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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杜克牌生命圣水

发表时间: 2025-09-10
山风裹挟着湿冷的泥腥味和腐烂草叶的霉臭,呼啸着刮过傍晚时分的紫荆山,像是圣父对罪人的低语,也许是他善心大发,今天的雨竟然停了。

修道院屹立在紫荆山巅,灰白石墙上青苔斑驳,墙角的裂缝里渗出暗色的水迹,在阴沉的天幕下显得冷峻而遥不可及。

尖塔钟楼上的铁质十字架在薄雾中若隐若现,风吹过时发出低沉的吱吱声,仿佛在诉说末日的审判。

山腰的窝棚歪歪斜斜环绕着修道院,像是匍匐在圣殿脚下的罪人,虔诚而绝望地祈求着圣主的宽恕。

杜克蜷缩在低矮的窝棚里,窝棚是用几根折断的木棍和一块满是破洞的麻布搭成的,顶上盖着几片破烂的羊皮,雨水渗进来,滴在泥地上,发出单调的啪嗒声。

寒风从缝隙钻入,刺得他皮肤生疼,像针扎般钻进骨头,他裹着一块泛黄老旧的羊毛毯,毯子散发着浓重的霉味,边缘磨得毛糙,沾满泥点。

脚边是一堆潮湿的柴火,火苗微弱,冒着呛人的白烟,映得他瘦削的脸庞忽明忽暗,但是他的眼睛却宛如两朵火苗一般炯炯有神。

他低头凝视手中一只缺了口的陶碗,碗壁上沾着干涸的泥点,里面装着用柳树皮熬制的淡黄色液体,表面漂着一层细碎的木屑,散发着苦涩的草药味,像是某种古老的炼金药剂。

这是他昨天悄***去紫荆山森林偷偷折取柳树树枝的熬制的“生命圣水”,他知道柳树皮含有水杨酸,阿司匹林的前身,能退烧止痛,对付伤寒和炎症有奇效。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往里面加了料,他的血液,被慈父祝福过的高品质补品,也是他伪装“大贤良圣”的底牌:“杜克牌生命圣水”,防伪标签,真实有效。

伴随着洪涝带来的疾病己经开始在窝棚间肆虐,伤寒让人们高烧不退,痢疾夺走孩子的生命,脓疮在肮脏的环境中溃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杜克决定先用“生命圣水”救人,再慢慢散布自己的“神圣”身份,为自己的野心铺路。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陶碗,掀开窝棚的破布帘,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昏暗,乌云低垂,像一块沉重的铅幕压在头顶,空气中混杂着粪便、汗臭和腐烂生物的恶臭。

窝棚区内弥漫着绝望,难民们或蹲或坐,衣衫破烂,脸上满是饥饿和病痛的痕迹。

一个老妇人跪在泥地上,双手合十,她低声祈祷,声音沙哑而颤抖,像在向圣父倾诉无尽的苦难:“主啊,宽恕我们的罪,怜悯你的子民……”不远处,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抱着一个婴儿,孩子己经没了声息,他却低头喃喃,像是怕惊醒什么。

修道院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低沉而悠长,像是圣父的叹息,回荡在山谷间。

杜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一间破烂的窝棚,窝棚的木架歪斜,顶上的破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随时会塌。

里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脸色蜡黄,额头满是汗珠,汗水顺着凹陷的眼窝流下,浸湿了铺满稻草的草席。

他嘴唇干裂,裂口渗着血丝,嘴角凝着黄色的痰迹,不时发出低弱的***,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绝望。

他的妻子跪在一旁,手里攥着一串念珠,珠子间挂着一枚小小的铁十字架,锈迹斑斑。

她低声祈祷,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却带着一种执拗的虔诚:“圣父啊,怜悯他吧,他是你的羊羔啊……”女人察觉有人靠近,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警惕:“你是谁?”

杜克蹲下身,尽量让声音温和,像是怕惊扰她的祷告:“我叫杜克,也是个难民,我或许能帮他。”

他举起陶碗,碗里的淡黄色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微绿光,碗沿的缺口让液体微微晃动,像是某种神秘的征兆。

女人皱眉打量他,目光从他破烂的长衫扫到他沾满泥污的手,眼中满是怀疑:“这是什么水?”

杜克低声道:“生命圣水,能驱赶疾病。”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神秘,“……是圣父赐予我的恩赐。”

他不敢首接宣称是“神迹”,怕引来修道院修士的注意。

在这世界,冒称圣三一的神迹是死罪,处理异端的火刑架随时等着他。

女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丈夫的痛苦让她顾不得多想。

她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试试吧,求圣三一保佑。”

杜克舀出一勺液体,用手指蘸了些,在男子额头画了个十字。

他的手指粗糙,指尖沾着草药的苦味,划过男子滚烫的皮肤时,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像是某种神圣的印记。

他低声念道:“以主之名,驱散邪病,赐予平安。”

,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模仿修道院修士的祷告,带着一种刻意的庄严。

他知道,这动作能让女人安心,也能为他的“神圣”的身份埋下伏笔。

他扶起男子的头,草席发出嘎吱声,男子眼皮微微颤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杜克小心地喂他喝下,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几滴,沾湿了草席,散发出一股苦涩的草药味。

男子皱眉吞咽,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脸色似乎缓和了些。

“多谢你……”女人低声说,眼中多了几分希望。

她重新开始祈祷,念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像是某种节拍,与不远处的钟声遥相呼应。

杜克没有多说,起身走向下一间窝棚。

他不敢高声宣扬自己的“神圣”身份,只能靠“圣水”的效果慢慢积累信任,铺垫他“大贤良圣”的谎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杜克在窝棚间穿梭,陶碗里的“生命圣水”一点点减少。

他没有刻意表演,只是默默为病人喂水、画十字,低声祈祷。

每到一处,他都仔细观察病情:高烧的,喂水后叮嘱家人用湿布擦身,草席旁放一碗清水;痢疾的,他冒险教人用火煮水,谎称是上帝的启示;脓疮的,他用一块从长衫上撕下的干净布条,蘸着圣水擦拭伤口,清理脓液,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红肿,散发着腐臭。

他每一个动作都尽量模仿教会神甫的庄严,嘴里念着简单的祷词:“圣父垂怜,圣灵聆听,圣主宽恕。”

窝棚里的难民们或跪或坐,目光中带着绝望和虔诚,空气中弥漫着祈祷声和***声,像是对圣父的哀求。

在一间破烂的窝棚前,杜克停下脚步,窝棚的门帘是一块破麻袋,上面沾满泥点,散发着霉味。

里面,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母亲怀里,六七岁的模样,脸颊布满红斑,像是被烈焰炙烤过,嘴唇干裂,呼吸急促,每吸一口气,胸口都微微起伏,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母亲是个年轻妇人,衣衫破旧,袖口磨得发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紧紧抱着女孩,低声哼着圣歌,歌声微弱却充满力量,像是在黑暗中点燃的微光,唱的是古老的圣主赞美诗,词句间充满对圣主的哀求。

杜克蹲下身,柔声道:“她病了多久?”

妇人抬起头,眼中满是疲惫,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三天了,烧得厉害,连水都喝不下。”

她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能祈祷上帝救她。”

杜克点点头,舀出一勺圣水,先在女孩的额头、胸口和双手画上十字。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女孩滚烫的皮肤,留下湿润的痕迹,嘴里低声念道:“以圣三一之名,驱散邪病,赐予平安。”

他小心地喂女孩喝下,动作轻柔,生怕呛到她。

女孩咳嗽了几声,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舒服了些,她的母亲紧紧盯着,双手攥着破旧的裙摆,指节泛白,指甲缝里满是泥污。

“多给她喝点水,干净的。”

,杜克低声叮嘱,“圣水能帮她退烧,但要多休息。”

他从自己的亚麻长衫上撕下一小块布,递给妇人,“用这个擦她的额头,保持凉爽。”

妇人泪眼婆娑,紧紧握住他的手,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你是圣父派来的天使吗?

为何如此仁慈?”

杜克心中一紧,这是他期待的机会,但他不敢贸然承认。

他低头,压低声音,像是怕被风听见:“我只是个难民,或许是……圣三一在借我之手行事。”

他留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赶紧起身离开。

天色渐暗,山风愈发刺骨,像是刀子般刮过皮肤,窝棚的破布帘被吹得啪啪作响。

杜克的陶碗终于见底,他估算了一下,今天帮了三十多个病人,其中大多是轻症,柳树皮的效果应该能让他们好转。

至于重症患者,有他的神迹血液,估计也能撑过这地狱般的苦难。

夜幕降临,窝棚区内点起了篝火,火光摇曳,映照着难民们瘦削的面孔,脸上的皱纹像是被苦难刻下的经文。

有人开始低声唱圣歌,歌声单调却充满力量,仿佛在与夜色和死亡抗争。

杜克回到自己的窝棚,蜷缩在羊毛毯里,双手搓着取暖,指尖冰冷得几乎没了知觉。

不远处,修道院的钟声再次响起,低沉而悠长,像是从天际传来,提醒着人们圣父的审判无处不在。

杜克闭上眼睛,耳边是圣歌和风声的交织,鼻尖嗅到篝火的烟味和泥土的湿气,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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