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小儿子仗着婆婆的偏袒，在我们婚房里作威作福，把我当保姆使唤。我刚怀上孕，
老公就出了长差，小叔子便带着他女朋友住了进来，还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喂，
嫂子，你这菜怎么没放辣椒？不知道我最爱吃辣吗？”“还有这汤，油腻腻的给猪喝的？
赶紧给我和我女朋友重新做一份去。”“小浩，你嫂子她怀着孕，不能闻油烟味。
”我闺蜜来看我，实在看不下去，替我说了句话，却被小叔子指着鼻子骂。“死三八，
你算老几？这是我哥的房子，我妈说了，我哥的就是我的。她一个外人，
伺候我不是应该的吗？我今天让她滚她都得滚。”而后他便将一整碗汤泼在我闺蜜身上。
1 家丑外扬“江浩，你给我道歉！”江浩把汤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瓷器发出刺耳的声响。
“道什么歉？一个外人也敢来我家指手画脚，没把她打出去都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
”他旁边的女友，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抱着手臂冷笑：“就是，自己什么身份没点数吗？
一个客人，管起主人的家事了。”我气得发抖，赶紧抽了纸巾想帮闺蜜擦拭。闺蜜拦住我，
盯着江浩：“行，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江家的家教。”她拿起自己的包：“昕昕，
这种地方你到底是怎么住下去的？江哲就把你扔给这么一家子人？”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知道她气我，气我不争。门被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转向江浩：“现在，立刻，
带着你的女朋友从我家滚出去。”江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家？沈昕，
你搞搞清楚，这是我哥的房子！我妈说了，我哥的就是我的！你不过是个外姓人，
我让你住在这儿是给你脸了！”“我哥出差前特意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看你就是欠照顾！”他说着，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里满是挑衅和不屑。我怀孕五个月，
身子本就笨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护住了肚子。“你别过来。”“我就过来，怎么着？
”他身后的女友也跟着起哄：“浩哥，跟她废什么话，她要是不听话，就让她滚蛋，
反正你哥也听你的。”我忍无可忍，抓起桌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妈，
你管管江浩吧！他带着女朋友住进来，今天还把一碗热汤泼在我朋友身上，现在还要赶我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婆婆不以为然的声音。“多大点事，
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小浩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你那个朋友，
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惹我们家小浩生气的？”“再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作为嫂子，就该多让着点弟弟。他工作不顺心，你体谅一下他怎么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他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哎呀，那肯定是气话。
你别往心里去，我等会儿说说他。”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我看着江浩脸上那副“你看，我妈都向着我”的得意嘴脸，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2 恶客临门过了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婆婆来了，
心里还存着一丝她会来主持公道的幻想。打开门，却看到江浩的几个朋友，
个个打扮得流里流气，嘴里叼着烟。“浩哥，我们来了！”他们旁若无人地挤进来，
其中一个看到我，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哟，这就是你那个大肚子的嫂子啊？长得还行啊。
”江浩得意洋洋地搂住一个人的肩膀：“那是，我哥的眼光，能差吗？”“来来来，
都别客气，跟到自己家一样，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客厅里瞬间乌烟瘴气，
烟味酒味混杂在一起，刺鼻得让我阵阵作呕。我捂着嘴，强忍着孕吐的不适。“江浩，
我怀孕了，闻不了烟味，让他们把烟灭了！”江浩正跟朋友划拳，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金贵。”他嘴上这么说，却没一个人有动作，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另一个人开了瓶啤酒，递给江浩的女友：“美女，喝一个。”那女孩咯咯笑着，
接过来就灌了一大口，然后挑衅地看着我。我忍着怒气，走过去打开了所有的窗户，
想让空气流通一些。“哎，你干什么！冷死了！”江浩的女友尖叫起来，
把手里的啤酒瓶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你有病啊！
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是吧！”江浩也火了，一把推开我。“沈昕，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我朋友来玩，你在这儿甩脸色给谁看呢！”我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沙发才没摔倒。
“这是我家！你们在我家开派对，抽烟喝酒，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孕妇的感受？”“我说了，
这是我哥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受不了就滚出去住酒店啊！
”他的一个朋友在旁边煽风点火：“浩哥，你这嫂子脾气不小啊，是不是欠收拾？
”江浩冷笑一声：“她敢！她要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我妈过来，看我妈怎么收拾她！
”我心寒到了极点，拿出手机想给丈夫江哲打电话。可信号格那里，空空如也。
江浩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型设备。“找我哥告状啊？没用的，
我开了信号屏蔽器，这屋里，谁的电话也打不出去。”“我哥说了，他出差的地方信号不好，
让我有事直接找我妈。所以，你省省吧。”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嚣张的嘴脸，
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间，重重地锁上了门。门外，
他们的喧闹声变本加厉，仿佛是在向我***。3 婆婆驾到第二天我醒来时，
客厅已经一片狼藉。酒瓶、烟头、零食袋子扔得到处都是，地毯上还有呕吐物，
散发着酸腐的气味。江浩和他女朋友四仰八叉地睡在沙发上，鼾声如雷。我强忍着恶心，
戴上口罩和手套，默默地开始收拾。我不能让江哲回来看到这个样子，他会担心的。
我刚把垃圾打包好，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不是打给我，是打给江浩的。江浩被***吵醒，
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喂，妈……嗯，在我哥这儿呢……知道了，你过来吧。”挂了电话，
他揉着眼睛，看到我正在拖地，一脸理所当然。“动作快点，我妈马上就到了，
看到家里这么乱，她又要念叨我了。”我没理他，继续拖着地。他女朋友也醒了，
伸了个懒腰，捏着鼻子抱怨。“什么味儿啊，这么臭！我说嫂子，你打扫卫生能不能专业点，
用点香薰啊！”我把拖把往桶里一扔，冷冷地看着他们。“卫生是你们弄乱的，
我没有义务给你们当保姆。”江浩“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请你们自己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反了你了！”江浩指着我的鼻子，
“你吃我哥的，住我哥的，让你干点活怎么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让我哥跟你离婚！
”我笑了。“好啊，你打。”他被我噎了一下，没想到我这么硬气。正在这时，门锁响了，
婆婆自己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菜，一进门看到满地狼藉，立刻皱起了眉头。
但她不是对我，而是心疼地看着江浩。“哎哟我的宝贝儿子，怎么又喝酒了，
妈不是说了让你少喝点吗？”然后她才把目光转向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昕，
你就是这么照顾小浩的？家里乱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你是怎么当嫂子的！
”我简直要被这颠倒黑白的逻辑气笑了。“妈，这些都是江浩和他朋友昨晚弄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浩立刻跑到婆婆身边告状：“妈，你都不知道她昨天多过分！
我朋友来玩，她又是开窗又是摔东西，还把我们赶出去！今天早上我让她收拾一下，
她还跟我甩脸子！”婆婆一听，火气更大了。“沈昕！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小浩带朋友来是看得起你，你还敢赶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江家人？”“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家就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了算！我儿子的家，就是我小儿子的家！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把手里的菜重重往厨房一放。“赶紧的，把这些菜洗了做了，
小浩饿了。记住，多放辣椒！”4 忍无可忍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做。
”婆婆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么？”“我说，
我不做。我是江哲的妻子，不是你们家的保姆。我怀着孕，需要休息，不是来伺候你们的。
”江浩的女友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怀个孕就当自己是皇后娘娘了？谁没怀过孕啊，
就你金贵。”婆婆指着我，气得手指都在抖。“好，好你个沈昕！翅膀硬了是吧！
敢跟我叫板了！你等着，我这就给阿哲打电话，我看他回来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孝顺的媳妇！
”她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我知道她只是吓唬我，江哲出差的地方，信号时有时无，
根本没那么容易联系上。果然，她按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气死我了！
阿哲这孩子，关键时候就联系不上！”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不做饭是吧？行！
我们自己叫外卖！到时候账单寄给你，我看你付不付！”说完，她就拉着江浩和他女朋友，
三个人旁若无人地点起了外卖，点的全是烧烤、麻辣烫这种重口味的东西。很快，外卖到了，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我孕期的嗅觉本就敏感，被这味道一熏，
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我吐得天昏地暗，眼泪都流了出来。
等我扶着墙出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看到我脸色惨白的样子，
婆婆连一丝关心都没有，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早知如此，
何必当初呢？乖乖听话不就好了。”江浩更是直接把一根吃剩的骨头扔到我脚边。“嫂子，
看你吐得这么可怜，赏你一根骨头啃啃？”他们三个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我攥紧了拳头，
告诉自己，再忍一忍，等江哲回来，一切都会好的。可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
他们变本加厉。婆婆索性也住了进来，美其名曰“监督我”，
实际上是跟江浩联合起来欺负我。他们每天在家不是看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就是呼朋引伴打麻将，整个家变成了菜市场。我买来补充营养的水果，一转眼就被他们吃光。
我放在冰箱里的孕妇牛奶，被江浩的女友拿去敷了脸。我所有的底线，都被他们踩在脚下，
碾得粉碎。5 遗物之殇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父母的遗物。
那是一个手工的木雕相框，里面放着我跟爸妈唯一的合照。
我爸妈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这个相框是我爸亲手做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我一直把它摆在床头。那天我从产检回来，推开卧室门，瞬间呆住了。
我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化妆品散落一地，衣柜里的衣服被扯了出来。而江浩的女友，
正穿着我的一件真丝睡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我的相框碎了。木头的边框断成了几截，
玻璃碎渣扎在照片上，划过我父母的笑脸。江浩的女友看到我，非但没有一丝慌乱，
反而理直气壮。“你看什么看？不就一件破睡衣吗？我穿是给你面子。”我的目光越过她，
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碎片，浑身血液都凉了。“相框……是谁弄坏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哦，那个啊。”她满不在乎地用脚尖踢了踢碎片，“我不小心碰掉的，一个破木头框子，
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头让浩哥给你买个新的，镶钻的都行。”我冲过去，
小心翼翼地把照片从碎玻璃里抽出来，手指被划破了都感觉不到疼。眼泪，
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我朝着她嘶吼。
婆婆和江浩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江浩一看他女朋友被我吼了，立刻把我推开。
“你吼什么吼！不就一个破相框吗！至于吗！她又不是故意的！”我被他猛地一推，
身体失控地撞上床角，小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瞬间，眼前发黑，冷汗如雨般冒出，
我弓着身子，死死护住肚子，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婆婆看我这样，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厌恶取代。
“装什么装，碰一下能怎么样。一个破相框比我孙子还重要是吗？为了个死人的东西，
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死人的东西……我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腹部的疼痛渐渐缓解了，但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死了。
我慢慢地站直身体，擦干眼泪，拿出我的备用手机。这部手机，我一直藏在床垫下，
以防万一。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江浩还在旁边嘲笑：“又想找谁告状？
别白费力气了，这屋里没信号。”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沈小姐。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面目可憎的人，心头的血已经凉透，只剩下无法抑制的怒火。“张律师，
可以开始了。”“把他们，连同江哲他妈，一起从我的房子里，赶出去。
”6 律师登场江浩脸上的嘲笑凝固了。婆婆也愣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