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赵晓雨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她手里拎着LV包，身上的黑色职业套装剪裁得体，
二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姐！"一个略显慌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晓雨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皱巴巴T恤的男孩正朝她跑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
"王小宝，你怎么又来了？"赵晓雨皱起眉头。王小宝停在她面前，有些喘息："姐，
我给你带了早餐。"他举起手里的塑料袋，"豆浆油条，还是热的。""我说了多少遍，
不要叫我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赵晓雨的声音很冷。
王小宝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是...可是你昨天不是说喜欢吃油条吗？
""那是随口一说。"赵晓雨看了看手表，"我要上班了，你别再来烦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王小宝一个人站在原地。王小宝今年二十四岁，比赵晓雨小四岁。
他们认识是因为一个月前的一次意外。那天赵晓雨下班回家路上被几个混混骚扰，
正好王小宝路过，挺身而出帮了她。虽然最后王小宝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也算解了围。
从那以后，王小宝就像着了魔一样开始追求赵晓雨。每天早上在她楼下等着，送早餐，送花，
甚至还写过情书。但赵晓雨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原因很简单——王小宝实在太下头了。
他是个网吧管理员，每个月工资三千块，租住在一个十平米的隔断间里。穿衣服没品味，
说话没水平，做事没章法。最要命的是，他还总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赵晓雨身后。而赵晓雨呢，985大学毕业，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主管，
年薪二十万，有车有房，交往过的男朋友不是海归就是公务员。像王小宝这样的男人，
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但王小宝就是不死心。赵晓雨进了电梯，
透过玻璃看见王小宝还站在那里，手里拎着那袋早餐，眼神失落得像被抛弃的小狗。
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她不能心软。像王小宝这样的男人，
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得寸进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难而退。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赵晓雨看见王小宝转身走了，背影有些萧瑟。她告诉自己，这样对大家都好。
第二章王小宝拎着早餐走在街上，心情糟糕透了。路过一个垃圾桶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看着手里的豆浆油条，最终还是没舍得扔掉。"妈的，老子怎么这么贱呢。
"他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开始吃那份本来准备给赵晓雨的早餐。
油条已经不脆了，豆浆也凉了，但王小宝还是咽了下去。不是因为好吃，而是因为舍不得。
三十块钱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他室友打来的。"小宝，你在哪呢？
网吧那边找你呢。""我马上回去。"王小宝匆匆挂了电话，把剩下的早餐塞进嘴里，
然后朝网吧跑去。星光网吧是这条街上最破的一家，机器老，环境差，
来的基本都是附近的学生和没钱的社会青年。王小宝在这里工作**年了，
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着这些人上网，收钱，偶尔维护一下电脑。"小宝，
昨天晚上三号机出故障了，你看看。"老板李哥一见他就开始安排工作。"好的。
"王小宝点点头，走到那台电脑前开始检查。其实他对电脑还挺有天赋的，
虽然没学过专业知识，但这些年摸索下来，一般的故障都能修好。
只是这份天赋在这个破网吧里显得毫无价值。修好电脑后，王小宝坐在收银台后面发呆。
他想起刚才赵晓雨冷漠的表情，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兄弟，想女人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王小宝抬头，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叫张磊，
是附近大学的学生，经常来网吧，和王小宝关系不错。"别提了。"王小宝苦笑。"怎么，
又被拒绝了？"张磊在他对面坐下，"我说小宝，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什么意思？
""你想想，人家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人家凭什么看上你？"张磊说得很直接，
"你现在这样，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小宝的脸涨得通红："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么放弃，要么让自己配得上她。"张磊掏出一根烟，"不过以你现在的条件，
我觉得还是放弃比较现实。"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王小宝心上。他知道张磊说的是对的，
但他就是不甘心。"如果...如果我真的能变得配得上她呢？"王小宝小声问。
张磊笑了："那你打算怎么变？"王小宝想了想，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自己。他没学历，没背景，没钱，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没有。
"算了，还是别想了。"张磊站起身，"人要有自知之明。"说完他就去上网了，
留下王小宝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第三章晚上下班后，王小宝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一家书店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橱窗里摆着各种各样的书，
其中有一本特别显眼：《从零开始的人生逆袭》。王小宝盯着这本书看了很久，
最后推门走了进去。"这本书多少钱？"他指着橱窗里的那本。"三十八。"店员回答。
王小宝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四十二块钱，这是他今天的全部家当。犹豫了一下，
他还是掏出了钱。回到租住的小房间，王小宝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这本书。
书里讲的都是一些成功人士的故事，从草根逆袭成为行业精英。"改变从认知开始。
"这是书里的第一句话。王小宝认真地读着每一个字，仿佛这本书能给他指明方向。
读到深夜，他终于合上书，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第二天早上，
王小宝没有再去赵晓雨楼下等她。他早早来到网吧，开始工作。但和以前不同的是，
他工作之余开始看书，学习电脑知识，甚至还下载了一些编程教程。"小宝，你这是怎么了？
"李哥看他一整天都在看书，有些奇怪。"没什么，想学点东西。"王小宝头也不抬地说。
李哥撇撇嘴："学什么学，好好干活就行了。"但王小宝没有理他，继续看着屏幕上的代码。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对他来说完全是天书，但他就是要硬着头皮学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王小宝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学习，连朋友都很少联系了。
他像着了魔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那天晚上，
他在网上看到一则招聘信息：某互联网公司招聘初级程序员，要求有一定的编程基础，
工资八千起。王小宝的心跳加速了。八千块，这是他现在工资的两倍多。
如果能拿到这个工作...他立刻开始准备简历，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希望很渺茫。
他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唯一的优势就是这一个星期学到的那点皮毛知识。
但他还是要试试。第四章赵晓雨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王小宝了。说不想念是假的，
毕竟习惯了每天早上有人在楼下等她，突然没有了还真有点不适应。但她告诉自己这样很好，
那个烦人的家伙终于知难而退了。这天下班后，她和几个同事去了附近的咖啡厅。"晓雨，
最近怎么样？那个小弟弟还在追你吗？"同事小李八卦地问。"早就不来了。
"赵晓雨不在意地说。"我就说嘛，那种男人怎么可能坚持多久。"小李撇撇嘴，"说实话，
我都为你感到丢脸，居然被那种人纠缠。""是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另一个同事附和道。赵晓雨没有说话，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些不舒服。
虽然她确实看不上王小宝，但听别人这样贬低他，她反而觉得不太对劲。"不过说真的，
"小李继续说，"你也该找个对象了。我有个表哥，海归硕士，在银行工作，
要不要介绍给你？""再说吧。"赵晓雨敷衍地回答。回到家后，赵晓雨洗了澡，
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走神，脑子里不时会想起王小宝的样子。
那个傻乎乎的男孩，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出现在楼下，手里拿着不同的早餐。
有时候是包子豆浆，有时候是煎饼果子，偶尔还会买个苹果。他总是笑得很阳光，
哪怕被她冷言冷语也不生气。"算了，不想了。"赵晓雨摇摇头，强迫自己专心看电视。
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您好，请问是赵晓雨小姐吗？
""是的，你是？""我是市人民医院的护士，有个叫王小宝的患者，
您的电话号码是他的紧急联系人。他现在在我们医院，需要您过来一趟。
"赵晓雨愣住了："什么？他怎么了？""具体情况您来了再说吧。"挂了电话，
赵晓雨的心突然乱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王小宝没什么关系，但听到他出事的消息，
她却坐不住了。犹豫了几分钟，她还是抓起包包冲出了门。第五章医院的急诊科里，
赵晓雨找到了王小宝。他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你怎么了？
"赵晓雨走到床边，声音有些颤抖。王小宝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先是一愣，
然后露出了虚弱的笑容："姐，你怎么来了？""护士说你把我的电话留作了紧急联系人。
"赵晓雨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王小宝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去面试，
回来的路上被几个人堵了。""面试？""嗯，一家互联网公司，招程序员的。
"王小宝努力坐起身，"虽然没成功，但我觉得挺有收获的。"赵晓雨看着他，心情复杂。
这个傻瓜，居然真的在努力改变自己。"那些人为什么打你？""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帮过你，
得罪了他们的朋友吧。"王小宝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没事，就是轻微脑震荡，
休息几天就好了。"赵晓雨的心一紧。原来王小宝是因为她才被报复的。"医生说了什么？
""说要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王小宝看着她，"姐，你不用担心，
我没事的。""谁担心你了。"赵晓雨嘴硬道，但声音明显没有了以前的冷漠。就在这时，
护士走了过来："家属是吧？需要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先交三千块押金。
"王小宝的脸瞬间变白了。三千块，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他根本拿不出来。
"我...我..."王小宝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赵晓雨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里一软。
她掏出银行卡递给护士："我来交。""姐，不用，我自己...""闭嘴。
"赵晓雨瞪了他一眼，"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办完手续回来，赵晓雨在王小宝床边坐下。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设备发出的轻微声音。"为什么要学编程？"赵晓雨突然问。
王小宝愣了一下："想...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一点。""为了谁？"王小宝看着她，
眼神很认真："为了配得上喜欢的人。"赵晓雨的心跳加速了。她知道王小宝说的是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她感动得想哭。从小到大，追求她的男人不少，
但没有人为了她去改变自己。那些条件好的男人，觉得自己本身就很优秀，不需要改变。
而条件不好的，大多只是嘴上说说，根本不会付诸行动。只有王小宝，
这个在她看来最不可能的人，却在默默地努力着。"你面试的那家公司叫什么？"赵晓雨问。
"腾云科技。"王小宝如实回答。赵晓雨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第六章第二天，赵晓雨请了半天假，来到了腾云科技。
这是一家中等规模的互联网公司，专门做手机应用开发。"您好，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招聘情况。"赵晓雨对前台说。"请问您是应聘者吗？""不是，
我想问问昨天来面试的王小宝，他的情况怎么样？
"前台查了查记录："王小宝...找到了。他昨天确实来过，但是没有通过初试。
""能告诉我具体原因吗？""这个...您是他什么人？""朋友。"赵晓雨说。
前台犹豫了一下："主要是他没有相关学历和工作经验，虽然看得出来有学习的热情，
但基础太薄弱了。"赵晓雨点点头："如果他继续学习，比如参加培训班，以后还有机会吗？
""当然有机会。我们公司很看重能力，只要技术过关，学历什么的都是次要的。
""那你们有推荐的培训机构吗？"前台给了她几个培训机构的资料。赵晓雨一一记下，
然后离开了公司。下午，她又跑了几家培训机构，详细了解了课程安排和费用。
最好的一家机构，四个月的课程费用是两万八千块。这个数字让赵晓雨吓了一跳。对她来说，
两万八不算什么，但对王小宝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傍晚，赵晓雨来到医院。
王小宝的气色好了很多，正在看一本编程书。"感觉怎么样？"赵晓雨问。"好多了，
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王小宝合上书，"姐，你怎么又来了？""顺路。
"赵晓雨在床边坐下，"我今天去了腾云科技。"王小宝一愣："你去那里干什么？
""了解一下他们的招聘要求。"赵晓雨拿出培训机构的资料，"他们说你基础太薄弱，
建议你去参加专业培训。"王小宝接过资料，看了看上面的价格，
脸色瞬间变了："这么贵...""有什么打算吗？"赵晓雨问。王小宝沉默了很久，
最后苦笑道："看来我还是想太多了。""为什么这么说？""姐，你看看这个价格，
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攒一年才够。等我攒够钱，黄花菜都凉了。"王小宝的语气很沮丧，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在网吧工作吧。"赵晓雨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男孩为了她已经努力了这么多，难道就要这样放弃吗？"如果我借给你呢？
"赵晓雨突然说。王小宝猛地抬起头："什么？""学费我先垫付，你以后慢慢还我。
"赵晓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就当是投资。""姐，这不行，
太多了...""有什么不行的？"赵晓雨打断他，"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这就是机会。
"王小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盯着赵晓雨看了很久，眼睛里慢慢湿润了。"为什么要帮我？
"他小声问。赵晓雨避开他的目光："因为...因为我想看看你能走多远。
"第七章一个月后，王小宝正式开始了培训课程。他辞掉了网吧的工作，
每天全身心投入学习。赵晓雨偶尔会去看他，每次都能看到他专注的样子。
那种认真劲让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备考研究生的时候。"怎么样，跟得上吗？"赵晓雨问。
"挺难的，但是我会坚持。"王小宝的眼神很坚定，"姐，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的。"赵晓雨说，"好好学，别让我失望。"王小宝用力点头。
这段时间，赵晓雨发现自己对王小宝的看法在悄悄改变。
以前她觉得他是个没有上进心的loser，但现在她看到了他身上的韧性和决心。
更重要的是，王小宝学会了给她空间。他不再每天死缠烂打，而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这种专注反而让赵晓雨对他刮目相看。有一次，赵晓雨去培训机构找他，
发现他正在和一个女同学讨论问题。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年龄和王小宝差不多，
两人聊得很投机。看到这一幕，赵晓雨心里莫名其妙地不舒服。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最终没有进去打扰，而是悄悄离开了。回到家，赵晓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她告诉自己，
王小宝和谁交往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投资人，不应该有其他想法。但不知道为什么，
那个女孩的笑容总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第二天，王小宝主动给她发了微信："姐，
昨天你是不是来过培训机构？""没有，你看错了。"赵晓雨秒回。"哦。
"王小宝发了个委屈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来看我了呢。"看到这个表情，
赵晓雨忍不住笑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好好学习，别想其他的。"她回复道。
"知道了，姐。对了，昨天和我讨论问题的那个女同学，她说很佩服我的毅力，
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赵晓雨的手停住了，心跳莫名加速。"然后呢？"她忍不住问。
"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会一直等下去。"看到这条消息，
赵晓雨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动，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压力。
第八章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培训的最后一个月。王小宝的进步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包括培训老师都说他是天赋型选手。"小宝，有几家公司想要你的简历，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