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便利店扫码收银，
晚上套上假发扮 “甜妹小柔” 开深夜直播 —— 陈默靠这招赚得盆满钵满，
可最近却被个 “垃圾小偷” 缠上了：戴鸭舌帽捂口罩，蹲门口翻他垃圾袋，
连用过的护手霜都要揣走。他气不过，
在 hellokitty 钥匙扣里藏了窃听器和定位，想抓对方现行，
没成想竟扒出更吓人的事：小偷住对面楼 3 楼，他老婆不仅偷偷潜入陈默家装监控，
还在直播间跟他 “互动”，甚至半夜搞恶作剧，扔个会动的诡异玩偶熊到门口。
可等陈默拆穿监控、被强碱泼脸毁容时才发现 —— 哪有什么 “夫妻”？
偷垃圾的、装监控的、搞恶作剧的，全是他 “死而复生” 的前女友林晓！
当年他勒晕林晓抛尸，没料对方被救，现在不仅要让他在五万人面前直播毁容，
还在他家装了定时炸弹，十分钟后就炸…… 他能逃掉这场死亡复仇吗？我叫陈默，
白天在杏林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当收银，晚上换身行头，就是“小柔”。小柔是我的直播号，
深夜树洞那种，唱点甜歌，陪人聊聊天。之所以装女的，不是变态，
是实在没办法——男的做深夜情感直播，没几个人看。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第四次有人偷我放门口的垃圾。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保洁阿姨顺手拿的，
后来才知道不是。第二次我特意蹲在猫眼看，那人戴个鸭舌帽，帽檐压得低，
还戴个黑色口罩，只露双眼睛。他会把垃圾袋拆开，一样样翻，跟找宝贝似的。
有次翻到我用过的护手霜，还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揣兜里了。第三次我就打定主意，
要搞清楚他到底想干嘛。今天，我在垃圾袋里放了个东西——hellokitty钥匙扣。
那是林晓送我的，我前女朋友。当然，现在不是了。钥匙扣里藏了个微型窃听器，还有定位。
是我从网上买的，很小一个，塞在钥匙扣的夹层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回屋里关了灯，就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有个小红点，
是窃听器的定位，现在还没动。我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外终于有动静了。很轻的脚步声，
跟猫似的，踩在楼道的水泥地上，没声音，但我能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我赶紧凑到猫眼上看。
还是那身行头——鸭舌帽，黑口罩，穿件黑色的连帽衫，手插在兜里。他蹲下来，
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伸手提垃圾袋。然后跟之前一样，蹲在我家门口，
慢慢拆开袋子。手指在垃圾里扒拉，塑料瓶、外卖盒，他都没碰，
直到摸到那个hellokitty钥匙扣。他拿起来看了看，
指尖蹭了蹭钥匙扣上的猫耳朵，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飞快塞进了上衣口袋。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反应，跟我当初对林晓的东西似的。不对，我可没偷过垃圾。
我赶紧打开手机里的定位软件，小红点开始动了。往楼梯间的方向走，速度不快，
像是怕被人撞见。我跑到阳台，把屋里的灯全关了。我家在杏林小区5号楼5楼，阳台朝北，
正好能看到对面3号楼。夜里小区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能看清人影。
我趴在阳台栏杆上往下看，很快就看到那个戴鸭舌帽的身影。他没走小区大门，
而是绕到对面3号楼的单元门，从兜里掏出钥匙，刷了一下，门开了。他进去后，
大概一分钟，对面3号楼3楼，靠东的那个窗户，亮了灯。灯光是暖黄色的，透过窗帘缝，
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屋里走动。我心里暗笑——原来住这儿啊，离得这么近，
这下看你往哪儿跑。我掏出蓝牙耳机戴上，音量调到最大。窃听器里传来动静了。
先是窸窸窣窣的，像是在掏口袋，然后是钥匙扣掉在桌子上的声音，“嗒”一声，很轻，
但很清楚。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闷，
像是捂着嘴说话：“怎么今天这么香……跟上次那个口红一个味儿。
”我皱了皱眉——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然后，又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尖，像是捏着嗓子：“你今晚不是值夜班吗？怎么回来了？”男人的声音一下子慌了，
调子都变了：“啊……跟同事换班了，他家里有事，我替他值明天的。
”女人又问：“这么晚了，不睡觉，蹲这儿盯着个钥匙扣干嘛？
”男人支支吾吾：“没干嘛……就……就觉得这玩意儿好看，想给你留着。”“算你有良心。
”女人笑了一声，然后脚步声走近了，“不过……这香味怎么这么熟？我好像在哪儿闻过。
”男人没说话，窃听器里安静了几秒，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然后女人又开口了，
这次声音低了点，像是在说悄悄话：“对了，今天小区出事了，你知道吗？
”男人问：“出什么事了？着火了？”“比着火严重，”女人说，“隔壁单元5楼，
那个女的，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我白天在便利店听顾客说过，
说是早上发现的，被人用水果刀捅死的，警察来了半天，还拉了警戒线。
男人的声音有点抖：“怎么死的？知道是谁干的吗？”“不知道，警察还在查。”女人说，
“听说那女的长得挺好看，每天早上七点多，都会在阳台浇花，我还跟她聊过两次。
”我下意识往隔壁单元5楼看了一眼——窗户黑着，拉着深灰色的窗帘，
跟其他亮灯的窗户比，显得特别阴森。女人又说：“你说巧不巧，我今天回来的时候，
看到警察在楼下问人，还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比如戴帽子口罩的。”男人没接话，
窃听器里传来水流声，像是在洗手，哗啦啦的，还有杯子碰撞的声音。
我琢磨着——这男的偷垃圾，不会跟这命案有关系吧？不然他干嘛这么紧张？正想着，
女人又说话了，语气有点怪，像是在试探：“你是不是经常在阳台偷看对面楼啊？
”男人一下子急了，声音都高了：“没有！谁偷看了！我每天下班回来都累得要死，
哪有那功夫！”女人笑了，笑得很轻：“还装？我在阳台装了监控，都看到了。
你每次都躲在窗帘后面，拿个银色的望远镜，看对面5楼——就是死了的那个女的，
还有……还有5楼旁边的那个，就是‘小柔’住的地方。”“小柔”就是我啊！
我心里一紧——难怪他偷我的垃圾，原来早就盯上我了！他是看我直播，知道我住这儿？
男人还在抵赖：“我没有……监控？你什么时候装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次换窗帘的时候，装在阳台的绿萝花盆里。”女人说，
“我还看到你前几天偷人家的垃圾——第一天偷了个豆沙色的口红，第二天偷了个珍珠发卡，
第三天偷了个碎钻眼影盘，今天偷了个钥匙扣。”男人的声音哑了：“你……你跟踪我？
”“不然呢？”女人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跟那‘小柔’有什么关系，天天偷看人家，
还偷人家垃圾。”“我跟她没关系！”男人喊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我就是觉得她直播的时候说话好听，没别的意思。”窃听器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过车的声音。我攥着手机，
手心有点汗——这女的不简单啊，还会装监控，还敢跟踪，比她男人厉害多了。过了一会儿，
女人的声音软下来了，像是在撒娇：“其实……我也不是怪你。那‘小柔’确实长得好看，
声音也甜，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看。”男人没说话，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女人又说：“对了，我今天还去了‘小柔’家。”“什么？！”男人的声音一下子高了，
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你去她家干嘛？你疯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想看看啊，
”女人说，“看你这么着迷，我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家门钥匙藏在消防栓的盒子里，用胶带粘在里面，一找就找到了。
”我心里一惊——我家的钥匙确实藏在那儿！因为怕丢，又不想带在身上，就粘在消防栓里，
这事儿除了我，没人知道啊！她真的去过我家？我赶紧起身，走到门口，
拉开消防栓的盒子——里面的胶带还在，钥匙也在，但胶带的位置好像动过了，
之前是粘在左上角，现在偏中间了。是她动的！我心里慌了，但又不敢声张，
怕对面听到动静。我回到床上，重新戴上耳机。男人还在说：“你还翻人东西了？
这要是被抓了，就是私闯民宅！”“不然怎么了解她？”女人说，“我在她家翻了翻，
鞋柜里有女士的高跟鞋、帆布鞋，还有几双男士的运动鞋，42码的，应该是有男朋友。
”“然后呢？”男人问。“卫生间里只有一套洗漱用品，粉色的杯子，粉色的牙刷，
看来她男朋友不常来。”女人说，“我还试穿了她的裙子，淡紫色的，挺显白，就是有点紧。
然后我站在阳台，跟她平时直播的时候一样，往下看——你猜我看到谁了？”男人没问，
估计是不想接话。女人自己说：“看到你了啊，你躲在窗帘后面，
拿望远镜看我呢——哦不对，是看她。那时候我还以为你看的是我，心里还挺高兴。
”窃听器里传来男人叹气的声音：“你到底想干嘛？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不想干嘛，
”女人说，“就是想让你别再盯着她了。要是你喜欢看穿裙子的，我也可以穿，
你想看什么款式，我都给你穿。”然后就听到两人凑近的声音，呼吸声变重了，
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接吻。我翻了个白眼——这俩口子，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心思干这个，也太肉麻了吧。正准备把耳机音量调小，女人又说话了，声音有点得意，
像是偷到糖的小孩：“对了，我还在她家装了个监控。”“什么？！”男人喊了一声，
“你疯了？装哪儿了？万一被发现了，咱们就完了！”“书架上的小熊摆件里，”女人说，
“就是棕色的那个，巴掌大，肚子上有个小口袋的。很小一个，藏在书后面，看不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家书架上，正好有个这样的小熊摆件！是之前便利店搞活动，
买满五十送的，我一直放在书架第三层，跟几本小说摆在一起。我赶紧起身，走到书架前，
盯着那个小熊摆件看。小熊的眼睛是黑色的纽扣，肚子上的口袋绣着白色的线，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仔细看，发现小熊的左眼睛那里，有个很小的红点，一闪一闪的，
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是监控！真的是监控！我心里慌了，手都有点抖，
想把小熊拿下来扔了，但又怕对面看到监控画面动了，知道我发现了。我只能又放回去，
假装没看见。“现在能看吗？”女人问，“我想看看她在干嘛。”“现在？这么晚了，
她应该睡了吧。”男人说。然后就听到手机屏幕点亮的声音，“咔嗒”一声，
女人“呀”了一声：“还没睡呢！好像在梳妆台前收拾东西，准备直播？
”我心里一紧——没错，我是在准备直播。每天凌晨12点，
我都会准时开“小柔”的树洞直播，这是我跟粉丝约定好的时间。我赶紧走到梳妆台前，
对着镜子检查妆容——长卷发的假发戴好，没露出发根；粉底涂匀了，
遮住了胡茬；口红是豆沙色的，跟上次被偷的那个一样；身上穿的是淡蓝色的连衣裙，
裙摆到膝盖，显得很温柔。没问题，还是“小柔”的样子，没暴露。我打开手机直播软件，
点了“开始直播”，标题写着“深夜树洞：有烦心事，跟我说”。屏幕上很快进来几个人，
都是老粉，ID我都眼熟。“小柔晚上好啊！今天又准时开播啦！”“柔宝今天唱什么歌呀？
想听《小幸运》！”“今天上班被老板骂了，想跟小柔聊聊。”我对着镜头笑了笑，
声音捏得甜甜的，比平时高了两个调：“大家晚上好～今天先不唱歌，咱们聊会儿天吧，
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打在公屏上，我陪大家聊。”刚说完，
就看到一条弹幕飘过来——ID是“对面老张看过来”：“小柔，你是不是住在杏林小区啊？
”我心里一紧——这号我没见过，不是老粉，而且“对面老张”，
这不就是在说对面楼的人吗？肯定是那个女的！我没理，继续跟其他粉丝聊天，
回复了那个说被老板骂的粉丝：“别难过呀，老板可能也是压力大，你别往心里去，
明天说不定就好了～”结果“对面老张看过来”又发了一条：“我也住在杏林小区，
今天小区出事了，你知道吗？隔壁单元5楼的女的死了，被人捅死的。”直播间一下子炸了。
“真的假的？命案？这么吓人？”“小柔你没事吧？你家离得近吗？”“是情杀还是仇杀啊？
有没有抓到凶手？”“不会是连环杀手吧？小柔要注意安全！”我假装惊讶，
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捂在嘴上：“啊？还有这种事？我没听说啊……我今天一直在家里，
没出去，也没看新闻。”“对面老张看过来”又发：“真的，我下班的时候看到警察了，
还拉了警戒线，好多人围着看。那女的长得挺好看，每天早上都在阳台浇花，穿白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