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就放走了她呢?”
刑狱轻轻跺了跺脚,望着姑娘远去的背景叹息道。
“哦?
你觉得不妥?”
衡逸舟问道。
“回禀大人,依我之见,这个小丫头行踪诡异,遇到杀人命案一点儿不惧怕,现在又干涉案子,绝不是良人,或许她就跟命案有关,且不能放走啊。”
刑狱回道。
“哈哈,我看倒不见得,她说的却是真言,从这两个男子的衣着来看,应该家资颇丰,但是确实如姑娘所言,两个人身上没有发现任何银钱配饰,确实是疑点。
但小姑娘只看到了一个尸体,提醒我疤痕一事,却没有看到那个十西五的男子身上也有一样的疤痕。”
衡逸舟说着用手轻轻拂过那名男子的耳后发丝,刑狱俨然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刑狱大吃一惊,连忙说道“所以,以大人之见,这两个案子倒是有关联吗?”
衡逸舟点点头“这两个案子发生时间非常接近,而且身上又有一模一样的伤疤,确实让人疑心。”
“但是,大人,这两个人身上没有发现银钱配饰,难道不是劫财杀人吗?”
“劫财杀人倒不像,我看倒是杀了人,为了干扰我们,索性拿走了珍贵的物什。
而且你说这两个公子到现在也没人认领吗?”
“正是,正是,这两人要是名流巨富家的子嗣,估计家里人早己经急的团团转了,怎么没人报官呢?
难不成他二人都是京城外来的吗?”
“那倒不是,你没看他们的鞋子吗?”
刑狱这才仔细拿起两个人的鞋子端详一番,衡逸舟继续说道“这两个公子的鞋子都是京城福祥瑞的,不可能这么凑巧,两个人来京城第一时间就都去福祥瑞买鞋子。
所以二人都是在京城居住的。
看来,我得去一样福祥瑞了。”
福祥瑞。
福林拿给老板两双鞋,问道:老板,你且看看,这两双鞋是出自你这里吧?
老板端详了鞋子一阵子,说道:正是我家的了。
福林追问:何以见得呢?
老板却未瞅向福林,反倒朝衡逸舟使了个礼,说道“这鞋子是当下最时兴的款式且用宋锦织就,除了我们家还有谁家有这么好的手艺和料子?”
说完一脸骄傲地朝福林递过去鞋子。
衡逸舟笑了笑,“正是如此。
老板可知道这两双鞋子是何人买走的吗?”
老板想了想说道:这两双鞋子一双应该是上月买走的,另外一双因为款式稍老了些,所以还需想想。
这上个月买走这个款式的有两人,一人是赵员外的公子;另一位倒是个常来的主顾,但是一向都是一个妈子过来买鞋子,从未见公子。
“哦?
那个妈子最近可曾来吗?”
衡逸舟问道。
“未见。
这妈子一般都是十五过来,但这个月刚过十五,却未曾见。”
“可知这个老妇人住在何处吗?”
福林追着问。
“那老妈子向来神秘,不知道什么家里的,但出手却每每阔绰。”
老板回道。
出了福瑞祥。
衡逸舟将手轻轻挡了挡那灼热的日头。
日侧时分,这西月的天气却热不可耐。
马路上一匹骏马呼啸驶过,扬起阵阵黄沙。
福瑞祥的伙计当街泼了一盆子水出来,瞧见衡逸舟和福林站在不远处,忙使了个礼转身回屋了。
福林朝衡逸舟失礼道“手下马上去查查赵员外那边。”
衡逸舟点点头,说道“顺便去看看那个姑娘说的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