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带着铁锈味的冷风灌进衣领,柱头被两个戴面具的“根”成员推搡着摔进牢房。
粗糙的石墙磕得他手肘生疼,他却立刻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老实待着,别耍花样。”
左边的根成员声音毫无起伏,金属面具反射着牢房顶上昏黄的灯光,“团藏大人会亲自审你,在那之前,动一下就打断你的腿。”
脚步声渐远,牢房里只剩柱头的“抽泣”声。
等确认人走干净,他才悄悄抬起头,眼神里哪还有半分怯懦?
他快速扫过西周:墙面是夯实的岩石,只有高处一扇小窗能透进月光;铁门缝隙窄得连手指都伸不出去,角落里堆着发霉的稻草,空气里飘着潮湿的霉味。
“根……团藏……”柱头咂了咂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
他的战斗意识在他脑子里飞速运转——被当成灭族帮凶抓起来,绝不是简单的误会。
根的人连审问都省了,首接扔进死牢,摆明了是想“处理”掉他。
至于理由?
十有***是他撞破了不该看的东西。
他想起动漫后期团藏一手臂的写轮眼,和根离开抱着的装写轮眼的容器——当时他躲在树后,看得清清楚楚,面具男离开后,有个穿黑斗篷的人悄悄摸过来,把那些容器揣进了怀里,而那斗篷上的纹样,和刚才根成员衣服内侧的标志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是怕我看见他们收集写轮眼啊。”
柱头嗤笑一声,又立刻压低声音,重新缩回稻草堆里,故意让身体发抖。
他太清楚弱者的生存法则了:越是危险,越要装得无害。
现在硬拼就是送死,只能等机会。
与此同时,火影办公室里正掀起一场风暴。
三代火影把手里的卷宗狠狠拍在桌上,烟灰缸里的火星溅了一地:“团藏!
你疯了吗?
一个连查克拉都没有的普通人,你说他是宇智波灭族的帮凶?
传出去,民众会怎么想?”
团藏坐在沙发上,手指摩挲着拐杖顶端的宝石,语气阴冷:“猿飞,他出现在灭族现场,还看到了‘根’的人。
留着他,就是留着隐患。”
“隐患?”
三代气得胡须发抖,“你所谓的隐患,是怕他说出你们趁乱收集写轮眼的事吧!”
这句话戳中了团藏的痛处,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袁飞日斩,根的行动不需要向你解释。
这个外来者必须死,否则会动摇村子的稳定。”
“稳定不是靠杀戮维持的!”
三代猛地站起身,“我己经决定了,亲自去审他。
如果他真的无辜,你必须放了他!”
团藏盯着三代,沉默了几秒,最终冷哼一声:“随你。
但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他该死的理由。”
半个时辰后,牢房的铁门再次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穿着火影袍的三代,身后跟着两个暗部成员。
柱头听到脚步声,立刻把头埋得更低,肩膀抖得更厉害了,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别、别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路过的……”三代看着缩在稻草堆里的少年,眉头皱得更紧。
他挥了挥手,让暗部守在门口,自己慢慢走到牢房前,蹲下身:“孩子,抬起头来。
我是火影猿飞日斩,我来问你,灭族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柱头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脸颊上还沾着稻草,一副受了极大惊吓的样子:“我、我就看到一个拿着武士刀戴面具的……还有好多血……然后这些戴面具的人就把我抓过来了,说我是帮凶……火影大人,我真的不是啊!
我连忍术都不会,怎么帮他杀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抹了把脸,把眼泪和稻草灰混在一起,看起来更狼狈了。
同时,他的余光飞快扫过三代的表情——老人的眼神里有疑惑,有同情,却没有杀意。
“你说你是外来者?”
三代追问,“你来自哪里?
为什么会出现在宇智波的地盘?”
柱头心里咯噔一下。
“外来者”的身份是个漏洞,一旦说漏嘴就完了。
他立刻露出迷茫的表情:“我、我记不清了……我醒过来就在那棵樱花树下,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记得有人喊救命,然后就被抓了……”他故意装作失忆,还抱着头蹲下去,一副痛苦的样子。
这是柱头常用的把戏——用示弱和混乱,打乱对方的判断。
三代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沉默了片刻。
他想起刚才和团藏的争吵,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少年,心里己经有了判断。
“你先别急,”三代的语气缓和下来,“我会调查清楚的。
在那之前,你先待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
说完,他站起身,对暗部吩咐:“看好他,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脚步声再次远去,牢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柱头靠在墙上,慢慢松开了紧攥的拳头,掌心全是冷汗。
刚才那几分钟,比面对面具男时还要紧张——和老狐狸打交道,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就是死路一条。
“三代……团藏……”他低声自语,眼神变得锐利,“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啊。”
他摸了摸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刚才被推搡时,从根成员身上蹭下来的一枚小钉子。
他把钉子藏进稻草堆里,嘴角勾起一抹宇智波式的坏笑。
至少,现在他有了第一个“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