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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1

离婚?刚好,我送你们去坐牢。顾承屿植物人三年,我在病床前守了三年。他苏醒第一句话,

是问我白月光在哪里。我平静签好离婚协议,成全他们双宿双飞。婚礼当天,

发小突然跳出来认领白月光身份。顾承屿激动地抱住她:薇薇,我就知道是你!

我笑着点开监控:亲爱的,你抱着的这位,是让你瘫痪的凶手。对了,你躺的这三年,

顾氏资产全都被转到了我的名下。你们该跪下来感谢我的仁慈,没在病床上拔你氧气管。

01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那挥之不去,心电监护仪一直响着嘀…嘀…声。

我坐在靠窗的塑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滑过手机屏幕,上面最后一条消息,来自林律师,

只有两个字:妥当。病床上,顾承屿静静地躺着。曾经锐利的轮廓,

被这三年的沉睡变模糊,只有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证明还活着。三年了。

整整一千五百多个日夜,我守着顾承屿,守着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顾太太头衔。忽然,

心电监护仪那催命符似的嘀嘀声,猛地拔高了一个调门,变得急促而尖锐。

我的指尖顿住,屏幕彻底暗了。抬眼望去,病床上顾承屿的手指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打破了经年累月的死寂。接着,眼睑上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我站起身,

塑料椅腿与光洁的地面摩擦,发出短促刺耳的吱呀声。我急忙走到床边,俯下身,

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沁出的细密冷汗。顾承屿?我的声音很轻。02这副表情,

我曾对着镜子演练过无数次,直到看起来足够真实,

足够像一个满怀期待等候丈夫苏醒的妻子。他的眼皮颤抖得更厉害了。终于,

那沉重的眼睑艰难地掀开了一条缝隙。光线似乎刺痛了他,他的眉头痛苦地拧紧。

几秒钟的混沌后,终于眼神缓慢地落到了我的脸上。嘴唇干裂发白,艰难地翕动着。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俯身的姿势,让床头灯柔和的光线能更清晰地照亮我的脸庞,

这张他挚爱了多年的脸。他的嘴唇终于艰难地张开了更大的弧度。

......薇......气音微弱。......薇薇......这一次,

稍微连贯了一点,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迫和渴求。这个名字像一颗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打破平静假象。林薇。他心底那抹永不褪色的白月光。心电监护仪尖锐的鸣叫还在持续,

一声盖过一声。护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猛地撞开了病房门。顾先生醒了?!

年轻护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她冲进来,动作麻利地检查仪器、记录数据,

太好了!顾太太,真是太好了!您守了这么久......后面的话,

被顾承屿喉咙里发出的更清晰的呼唤盖过。03他无视了护士,无视了周遭的一切,

那双刚刚恢复焦距的眼睛死死地锁着我:薇薇......在哪?我的薇薇......

护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有些无措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尴尬和同情。

我平静地迎上顾承屿的目光。病房里刺眼的顶灯落下来,他那双曾经意气风发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病态的执拗。他看着我,却又透过我,看着另一个影子。我缓缓直起身。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所有的疲惫和等待,

都被这三年光阴侵蚀一点点侵蚀。她很好。我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一直很好。顾承屿急切地想要说什么,

却又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护士慌忙上前处理。

我没有再看病床上那个挣扎喘息的人,也不再理会护士投来的担忧眼神。转身,

走向病房角落那张小小的却堆满了我个人物品的桌子。桌面上,

一份崭新的文件安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清晰无比。——离婚协议书。

04我从容不迫地拉开椅子坐下。拧开一支黑色签字笔的笔帽,签好了我的名字——苏晚。

顾承屿。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监护仪的噪音,签了吧。我将协议书拿起,

走到病床边,轻轻放在顾承屿因咳嗽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签了它。

我的唇角甚至向上弯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去找你的薇薇。我成全你们。

我装作没听到背后护士们传来的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尽职走出来病房。

林律师的效率一向令人叹服。顾承屿的身体在顶级医疗资源的堆砌下,

恢复的速度快得像按了加速键。在从林律师那里得知,

他几乎是在能握稳笔的第一时间就签下了那份离婚协议。也好,省去了我许多口舌。

一个月后,顾承屿迅速出院了。在那期间我经常听到顾承屿大张旗鼓挽回白月光的事。

他出院那天,阳光难得炽烈,刺得人眼睛发疼。我没有去接。公司有重要的跨国会议,

一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实际上,我坐在顶层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隔绝了喧嚣,

俯瞰着楼下蚂蚁般的人群。透过高倍望远镜,清晰地看到他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医院大门,

身形还有些虚浮,但脊背挺得笔直,急切地四下张望,像在寻找什么。最终,

他坐进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消失在车流里。他寻找的人,显然不是我。也好。

05这是尘埃落定前最后的清静。半个月后,顾承屿和白月光的婚礼请柬,

由他的行政助理特地亲自送到了我的办公室。烫金的硬卡纸,

印着俗气的爱心和缠绕的玫瑰藤蔓,新郎新娘的名字是顾承屿和林薇。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

刺得人眼睛生疼。助理放下请柬时,眼神复杂。顾总......顾先生希望您能到场。

助理仔细斟酌着措辞,语气干巴巴的,他说,感谢您......这些年的无偿付出。

我拿起那张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请柬,指腹轻轻拂过林薇两个字。

唇角习惯性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疏离而客套的微笑。当然。我的声音平稳无波,

前夫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前妻,自然得亲自到场,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助理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更加不安,匆匆告辞。门轻轻合上。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起请柬,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冰冷,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只有眼底深处,

沉淀着一点幽暗的光,像深海里蛰伏的兽。指尖用力,那硬挺的烫金请柬被轻易地从中撕开。

清脆的裂帛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清晰。碎片纷纷扬扬,如同祭奠的纸钱,

飘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祝福?我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眼底那点幽光倏然转冷,凝结成冰,当然要祝福。祝福你们,万劫不复。

06顾家老宅的宴会厅,今夜灯火辉煌,恍如白昼。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璀璨的光点,

洒在衣香鬓影的宾客身上。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与鲜花混合的甜腻气息,

交织成一张名为喜庆的浮华罗网。我穿着一身简约的珍珠白缎面长裙,脸上妆容清淡,

只着重描画了眉眼,显得沉静而温婉。作为前妻,也作为顾氏集团名义上还挂着顾问

头衔的人,我的现身,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溅起一阵水花。踏入厅门的瞬间,

无数道目光便如同探照灯般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探究,更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也有几分虚假的同情。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辉煌的灯火下暗自涌动。我微微颔首,唇角挂着浅笑,

从容地穿过人群。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精心计算的鼓点上。目光扫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今晚的男主角。

顾承屿站在宴会厅中央,被一群阿谀奉承的人簇拥着。他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礼服,

身形比一个月前挺拔了许多,脸上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却被一种志得意满的红光所掩盖。

他正侧着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臂弯里的人。林薇。07她依偎在顾承屿身边,

小鸟依人。一身夺目的VeraWang定制婚纱,层层叠叠的曳地纱摆缀满了细碎的钻石,

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几乎要晃花人的眼。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长发盘起,露出纤长的脖颈,

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幸福与娇羞。她微微仰着头,接受着顾承屿的注视,

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爱慕,仿佛他是她全部的世界。好一对璧人。顾承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目光越过人群,朝我的方向望来。当看清是我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或许是厌恶,或许是得意,

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愧疚?

但那情绪很快被一种刻意的疏离和胜利者的姿态所取代。他紧了紧揽着白小雨腰肢的手臂,

像是在宣示***,随即冷淡地移开了目光,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林薇

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甜美灿烂,

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淬毒般的得意和挑衅。好一幕郎情妾意。我平静地收回视线,

从侍者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中轻轻摇晃,

气泡细密地上升、破裂。指尖冰凉,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皮肤。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大厅:......让我们再次用最热烈的掌声,

祝福我们英俊的新郎顾承屿先生,和他美丽的新娘......掌声雷动,

气氛被推向***。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人群边缘冲了出来,

跌跌撞撞地扑到了铺着红毯的仪式台前!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08灯光师下意识地将一束追光打在了那个不速之客身上。是林薇!!!

她今天也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淡紫色礼服裙,只是此刻发丝微乱,

精心描绘的眼妆被泪水晕染开,留下两道狼狈的黑痕。她仰着头,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顾承屿,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委屈和痛苦,仿佛承受了全世界的背叛。

承屿!她凄厉地喊出声,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地划破了喜庆的乐章,我才是薇薇!

我才是林薇!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她是冒牌货。整个宴会厅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目瞪口呆,无数道目光在台上身着婚纱的林薇

和台下泪流满面的林薇之间来回逡巡。台上的林薇白小雨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精心维持的完美笑容彻底碎裂。她下意识地抓紧了顾承屿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顾承屿也懵了。他看看臂弯里穿着婚纱的新娘,

又看看台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薇,英俊的脸上展现出茫然和混乱。

他的眼神在两个女人之间变动,像是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不......不可能......台上的白小雨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强自镇定地开口,指着台下,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冒充我?

承屿,她疯了!快让人把她赶出去!她试图抓住顾承屿寻求依靠。

顾承屿却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台下哭泣的女人,

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某种呼之欲出的猜测而剧烈收缩着。他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紧紧盯着台下的林薇,你......你说你是谁?你再说一遍!

094000节点台下的林薇泪如泉涌,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是我啊,承屿!是我林薇!当年你送给我的那枚银杏叶胸针,

我一直贴身戴着......那个暴雨的夜晚,

我们在老城区的电话亭躲雨......还有......还有你背上的那道疤,

是你为了救我,被掉落的广告牌划伤的......这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承屿,

我才是你的薇薇!台上那个女人,她是假的!她偷了我的身份!她骗了你!每一个细节,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承屿的心上。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由白转青,

再转成一种骇人的酱紫色。那些尘封的、独属于他和林薇的记忆碎片,

被这些精准无比的细节粗暴地唤醒。薇......薇薇?他喃喃着,眼神彻底变了。

他猛地推开试图扶住他的司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仪式台,

冲到了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面前。薇薇!真的是你!他嘶吼着,

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和心碎,张开双臂,

不顾一切地将那个哭泣的女人狠狠搂进怀里!薇薇!我的薇薇!

这三年......这三年你去了哪里?!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语无伦次,声音哽咽,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滴落在怀中女人散乱的头发上。那姿态,

那神情,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比任何偶像剧的桥段都更加煽情,

也更加......可笑。镁光灯疯狂闪烁,记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宾客们彻底哗然,

议论声如同沸腾的开水。台上,穿着天价婚纱的白小雨孤零零地站着,

精心构建的幸福世界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崩塌。10她看着台下紧紧相拥的两人,

眼神从惊慌失措,迅速转为怨毒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而我,

冷眼旁观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他们倾情出演的荒诞剧。时机到了。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香槟杯,水晶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叮

的一声脆响。在这混乱嘈杂的背景下,这声音微不足道,却像是一个无形的开关。

我迈开脚步,

一步步走向风暴的中心——那对在红毯上紧紧相拥、上演着感人重逢戏码的男女。

人群下意识地为我分开一条通道。所有的目光,如同无数聚光灯,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我停在距离他们三步之遥的地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从随身的手拿包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了手机。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点开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图标,开始在大屏幕上播放。动作流畅,

没有一丝多余。然后,我示意他们往大屏幕上看。顾承屿,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像淬了冰的针,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膜,抱得这么紧,

不先看看你怀里的这位‘薇薇’,三年前在你酒里加了什么好东西吗?11手机屏幕上,

开始无声地播放一段高清视频。背景是熟悉的、属于顾太太主卧的奢华套间。

时间显示是三年前的一个深夜。画面中,顾承屿穿着睡袍,背对着镜头坐在沙发上,

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似乎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他面前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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