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沉默到呐喊

我叫小芸，是个聋哑人。我以为这世上最苦的事，是听不见情话也说不出求救。

直到我被“丈夫”哄着喝下交杯酒，醒来后，肚子里多了两个孩子。

冰冷的仪器告诉我：我成了标着价码的‘容器’。在这间黑屋子里，

每天被打针、监控、记录数据。但我会活下去，把恶魔一个一个，拖进地狱的名单里。

第1章睁开眼，四周是冰冷的墙壁，没有窗户，没有光，只有头顶监控灯幽幽闪烁。

浑身酸软无力，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放我出去！”我疯狂拍打铁门，

手掌很快红肿流血。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急促、暴躁。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踹开门冲了进来，眼神凶狠。“吵什么吵！”他吼道，

一巴掌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死死瞪着他，

手语比划：“这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问你那个‘丈夫’去吧。

”刀疤男嘲讽地瞥了她一眼，“他把你卖给了我们，你还真以为他是真心娶你？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脑海中浮现出婚礼当天的画面红色的交杯酒，谢俊强温柔的笑容，

他说：“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可就在酒液滑入口腔的一瞬间，

那股奇怪的味道……不对劲，一切都太不对劲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终于明白，

那些甜言蜜语、体贴关怀，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骗局。“畜生！”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尽管发不出声音，满腔愤怒化作泪水夺眶而出。刀疤男不耐烦地踹了我一脚，“给我老实点？

哭有用的话，你早就出去了。”他嗤笑一声，

用最残忍的语气告诉我真相“你就是我们代孕机构的‘商品’，乖乖配合还少受点罪，

想出去？除非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说完，他转身离开，铁门重重关上。

我的世界再次陷入冰冷和黑暗。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尹医生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

几天后的一次例行检查结束，她低声说：“别怕，坚持住，你会出去的。

”我试探性地比划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她犹豫片刻，

在纸上写下：“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我的家人，威胁我必须配合工作。如果我能找到机会，

一定会帮你们离开。”我的心微微一颤。原来她也是受害者？几天后，

我发现药盒里夹着一张纸条“相信我，我会帮你出去。”短短几个字，却让我心跳加速。

终于有人愿意帮我了吗？那天体检时，我偷偷将一张纸条塞进她的白大褂口袋。

上面写着：“我想逃。”她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尽快安排。”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没过几天，

隔壁床来了一个女孩阿莲，皮肤黝黑，圆脸微胖。一天晚上，我蜷缩在床上偷偷抹眼泪，

她悄悄坐起来，低声问我：“你也是为了钱来的吧？”我愣了一下，点点头。

她叹了口气“我弟弟病得很重，家里欠了好多债，才被中介骗来代孕的。

”还说：“只要能赚够钱，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用手语比划着告诉她我的遭遇，

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一起坚持下去吧，只要能生下来，我们就能回家。

”从那天起，我们就成了朋友。阿莲告诉我，机构里有女孩“成功”怀孕后拿到了16万元，

然后离开了。“只要我们撑过去拿到钱，就能逃出去。”她的话让我燃起了希望。于是，

我开始主动配合取卵和胚胎移植手术。每一次疼痛袭来，我都咬紧牙关告诉自己，

这是通往自由的代价。可我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第2章刀疤脸的男人叫严彪，

是这里的打手头目。那天严彪踹门进来，手里攥着从我床上搜出的笔记本，

上面记满了逃跑计划：打手几点换班、监控哪儿有死角……“哟，小哑巴还TM会写字？

”他翻了两页，猛地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老子把你骨头一根根掰断，看你还怎么跑！

”“在这，你们不配做人，只配当会下崽的母猪！生孩子的机器！”他揪住我头发，

狠狠地拽在地上，膝盖顶住我背部。“你这种货色，

生下来就是被人睡、被人操、被人当容器的命。今天让你明白，

你这身皮囊只是你肚子里那两个小杂种的育婴房！是我赚钱的工具！

”我狠狠地瞪着他用手语比划：“你不是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他猛地扇我一耳光，用鞋底碾着我的手指，狞笑，“老子活埋过三个想跑的，

最后一个才刚生完，肚皮都没缝上，就被我塞进水泥里浇了地基！

你知道她临死前是什么样吗？”他凑近我耳朵，

“就是你现在这张脸——绝望、无声、连喊救命都做不到。”他将打火机甩进垃圾桶，

“轰”火焰窜起，火光映红他扭曲的脸：“记住，从今天起，你们只需要记住三件事：第一，

老子的话就是天条！第二，你们的肚子就是摇钱树！第三，不听话，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踢翻垃圾桶，狞笑着，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狼藉。屋里的女孩，一个个浑身发抖，

却不敢出声。我默默蹲下捡起未燃尽的纸，仇恨已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

这天小慧被两个打手拖进房间。“想通风报信？”严彪扯出鞋里写有地址的纸条，“小贱人，

你以为我瞎？外面早被我们围得像铁桶，狗都爬不出去！”他猛地揪住小慧头发，

将她拖到所有人面前。“关进黑屋，三天不给吃喝！不是还要你这身子下崽，

现在就活剥了你！”他环视众人，“今晚，脱光衣服！挨个检查！老子要倒要看看，

还有没有谁的鞋子、衣服、头发里藏着‘惊喜’！”所有女孩们僵在原地。

严彪抄起电棍砸在铁床上，“啪”地炸出火花，“怎么？耳朵聋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们尝尝这玩意捅进嘴里的滋味？”第一个女孩哆嗦着解开扣子，

其他人低头照做。轮到我时，我直视他。他咧嘴露出黄黑的牙齿：“还敢瞪我？

老子把你眼珠挖出来！”我没吭声，默默脱下衣服。周围的打手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那刻几乎以为自己会崩溃，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严彪的暴力让我明白，

硬碰硬只会换来更多折磨。我开始伪装顺从，手术时，我主动迎合检查，

学会掩饰眼中的恨意。几天后，医生说小梅身体撑不住，要暂停移植。

严彪一脚踹开医生：“我说能做，就能做！

”小梅抽搐着哀求：“求你……让我歇两天……”“歇？”严彪按下电棍开关，

“老子让你永远歇了！”“啊——”惨叫声撕裂空气，她的身体剧烈痉挛，

最终瘫软失去意识。等打手的脚步声消失，我才偷了止痛针给小梅打上。

药液缓缓推入静脉时，她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夜深人静，阿丽突然掀翻药盘，声音嘶哑。

“这些药……到底是什么？每天都要无休止的注射？！”严彪闻声赶来，“活腻歪了？

”拾起烧红的针头。凶狠地划过脸颊，“滋——”，青烟混着焦味腾起。阿丽蜷缩在地惨叫，

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再闹，下一次，就是眼睛。”严彪丢下针头，转身离去。

我跪到阿丽身旁，指尖轻触她的手腕，比划：“活下去。”她抬起头，眼神绝望且空洞，

轻轻点头。第3章回到房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我和阿莲对视，

彼此眼中的绝望和求生欲已说明一切。“不能再等了。”她声音压得极低，“再拖下去，

我们都得死。”我沉重地点头，终于写下那句在心里盘旋已久的话。“我们找到暗道，

但需要钥匙和打手排班表。你能帮我们吗？”趁尹医生例行检查时，

将纸条偷偷塞进了她的白大褂口袋。次日，药盒底部出现了回信和一串钥匙：“凌晨三点，

监控会关闭半小时。”“有机会了！”我心跳加速。阿莲紧攥纸条，难掩激动。夜幕降临，

整个机构陷入一片死寂。我们屏住呼吸，像两道幽影般偷偷溜出房间。贴着冰冷的墙壁，

穿过昏暗的走廊。“小芸，快，前面就是围墙！”阿莲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催促。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抵达暗道出口时，异变陡生。头顶监控转动，刺眼的光束亮起。

我猛地刹住脚步，势向阿莲发出警报：“不对劲，有埋伏！”阿莲愣了一下，

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跑啊，怎么不跑了？

”严彪那熟悉而狰狞的嘲讽声从背后传来。

我脊背发凉——这是个精心布置的圈套……结局毫无悬念。我们被粗暴地拖回房间。

阿莲蜷在床角，腿肿得发亮。我问她疼不疼，她摇头：“没事。”我知道，她在硬撑。

昨晚她为了引开追兵，故意大喊，被严彪一脚踹中膝盖。她跪倒，惨叫都没能喊出。

严彪像审视失败品一样宣布了“惩罚”。“没收东西，取消休息——这就是代价。

”话语里没有一丝人性，充满了施舍般的傲慢。更讽刺的是，

他临走前补上一句：“算你们运气好，这次就算了。”夜深，我反复琢磨着整个过程。

监控摄像头恰好在我们出现时转向；就连暗道门口的灯光都提前亮起……一切“巧合”背后，

仿佛有只黑手在操控一切，令人不寒而栗。逃跑失败后。为了活下去。为了那渺茫的自由，

我不得不接受第二次胚胎移植。几个月双胞胎出生后，他们终于“兑现承诺”，

给了我一个装着28万元的信封。，“我可以买助听器，回家看奶奶了！

”我颤抖着手告诉阿莲。“我终于可以救弟弟了！”阿莲也兴奋得眼睛发亮。然而，

这份希望转瞬即逝。严彪带着合同冷笑地站在门口：“签字吧，这是健康保证金。

”“为什么？这不是我的钱吗？”我用纸笔质问。“不签？那就永远别想离开。

”他轻描淡写地威胁。我颤抖着签了字。接着是违约金、保护费……一份份文件像刀子，

一点点割走我的钱，也割碎了我的幻想。最终，信封空空如也。“为什么……你们答应过，

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自由！”我质问。严彪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自由？在这里，

活着就是恩赐，别做梦了。那一夜，我盯着空信封，心中只剩下彻骨的绝望和愤怒。

他们夺走了我的孩子；夺走了我的钱；更夺走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幻想。

既然活路被堵死，那我就亲手撕开这个黑暗的牢笼。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和反抗的火焰，

开始燃烧。严彪，这个夺走我一切、将我视为牲畜的魔鬼，必须死。第4章这天，

我偷藏了1800元在内衣里，这是我逃出去后的救命钱。刚转身，尹慧君推门而入，

目光扫过床边，停在了我的身上。我心里一紧，她不会揭穿我吧。但她只是笑了笑，

语气温柔：“别急，我会帮你找机会。”我用手语比划：“你会帮我？”她轻轻叹息，

眼神怜悯：“这里的情况复杂，逃跑需要耐心和准备。”接下来日子，

她看似无意地给我“提示”。比如带我去注射室，指着柜子轻敲：“这里的监控，

每周三下午会检修十分钟。”又或者在换药时，“顺手”放下一瓶止痛药。

底下压着一张字条，“里面的剂量，足够让一个成年男人昏睡半小时。”几天后，

阿莲看到我手里的注射器和药，兴奋地抓住我的手。“小芸，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再等等，等计划更稳妥一点。”“太好了！”阿莲抱住我，“嗯！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我们都没察觉身后的走廊上，尹慧君站在阴影里。指尖摩挲着那瓶“止痛药”的标签，

上面印着“肌肉松弛剂”。她的笑容，温柔得让人发冷……严彪像往常一样拎着电棍，

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如蜈蚣。他朝地上啐了一口，

烟雾混着酒气喷在我脸上：“今天谁找死，老子成全她！”我低头蜷缩在角落，

手心却已沁满冷汗。阿莲用手语比划：“准备好了吗？”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袖子里的注射器硌得手腕生疼。凌晨三点，严彪醉醺醺地巡逻，哼着下流小调。

我故意靠近他，露出怯懦的表情，用手指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妈的，哑巴事真多！

”他不耐烦地揪住我头发往屋里拖。电闸被拉断的瞬间，黑暗吞噬了一切。“谁？！

”严彪的怒吼炸响。我听见桌椅翻倒的声音，趁机扑向他后背。针尖即将刺入的刹那，

他突然反手扣住我手腕：“贱人！老子早防着——”咔嚓！阿莲的铁棍狠狠砸在他膝弯。

严彪跪地的惨叫中。趁他分神的一瞬间，我猛地将注射器刺入他的颈动脉。

“啊——”他低吼挣扎，但很快瘫软下去。血液喷涌而出，溅到我的脸上、手上，

热乎乎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小芸！快走！”阿莲冲进来拉住我。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擦掉脸上的血迹。我蹲下身，用手指轻触他的脉搏。没有跳动。可下一秒，他的腿突然痉挛，

鞋跟重重砸在地上。“他没死透！”阿莲的瞳孔骤缩。恐惧炸开，我猛地骑在他身上，

从裤子摸出偷藏的手术刀。噗嗤！刀刃捅进他左眼，他发出非人的嚎叫，我拔出，

又狠狠扎向另一只眼。“下地狱吧。”我在心里嘶吼，刀尖搅动，

直到他的挣扎变成无意识的抽搐。阿莲拽住我的胳膊：“够了！他死了……真的死了！

”我喘着粗气后退，手术刀当啷落地。严彪的脸已成血窟窿，像被捣烂的腐肉。

“我竟也能如此凶狠？”我在心里问自己。

脑海中不断浮现一个问题：“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阿莲冲过来扶住我，“小芸，

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他罪有应得。”我点点头，擦干眼泪，迅速收拾现场。

桌上散落的文件被胡乱塞进抽屉，注射器藏入口袋，钥匙取下。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阿莲一把抓起染血的刀塞回我手里。“走！现在就走！”这一刻我明白——我可以崩溃，

但不能停下。第5章严彪死了。我和阿莲翻过围墙，脚踩在潮湿的泥土上，心跳如鼓。

自由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可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夜空。“怎么回事？”阿莲声音颤抖。

我回头用手语比划：“别怕，先离开。”“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的脚步猛地停住，浑身僵硬。尹慧君缓步走出阴影，

珍珠耳钉泛着寒光。她拍了拍手，几名隐藏已久的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冷静。

我在心里默念，强迫自己不要慌乱。“阿莲，”我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

“还有机会。”阿莲点点头，但她的手指冰凉，显然已经吓坏了。“杀了严彪？

”尹慧君嘴角微扬，“倒是省了我的麻烦。”“什么意思？”阿莲忍不住脱口而出。

尹慧君没有回答，只是指向我们身后的方向。“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乖乖跟我回去，

或者……死在这里。”我扫视四周，突围无望，但我们不能放弃。“小芸，怎么办？

”“听我的，准备冲。”“动手！”尹慧君挥了挥手，们立刻朝我们扑来。

尹慧君冷笑：“别白费力气了。严彪不过是机构里一颗大点的棋子罢了。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我胸口。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她。“你们杀了狗，

”尹慧君蹲下查看阿莲的伤势，“现在该面对主人了。”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们杀他吗？”她轻笑，

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那条狗贪得无厌，克扣资金中饱私囊，正好借你们的手清理门户。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向我。“至于我给你们的字条，不过是一个筛选工具罢了。

”“每次有人表现出逃跑念头。”“我都会给他们这样的暗示，便于重点监控或提前铲除。

”“你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我心沉入谷底。“还记得你们第一次逃跑吗？