子,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