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宴上,小三抱着儿子来踢馆。|“姐姐,你生不出儿子就别占着顾太太的位置。
”|全场哗然中,我笑着抽出DNA报告: “巧了,你儿子也不是顾家的种。
”|手术刀寒光一闪,我当众剖开丈夫的腹部—— “因为能生儿子的Y染色体,
我五年前就亲手摘除了。”1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碎钻般的光,
空气里甜腻的奶油香和昂贵香水味交织,酝酿着一场浮华的梦。我站在宴会厅中央,
看着我的女儿朵朵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去吹蛋糕上那五根跳跃的蜡烛。
她的小脸被烛光照得发亮,眼睛像两颗黑葡萄,盛满了全世界的快乐。“祝朵朵生日快乐!
”围观的亲友笑着鼓掌。我的丈夫,顾衍,站在我身侧。西装革履,
英俊的面庞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他轻轻揽着我的腰,
指尖的温度透过礼服的薄纱传递过来,像以往无数次人前的恩爱表演。他低头,
用只有我们能听清的音量,温柔似水:“薇薇,这些年,辛苦你了。”我侧过头,
对他展露一个同样完美无瑕的笑靥,眼底却结着冰。“为你生儿育女,怎么会辛苦。
”声音甜得发腻,像裹了蜜糖的毒药。他嘴角的弧度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揽在我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带着警告的意味。全场都在赞叹顾先生与顾太太的神仙爱情,
感叹我林薇五年无所出,好不容易生下女儿,竟还能让浪子回头的顾总如此捧在手心。
多可笑。蛋糕上的蜡烛刚刚熄灭,奶油雕花的城堡尖顶还冒着几缕青烟。
宴会厅沉重的双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打断了所有的欢声笑语。音乐停了,交谈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苏清雨站在那里,一身刺眼的白裙,弱不禁风,怀里抱着个裹在精致襁褓里的婴儿。
她眼眶通红,泪水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目光扫视全场,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和顾衍身上,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凄楚和挑衅。她一步步走进来,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嗒,嗒,嗒,
像倒计时的秒针,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窃窃私语声潮水般涌起。“这谁啊?
”“看着有点眼熟……”“抱个孩子来干什么?”顾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揽着我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他盯着苏清雨,眼神锐利得像刀,
充满了无声的威胁和震怒。苏清雨似乎被他的目光吓到,瑟缩了一下,但立刻又挺直了背脊,
仿佛获得了莫大的勇气。她走到我们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未语泪先流,声音哽咽,
却足够让全场听见:“顾总,林薇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的,
尤其是今天还是朵朵的生日……”她怜爱地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婴儿,再抬头时,
脸上充满了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母性的悲壮:“可是宝宝还这么小,
他不能没有爸爸……林薇姐,你也有女儿,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求你……求你把顾太太的位置让出来吧!”她噗通一声,竟抱着孩子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
哭声哀切:“你生不出儿子,顾家需要继承人啊!你不能这么自私,占着位置不让,
让顾家的香火断了啊!”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脸上,
震惊、鄙夷、同情、看好戏的兴奋……种种情绪在暗流涌动。生不出儿子,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顶帽子对一个豪门太太来说,足以压断脊梁骨。我感觉到顾衍的身体绷得像一块铁,
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怒火,对着苏清雨低斥:“你胡说什么!滚出去!
”但他没有立刻叫保安,甚至没有彻底否认那个孩子。我的心沉在冰窖里,
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弧度。来了。我等这场戏,已经等了太久。我轻轻拂开顾衍揽着我的手,
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表演得情真意切的苏清雨,声音平静得出奇:“哦?
生不出儿子?”苏清雨抬起泪眼婆娑的脸,语气愈发悲戚:“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
可这就是命啊……顾家不能绝后,这孩子是顾家的长孙,是衍哥唯一的儿子啊!
”“唯一的儿子?”我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
在全场鸦雀无声的注视下,我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一旁手包里的一个密封文件袋。
指尖优雅地挑开火漆封缄,抽出了里面那份崭新的检测报告。雪白的纸张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我手腕一扬,将报告正面朝向众人,清晰亮出顶端硕大的“DNA检测报告”字样,
以及下方盖着红章的结论栏——经DNA分析,
确认被检男性顾衍与被检儿童之间不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巧得很,”我笑着,
声音清晰地传遍落针可闻的宴会厅,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珠砸在地面,
“苏小姐口口声声、用来逼宫的这个‘儿子’——”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骤变的苏清雨,
和猛然瞪向我、瞳孔骤缩的顾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也、不、是、顾、家、的、种!
”“哗——!!!”整个宴会厅彻底炸开了锅!
惊呼声、抽气声、杯盘落地的碎裂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
视线在我、顾衍、苏清雨和那个婴儿之间疯狂来回扫射!顾衍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猛地夺过我手中的报告,眼睛死死盯着那行结论,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那薄薄的几页纸。
他霍然转头,目光猩红地刺向瘫软在地的苏清雨,那眼神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你竟敢——!”苏清雨彻底傻了,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骨头,
瘫在地上抖成一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怀里的婴儿仿佛感受到气氛的恐怖,
哇哇大哭起来。场面彻底失控,混乱到了极点。就在这片鼎沸的喧嚣和顾衍失控的怒吼声中,
我却异常平静。我缓缓地从手包底层,取出一件东西。细长,冰冷,
闪着金属特有的、森然寒光的手术刀。刀锋锐利,灯光下,
流线型的刃芒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惊呼声瞬间变成了恐惧的抽气,
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顾衍的怒吼卡在喉咙里,他惊疑不定地看向我,
看向我手中那把他从未见过的手术刀,眼底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林薇!
你……你想干什么?!放下!”我握紧刀柄,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
奇异地安抚着我灵魂深处沸腾了五年的灼痛。我朝他一步步走去,
脸上依旧带着那份诡异而平静的笑容。“顾衍,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苏清雨的儿子,
不是你的?”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有魔力一样,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刀。顾衍被我的眼神和逼近的脚步骇住,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不是还觉得,是苏清雨骗了你,是她偷人,给你戴了绿帽子?”我继续逼近,
刀尖微微抬起。“不!”我猛地打断他可能出口的咒骂,声音陡然拔高,尖锐而清晰,
带着积压了五年的恨意,响彻大厅:“是因为能让你生出儿子的Y染色体——”话音未落,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在顾衍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倒影中,我手臂猛地挥出!
动作快、准、狠!带着一种决绝的、毁灭一切的疯狂!“我五年前就亲手给你摘除了!!
”“噗嗤——”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利刃割开皮肉和筋膜的特有闷响。
手术刀精准无比地刺入顾衍西装覆盖下的小腹,没入至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顾衍脸上的愤怒和恐惧定格,变成一种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低头,
看着自己腹部只留下的那个精致金属刀柄,以及迅速氤氲开来、染红雪白衬衫的殷红。
他甚至没能立刻感觉到疼。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
脸上只剩下纯粹的、原始的恐惧。我松开手,后退一步,冷漠地看着他。然后,
顾衍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猛地捂住腹部,踉跄着跪倒在地,
鲜血像开了闸的洪水,从他指缝间疯狂涌出,
迅速在地毯上蔓延开一大片粘稠的、暗红的色泽。
尖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此刻才如同解冻的洪水般轰然爆发,整个宴会厅乱作一团!
我站在那里,裙摆沾染了几滴溅出的血珠,像雪地里骤然绽放的红梅。警笛声由远及近,
尖锐地撕裂夜空。我最后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蜷缩、不断抽搐的顾衍,
以及旁边吓傻了的苏清雨和那个仍在啼哭的婴儿。转身,
我走向吓呆了的、被保姆紧紧护在怀里的女儿朵朵。脸上的冰冷和疯狂如潮水般褪去,
我蹲下身,用最温柔的语气,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朵朵别怕,妈妈在。
”“妈妈只是……拿回了属于我们东西。”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
洒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儿童房里。朵朵坐在地毯上,正专注地用积木搭建一座歪歪扭扭的城堡,
小脸严肃,嘴里还嘀嘀咕咕地给自己配音。“这里要放一个公主……”我靠在门边,
安静地看着她,心里那片荒芜了五年的冻土,似乎终于照进了一丝暖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律师发来的消息。林小姐,顾衍术后感染,情况不太好,
但意识清醒。警方那边补充侦查的申请已经批了,关于您五年前……那件事的备案记录,
以及他长期给您服用违禁药物、导致您精神抑郁的诊断证明,都已经作为关键证据提交。
结合他商业欺诈和严重婚内过错的证据,舆论现在完全倒向我们。苏清雨涉嫌诈骗和伪证,
也被刑拘了。最终判决对我们非常有利。我面无表情地看完,回了两个字:谢谢。
顾衍没死。那一刀我避开了所有要害,他死不了。只是那地方,
以后会永远留着一道丑陋的疤,伴随着各种并发症和后遗症,提醒他曾经发生过什么。
生不如死,有时候比死了更痛快。至于苏清雨,她以为自己能凭儿子上位,却不知从头到尾,
她也不过是顾衍用来***我、试图逼我主动提出离婚的一枚棋子,
一枚自以为聪明、实则早已被我看穿并且反向利用的棋子。她那个孩子的生父,
据说是个在逃的诈骗犯,她自己也一身脏水。顾家的公司,
在我抛出那些他转移资产、偷税漏税、甚至涉嫌商业间谍的铁证后,股价崩盘,一夜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