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六岁稚女，食以避祸永熙三年，暮春。王家后院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落了一地，
像铺了层碎雪。六岁的王姮蹲在石桌旁，手里攥着块桂花糕，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像只偷食的小松鼠。她面前摆着三碟点心、一碗甜粥，还有两个刚蒸好的豆沙包，
都是奶娘特意给她留的。“小姐，慢些吃，没人跟您抢。” 奶娘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眼眶发涩，“您这才刚吃完一碗面，再吃该撑着了。”王姮含混地应了声，
又咬了一大口豆沙包。温热的豆沙馅流进嘴里，甜得她眯起眼，可心里却像裹了层冰。
三天前，她听见爹跟娘吵架。爹的声音又急又利：“苏氏！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仗着一张脸就想躲清闲？如今宫里选秀，陛下要扩充后宫，
这是咱们王家攀龙附凤的最好机会！你不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王家一直困在这穷酸地方？
”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哭腔：“夫君，我不去…… 我还有姮儿，
她才六岁……”“姮儿姮儿！你就知道姮儿！” 爹摔了茶盏，
“要不是你生的这丫头也随了你这张脸，我何至于这么急？等再过几年，她长开了，
说不定比你还惹眼！到时候若是被哪个权贵看上，或是送进宫去，咱们王家才有活路！
”王姮躲在门外，把那些话听得一字不落。她知道娘美，街坊邻居见了娘，都要愣神半晌，
说一句 “这模样怕是仙女下凡”。可娘的美貌没给家里带来好处，
反而让爹总想着靠这张脸攀高枝。现在爹要送娘进宫，将来还要送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手软软的，能摸到细腻的皮肤。奶娘总说，小姐长得跟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美人是 “祸水” 啊。她听巷口说书的老爷爷讲过，
商纣王有苏妲己，周幽王有褒姒，都是因为美人，才丢了江山。
爹说娘和她是王家的 “活路”，可她觉得，这张脸明明是 “祸根”。
怎么才能不做 “祸水” 呢？王姮啃完最后一口豆沙包，
突然眼睛一亮 —— 巷尾的胖丫丫，总是穿着宽大的衣服，跑起来肉嘟嘟的，
从来没人夸她好看，只会说 “这丫头壮实”。若是她也变胖呢？胖胖的，圆圆的，
像个小团子，就没人觉得她是美人了吧？爹就不会想着把她送进宫，
也不会逼娘去攀附权贵了吧？“奶娘，我还想吃！” 王姮把空碟子推到奶娘面前，
眼睛亮晶晶的，“我要吃那个枣泥糕，还要一碗甜粥！”奶娘愣了愣，终究是心疼她，
还是去厨房又端了点心来。王姮拿起枣泥糕，小口小口地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吃胖点，
再吃胖点，胖到没人喜欢，就安全了。正吃着，院墙外传来一声轻响。王姮抬头，
看见隔壁院的墙头上，坐着个穿青布衫的小男孩。男孩约莫七八岁，眉眼生得极好，
皮肤是冷玉般的白，鼻梁挺直，唇色偏淡，看着斯斯文文的。他是隔壁楼家的小子，叫楼彧，
听说他爹是个小官，去年刚搬来。楼彧手里拿着本书，却没看，只盯着王姮手里的枣泥糕，
眼神亮晶晶的。王姮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把手里的枣泥糕递了递：“你要吃吗？很甜的。
”楼彧从墙上跳下来，动作轻得像片叶子。他走到石桌旁，没接枣泥糕，反而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王姮的脸颊。入手温软，像摸了块刚蒸好的糯米团。“你怎么吃这么多？
” 楼彧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带着点好奇，“比上次见你，圆了一圈。”王姮脸一红，
把脸扭到一边：“我…… 我喜欢吃。”楼彧没追问，只是蹲在她旁边，看着她吃。
他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陪着，偶尔帮她把掉在桌上的糕点碎屑扫到一边。王姮吃了一会儿，
感觉肚子胀得慌，就停了手。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有点发愁：这样吃，
多久才能变成胖丫丫那样啊？楼彧看着她鼓起来的肚子，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很好看，
像春风吹开了冻住的湖面，连眼睛都弯了：“你这样，像个装了馅的包子。
”王姮瞪他：“你才是包子！”“我不是。” 楼彧收起笑，认真地说，“你是包子，
白白的，圆圆的，还软软的。”他顿了顿，小声加了句：“…… 好生可爱。
”王姮没听清最后一句，只觉得这个楼彧有点奇怪。以前他总是待在院子里看书，
很少跟她说话，今天怎么突然跟她搭话了？不过，他没笑她胖，还说她可爱，
这让王姮心里舒服了点。“我叫王姮。” 她主动开口，“你可以叫我姮姮。”“楼彧。
” 男孩说，“你可以叫我阿彧。”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圆滚滚的小团子，
一个清瘦的小少年，蹲在海棠树下，像一幅安静的画。王姮不知道，从这一刻起，
那个看起来斯文温和的男孩，已经把她这只 “小包子”，悄悄放进了自己的心里。
他看着她为了避祸拼命吃胖的样子，心里想的不是 “这丫头真能吃”，而是 “这样也好，
没人跟我抢了”。2 谁敢笑她，我揍谁王姮的 “增肥计划” 执行得很彻底。早上起来，
先喝两碗小米粥，配三个肉包子；上午要吃两碟点心，要么是桂花糕，
要么是绿豆酥；中午得吃一大碗米饭，再配上红烧肉、糖醋鱼；下午还要加一碗甜汤，
晚上睡前，奶娘还得给她冲杯热牛奶。不过半个月，王姮就肉眼可见地圆了。脸颊鼓了起来，
下巴变成了双的，胳膊和腿也粗了一圈，穿以前的衣服都有点紧。巷子里的孩子见了她，
都忍不住笑：“王姮，你怎么变成小胖子啦？”有个叫狗蛋的男孩，跑得最快，
还故意凑到她面前，做了个鬼脸：“胖丫头！跑都跑不动，以后肯定没人要！
”王姮心里一酸，眼圈就红了。她知道自己胖，可被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很难受。
她攥紧拳头，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把她拉到身后。
楼彧站在她前面，挡在了狗蛋面前。他比狗蛋高半个头，眼神冷冷的，
不像平时那样温和：“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揍你。”狗蛋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可还是嘴硬：“我说的是实话！她就是胖！”楼彧没说话，直接抬手，
把狗蛋手里的弹弓抢了过来，“咔嚓” 一声，掰成了两段。
狗蛋吓得哇地哭了：“你赔我的弹弓！我要告诉我爹！”“你去告。” 楼彧面无表情，
“再让我听见你说姮姮一句坏话，我就把你家的鸡都赶走。
”狗蛋知道楼彧说到做到 —— 前几天有个小孩偷了楼彧的书，
楼彧真的把那小孩家的鸭子赶到了河里。他不敢再闹，抹着眼泪跑了。周围的孩子见了，
也都吓得跑开了。巷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王姮和楼彧。王姮从楼彧身后探出头，
看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阿彧，谢谢你。”楼彧转过身，脸上的冷意瞬间消失了，
又变成了那个温和的少年。他伸手，轻轻擦了擦王姮眼角的泪珠：“别哭了，
他们是嫉妒你长得可爱。”“我不可爱，我很胖。” 王姮低下头，小声说，
“他们都说我胖。”“胖怎么了？” 楼彧蹲下来，跟她平视，眼神很认真，“胖点才好，
手感好，还暖和。你看，冬天的时候，你可以当我的暖手宝。”王姮被他逗笑了，
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翘了起来：“暖手宝是什么？”“就是……” 楼彧想了想，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暖炉，“像这个一样，能暖手。不过你比它软，比它舒服。
”王姮接过暖炉，温热的感觉从手心传到心里。她看着楼彧，觉得这个小哥哥真好。
别人都笑她胖，只有他不笑，还帮她出头。“阿彧，你为什么不笑我胖啊？” 她好奇地问。
楼彧看着她圆圆的眼睛，像两颗黑葡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想说 “因为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因为我也喜欢吃点心，
我娘总说我再吃就要胖了。”他撒谎了。他其实不爱吃甜的，每次娘给的点心，
他都偷偷藏起来，有时候会带给王姮吃。王姮信了，她点点头：“原来你也喜欢吃啊！
那下次我让奶娘多做一份，给你带过来。”“好啊。” 楼彧笑了，眼睛里闪着光，
“那我明天给你带本书，里面有好多好看的画。”从那以后，两人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每天早上，楼彧都会在巷口等王姮，陪她一起去私塾王姮的爹虽然想攀高枝，
但也没忘了让她读书；中午放学，王姮会把奶娘做的点心分给楼彧；下午，
两人会在王家的院子里，一个看书，一个坐在旁边吃点心，偶尔聊聊天。楼彧很聪明，
私塾里的先生总夸他，说他将来定能考中科举。王姮没那么聪明，但她很认真，
遇到不会的题，楼彧都会耐心教她。有一次，私塾里的先生让大家写 “理想”。
别的孩子都写 “想当将军”“想当大官”，只有王姮写：“我想每天都能吃好多点心，
想和阿彧一起玩，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先生看了，摇了摇头，说她 “胸无大志”。
楼彧却把她的纸条偷偷藏了起来，晚上回家，在自己的本子上写：“我的理想，
是帮姮姮实现她的理想。”他知道王姮为什么要吃胖，也知道她爹的心思。他没说破，
只是默默地护着她。有人笑她胖，他就帮她撑腰；有人想欺负她，
他就提前把人赶走；甚至王姮的爹想让她去见某个权贵，他都会找借口把她拉走。
他像一棵小树苗，悄悄把王姮这只 “小包子” 护在自己的树荫下，
不让她受一点风吹雨打。而王姮，也渐渐习惯了楼彧的存在。她觉得有阿彧在，就算自己胖，
就算爹还想攀高枝，也没那么可怕了。她不知道的是，楼彧看着她圆滚滚的样子，
心里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不喜欢别的孩子靠近她，不喜欢先生对她太严厉，
甚至不喜欢奶娘给她的点心太多 —— 因为那样，她就不会只依赖他一个人了。有一次，
奶娘给王姮做了新的桂花糕，王姮想分给私塾里的另一个女孩。楼彧看到了，趁她不注意，
把那块桂花糕偷偷拿走了，还跟她说：“那块糕有点坏了，我帮你扔了。”王姮没怀疑，
只是点点头：“哦，那好吧。”楼彧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心里有点愧疚，
但更多的是满足 —— 她的点心，只能分给自己。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王姮可能会跟别人好，他心里就像有根针在扎，又疼又慌。他想，
等他再长大一点，再厉害一点，就能把王姮完完全全地护在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3 穿越女首富与寒门书生永熙五年，夏。王姮八岁了，比两年前又胖了一圈，
像个滚圆的小团子。她的皮肤很白，胖了之后更显得白里透红，眼睛圆圆的，
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看着格外讨喜。楼彧十岁了，已经长到了一米五，眉眼越长越精致，
只是性子还是那样，对别人冷冷的，只对王姮温和。他已经读完了私塾里的所有书，
先生说他可以去参加县试了，可他爹想让他再等两年，打好基础。这两年里，
巷子里发生了不少事。最热闹的，是巷口开了家 “味香居” 点心铺。
铺子里的点心跟别家不一样，有什么 “草莓大福”“芒果班戟”，
还有用牛奶做的 “奶酪棒”，甜而不腻，特别受孩子和姑娘们的喜欢。
点心铺的老板是个叫林晚的姑娘，约莫十六七岁，长得很清秀，说话做事都很利落。
听说她是从乡下过来的，家里穷，靠卖点心发了家。王姮很喜欢吃 “味香居” 的奶酪棒，
每天都会让奶娘去买两根，一根自己吃，一根给楼彧。有一次，
王姮跟楼彧一起去 “味香居” 买点心，正好遇到林晚在教伙计做新点心。林晚看到王姮，
笑着说：“这不是王家的小丫头吗？又来买奶酪棒呀？”王姮点点头，甜甜地说：“林姐姐，
你的奶酪棒最好吃了！”林晚笑了，从柜台里拿出一盒新做的 “曲奇饼干”，
递给她：“这个是刚做的，你尝尝，不要钱。”王姮想推辞，楼彧却接过了饼干，
对林晚说：“谢谢林老板。多少钱？我们给钱。”林晚愣了愣，随即笑了：“楼家的小子，
还是这么较真。这是我送给姮姮的，不要钱。”楼彧没再坚持，
只是拉着王姮说了声 “谢谢”，就带着她走了。出了点心铺，王姮不解地问：“阿彧，
林姐姐人很好啊，为什么你对她那么冷淡？”楼彧把饼干递给她，轻声说：“她不是普通人。
”“啊？” 王姮没听懂。楼彧没解释。他早就注意到林晚了。这个姑娘的言行举止，
跟这个时代的女子不一样，她懂很多奇怪的知识，做的点心也是闻所未闻，
甚至她还会看账本，会跟商人讨价还价，这根本不是一个乡下姑娘能做到的。楼彧猜，
林晚可能是 “穿越” 过来的 —— 他以前在一本杂记里看到过，
说有些奇人会从别的世界来。不过他没告诉王姮，他不想让她接触这些复杂的人和事。
除了林晚，巷子里还有个奇怪的人。那人叫沈砚，是个寒门书生，
住在巷子最里面的破院子里。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晚上读到深夜，很是刻苦。
可奇怪的是，沈砚好像什么都知道。有一次，私塾里的先生问了个关于前朝历史的冷僻问题，
没人答得上来，只有沈砚准确地答了出来，还说了很多先生都不知道的细节。
楼彧跟沈砚打过几次交道。有一次，沈砚的笔墨用完了，没钱买，
楼彧把自己的笔墨送给了他。沈砚很感激，跟楼彧聊了几句。聊天的时候，
沈砚无意中说：“如今朝堂动荡，陛下沉迷美色，权臣当道，将来怕是要有大变。楼兄弟，
你若想走科举这条路，一定要谨慎。”楼彧当时很惊讶 —— 沈砚只是个穷书生，
怎么会知道朝堂上的事？而且他说的 “大变”，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后来楼彧才隐约猜到，
沈砚可能是 “重生” 的 —— 他好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这些人，
都像是有自己的 “故事”，他们的人生注定不会平凡。王姮也感觉到了。
她看到林晚的点心铺越开越大，甚至开到了京城；她看到沈砚虽然穷，却总有贵人暗中相助，
好像有人在帮他铺路。有一次，王姮跟楼彧坐在海棠树下，看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忍不住说：“阿彧，你看林姐姐，她好厉害啊，把点心铺开得那么大；还有沈大哥，
他那么有才华，将来肯定能当大官。他们的人生都好精彩啊。”楼彧正在给她剥橘子，
闻言抬起头，看着她：“你羡慕他们？”王姮摇摇头：“不羡慕。”她顿了顿，
认真地说：“他们的人生太轰轰烈烈了，我怕累。我就想每天吃好吃的，跟你一起玩，
娘不被爹逼着进宫，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够了。”她看着楼彧，
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就是凡人，普普通通、正正常常的，对吧，阿彧？
”楼彧看着她纯净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她，轻声说：“对。
阿姮说得都对。”他没告诉王姮，他一点都不想做 “凡人”。他想变得厉害，
变得有权有势，这样才能把她护得严严实实，让她永远过着她想要的 “平凡生活”。
他也没告诉她，他已经开始布局了。他利用爹的关系，
认识了一些官员；他帮沈砚解决了几次麻烦，不是因为好心，
而是因为他知道沈砚将来会成为权臣，提前跟他打好关系，
对自己有好处；他甚至暗中帮林晚挡了几次麻烦，因为林晚的点心铺能给王姮带来快乐。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王姮。他要成为最厉害的权臣，这样才能把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下，
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不让任何人抢走她。哪怕这条路充满荆棘，
哪怕他会变成一个阴狠、疯狂的人，他也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只要她能永远笑得那么甜，他什么都愿意做。4 豆蔻年华，绝色初显永熙十年，春。
王姮十三岁了。这几年，她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青春期的抽条让她褪去了儿时的婴儿肥，虽然还是有点肉，但已经不再是圆滚滚的小团子了。
她的身高长到了一米六，身形纤细，腰肢盈盈一握，皮肤依旧白皙，像上好的羊脂玉。
更让人惊艳的是她的脸。儿时的圆润褪去后，她的五官长开了，眉如远山，眼似秋水，
鼻梁挺直，唇若樱桃，一笑起来，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以前那些笑她胖的人，现在见了她，都忍不住愣神。有人甚至说：“王家的丫头，
怕是要比她娘还美了。”王姮自己也发现了变化。她穿以前的衣服，
变得合身了；镜子里的自己，不再是圆圆的脸，而是变成了鹅蛋脸；走在巷子里，
总会有人盯着她看。这让她很不安。她又开始想：是不是自己不够胖了？
是不是又要变成 “祸水” 了？她想重新开始 “增肥计划”，可这次，楼彧拦住了她。
楼彧十五岁了，已经参加了县试，得了第一名，成了秀才。他长得更高了，一米八的个子，
身形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俊雅。他穿着青色的长衫，
手里拿着折扇，站在那里，像画里走出来的公子。这天晚上，王姮偷偷在厨房里找点心吃，
被楼彧抓了个正着。“姮姮，别吃了。” 楼彧把她手里的糕点夺了过来，语气带着点无奈。
“我要吃。” 王姮有点委屈，“我要变胖，这样就没人看我了。”楼彧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心里一疼。他知道她在怕什么，怕自己的美貌引来麻烦，怕爹又想把她送出去攀附权贵。
他把她拉到院子里，坐在海棠树下，轻声说：“姮姮，你不用变胖。”“为什么？
” 王姮抬头看他，“我变好看了，爹又会……”“有我在。” 楼彧打断她，眼神坚定，
“我不会让你爹把你送出去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的眼神很认真，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王姮心里莫名地安定下来。“可是……” 王姮还是有点担心，
“别人会看我，会说我……”“他们敢。” 楼彧的语气冷了下来，“谁要是敢对你不敬，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顿了顿，又温柔地说：“姮姮，你很美，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用因为别人的眼光，就委屈自己。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我护着你。”王姮看着他，
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楼彧说到做到，这几年，有不少人想跟爹提亲，都被楼彧暗中搅黄了。
有一次，一个富商想娶她做小妾，楼彧直接让人把那个富商的铺子查了，说他偷税漏税，
最后富商不仅没娶到她，还赔了一大笔钱。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再打她的主意了。“阿彧，
谢谢你。” 王姮轻声说。楼彧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说什么谢。对了，
下个月我要去京城参加乡试，可能要走一个月。”王姮心里一慌：“你要去京城？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考完试就回来。” 楼彧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很满足，
“我不在的时候，你别乱跑，有什么事就找奶娘，或者去找林老板。要是有人欺负你，
就记下来，等我回来收拾他。”“嗯。” 王姮点点头，“你在京城要照顾好自己，
别太累了。”“好。” 楼彧应着，心里却在想：等他考上举人，再考上进士，
就能留在京城做官，到时候就能把王姮接到京城，彻底摆脱她那个爹。
他早就跟王姮的爹谈过了。他说，等他将来做了官，就会娶王姮，让王家成为官宦之家。
王姮的爹见楼彧有才华，又有前途，就答应了。但楼彧知道，王姮的爹只是想利用他。
如果将来他没本事，王姮的爹还是会把王姮送给别人。所以他必须尽快往上爬，
变得足够强大。楼彧去京城的那一个月，王姮过得很不安。她每天都在院子里等他的消息，
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奶娘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说：“小姐，
你是不是喜欢上楼公子了？”王姮脸一红，低下头，没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她只知道，楼彧不在身边，她会想他；看到他的信，她会开心；想到他可能会遇到危险，
她会担心。她想，这大概就是喜欢吧。一个月后，楼彧回来了。他考中了乡试的第一名，
成了解元。他回来的那天，王姮早早地就站在巷口等他。看到他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扑进他怀里。楼彧接住她，心里一暖。他抱着她，轻声说：“我回来了。”“嗯。
” 王姮在他怀里点点头，眼泪差点掉下来。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
都笑着议论：“楼解元跟王家丫头真是天生一对啊！”“是啊，郎才女貌，太般配了！
”楼彧听到这些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着怀里的王姮，心里想：很快，
她就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5 假公主身份，危机爆发永熙十三年，秋。王姮十六岁，
楼彧十八岁。楼彧已经考上了进士，留在了京城做官，授了翰林院编修的职位。
他凭借着出色的才华和狠辣的手段，很快就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得到了上司的赏识。
他兑现了承诺，把王姮和奶娘接到了京城，住在他买的宅子里。王姮的爹想跟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