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清楚，这趟来得值。不仅赚了赵主任的酬劳，更打响了名声。
他倒不必在全城扬名，单是轧钢厂和街道的活儿就忙不过来。不过给领导做席面自然更划算——报酬丰厚，还能积攒人脉。
随着厨艺精进，若能再掌握几样其他菜系，这路子只会越走越宽。
食堂里又不只他一个厨子，别人也得接私活。把价位拉开最妥当，大伙儿都有口饭吃。
把价钱往上抬，既不用推辞活儿，也能筛掉些舍不得花钱的主顾。
……
除夕夜，何家兄妹虽人丁单薄，但年货备得丰盛。何雨柱还添了台收音机。易中海家则带着老太太，同贾家一块儿守岁。
聋老太太始终没登何家的门，估摸是易中海从中作梗。毕竟老太太如今全靠易家两口子照应。
何雨柱跟易中海闹得不愉快，这倒是个麻烦。易中海能稳坐院里一大爷的位置，一是凭他在厂里的技术地位，二来也仗着聋老太太撑腰。
易中海正大力鼓吹"尊老爱幼"的风气。本是好事，却被他弄得走了极端——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周全的儿女"，分明是宣扬愚孝。还把院里年长的都捧成长辈供着。
何雨柱其实挺憷见聋老太太。自己毕竟是穿越来的，性情变化太大，生怕被这精明的老太太瞧出端倪。
虽说就算说破天也没人信，可心里总归发虚。不来往也好，横竖他没打算在院里住一辈子，更不贪图老太太那间房。
————
初一这天，兄妹俩出门逛到晌午，回家扒拉口饭又溜达出去。
何雨柱不爱在院里待着，何雨水也不能总闷头看书。俩人吃的都是硬菜，做起来倒省事。
初二清早，何雨柱刚披衣下床，就听见敲门声。
"哪位？"他还当又是易中海上门。
"小何，是我，你张哥！"竟是张秘书的声音。
何雨柱赶紧应道："张哥稍等，我这就来！"
何雨柱匆忙披衣开门，“张哥，这么早有事？”
“打扰了。”张秘书踏进门，跺去鞋上寒气，“厂长中午设宴，特意请你掌勺。”
“高厂长？”何雨柱挑眉。眼下还是高厂长主事，杨厂长未至，李副厂长更无踪影。几位副厂长他都熟识。
“没问题，我收拾完就走。”
“不急，你先吃早饭。”张秘书接过热水坐下。
何雨柱迅速洗漱，热好昨夜预留的饭菜——绝非残羹冷炙。他敲响妹妹房门，“宇水，吃饭了。”
小姑娘揉眼问好，张秘书笑着递上红包。司机也被唤来，四人围坐用餐。何雨柱给妹妹塞满零嘴书本，“厨房就是咱家地盘，对吧？”
“嗯！”何雨水啃着桃酥点头。
张秘书低声提醒：“今日场合特殊，让孩子在厨房待着，别乱走动。”
“放心，这丫头比调料罐还安分。”何雨柱咔嚓锁门——自何大清离家，这把锁从未缺席。
……
大领导宅邸内，王秘书推了推眼镜：“食材齐了，何师傅可还缺什么？”
“差碟芝麻酱。”何雨柱从布兜掏出青瓷小瓶，“四九城的川菜馆子，十家有九家忘了这味魂。”
王秘书恍然，“高厂长举荐的人，果然讲究。十二点开席。”
“半小时前喊我。”何雨柱抻了抻白褂袖口，灶台火光映亮他笃定的眉眼。
王秘书走后，何雨柱搬来小板凳让何雨水坐着看书，自己则去洗手准备食材。
有些菜需要慢火细炖，得提前动手，凉菜和小炒倒是可以现做现上。其实这会儿来得确实太早，午饭时间还没到。但张秘书哪敢耽搁，天没亮就饿着肚子赶来了。
何雨柱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大领导家似乎特别热闹，大概子女们都回来了吧？
正忙着备菜时，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走进厨房："哟，怎么还带着孩子来工作？"
"让她在这儿看书多不合适。"
何雨柱抬头打量，估摸着是大领导夫人，看着还挺年轻。"这是我妹妹，家里没人照顾，只能带在身边。"
"哥哥带着妹妹啊！"夫人顿时露出怜惜的神色。到底是领导家属，虽然说话直来直去，心地却很善良。"要不我给她安排个房间？"
"不用不用！"何雨柱连忙摆手，"我爸也是厨师，这丫头打小就在厨房转悠，早就习惯了。她可喜欢待在厨房呢。"
"还有孩子喜欢厨房的？"夫人一脸惊讶。
"这儿有好吃的呀！"何雨柱爽朗的回答把夫人逗乐了。
"呵呵，真是辛苦你们了，大过年的还来帮忙。我们是四川人，难得全家团聚。上次我先生在你们厂里吃到地道的川菜，回来就一直念叨呢！"夫人诚恳地说。
"应该的，就是做顿饭的事儿。您提前半小时通知我就行。"穿越后的何雨柱一直保持着谦逊的态度。
在大院里他尽量低调，在厂里却左右逢源，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之道。
"好嘞！小姑娘，想吃什么随便拿，别客气啊。"夫人和蔼地对何雨水说。
"谢谢姐姐！"小姑娘乖巧地道谢。
"哈哈，叫我姐姐？"夫人被这称呼逗得眉开眼笑，虽然看不出具体年纪，"小嘴真甜！"
......
临近中午，夫人再次来到厨房通知开饭。何雨柱立刻起锅烧油，半小时正好把菜都做好。
一道道佳肴被端上餐桌，何雨柱也不客气，在厨房留了几样菜，和妹妹美美地吃了顿午饭，然后开始收拾灶台。
这时，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推门而入："小何师傅，辛苦你了。"
"您好，不辛苦！"何雨柱猜这应该就是大领导，但也不敢贸然相认，"需要再加几个菜吗？"
"不用了，今天能尝到家乡味已经很满足了。"大领导笑容满面，显然心情极好。
"那我们先告辞了。"何雨柱准备离开。
"好，多谢！"大领导转身朝外走去，随即传来他的呼唤声，"夫人同志......"
等何雨柱收拾妥当，夫人又走了进来："小何师傅，这些点心你带回去。"
"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何雨柱爽快地接过点心，"我们这就回去了。"
“以后常来。”大领导夫人对何雨柱的手艺赞不绝口。
“没问题，有事儿让高厂长叫我就行。”何雨柱笑着应下。
他没拿食材，但得了四盒精致的点心。离开时，厂长的车还等在门口，司机和张秘书都在。
“张哥，辛苦。”何雨柱递上两盒点心，“您和师傅尝尝。”
张秘书笑道：“咱们都是为领导办事，不过这点心确实不错。”
双方默契地维系着关系，高厂长今日并未露面。
这次是大领导特意请何雨柱来做午饭，而非晚饭——毕竟过年，不便留人太晚。席间，大领导亲自到厨房致谢，也暗中观察了一番。
何雨柱全程不问闲事，显得极为稳重。大领导满意，便让夫人相送，以点心代替酬劳，还暗示日后常来。若是不合心意，恐怕只会给钱打发了事。
……
许大茂一家也在过年。自从上次被何雨柱教训后，他安分了不少，连期末复习都认真了些。
“上了高中得用功，考上大学才能当干部。”许父抿着酒叮嘱。
许大茂信誓旦旦：“等我当了干部，非治治傻柱不可！”
“少惹他。”许父摇头，“何大清会耍心眼，傻柱只会动手，你斗不过。”
“易中海不也吃亏了？”许大茂好奇。
“何大清走后，易中海还找傻柱喝酒，如今话都不说，不是吃亏是什么？”许父分析道，“傻柱骂归骂，第二天照样过得好，还升了食堂班长，工资够兄妹俩花，日子滋润着呢。”
许大茂听得迷糊：“易中海到底亏在哪儿？”
“唉……”许父叹气，“易中海一把年纪没孩子，将来谁给他养老？”
“他收了贾东旭做徒弟，如今两家走得近，同进同出的，不就是图个养老送终吗？”
“何大清这一走，傻柱家没了长辈，易中海肯定也打上他的主意了。”
“具体他们谈了什么我不清楚，但看后来，易中海显然没得手！”
许大茂似懂非懂，“易中海不是有贾东旭了吗？怎么还盯着傻柱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