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七年,她发了一张与白月光的亲密合照,高调地在朋友圈炫耀:我的新助理,帅不帅?
甜不甜?照片上,苏晴笑得像我们刚认识时那样灿烂,微微侧着头,
贴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那男人,我认得,是她大学时求而不得的校草,顾然。
他们的背景,是苏晴刚刚亲自操刀设计的网红咖啡馆。灯光柔和,气氛暧昧,
像一幅精美的油画。我平静地拿起手机,在我俩数百个共同好友都能看到的情况下,
在下面回复道:你们有夫妻相。发出后不到三十秒,那条动态就被删掉了。紧接着,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微信,只有简短而冰冷的三个字:“你疯了?
”我看着这三个字,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疯了?或许吧。一个兢兢业业,为她铺路七年,
将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系毕业生,捧成年入千万、名动全城的“天才设计师”的男人,
在看到妻子与旧情人的暧昧炫耀后,如果还无动于衷,那才不正常。我没有回复她,
而是起身,走到书房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的江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其中最亮眼的那几座商业地标,都有我公司的杰作。我和苏晴,是大学同学,是创业伙伴,
是夫妻。我们的公司“晴天设计”,名字取自她的单名“晴”。在外人眼里,
她是公司的灵魂和门面,是富有灵感和才华的设计总监。而我,文皓,
是那个负责处理琐碎事务,让她可以“专心创作”的总经理。所有人都说苏晴嫁给了我,
是下嫁。因为我是个孤儿,靠着奖学金和半工半读才念完大学。而她,
是本地小康家庭的独生女,从小没吃过苦。他们不知道,“晴天设计”从一张草图,
到如今行业内不可小觑的新贵,核心技术、客户资源、项目管理,全都是我一手搭建起来的。
苏晴所谓的“灵感”和“作品”,有百分之九十的创意构架和技术实现,
都来自于我深夜里修改过无数遍的图纸。我爱她,所以我愿意成为她身后的影子,
将所有的光芒都让给她。我以为,我的付出她懂。我以为,七年的婚姻,
早已将我们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直到顾然的出现。手机再次震动,苏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文皓!你什么意思?你故意让我在朋友面前难堪是不是?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们确实很般配。”“你不可理喻!
”她在那头低吼,“顾然只是我的助理!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
你脑子里能不能别想那些肮脏的东西?”肮脏?我笑了。照片里,
她的手几乎要挽上顾然的胳膊,头亲密地靠在他的肩上,眼神里的爱慕和欣喜,
比当年她答应我的求婚时还要热烈。“好,我相信你们是纯洁的。那明天,你把他辞退。
”我淡淡地说道。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过了许久,
她才用一种混合着失望和鄙夷的语气说:“文皓,我没想到你这么没有自信。
顾然是业内难得的人才,他的加入能给公司带来新的活力。
你因为这种无聊的猜忌就要毁掉公司的未来吗?你太自私了!”“公司”的未来?
这个词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原来在她眼里,我让她辞退顾然,
是为了我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而不是在维护我们共同的家和事业。“我自私?
”我低声重复着,喉咙里泛起一阵血腥味,“苏晴,这家公司姓什么,你是不是忘了?
”“你又拿这个来压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委屈,“对,公司是你创办的,
没有你,就没有『晴天设计』!可我呢?我这七年的青春和心血呢?我所有的设计,
所有的荣誉,难道都是假的吗?文皓,你不能这么侮辱我!”我闭上眼,
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争辩已经没有意义。当一个人的心偏了,你说的所有话,
在她听来都是狡辩和枷锁。“好,我不侮辱你。”我重新睁开眼,
目光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顾然可以留下。但是,我有我的底线。如果再有下一次,
你知道后果。”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她会把我的话当成是一种无力的威胁。
她只会觉得,我妥协了,我最终还是因为“爱”她,或者说离不开她带来的“荣誉”,
而选择了退让。她会更加有恃无恐。这正是我想要的。接下来的日子,苏晴果然收敛了一些,
至少在朋友圈里,不再发那些引人遐想的合照了。但公司里,她和顾然几乎形影不离。
他们一起看设计展,一起勘察项目现场,一起在茶水间喝着同一杯咖啡讨论“灵感”。
他们看起来,确实像一对珠联璧合的灵魂伴侣。而我,
成了那个多余的、不解风情的“老板”。公司的员工们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在他们眼中,苏_晴是艺术和美的化身,顾然是她的骑士,而我,是那个手握权柄,
却无法真正融入他们艺术世界的俗人。我毫不在意。我开始比以往更加频繁地出差,
将公司大部分的设计项目都交给了苏晴全权负责。我只在关键的财务和法务文件上签字。
苏晴对此非常满意。她觉得我终于“想通了”,不再干涉她的创作自由。她大展拳脚,
拉着顾然一起,签下了好几个颇有难度的新项目。尤其是“云顶艺术中心”的整体设计竞标,
更是她事业心的顶峰。那是个投资超过十亿的地标性建筑,如果能拿下,苏晴将一战封神,
彻底坐稳“顶尖设计师”的宝座。她为了这个项目废寝忘食,顾然在她身边鞍前马后,
提供各种“贴心”的帮助和“独到”的见解。在竞标会前夜,
苏晴破天荒地主动回了我们那个许久没有她身影的家。她递给我一份文件,神情有些复杂,
既有身为胜利者的矜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施舍。“把这个签了。”她说。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内容是,
我自愿将名下百分之三十的“晴天设计”股份,无偿转让给她。如此一来,
她的持股比例将达到百分之六十,成为公司的绝对控股人。“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苏晴避开我的目光,拨弄着耳边的碎发:“云顶艺术中心的项目方对我的方案非常满意,
但他们对公司的股权结构有些疑虑。他们希望核心设计师能有绝对的话语权。文皓,
这是为了公司好。”又是为了公司好。我看着她,眼前的女人美丽依旧,但那份美丽下,
却藏着我从未见过的贪婪和急切。七年时间,我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让她以为,
所有的成功都唾手可得,所有的垫脚石都理所应当。“如果我不签呢?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文皓,你非要这样吗?
这个项目对我们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吗?
你能不能别总想着你自己!”我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我签与不签,她都能拿到项目。
她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把我踢出局,将“晴天设计”完全变成她苏晴的私产,
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她的“灵魂伴侣”双宿双飞。“好,我签。”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苏晴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她在我的对面坐下,
迫不及待地将笔递给我。我拿起笔,没有立刻签名,而是将协议翻到了最后一页的附加条款。
那一行小字写着:转让生效后,乙方文皓将辞去在“晴天设计”的一切职务,
且不得在五年内从事相关行业。多么周到,多么狠毒。这是要断了我的所有后路。“晴晴,
”我轻声叫着她的小名,这个称呼我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云顶』这个项目失败了,会怎么样?”苏晴不悦地皱起眉:“怎么可能失败?
我的方案是完美的!顾然也说,这是他见过最大气、最有灵性的设计。”“我只是说如果。
”我坚持道,“为了这个项目,你几乎赌上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还以公司的名义贷了一大笔款。一旦失败,『晴天设计』会立刻破产,负债累累。你,
作为绝对控股人,将承担所有债务。”苏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文皓,
收起你那套危言耸听的说辞。你只是嫉妒,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能掌控这么大的项目。
你是不是觉得,离了你,我就一事无成?”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签吧。签了,
我们还能好聚好散。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夫妻一场。我点了点头,
不再多言。我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像是在为我们七年的婚姻,奏响最后的哀乐。苏晴拿到签好字的协议,如获至宝。
她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步履轻快,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我看着她的背影,
拨通了一个电话。“魏律师,可以开始了。”电话那头,
是我聘请了三个月的私家侦探和律师团队。没错,从苏晴发那条朋友圈的第二天起,
我的复仇计划,就已经启动了。三天后,“云顶艺术中心”项目竞标会如期举行。
苏晴作为“晴天设计”的首席设计师和绝对控股人,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
阐述着她的“完美方案”。台下,坐着项目方的各位大佬,也坐着我。
我不是作为“晴天设计”的人来的,而是作为另一家竞标公司,“皓宇建筑”的创始人。
这是一家我用个人资金,在一个月前悄悄注册的新公司。法人,是我自己。
当苏晴的演讲进行到最精彩的部分,
展示她引以为傲的核心设计理念——一种新型的、可呼吸的环保幕墙结构时,
会场的大屏幕突然黑了。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份又一份的专利证书。专利持有人,
全部是同一个名字:文皓。时间,从五年前到一年前不等。这些专利,
涵盖了建筑结构、材料应用、智能光照系统等十几个领域,而它们组合在一起,
恰好就是苏晴此刻口中所谓的,她的“原创核心设计”。全场哗然。
苏晴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又猛地转向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迷惑。我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律师函。“非常抱歉,打断一下。
”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苏晴女士,
你所展示的整个『云顶』项目设计方案,严重侵犯了我个人的知识产权。
这里是我的专利证书,以及你盗用我专利进行商业竞标的证据。”“你……你胡说!
”苏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这些设计是我的!是我的灵感!”“你的灵感?
”我冷笑一声,按动手中的遥控器。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段视频。
那是我书房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是我一次次在深夜里画图、建模、做实验的场景。
而那些图纸的最终成品,正是苏晴后来拿去邀功的“作品”。甚至有一段,是苏晴趁我睡着,
偷偷进入我书房,用手机拍下我电脑里的设计稿。铁证如山。“苏晴女士,我再说一遍。你,
包括你所代表的『晴天设计』,所使用的一切核心技术,都源于我的个人专利。过去七年,
我本着夫妻情分,口头授权给你无偿使用。但是现在,”我顿了顿,
目光如刀锋般落在她脸上,“我正式撤回所有授权。”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