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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母猪的产后护理,与我何干?

发表时间: 2025-10-29
李狗蛋带来的“松露暴富梦”,像一颗投入平静池塘的石子,在张铁柱心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难以平息的涟漪。

整个上午,他干活都透着股心不在焉的劲儿。

锄头抡起来,脑子里想的是黑疙瘩;给菜地浇水,眼前晃悠的是金镯子;就连看着自家那几垄绿油油的小白菜,都觉得它们长成了一沓沓人民币的模样。

“几千块一斤……几千块一斤……”这五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甚至开始盘算,真要是挖到一斤,该咋花。

先给爷爷买那件他念叨了好久的羊皮袄,再给自己整一身像样的行头,剩下的……是不是真能给翠花买个金镯子?

哪怕细一点的呢?

想到王翠花戴上金镯子,对他露出那俩小梨涡的场景,铁柱就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手里的锄头差点刨到自己的脚面。

“哼哧!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口水都快流到脚后跟了!

)”猪圈里,“翠兰”同志发出一声饱含鄙夷的哼唧,适时地给他火热的脑门泼了一瓢冷水。

铁柱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没好气地瞪了“翠兰”一眼:“吃你的吧!

等老子发了财,天天给你买精饲料,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翠兰”甩了甩大耳朵,把***对着他,继续享受它的“食后憩息”,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信你才怪”。

好不容易熬到日头升到头顶,毒辣的阳光把土地晒得滚烫,铁柱胡乱扒拉了几口爷爷做的午饭——清汤寡水的面条,配上一碟咸菜疙瘩。

爷爷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做饭也越来越凑合。

“爷爷,我下午跟狗蛋去后山转转。”

铁柱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含糊地说。

爷爷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后山?

去那儿干啥?

蛇虫多,小心点。”

“嗯呐,知道。

我们去……去采点野菜。”

铁柱没敢提松露的事,怕爷爷说他异想天开。

爷爷没再说什么,只是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沧桑。

铁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爷爷辛苦了一辈子,也没享过什么福。

他暗下决心,真要走了狗屎运,一定让爷爷过上好日子!

吃完饭,铁柱一抹嘴,从墙角拎起一把磨得还算锋利的锄头,又找了个破麻袋塞在裤腰里,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刚踏出院门,隔壁院子的王婶端着个盆出来倒水,看见他这全副武装的架势,好奇地问:“铁柱,这是干啥去?

要大干一场啊?”

“啊,王婶,去后山……搂点柴火!”

铁柱支吾着,脚下不停。

“后山?”

王婶提高了嗓门,“哎哟,可得小心点!

听说最近后山不太平,有野猪拱人的事儿呢!

你家那‘翠兰’刚配完种没多久吧?

可得照看好了,这母猪啊,产前产后的护理最是紧要,马虎不得!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掉崽儿!”

“知道啦,知道啦!

谢谢王婶!”

铁柱头也不回地应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母猪的产后护理?

这都哪跟哪啊!

“翠兰”这才配种多久,离下崽还早着呢!

再说,他张铁柱现在是要去干大事——寻找价值千金的松露!

这种伺候母猪的琐碎小事,跟他即将到来的辉煌人生有半毛钱关系吗?

显然没有!

他脚下生风,很快来到了村口那棵标志性的老槐树下。

槐树枝繁叶茂,投下好大一片阴凉。

树下己经聚了几个闲着没事下棋、扯闲篇的老头。

李狗蛋还没到。

铁柱靠着粗糙的树干,焦急地朝村子的方向张望。

午后的村庄很安静,只有知了在声嘶力竭地叫着,更添了几分燥热。

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李狗蛋气喘吁吁地跑来,同样扛着锄头,拎着个蛇皮袋。

“你咋才来?

磨蹭啥呢?”

铁柱抱怨道。

“别提了!”

李狗蛋抹了把汗,“被我娘逮住,非让我把鸡窝收拾了才放行。

走吧走吧!”

两人避开树下那些好奇的目光,偷偷摸摸地朝着通往后山的小路走去。

“狗蛋,你确定那松露真在后山?

长啥样你见过没?”

铁柱一边走,一边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

我打听清楚了!”

李狗蛋信誓旦旦,“就长在松树、橡树底下,埋在上里,不好找。

长得嘛……就跟咱这地里的小土豆似的,不过外皮是黑的,疙疙瘩瘩,闻起来有股……呃,说不出来的香味!”

“跟小土豆似的?

黑的?”

铁柱努力在脑子里构建着松露的形象,感觉这描述跟“价值千金”实在有点不搭边。

“对!

反正看到像的,就挖开看看!

宁挖错,不放过!”

李狗蛋挥舞着锄头,气势十足。

后山的路越来越难走,杂草丛生,灌木横斜。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爬,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衣服都贴在了身上。

“在哪呢?

狗蛋,你有点准谱没?”

铁柱喘着粗气问道。

这后山他小时候也常来玩,掏鸟蛋,摘野果,可从没注意过什么黑疙瘩。

“应该就在这片了!

你看,这么多松树!”

李狗蛋指着一片相对茂密的松树林。

两人立刻分散开来,像两只寻找骨头的猎狗,低着头,在树根处、草丛里仔细搜寻。

但凡看到地面有微微隆起,或者颜色有点深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一锄头下去。

一时间,后山上只听见“吭哧吭哧”的刨土声。

铁柱挖得格外卖力,想象着下一秒锄头就能带出一个散发着奇异香味的黑疙瘩,然后瞬间改变他悲催的命运。

他甚至连怎么跟城里来的收购商讨价还价都想好了。

然而,现实是骨感的。

他一连刨了七八个坑,挖出来的不是石头,就是树根,最接近“松露”的一次,是挖出了一个腐烂了一半的野山药,弄得一手黏糊糊,还散发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妈的!”

铁柱气得把野山药一脚踢飞。

再看李狗蛋那边,情况也差不多。

他倒是挖出了几个“黑疙瘩”,兴高采烈地捧过来,结果一看,全是干瘪的、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块茎,或者干脆就是被雨水浸泡久了的烂木头。

“这……这不对啊……”李狗蛋挠着头,脸上兴奋的红光褪去,换上了困惑和沮丧。

“你二舅姥爷的三外甥女到底靠不靠谱?”

铁柱开始严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不能吧……她可是在城里大酒店当服务员的,见识广……”李狗蛋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两人不死心,又换了一片区域,继续埋头苦干。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迷了眼睛;手掌被锄头磨得发红,***辣地疼。

之前的美好幻想,在一次次失望的挖掘中,逐渐褪色,变成了疲惫和怀疑。

就在铁柱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锄头碰到了一个有点硬中带软的东西。

他的心猛地一跳!

“狗蛋!

快来看!

这个……这个有点像!”

他压低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李狗蛋立刻凑了过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土刨开,果然,一个鸡蛋大小、表面凹凸不平、颜色深褐近乎黑色的块状物露了出来!

它静静地躺在泥土里,其貌不扬,甚至有点丑。

铁柱颤抖着手,把它捡了起来。

入手有点沉,表面沾着湿润的泥土。

他凑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钻入鼻腔。

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是一种复杂的,带着点土腥、麝香和某种类似发酵味道的混合气息。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异香”?

“像……像不像?”

铁柱声音发颤地问李狗蛋。

李狗蛋也凑过来闻了闻,皱着眉头:“这味儿……咋说呢,怪怪的。

不过,说不定就是呢!

我听说松露味儿就挺怪的!”

“管他呢!

挖到了就行!”

铁柱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这个“黑疙瘩”放进破麻袋里,仿佛那不是一块土疙瘩,而是一坨沉甸甸的金子。

受到“首战告捷”的鼓舞,两人又像打了鸡血一样,继续搜寻、挖掘。

可惜,好运似乎只眷顾了他们那一次。

首到日头偏西,两人累得腰酸背痛,除了那个疑似松露的“宝贝”,就只挖到了几棵瘦了吧唧的野菜。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有一个也不错了!”

李狗蛋一***坐在地上,捶着老腰,“再挖下去,天黑了碰到野猪可就糟了。”

铁柱也累得够呛,看着麻袋里那个孤零零的“成果”,虽然跟预想的“发财”差距甚大,但总比空手而归强。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扛着沾满泥土的锄头,踏上了回家的路。

来时的兴奋和期待,己经被疲惫和一丝不确定所取代。

回到村口,正好遇上王翠花和几个小姐妹从河边洗衣回来。

王翠花穿着一件碎花衬衫,湿漉漉的辫子搭在胸前,脸蛋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好看得像画里的人。

铁柱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麻袋往身后藏了藏。

那里面可是他“发财”的希望,可不能让她看见这寒碜的样子。

李狗蛋却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翠花,洗衣裳回来啦?”

王翠花瞥了他们俩一眼,尤其是看到他们满身的泥土和疲惫的神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旁边一个姑娘笑着打趣:“你俩这是干啥去了?

跟土里打过滚似的?”

“我们……我们去……”李狗蛋刚想吹嘘一下他们的“宏伟事业”,铁柱赶紧在背后捅了他一下。

“去后山帮……帮爷爷找点草药!”

铁柱抢着回答,脸有点发烫。

王翠花没再说什么,和小姐妹们说说笑笑地走了。

那银铃般的笑声,像小锤子一样敲在铁柱心上,让他既失落,又有点莫名的憋屈。

“你捅***啥?”

李狗蛋不满地嘟囔。

“事儿还没成,瞎嚷嚷啥?”

铁柱低声道,“等卖了钱,再亮瞎他们的眼!”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王翠花远去的背影,再看看麻袋里那个来历不明的黑疙瘩,铁柱心里那点因为“可能发财”而燃起的小火苗,不由得摇曳起来。

回到自家那个安静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院,爷爷己经坐在灶前准备烧火做晚饭了。

看到铁柱一身狼狈地回来,只是叹了口气,没多问。

铁柱把锄头放好,也顾不上休息,赶紧跑到水缸边,小心翼翼地清洗那个“宝贝”。

清水冲去泥土,它露出了真容,黑褐色,表面布满不规则的小疙瘩,确实其貌不扬。

他再次凑近闻了闻,那股怪味似乎更明显了。

这玩意儿……真能值几千块一斤?

他心里首打鼓。

他把“宝贝”放在窗台上,打算明天一早就跟狗蛋去镇上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识货的。

晚上,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铁柱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会儿梦见自己用卖松露的钱盖起了大瓦房,王翠花羞答答地答应嫁给他;一会儿又梦见那个黑疙瘩被城里人嘲笑是烂树根,他和狗蛋被赶了出来……就在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际,窗外猪圈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异常急促、甚至带着点焦躁的哼唧声。

“哼唧!

哼唧哼唧!

哼——!

(不对劲!

肚子……肚子有点不得劲!

你个傻小子,快来看看!

本宫感觉要坏菜!

)”是“翠兰”。

它的叫声不同于往常讨食或者表达不满,带着一种明显的不安。

若是平时,铁柱可能翻个身就又睡了,猪偶尔哼哼几声太正常了。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王婶的话在他潜意识里留了根刺,还是“翠兰”的叫声实在与往常不同,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侧耳细听,“翠兰”的哼唧声确实带着一种烦躁,还用身体在圈墙上蹭。

难道……真让王婶说中了?

这产后护理……啊呸,这配种后的护理,真出问题了?

铁柱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翠兰”和它肚子里的猪崽出了啥问题,那可比没挖到松露严重多了!

这可是家里重要的经济来源,是爷爷的药钱,是他的……老婆本啊!

他再也躺不住了,胡乱套上鞋子,抓起放在床头的手电筒(一节电池用了半年,光线昏黄得像萤火虫),急匆匆地冲向了后院猪圈。

手电筒昏暗的光柱打在“翠兰”身上。

只见它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没有像往常一样舒服地躺着,而是在不大的猪圈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用鼻子拱着地面,发出更加响亮和急促的哼叫。

“咋了翠兰?

哪儿不舒服?”

铁柱隔着围栏,焦急地问。

他虽然听不懂猪话,但也能感觉到“祖宗”的状态不对。

“哼唧!

哼唧——!

(肚子!

好像是肚子!

坠胀得慌!

傻小子,你快想想办法!

)翠兰”的叫声更急了。

铁柱借着微弱的光,仔细看去,似乎觉得“翠兰”的腹部看起来是有点不太对劲,比平时更鼓胀一些?

还是心理作用?

他一下子慌了神。

这大半夜的,村里唯一的兽医住在村那头,而且脾气古怪,请他来一趟不容易,还得花不少钱。

怎么办?

他猛地想起王婶白天说的话——“母猪啊,产前产后的护理最是紧要……”当时他觉得这话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却像警钟一样在脑海里回荡。

难道……这母猪的产后护理……不对,是配种后护理,真的跟他有关系?

而且关系重大?!

他看着猪圈里焦躁的“翠兰”,又想到窗台上那个不知真假的“松露”,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发横财的梦想似乎遥不可及,而眼前现实的危机,却己迫在眉睫。

他该怎么办?

这一刻,张铁柱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琐碎的、关于“生存”本身的事情,比如如何照顾好一头怀孕的母猪,远比一个虚无缥缈的暴富传说,要重要得多,也残酷得多。

“翠兰”的哼唧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刺耳,仿佛在不停地追问:“母猪的产后护理,与你何干?”

现在,答案显而易见。

关系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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