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
当时我只当是他心思都在国画上,殊不知只是心思不在我,要不然怎么对张美兰孙子的病情都那么重视呢
瞬间,我仿佛被定住一般,任凭血污混着奶油滴滴答答,也抬不起手擦掉半分。
怪不得一向只当甩手掌柜的郑守业会大包大揽这次寿宴,连宾客名单都不与我透露半分。
02
记得那天,挂断电话的郑守业漫不经心地问: 淑娴,下周四是你生日吧?
不是,是下周六,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六十岁是大日子,要好好过一过。
我一愣,拿着抹布的手停下来: 你说啥?
我说去五星级酒店给你办寿宴。正在画兰花的郑守业没有抬头: 顺便再拍个纪念照。
这太破费了,没必要。我急忙摆手。
自打四十五年前嫁过来,我就没过过几次生日。
郑守业是个榆木疙瘩,记不得我的生日,也记不得结婚纪念日,连他自己的生日也常常在工作室绘画中度过。
一开始我还有点失落,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毕竟像他这种国画老师,怎么会食人间烟火呢。
而且他的画赚不了几个钱,我偶尔打零工更是捉襟见肘,一分钱掰成四半都不够花,还时常被他责备大手大脚。
这种仪式感活动,能省就省了。
我之前已经预定好了宴会厅,还发消息邀请亲友了,等下再跟他们改改时间,你不用操心了。
我连三层寿桃蛋糕都定好了,势必风光大办,你可不能拒绝啊
我又惊又喜,要知道当年结婚,也只是在家里简单吃了碗面,什么宴会厅、三层蛋糕,都是我没见过的世面。
我默默点头,强忍着泪花,心想半辈子的付出终于感动了这块顽石。
生日前一晚,我特意去理发店把花白的头发一根根染黑,还翻出了年轻时的旗袍,幸好还能把腰身塞进去。
郑守业见我没反应,就转向宾客,说自己今天高兴,大家放开吃。
随后又巴结地看向张美兰孙子: 轩轩今天开心吗?如果不尽兴,爷爷接着陪你玩
原来我的寿宴不过是一场供人取乐的笑话。
不顾在场众多宾客,怒火中烧的我一把掀翻了三层蛋糕,冲下舞台,直奔张美兰祖孙面前……
03
有病就好好去医院治
少拿抑郁症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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