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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我娘是京城最负盛名的花魁。可我爹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家徒四壁。他俩情投意合,

可是我爹根本没有为我娘赎身的钱。为了娶她,我爹怂恿我娘划破自己的脸蛋,

弄哑自己的声音。称如此这般,她必能脱离青楼老鸨的控制,与他相守一生。我娘信了。

她太愚蠢。所以最后被我爹以十几两银子卖给了一个老鳏夫也是情有可原。我不可怜我娘,

她是咎由自取。本来她可凭借自己的美貌与歌喉在不同男人间周旋,汲取他们的金钱,

甚至权势。却听信一个无用无能男子的甜言蜜语,主动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毁掉。

最终沦为任人宰杀的羔羊。真是可笑。1我娘从青楼离开时,身无分文。

两个穷人结合能有什么好日子。所以自我记事以来,

见到最多的便是他俩为柴米油盐不停争吵的场景。我娘偶尔会抱着我回忆过往,

说他俩以前的浓情蜜意。沉沦在无法回溯的过去里,数着寥寥无几的情感砝码,

祈求记忆里的他能够再次出现。可是还不待她做场梦,便会被我爹的叫骂声惊醒。

然后她只能沉默地抱紧我,仿佛想从我这个他们的爱情结晶处得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

可惜终究是徒劳。因为我爹把她卖了。我爹空有抱负却没有实干的精神与能力,

所以他一生潦倒。无能的男人总是遭人诟病的,尤其是他还有个青楼出身的妻子。日子久了,

闲言碎语渐起。我娘虽然容貌有失,但在普通人里还算得上是个出众的。

再加上她以前被***的底子和身段,在一众妇人里依然是佼佼者。所以传出了她偷人的谣言。

我爹未必不知道我娘是清白的,但他还是任由那些流言蜚语疯传。

并且在那个牙都快掉光了的秃头老男人提出要买我娘时,爽快同意了。

拇指粗的麻绳已经不会磨破我娘不再细嫩的肌肤,她被绑住双手。

秃头男人牵住绳子的另一端,像拉牲口一样将她带走了。她没有回头,

仿佛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样,渐渐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自己选的这条路,但我知道我不会变成她那样。2芳芍阁,

京城最大的秦楼楚馆。今晚是阁内新任花魁首次亮相的时候。听说对这一轮的花魁,

楼里老鸨捂的紧,面容身段才艺愣是没放出一点风声来。只在要亮相的这几日放出了风声,

称她为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吊足了看客们的胃口。不少人慕名而来,期待着一睹芳容。

青楼老鸨红姨捏着帕子扭着腰走到正中间的台面上,拍了拍手。丝竹歌舞渐歇,

喧哗糜乱的阁内安静下来几分,众人知道,今晚的重头戏要开始了。

红姨朝台下宾客福了福身,嗓音裹着笑意扬开。“各位爷久等啦!今儿个给大伙请出的这位,

可是咱楼里藏了半载的宝贝——新摘了花魁的胭儿姑娘!”珠帘一撩,

我知道该是我登场的时候了。红裙随着我的走动漾成波浪,浓淡相宜的远山眉下,

一抹艳红勾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众人屏住呼吸,眼也不眨地将视线倾注在我身上,

呆滞得像被鬼魅夺去精魂一般。有此场景,在我意料之中。我完美继承了我娘的美貌,

相较于她还多了丝摄人心魄的张扬。我娘不懂利用自己的容色搏取未来,但我会做到。

我比着练习了许久的弧度露出一个笑,鼓点声渐起,我赤脚踩上鼓面。

腰间银铃随着我的舞动发出脆音,裙摆翻飞如蝶翼展屏。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

我能感受到其中一道格外浓烈锐利。我不经意地扫过二楼贵宾包间,

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他,还是来了。随着“咚”一声重鼓落下,一舞结束,

众人如梦初醒。我将手中绢帕奋力往台下一扔,随后袅袅退回了后室。

台下人群四处争抢那轻飘飘的娟布,我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追捧。他们不过凡夫俗子,

给不了我想要的。3回到房间,我打发了伺候的小桃出去,关上门向里面走去。不出意料的,

锦衣华服,眉目精雕细琢的男子正坐在屋内。手中一盏茶转来转去,就是不见他递到嘴边。

我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意思。来人正是少年封将的征南将军晏非珏。三年前,

年仅十五岁的他接过已逝父亲镇远大将军的担子,在南蛮人大肆进犯时领兵出战。

蛮夷人准备万全,来势汹汹,一时间势如破竹,连攻下大魏数十座城池。晏非珏临危受命,

妙计连珠又骁勇善战,一举攻破蛮夷人的攻势,逼得他们只能退守,再不敢入侵分毫。

此战以少胜多,大获全胜,解了大魏之危。圣上大喜,封他为二品征南将军以作嘉奖。

年少有为加上外表俊朗,这些年京城各位小姐的春闺梦人非晏非珏不可。

至于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为何会出现在青楼,皆因我与他是旧识。见我进来,

晏非珏放下手中茶盏,抬了眉眼瞧我。看我穿着艳丽轻浮,皱着眉头说:“这便是你想要的?

”一模一样的疑问,熟悉的语气,连眉头蹙起的角度都仿佛如两年前初见那般。

4那时候我爹正打算像卖掉我娘那样卖掉我。娘走后,爹靠着那十几两银子快活了一段时间。

他觉出了这件事的甜味,并且为没有早点卖掉我娘感到懊悔。

又可惜从那老鳏夫手里拿到的太少,按照我娘的模样,再多要个几十两也绰绰有余。

于是他将念头打到了我身上。我逐渐长大,又因得了点他嘴里剩下来的残羹冷炙,

不再像从前那样干枯瘦弱。从我娘那儿继承下来的美貌日渐显露。

他看着我的眼神散发出奇异的光彩,贪婪又虚伪。他摸着我的头,摆上慈父的假面,

声音里却是遮掩不住的激动。“胭儿,你如今有十三了吧。”“嗯。”几乎是我爹刚开口,

我便悉知了他的意图。十三,正是一个女子含苞待放的年纪,能卖个好价钱的时候。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的愈发乖巧温顺。“爹平日里没有亏待过你吧。

”“爹待我很好。”如果给口饿不死人的吃的也算的话。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详着我的脸。

“如今你也大了,是时候找个人家嫁了,你看怎么样。”我适时红了眼圈,

语气依依不舍:“都听爹的。”于是他开始给我物色人家,价高者得。有人给他出主意,

嫁女儿才拿几个钱,不如给次钱睡一次。说我如今正年轻,大好的年华,

又有一张漂亮脸蛋。何愁没客人上门,几年赚下来,不比嫁女儿值钱。我爹同意了。

5比那些**熏心的臭虫先来的是芳芍阁的红姨。

那日红姨用她那染着丹蔻的纤纤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对着我爹说要买下我。

“听说你家女儿小有姿色,我便来瞧瞧。”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眉眼,

红姨嘴上挑剔:“这样瘦得没看头的小丫头片子,也被吹成了绝世美人。”她哼笑一声,

摆摆手,“这货色在芳芍阁也就是个最低等的暖床丫头了。

”“听说你还指望她给你挣点棺材本?省省力吧。”混迹名利场上多年的人,

最懂得拿捏人心,红姨三两句便说的我爹游移不定。最后一纸契约将我卖给了芳芍阁。

等我爹乐滋滋拿着到手的银两去挥霍潇洒时,我转身跪在红姨面前给她磕了个头。

“别以为芳芍阁能好到哪里去,你以后有的是苦日子。别后悔就行。

”红姨心安理得受了我的礼,嘴上又不饶人,说的话呛人的很。“不后悔,

最起码这是我自己选的。”红姨,是我给自己选的后路。从今天开始,

我不用再忍受龌龊恶心的“慈父”的惺惺作态。从今天开始,我的生活将重新开始。

从今天开始,我将一点点主宰我的人生。6去芳芍阁之前,我还有件事需要去做。

妄想用我的卖身钱吃香的喝辣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我趁夜将醉酒的父亲推到了河里。解决完一转身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晏非珏。

远处点点灯火将他的影子拉的长,半张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心里冷不丁打了个颤,但面上还是端着镇定。第一次杀人抛尸便被人撞见,

可想而知我运气多差。我瞧着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身量一点点显露。双手在袖里攒成拳头,

我开始思考自己能成功干掉面前这个人高马大,英武有力的男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当时我并不知道晏非珏的身份,如果我知道便不会自不量力对他出手。他的目光有好奇,

有惊异,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我敏锐地察觉到他对我的兴趣,收敛了浑身的紧绷,

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夜已深,姑娘独身一人在此是为何。”这是不打算戳穿我的意思?

“公子没看见吗?”他沉吟一声,“月色尚可,确实值得欣赏。

”“不知我是否有此殊荣与姑娘同赏月色。”他说夜色已深,要送我回家。我趁他不备,

洒出辣椒粉,匕首直逼他的裆部。他反应极快,躲过飘洒的粉末,左手一个手刀打落匕首,

擒住了我的细腕。游刃有余的笑意敛去,他唇角微抿。“姑娘好手段,胆子也不小。

”“你可知我是谁,也敢贸然袭击。而且——”他顿了顿,看向自己的下盘,

“你小小年纪动哪不好,你要刺这!?”孰强孰弱我自是分的清楚。若是刺别的地方,

一击不能致命,那局势可就对我不利了。但是那处不一样,一旦成功他便会失去反抗能力,

任我生杀。可惜我还是失手了。“奴家一时心慌,无心之过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我瞅准男子不像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忙换上楚楚可怜,泫然若泣的表情。他冷哼一声,

“无心之过?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袭击朝廷命官的罪责你担待不起。

”7后来的晏非珏告诉我,当时的他并非有意威胁。

从看到我毫不留情地将一名男子置于死地,不慌不忙毫无动容的样子。他便很好奇,

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如此坚硬如铁。战场上杀人乃常事,

但当鲜血第一次喷洒在他的脸上,死去的人瞪着一双眼睛不能瞑目时,他还是觉得手抖。

“你很特别。”他说。我只觉得好笑,特别?

原来我经历的一切塑造而成的我在旁人眼里只当得起“特别”两个字。我也真的笑出了声,

脸上恶意满满。将我的父亲如何侮辱打骂他的妻子又如何卖掉一股脑说了出来。

说完我的父亲打算将我当成***一般买卖交易,以供他享乐时。晏非珏的神色愈发难看,

他沉默良久,诚恳地对我说了声“抱歉”。继而愤懑大骂说我爹里外不是人,

骂他渣滓都是高攀。“你推早了,要是让他撞见我,便叫他尝尝军营里的手段。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这种世家子弟竟然也有这般嫉恶如仇的品性。我以为同为男子,

他会站在我爹那边。为我爹的行径找借口,谴责我谋害生父,告诉我该以父为纲。

莹莹月光落在晏非珏身上,白玉似的脸庞上清辉熠熠。他忽然眨眨眼,

若有所思:“其实我先前想招揽你的。”“你看你有胆气,聪明又果敢,下手毫不手软。

天生的杀手。”我告诉他我已卖身芳芍阁。他说我不该埋没于那等烟花之地。我爹已死,

过去的阴霾终于迎来蔼蔼暖日,为何还要自陷泥沼?可以做点小生意养活自己,若没有本钱,

他可以出。我拒绝了他,红姨救我于深渊地狱,我必须完成与她的交易。

况且安稳平淡的日子虽好,却不是我想要的。从我娘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时,

我便下定决心要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晏非珏还想劝我:“你这样选择和你父亲的行为有什么区别?”“至少是我自己选的。

”我叹了口气,为他的固执和多余的好心。“这便是你想要的吗?”我点点头,

对他福了福身,“认识你太晚了,是我福薄。”8暖香阁内,香烟袅袅,静谧安宁。

晏非珏的问话落地后,仿佛仍久久在屋内回荡。“事到如今,这样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拨了拨灯芯,接着道:“将军,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答案了。

”这两年他隔三差五便来芳芍阁寻我。苦口婆心劝我离开。我说我不能忘恩负义。

他说他替我还。我问他你以什么身份帮我。他便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或许对我心存怜悯甚至还有点别的什么感情。

但这样浅薄的感情并不足以让他对我许下什么承诺。也并不值得我为他做出改变。

后来他见劝我实在无果,便张罗着要教我防身术。这我倒没拒绝。

所以在琴棋书画歌舞乐器的学习之余,我还要分出些时间给他。

“还要多谢将军这两年里不辞辛苦地教导我。”晏非珏嗤笑一声,“真要谢我,那就跟我走。

”“将军说笑了,五日后是我的梳拢,将军若有兴趣,还请捧个场。

”茶盏倏地在晏非珏手中破碎,他神色阴沉仿若恶煞鬼面。血,一滴滴落到桌面。

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握得死紧的手掰开,一点点将碎片清掉。消毒,撒药,包扎。

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一言未发,只有黑沉沉的眸子锁在我身上。等我将绷带系好,

松开他的手掌时,他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伤口渗血了,将军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李胭脂!”晏非珏越来越用力。我被他攥得腕疼,忍不住挣了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改握为牵,神色突然变得极度认真。“如果我想娶你为妻呢?

”9晏非珏的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突然想起了我爹我娘,想起了他们失败的姻缘。

所以我毫不动心晏非珏的提议。“将军莫要胡言,你是堂堂征南将军,战功赫赫,身世不凡,

而我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卑贱微末。”“你我身份悬殊,云泥之别,实不般配。

”“若是如将军这般的贵人与我扯上风月情事,只怕会连累将军府受人议论诟病。

”“你我在一起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他人何干?”晏非珏紧抓不放,咄咄逼人。

“今时今日你可能因为一时的喜欢欣赏爱护我疼惜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与指点,

可新鲜感褪去之后呢?”“你能保证十年如一日保持本心吗?

你能在日日非议中丝毫不受影响,待我如初吗?”“最终的某一天,你会后悔与我在一起,

会因为我的低贱身份羞于见人,与我嫌隙横生。”每说一句,晏非珏的神色就肃穆一分。

往日里我从未像今日这般慷慨激昂,言辞激烈。我总表现得淡然如水事事不在意,

与晏非珏接触时也守着尊卑之礼。

所以此刻他终于了悟了我不愿同他走的这份决心有多坚决与认真。他哑了声,

但还是没有放弃,喃喃道:“不会的,我不会如此待你。”“将军,我赌不起人心。

毕竟连我爹都能……”我没再说下去,但我知道他已知晓我的未尽之言与种种顾虑。

“将军若是实在想要,等我梳拢之后,自会奉上,还望将军届时不要嫌弃奴家。

”听到我说的话,晏非珏满脸不可置信,一瞬间戾气横出,房间里的温度好似都下降了几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凶狠过后是对我不信任他的委屈与可怜,晏非珏红了眼角,

恨恨甩袖离开了。10针锋相对后,我一时泄了力,扶着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

相伴两年,我自是知道晏非珏对我的心思。我也承认对于他我心里也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但有我爹娘的前车之鉴,我走不出那一步。“你就这样将他逼走了?不怕他就此弃了你?

”房中忽然出现一道男声,我淡定地接着喝茶,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男子见我不搭理他,

忍不住自己现了身。华服玉冠在身,彰显着来人身份的不凡。“我堂堂燕王世子,

来了你也不给我倒杯水喝?”男子眨着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嘴角噙着吊儿郎当的笑。

我将一盏茶推过去,语气无奈:“世子殿下还是如此爱听墙角。

”“有时候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晏将军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才会对他紧追不舍。

”来人正是燕王府世子燕璟。此人家世显贵,继承了燕王妃的美貌,容貌昳丽,又颖悟绝伦,

博古通今。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年轻翘楚。年岁上小晏非珏一岁,

与晏非珏并称为京城双艳。他本人性格傲,对于世人将自己与晏非珏并列之举极为不满。

所以什么都要和晏非珏争个高低。又不知从何得知晏非珏待我不凡,

就连我也成了他争夺之物。“你这女人瞎说什么呢?

我对他晏非珏唯一的心思就是将他踩在脚底狠狠碾压!”燕璟磨了磨牙,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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