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五年没见的死对头突然成了我的金主，甩给我一百万，让我去抓他白月光的奸。
我看着照片上那张和我七分像的脸，笑了。秦川，你这又是何必呢？
1 一百万的生意“夏老板，有笔大单子，接不接？”电话那头，
是给我介绍生意的线人老六。我正窝在侦探社那张快散架的沙发里，
被窗外刺眼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多大？”我懒洋洋地问，顺手撸了一把脚边打盹的橘猫。
“七位数。”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橘猫被我惊得“喵呜”一声，窜到了桌子底下。
“地址、时间。”我瞬间来了精神，声音都高了八度。干我们这行的，三年不开张，
开张吃三年，七位数的单子足够我把这家快倒闭的侦探社重新装修一遍了。半小时后，
我站在金碧辉煌的“金鼎”会所顶层包厢门口，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推开门，
包厢里烟雾缭绕，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你就是夏时？”男人开口，声音低沉而熟悉。
我心头一跳。他缓缓转过身，一张英俊却刻薄的脸暴露在光线下。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
薄唇紧紧抿着，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扎向我。是秦川。我大学时期的死对头，
那个和我从入学第一天就杠到毕业，
抢奖学金、抢辩论赛主席、甚至连食堂最后一份糖醋里脊都要抢的男人。五年不见，
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精英气息。唯一不变的，
是看我时那副厌恶又鄙夷的神情。我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走。“站住。”他冷冷地开口，
像是在命令一条狗，“坐。”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客户是上帝，哪怕这个上帝是坨屎。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扯出一个职业假笑：“秦总，好久不见。没想到您就是我的客户。
”“我也没想到，”他轻笑一声，充满了嘲弄，“当年那个宁死不屈的夏大学霸，
现在也干起了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攥紧了拳头。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一百万，定金。
”我看着那一长串零，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恢复了专业的样子：“秦总，请说您的要求。
”秦川往后一靠，双腿交叠，姿态慵懒又充满了压迫感。他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烟圈，
隔着朦胧的烟雾看着我。“我要你帮我查个人。”他将一个信封扔在桌上。我打开，
里面是一沓照片。照片上的男孩眉清目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叫林澈，是我的……伴侣。”秦川说到“伴侣”两个字时，语气顿了顿，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因为那张脸，和我长得有七分相像。
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我怀疑他出轨了。”秦川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我要你二十四小时跟着他，把他出轨的证据，视频、照片，
原封不动地交给我。”他顿了顿，掐灭了烟，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声音里带着残忍的***：“我要你，亲手去抓他的奸。
”2 七分像的替身我拿着那一百万的支票，走出了“金鼎”会所，感觉像是被扒了一层皮。
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回到侦探社，我把照片和资料摊在桌上。林澈，二十岁，
A大音乐系的学生。照片上的他，抱着一把吉他，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我拿出手机，
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一样的单眼皮，高鼻梁，
连笑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差不多。秦川，你可真行。找了个这么像我的替身，
现在还要我这个正主去给你抓“赝品”的奸。这到底是报复，还是某种恶趣味的***？
老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语气兴奋：“怎么样夏老板？大单吧！
这位秦总可是咱们市里新晋的金融新贵，出手阔绰得很。”“阔绰？”我冷笑，
“他是拿钱来买我命的。”挂了电话，我把橘猫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
猫的呼噜声让我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生意归生意。我告诉自己。第二天，
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开着我那辆破二手车，
守在了A大音乐学院的门口。下午四点，林澈背着吉他走出了校门。
他没有坐上秦川那辆骚包的保时捷，而是上了一辆公交车。我发动车子，
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林澈在市中心一个老旧的小区下了车。他走进一栋居民楼，
我迅速跟了上去，在他上楼后，我看到了单元门口的信箱。“520，赵宇”。
我记下这个名字，回到车里，开始动用我的关系网查询。半小时后，资料传到了我的手机上。
赵宇，二十五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下乐队主唱。他和林澈是老乡，
也是把他带进音乐圈的师兄。我坐在车里，看着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点燃了一根烟。
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出轨，林澈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接下来的几天，
我像个幽灵一样跟着林澈。他每天的生活轨迹很简单，上课，去赵宇家练琴，
偶尔和赵宇一起去地下酒吧演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更像是师兄弟，
赵宇对林澈很照顾，会给他买水，会帮他调音。林澈看赵宇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依赖。
没有牵手，没有拥抱，更没有接吻。我拍下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弹琴的照片，整理成报告，
发给了秦川。邮件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秦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夏时，
这就是你给我的东西？”他的声音充满了怒火，“我花一百万，
是让你给我看这些兄弟情深的戏码吗？”“秦总，目前为止，
我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的出轨证据。”我平静地回答。“没有？”他冷笑，“那是你无能！
还是说，你看到那张和你相似的脸，动了恻隐之心？”“我只讲证据。”“证据？
”秦川的声音阴冷得像毒蛇，“好，我给你指条明路。今晚十点，城西‘魅色’酒吧，
他们乐队有演出。去那儿，你会拍到你想要的。”挂断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夏侦探，别让我失望。否则，
我不介意让你的侦探社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我握着手机，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魅色”酒吧，那是本市出了名的混乱之地，鱼龙混杂。秦川让我去那儿，
究竟想让我看到什么？3 监控里的秘密夜里九点半，我走进了“魅色”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扭动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啤酒。十点整，赵宇和他的乐队准时登台。
林澈作为吉他手，站在主唱赵宇的身边。他一出现，台下就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几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男人，眼神露骨地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我皱了皱眉，
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微型相机，对准了舞台。他们的表演很成功，气氛很热烈。演出结束后，
乐队成员在后台分钱。我看到赵宇把一大半的钱都塞给了林澈。林澈推辞，赵宇却坚持，
拍了拍他的肩膀，像个大哥哥一样。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直到那几个小混混围了上来，
为首的黄毛一把搂住林澈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小澈，跟哥哥们去喝一杯呗？
”林澈吓得脸色发白，拼命挣扎。赵宇立刻冲上去，把林澈护在身后，
对黄毛吼道：“放开他！”“哟，英雄救美啊？”黄毛推了赵宇一把，“他欠我们龙哥的钱，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跟我们走，你选一个。”钱？我愣住了。
赵宇的脸色很难看：“龙哥那边，我们会想办法的。你们别动他。”“想办法？
你们这破乐队唱一晚上能挣几个子儿？”黄毛不屑地嗤笑，伸手就要去抓林澈。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我立刻按下了快门，记录下这一切。混乱中，酒吧的保安冲了进来，
将双方拉开。赵宇拉着林澈，飞快地从后门跑了。我没有追上去，而是找到了酒吧的经理。
我递上一张名片和一沓现金，开门见山：“我想看看你们今晚的监控，特别是后台。
”经理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最终点了点头。在监控室里，
我把录像倒回到赵宇和林澈他们起冲突之前。我看到，在演出开始前，
林澈独自一人去过一个包厢。我让经理把那个包厢的监控调出来。画面里，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是黄毛口中的“龙哥”。林澈走了进去，姿态谦卑，
几乎是哀求地在和龙哥说着什么。龙哥一脸淫笑，伸手去摸他的脸。林澈躲开了，但没有跑。
龙哥似乎被激怒了，站起来，粗暴地把林澈推倒在沙发上，压了上去。林澈拼命反抗，
但力气显然不够。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赵宇冲了进来。他像疯了一样，
抄起桌上的酒瓶就砸向龙哥的头。画面到这里，变得无比混乱。我关掉监控，
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我大概知道所谓的“出轨”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是出轨，
这是被逼无奈的交易。而赵宇，是为了保护林澈才打伤了人，欠下了巨债。我走出酒吧，
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让我清醒了些。我该如何把这些告诉秦川？直接告诉他，
你的“白月光”为了还债，差点被人***？我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拨通了秦川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压抑的喘息声。“拍到了？
”秦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秦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林澈他……”“我不想听过程。”他粗暴地打断我，
“我只问你，他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但那是……”“够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绝望，“夏时，把东西发给我。
”没等我再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我正在做的，真的是揭露真相吗？还是在用一把名为“真相”的刀，
去捅另一个人鲜血淋漓的心？
月光我把后台冲突的照片和一段剪辑过的、只显示林澈和赵宇从后门跑掉的视频发给了秦川。
至于包厢里那段，我私自存了下来。这是违背职业道德的，我知道。
但我做不到把那样残酷的画面发给秦川。尤其是在我意识到，秦川可能真的爱着林澈之后。
邮件发过去后，石沉大海。秦川没有再联系我，尾款也没有到账。我乐得清闲，
反正一百万定金已经够我花一阵子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三天后，
我却在我的侦探社楼下，看到了林澈。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嘴唇也毫无血色。他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走过来。“你就是夏时，夏侦探吧？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点了点头，带他上了楼。“夏侦探，”他一坐下，眼圈就红了，
“求求你，帮我找找秦川。”我愣住了：“找秦川？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他不见了。”林澈的眼泪掉了下来，“三天前，他突然回来，什么都没说，
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让我滚。我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他都不回。我去他公司，
保安也不让我进。他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看着他哭得发抖的肩膀，
心里五味杂陈。那一巴掌，想必是在收到我发的照片和视频之后打的。“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我脏。”林澈哽咽着，“他说他再也不想看到我。夏侦探，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前几天我们还好好的，他还说明年要送我去国外进修。”我沉默了。
我能告诉他，是因为你的“金主”以为你出轨了吗？“我听朋友说，您很厉害，
只要是您想找的人，一定能找到。”林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求求您，帮我找到他，我想当面问清楚。”我看着那张卡，
又看了看他那张和我七分像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你和秦川，是怎么认识的？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提到这个，林澈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和甜蜜：“一年前，
我在酒吧驻唱，他看到了我，然后就开始追我。他对我很好，真的。他会来看我每一场演出，
会给我买最好的吉他，还会辅导我的功课……”他说的，和我想象的包养关系完全不同。
听起来，更像是一场认真的恋爱。“他有没有……提过别的人？”我斟酌着词句，“比如，
一个和他上过同一所大学的人？”林澈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不过……他有时候会看着我发呆，眼神很奇怪，像是透过我在看别人。而且，他不许我笑。
”“不许你笑？”“嗯。”林澈点点头，“他说，我笑起来的样子，让他觉得恶心。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我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大概就是林澈照片上的样子。
秦川，他到底是在恨我，还是在通过这个替身，怀念着什么？“这个案子，我接了。
”我对林澈说，把银行卡推了回去，“但我不要你的钱。找到秦川后，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五年前，秦川的毕业典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5 五年前的真相看到林澈的反应，我就知道，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你怎么会知道毕业典礼？”他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
“我不仅知道，我当时就在场。”我平静地看着他，“回答我，林澈。那天晚上，你和秦川，
还有赵宇，你们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林澈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热水：“别怕，我不会告诉秦川。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这关系到我是否能帮你。”也许是我的态度让他稍微安下心来，他捧着水杯，沉默了很久，
才断断续续地开了口。五年前，林澈还只是个高中生，跟着表哥赵宇来A市玩。
赵宇当时是A大的学生，也是学生会成员，负责毕业典礼的后台工作。那天晚上，
赵宇带着林澈去后台凑热闹。秦川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要上台演讲。演讲前，
他在休息室里，被几个平时就和他不对付的富二代堵住了。那几个人喝了酒，借着酒劲挑衅，
推搡之间，就动起了手。赵宇听见动静，想去拉架，结果也被卷了进去。混乱中，
不知道是谁抄起一个奖杯，就朝着秦川的头砸了过去。“当时血流了很多，把我们都吓坏了。
”林澈的声音还在发抖，“那几个富二代酒醒了，也怕了。他们家里有钱有势，
就威胁我和我哥，让我们顶罪。他们说，如果不答应，就让我们在A市混不下去。”“所以，
赵宇替他们顶了罪？”林澈哭着点了点头：“我哥他……他不想让我一个高中生留下案底。
所以他一个人扛了下来。他说，是他不小心把奖杯碰倒，砸到了秦川。学校给了我哥处分，
秦川的家人也没有再追究。但是因为这件事，我哥被取消了保研资格，
毕业后也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组乐队。”“秦川知道真相吗？”我追问。“他不知道。
”林澈摇头，“他醒来后，所有人都告诉他是意外。他头上缝了十几针，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是我哥……伤了他。”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秦川那么恨赵宇。为什么赵宇明明有A大的学历，却只能在地下酒吧卖唱。也明白了，
为什么赵宇为了保护林澈，可以不顾一切。那是一种夹杂着愧疚和补偿的复杂情感。“所以，
你欠了赵宇的，对吗？”林澈痛苦地点点头：“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他。所以，
当龙哥因为我哥打伤他而索要巨额赔偿时，我只能……只能答应他的要求。
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弥补我哥。”“那你和秦川……”“一年前，
我哥的乐队急需一笔钱，我去酒吧陪酒，被秦川看到了。”林澈的脸更白了，
“他当时看我的眼神很吓人，把我带走，问我叫什么名字。当他知道我姓林，我哥是赵宇后，
他就……包养了我。”一切都串联起来了。秦川恨着赵宇，
却又控制不住地被长得像我的林澈吸引。他把对我的恨，对赵宇的恨，
以及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全都发泄在了这个可怜的男孩身上。
他一边享受着拥有“替身”的***，一边又为这种行为感到不齿和煎熬。所以他会对林澈好，
又会在看到林澈“出轨”后，毫不留情地抛弃他。“夏侦探，你现在……还愿意帮我吗？
”林澈小心翼翼地问。我看着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帮。”我说，
“但不是帮你找他复合。是帮你，也帮我自己，去和他做个了断。”找到秦川并不难。
他名下的产业很多，其中有一家私人会所，安保极严，是他用来躲清静的地方。
我让林澈给他发了最后一条信息：“秦川，我在‘金鼎’KTV的888包厢等你。
如果你不来，我就把五年前毕业典礼的真相，告诉所有人。”然后，我关掉林澈的手机，
看着他：“接下来，交给我。”6 KTV的对峙金鼎KTV，888包厢。
我选了这个地方，因为它和我第一次见秦川的地点一样，充满了讽刺意味。我没有开灯，
任由自己陷在黑暗的沙发里。桌上放着一个微型投影仪，
里面存着那段未经删减的、林澈在“魅色”酒吧包厢里的监控录v。我在等秦川。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因为“毕业典礼的真相”这七个字，是扎在他心头五年的一根刺。果然，
不到一个小时，包厢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秦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带着一身的寒气，眼神阴鸷地在黑暗中搜寻。“林澈呢？”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按下了墙上的壁灯开关。柔和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我平静的脸。“秦总，别来无恙。
”看清是我的一瞬间，秦川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脸上的错愕、愤怒、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交织在一起。“夏时？怎么是你！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墙上，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澈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放手。”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挣扎，
“你的小情人好得很。是我让他发的短信。”“你？”秦川的眼神更加凶狠，他凑近我，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有意思吗？
”“耍你？”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秦大总裁，到底是谁在耍谁？
你花一百万找我，让我去拍一个长得像我的替身，和他所谓的‘奸夫’。这个游戏，
不是你先开始的吗？”“替身？”秦川的动作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许林澈笑？是因为他笑起来太像我，让你觉得恶心？
还是让你控制不住地想起某些你不想承认的过去？”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揪着我衣领的手也松了几分。“你闭嘴！
”他低吼，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我为什么要闭嘴？”我步步紧逼，“你敢做，还怕人说吗？
秦川，你一边恨我，一边又找个赝品来满足你那点可怜的占有欲。你看着他那张脸，
心里想的到底是谁？是你那个干净纯洁的‘白月光’，还是我这个让你恨了五年的死对头？
”“我说了，让你闭嘴！”他彻底失控了，猛地将我推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
死死地压住我。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呼吸滚烫而粗重。“夏时，你非要逼我是不是？
”他咬牙切齿地说，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你敢。”我迎着他疯狂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五年前你就敢，现在当然也敢。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火焰。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掐着我下巴的手，也变成了轻微的颤抖。“你……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播放键。
墙壁上，清晰地投射出“魅色”酒吧那个混乱、肮脏的包厢画面。肥头大耳的龙哥，
被压在身下拼命挣扎的林澈，以及最后像疯了一样冲进去的赵宇。我看着秦川的脸，
在光影交错中，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法言喻的痛苦。“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我关掉投影，平静地问，“关于你的‘白月光’，关于五年前的真相，以及……关于我们。
”7 被掩盖的吻秦川从我身上起来，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他双手***头发里，痛苦地埋着头，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所以，他根本没有出轨。”很久之后，他才抬起头，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是在……卖自己，为了给赵宇还债。”“是。”我言简意赅。
“而赵宇的债，是因为五年前为了保护林澈，打伤了人……而那笔债，
又是因为我……”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死循环，脸上露出了自嘲又绝望的笑容，
“哈……哈哈……原来，全都是因为我。”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
反而有些发闷。“毕业典礼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秦川没有立刻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手抖得厉害，
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我走过去，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燃。
烟头的火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那天晚上，在休息室里，我确实和人起了冲突。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开口，“但不是因为什么富二代，也不是什么意外。”我愣住了。
“那天，我准备向你告白。”他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告白？”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荒谬又可笑，
“秦川，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是死对头！我们恨不得弄死对方！”“那是你以为的。
”他苦笑一声，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夏时，你这个***。我跟你争、跟你抢，
不是因为我讨厌你，是因为……那是我唯一能让你注意到我的方式。”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继续说：“那天我把你叫到休息室，我准备了很久，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问你，
毕业后，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可是，你一进去，就给了我一巴掌。”“你说，秦川，
你真让我恶心。”“然后，赵宇就带着他那个表弟冲了进来。赵宇看到我们两个的样子，
大概是误会了，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他冲上来推我，骂我是个变态。我们……就打了起来。
”我的记忆，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些被我刻意遗忘、模糊不清的画面，
一点点变得清晰。那天晚上，我确实被秦川叫到了休息室。他看起来很紧张，脸颊泛红。
他拉着我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着什么。我当时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加上我们一直以来的敌对关系，我下意识地就觉得他是在戏耍我、羞辱我。于是，
我说了那句“你真让我恶心”，然后打了他。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混乱中，
我把你护在身后。赵宇一拳打在我脸上，我没站稳，头撞到了桌角上摆着的奖杯，它掉下来，
砸在我头上。”秦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当时流了很多血，
意识开始模糊。我只记得，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你哭了。你蹲下来，抱着我的头，
一直在说对不起。”“然后，你凑过来，亲了我。”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不，
不可能。我怎么会……我怎么会亲他？“我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秦川掐灭了烟，
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张网，“等我醒来，所有人都告诉我，是赵宇失手伤了我。而你，
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我去问你，你只是冷冷地告诉我，我们两清了，
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我以为……我以为那个吻，只是我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逼自己去恨你，也去恨赵宇。我告诉自己，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背叛了我。”“五年了，夏时。”他站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找了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我模仿着我们曾经相处的模式，我让他待在我身边。我折磨他，
也折磨我自己。我以为这样，就能忘了你。”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可是我做不到。”他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你告诉我，夏时。五年前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